《[夏目]无法安宁》第90章


伞!?br /> 方圆百里一片死寂,连鸟叫声也听不到一点,花懒和炽溪与束樱面对面站着,两相对峙,气氛诡异的沉默。
“有趣,有趣。”打破寂静的是醇厚如红酒般的女声。
束樱保持着妩媚优雅的笑容,静静注视着花懒,目光专注的仿佛在注视一件珍藏多年爱不释手的作品。
多年养成的直觉让花懒毛骨悚然,每次束樱说出有趣,就表示她要放弃演戏露出本色了,但凡如此,就意味着又要有人成为牺牲品。
意料之中,下一秒,红衣女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阴沉:“能让小花懒这样对我说话,那个人类的除妖师果然……留不得呢。”
说完这句话,束樱的身影就不见了。
原地只剩扬起的落叶。
束樱一走,花懒再也不见之前的气定神闲,在原地踱步两圈,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干什么,看向红发青年:“炽溪,你帮我守在这里,我现在去找小静,一定要赶在束樱之前找到他。”
“我跟你一起去。”炽溪拉住忙要走的花懒。
“不行,万一束樱还带了妖仆来,我们都不在,她要想攻击这里还不是轻而易举,小静现在绝对不能因为这种事分心。”
花懒抓住他的肩膀,坚定的看着他:“炽溪……不,丁丁,就当我拜托你了。”
“……”
炽溪无言的注视着她,半晌后,深深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炽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对不起,花懒,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
当年被封印时他逃到春木之里时就和束樱做了约定,他可以留下避难,条件是必须帮束樱培养下一任族长继承人,还有就是,绝对不能插手木族内部的事。
所以他可以照顾花懒这么多年,到最后,在她要与束樱为敌时,却不能站在她这一边。
炽溪眼含愧疚,花懒却摇了摇头。
“这样就够了。”她浅浅笑了笑,“一直以来都受到你的帮助,没有炽溪的话,恐怕也没有现在的我,所以真的很谢谢你……啊,说这种话真是难为情。”
花懒胡乱抓了抓头发,一脸不自在,炽溪怔愣片刻后,嘴角浅浅牵起一丝笑意,他的笑容如同他的眼睛一般清澈。
“不,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花懒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炽溪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最终笑笑道:“没什么,你想知道的话,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的。”
花懒看着他的眼睛,顿了顿没有回答,冲他轻轻一笑:“我走了,祝我好运吧。”
那个笑像融在虚幻的泡沫里十分美丽,一触即碎。
直到很多年后想起,炽溪还是会觉得,也许那就是他和木妖花懒长达五百二十三年的羁绊中,最后的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是HE,相信我。
这章过后丁丁基本可以退居幕后了,挥挥。
☆、束樱
花懒想要在束樱之前找到的场静司并不难,的场静司用咒符掩饰了气息,束樱一时半会不能找到他,花懒却有契约的感应。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逢魔时刻,落日时分,总是最适合开始或者结束。
花懒在森林里找到的场静司时还有些狼狈,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裙子被挂烂了几道,虽然气色很好,但细节处暴露了她是多么焦急的赶到这里。
还好再没别人,不然被的场静司的属下看到,花懒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该见鬼去了。
的场静司正在吩咐式神去找东西,就见本应该在闭关的花懒出现在面前,还没来得及惊讶,他便发现了花懒的表情不对。
心里瞬间有了某种预感。
“出什么事了?”
花懒抿了抿唇角,看着他道:“小静,束樱来现世了。”
的场静司沉默一会,道:“我知道了。”
“……”
偏偏是如此分秒必争的时刻,两人却无端的安静下来,相对无言的站着。
的场静司看起来没有一点讶异,花懒看着他黑沉如夜的双眼,心头不由泛起一丝临到终点的苦涩,但很快被她压下。
甩掉那些莫须有的情绪,花懒道,“小静,你有把握封印束樱吗?”
