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别和我说话》第50章


塔·埃法依旧留校,这是她回校任教后的第二次选择留校。在申请理由上她也很坦然地写着:没地方可以住。
其实,她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只不过她不愿意去罢了。
她的宿舍在拉文克劳塔里,一个阳光充足的房间。经过一年的布置,已经很有她自己的味道。窗台上摆了几盆鲜花和绿色植物,墙壁上挂着她自己画的油彩画和照的相片。照片里有一张她自己最喜欢的,是单人的毕业照,那上面的她看起来神采奕奕。橡木做的大书桌和床铺占了房间的一半,书桌上堆了一些她买的书,有《黑魔法防御术初级入门》《魔药学精讲一百练》《麻瓜研究历史》等等,羊皮卷和羽毛笔随意地散落在桌面,还有一些烟盒。桌边的画架上总是摆着画板,画板上架着画纸,而多数时候那纸上都是一个人脸的轮廓。她爱画侧脸轮廓,头发和鼻梁的弧度把握得很精准。但她不爱画五官,从不画眼睛。
她不让人进她的私人空间里来,主要是她抽烟后房间里总有烟味。她平时上课忍着,总是下午没课后,进了房间先抽烟。有时候一两根,有时候一包很快就没了。她总等到抽够了再干其他的事,似乎尼古丁的味道能带给她一点力气。
毕业后在准备招聘考试的那段时间,她住在麻瓜世界里,精神压力太大,每天去不收费的图书馆里坐着看书。她住在伦敦,在街道上走的时候偶尔能闻到别人擦肩而过时带来的烟味。那一根根的小棍子令她好奇,于是她尝试,并且再也离不开。
现在她在霍格沃茨新入职的这点薪资,一半用来兑换了麻瓜货币,到麻瓜世界去买烟。她没什么存钱的打算,也不准备买房子。在她的生命里目前所有的状态都是在漂泊,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是最好的状态。
不出所料,斯内普也留校了。当塔·埃法在餐室里吃早饭时他走进来,那是放假后的第一天,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塔·埃法发出一声低叹,同时在心里五味杂陈——早在圣诞假期,在她成功回校教书并选择以教师身份第一次留校后,他就时隔几年再次出乎意料地办理了留校手续。那个假期,他没有回蜘蛛尾巷。
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爱?或者至少是为了喜欢?再缩减一点点,是为了好感?她像个傻子一样在心里推测了一百遍答案,但是在那个假期她什么都没有等待到。他只是安静地待在学校里“陪”她待了那个短期的休假时间段,彼此没有任何交流。本来在那次湖边他把她手里的烟扔掉后,她曾经在心里泛起过一丝希望,认为他多少还是在乎她的,所以他才又留校。可是最终呈现在她面前的,只是莫名其妙的沉默。
这种沉默尤其可怕,当他频繁出现在她面前又毫无表示时,好像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塔·埃法自己的脸,令她更加可悲而深刻地看清自己心里的痛苦,体会到自己的孤独。于是在那个假期结束后,她选择了和艾伯特·斯宾塞见了第一面。
他在逼她,尽管他或许不知道。
早餐是煎蛋和吐司,塔·埃法抓起盘子里剩下的半片吐司咬在嘴里,没等斯内普落座,她已经收拾好起身,快速离开了餐室。
回到房间里,塔·埃法收到了猫头鹰投递信。她摊开信纸,在看见开头笔迹的一瞬间紧紧蹙眉,直到一页信全部看完,也没有松开。她提笔回信,写得很快很潦草,然后绑到了猫头鹰身上。
猫头鹰呼扇翅膀飞走了,她抓起桌上的烟盒,推开。盒里只剩最后一根,再看看四周,库存也用尽了。
内忧外患同时并存啊!她在内心盘算:她得回一趟麻瓜世界。
她抽完了那最后一根烟,匆匆化了妆,提包出门,包里有个钱包,钱包里装着她剩余不多的一些麻瓜币,足够她跑一趟买烟,却不够她进餐馆吃饭。她得动作快一点,中午前回学校吃午餐。
她下楼,却在校大门口碰见了斯内普。他就站在那里,一点不像是路过,倒像是专门等在那里的。看见她走过来,他立即说:“你是不是要出去?”
“是。”她回答得很简单。“出去玩。”
她想走了,他却伸手拦住她。“我陪你去。”
“为什么?”她一时难以理解。
斯内普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愿意陪你去。”
这叫什么理由?