的场静司看了她一眼,沉吟道:“可能不行。”
“我上次和束樱交手,是在她负伤的情况下,再加上动用了禁术,即使那样我还受了很严重的伤。”的场静司顿了顿没说下去,微微掀起右眼上的咒符摸了摸眼睛,“就算是现在的我也没有把握能封印她之后全身而退,如果只是杀掉就简单多了。”
花懒的眼皮跳了跳,的场静司很少有这样干脆承认做不到的时候,因为行事强横加上实力强大,以往每次花懒问他这种问题,他都会露出一副淡漠自信的笑容来反讽她。
这样的小静,这次却干脆告诉她不可以。
的确,从除妖上来说,封印一个妖怪要比杀死妖怪难得多,包括布置阵法和陷阱,还要有力量足够的咒符,束樱那种妖怪想让她乖乖走进封印之阵简直是天方夜谭。稍有不策,不仅封印不了她,还有可能让小静遭到重创,到时候花懒就算能为他治疗,束樱也不一定会给这个时间。
花懒无声的捏了捏拳,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么就全力击杀束樱吧。”花懒抬眼,手放在的场静司的胸膛上,神情坚定,“我来帮你。”
的场静司似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树上,静默片刻,附上少女纤细的手背,低声吐出一个字:“好。”
……
“哦呀。”
轻佻带笑的女声突兀的打断了和谐的气氛。
花懒猛地回头向声源处望去,几米见方外高大的梧桐树上,红衣女子慵懒的倚坐在茂密树冠间,扶疏树影掩住她的半个身体,却仍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戏谑玩味的笑。
“不得了不得了,我可爱的小花懒现在居然跟一个外人商量着要杀死外婆,外婆我好伤心呐。”
束樱故作凄婉的抹了抹眼角,脸上的表笑意却未变,花懒和的场静司沉默不语的看着这一幕,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与束樱拉开距离。
“嘛,不要这么紧张。在干正事之前,我还有些话想说。”
花懒怀疑的看着束樱,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对方前科太多,以往说着说着就突然用鞭子抽过来的情况也是有的。
“外婆大人想吃掉小静的右眼吧?还想带我回去。”花懒冷笑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废话,我和小静都不会如你所愿,动手吧。”
“不是哦。”束樱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红唇轻启,“小花懒说错了,我只是单纯来夺回本应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也是,这位的右眼也是。”
束樱的目光掠过的场静司,看到那张妖艳的脸时,眸中似乎有什么动了动。
花懒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就罢了,为什么要一直针对的场家的人?”
的场静司笑意冷彻,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
束樱脸色蓦然阴沉下来,花懒硬着头皮开口:“就算当年是对方没遵守约定,但这么多年过去,基本上每一代的场家主都没能幸免,还不够吗?”
“不够!这当然远远不够!”束樱突然变得狂躁起来。
花懒的话似乎触碰到了某种禁忌,束樱瞬间从树上消失,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伸手去抓花懒,花懒心里暗骂一声,疾步后退,的场静司见状错开身形拦在她面前,边甩出一张咒符飞向束樱,然后将手中的伞直直射出,正好命中束樱的脖颈。
然而这并没有让束樱停下,反而转向的场静司,看着他的脸狂笑起来:“哈哈……没错,就是这张脸,这双眼睛,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花懒还没来得及琢磨她话语里的意思,束樱手上的皮鞭已经凌空抽来,凌厉的劲风夹携着磅礴骇人的妖力。
花懒自知正面迎上这一击只会粉身碎骨,连忙双手翻飞在身前划出结界,一边向侧后躲去,早已拉开距离的场静司趁此射出一箭,束樱若有所觉的向后倾身,箭矢擦着她的腰际破空而出。
在束樱躲避的同时,花懒抬手放出无数藤蔓试图缠住束樱,大部分却被那根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的鞭子斩断,只剩极少一些从地面伸出缠住束樱的脚踝,不过似乎也支撑不了多久。
束樱又愉悦的大笑起来:“小花懒,你还是那么天真。”
“别把这么可爱的词用在我身上啊外婆,我会心虚的。”
花懒一边调整气息一边说道,她也知道,身为木妖,用木族的法术对付束樱几乎毫无优势,因此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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