她昂着头,凝视着他,目光平静:“我有男朋友了。”或许是刚才那根烟的作用,她很理智,也不会自作多情。
终卷
第49章 (番外二十)扭曲
他好像没懂她的意思,他没再多说话,也没问她到底去哪里,却紧紧跟住她,用他的魔法能力使得她根本无法摆脱。他跟着她到了对角巷,跟着她走进破釜酒吧。
她要从这里的通道走回麻瓜世界,喜欢这种方法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爱上了破釜酒吧的黄油啤酒,那浓郁的香气和纯净的口感在周遭嘈杂而气味泛酸的氛围里尤其突出。她喜欢在麻瓜世界的事情办完后在返回霍格沃茨途中先留在这里的吧台上喝完两杯黄油啤酒再走,或者没事的时候干脆停在这里一整天,和桌边浓妆艳抹的吉普赛占卜女巫闲聊,和提着手提包在吧台下从事地下交易的小走私犯胡吹。她会在交谈前先把自己的长发用魔法皮筋扎好,再给自己的面部微微施加一点魔力修饰,让自己看起来干练而成熟,从而在与其余客人的交锋中不落下风,不被轻视。
酒吧里现在客人不多,老板在吧台后面擦拭着琉璃酒杯,带着困意朝推门进来的塔·埃法打招呼。“你好!”酒吧是不习惯白天开门的,但破釜酒吧兼具住宿业务,现如今正好刚放假的时候,部分学生要转长途客车回家前,会选择在这里落脚,先住上几天,顺道还可以逛逛对角巷。
于是,当刚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在看见吧台前的两个人时,惊得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这样的事情居然发生,也就丝毫不足为奇了。
“彭思特,如果我能发现你在校外改掉了你爱闹笑话的习惯该多好,可惜没有。”斯内普先开口。
“斯内普教授,埃法教授。”男孩来不及顾及自己那两片薄皮股有多疼,立即从阶面重新爬起来。“对不起!”可怜的孩子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几秒内,倒着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做到了。
塔·埃法看着斯内普说:“不要跟着我了。”她就算再喜欢他,也不想被他这样神经兮兮的跟着。她不是性格黏人的女人。
“我在这里等你,但如果你在一小时后没有回到这里,我就去找你。”
没等她反应过来,斯内普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举起魔杖抵到了她的腕骨处,快速而清晰地念出一串咒语。
“短效跟踪咒?”塔·埃法吃了一惊,并且感觉凭空一阵火冒三丈的情绪跳了出来。“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的“毛病”两个字还没说完,斯内普已经把她拉到了吧台边一个无人的包间里。他快速关上门,扶着她的双肩攥紧固定。他的力气不小,她没法挣扎扭动,气鼓鼓地瞪着他。
斯内普不理睬她的反抗,他的一缕头发垂落在额头,冒着汗渍,看得出他神情严肃而紧张,他扫视了一眼她的脸,轻声说:“你爸爸越狱了。”
塔·埃法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是她隐藏最深的秘密,关于奥里·埃法,那个带给她生命却又从未真正爱过她的男人。在她从霍格沃茨毕业的那年夏天,在她忙碌奔波着求职之路的时候,因为用魔法过失杀害麻瓜妻子而遭到逮捕并被关进了阿兹卡班。
而且,逮捕就在她获得教职动身回到霍格沃茨的火车上。那时候走投无路的奥里·埃法乔装前来找到了她,而她没有包庇、毫无犹豫地站起来揭发了他的身份,她对他用了束缚咒,看着魔法部的傲罗上车来把他拖走。
她是对自己的父亲太无情吗?
她只是知道,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奥里·埃法被判终身□□,她还去看过他几次,尽管他们之间几乎是全程沉默着度过了探视的那几个小时。
由于事件涉及到麻瓜,魔法部下令对这起案件封锁了消息,因此它结束得悄无声息,《预言家日报》没有进行报道,外人无从知晓。这件事,由于她因为火车上的插曲而意外在入职那天迟到,所以告诉了邓布利多,但也只告诉了邓布利多。
现如今奥里·埃法越狱已经半个月了,期间魔法部一直与她保持着书信往来,通告关于追捕的最新进展并要求塔·埃法提供相关线索。她能有什么线索呢?她并不觉得奥里·埃法会再一次来找她。
斯内普凑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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