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别和我说话》第51章


斯内普凑近了一点,他急促而低沉地靠在她的耳边说:“魔法部通知了校长,而校长知道我要留校后,通知了我。”
塔·埃法一动不动,呼吸变得更沉重。“所以呢?”
“所以,我必须要看着你,奥里·埃法很可能会来找你。”
“他不会。”
“我想,他会的。”斯内普像是说完了一段长篇大论,停下来歇了口气似的重重喘息。“唉,他会的。哪怕他不会,我也得看着你,总有意外。”
“为什么?”塔·埃法抬头,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未免太近了,小隔间里空间和空气都很压抑。“我是说,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看着我?看着我?你想帮魔法部逮住他,还是担心意外?你猜他会伤害我,还是杀了我?就算他这样做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斯内普教授,我们不过是普通同事。”
“我——必须管这件事,既然我知道。”斯内普说,“我不会坐视不理,在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
“谢谢你的善良,但到此为止吧。”塔·埃法用双手捂住了脸,又瞬间放下。她的脸色在暗淡的光线中十分苍白。“我不想欠你什么人情。对我而言,这样做负担太大了。请不要跟着我,如果再跟着我,我会生气。放假了,祝你过得愉快。今天既然来了对角巷,不妨去找个地方玩一玩,或者我得推荐你这家酒吧的黄油啤酒,真的很好喝。”
她折身从斯内普旁边的缝隙里挤出房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破釜酒吧。她听见身后紧随着有人在对话,不过没有脚步声跟着,当她踩到麻瓜地界的第一块路砖后,立即用了幻影移形。
斯内普蜷缩在破釜酒吧角落的沙发椅里,望着面前的啤酒杯。已是午后,酒吧里人流逐渐增多,嘈杂喧闹声弥漫在室内。他对面的空椅子换了几波人,现在又空了。他喝了三杯黄油啤酒,第四杯刚好续杯。
他曾经是这里的常客,在他刚毕业那段时间里,他来这里甚至住过一段时间。老板认识他,酒保也认识他,对这里的一切他都感觉不到什么新鲜。黄油啤酒?他知道这东西好喝的时间比她长多了。
短效跟踪咒的时间已经结束,在它有效的时候没有意外迹象,但那是半小时前的最后消息了,现在人还没回来,斯内普有些后悔他没有跟上去,他如果强硬一点她也没什么办法,就像他能跟着她一路来到这里一样。但或许是她当时的决绝表态让他有些动摇,也有些抑郁,他退缩了。
邓布利多在办公室里有目的地把这件事告诉给他时,尽管还没得到开口请求,他就决定要担下保护她的责任。他没有什么英雄情结,只不过关于她的事情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总是如此热心,而且是坚持不懈地热心。但他认定了,这和对那个人的付出,肯定不一样。
酒吧门口有人推门,他抬头。塔·埃法快步跨进来,他猜对了,她还是会选择从这里回对角巷——既然她决定舍近求远从这里离开。
他起身,他选择坐下的位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进门第一眼不会被瞥见,却能很好地看清楚整个房间里的动向。
塔·埃法嘴里叼着一根烟,已经吸了大半,只剩小半截亮着火光。她手里抱着一包用牛皮纸包裹的东西,像是书或者其他的东西。她走到吧台,和老板说话,声音很小,接着老板就走开了,半分钟后端着一大杯黄油啤酒回到那里,递给了她。她喝了一口,坐到了吧台凳上,东西放在一旁。
斯内普在走过去和她搭讪与静待原处中犹豫不决。没等他多考虑一阵,一个披着斗篷的人背对着他从房间正中央散放的一把椅子上起身,朝着吧台走了过去。
那个人靠近塔·埃法,侧头似乎说了几句。塔·埃法沉默了一阵,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那个人先迈步往外走了一段,回头对着她招了招手,塔·埃法点点头,和他一起从后门走出了酒吧,那是进对角巷的路。
斯内普快速跟上,却在进了小天井后愣住。两个人都不见了,垃圾箱上的墙砖没有被人敲过的痕迹,没人刚从这里去往对角巷。
他们应该是直接幻影移形走了。
塔·埃法站定,环顾四周。庭院里荒草丛生,夏天什么都在疯长。有几株野花长得很好看,淡黄色的花瓣随着微风飘舞。她看了看角落的圆桶,洗衣板还靠在桶沿。上方的晾衣绳上还挂着几件没收的衣服,布满了灰尘和污垢,应该是经过了长时间雨水冲刷和太阳暴晒后的结果。
身旁的人正取下斗篷,他的手枯瘦而蜡黄,颤颤巍巍地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瓶魔药一股脑倒进嘴里,动作急促。
塔·埃法静静地看着他,几分钟后,她开口轻声叫了一声:“爸爸。”
从陌生人脸变回了自己的样貌,奥里·埃法摸了摸自己脸颊上凌乱而刺手的胡茬。
“一年不见了。”奥里·埃法的声音沙哑,尽管这个庭院里明显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用极低的语调说话。“猜猜我怎么活下来的?在阿兹卡班,没被摄魂怪吃了?你不想知道吗?被你送进去的时候我猜你对那个地方向往得很呢!”
塔·埃法攥紧了拳头。
“别担心,我亲爱的女儿啊!我们是有血缘的一家人,我还不会像你一样,做那种帮人抓自己亲生父亲的事,你的血是凉的,而我的血是热的。”
“回去吧。”塔·埃法说,“回魔法部自首。”
“看看,看看你,现在你的血不仅是凉的,简直冰透了!哈!除你武器!”奥里·埃法挥舞魔杖,一道银光闪过,落到了塔·埃法的手上,她一声闷哼,正用左手悄悄紧握的魔杖被打落到了地上,奥里·埃法立即又一挥手,将魔杖凭空托起,自动飞进了自己的手里。
“我今天带你回来,只是看看你妈妈和我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别有其他的想法。”奥里·埃法换了一张冷酷的面容,却又在转身四顾的时候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啊,凯瑟琳!我是多么想你啊!”
塔·埃法冷笑一声道:“第一,她不是我妈妈。第二,你杀了她。”
“那只是个意外。”奥里·埃法突然怒吼,“意外!你听不懂吗?”一群刚在晾衣绳上歇脚的麻雀立刻挥动翅膀飞走了。
“意外?”塔·埃法望着侧身对着自己的父亲,他穿着脏兮兮的长袍,不仅胡茬满脸,而且半长的头发乱糟糟地蓬在头顶,看起来也很久没洗了。他以前穿着打扮是多么光鲜亮丽,头发总是梳得整齐,还要上一层头油。
“她不应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护命咒!”奥里·埃法抱头,大口喘气。“去你妈的麻瓜!她为什么要和那个人——我想杀的是那个混球!她却挡着我,为了那个蠢货!”
“因为她不爱你了,因为她要和别人一起私奔。”塔·埃法平静地陈述道,“很难理解吗?就像你不爱我妈妈了一样,就像你当年抛弃她一样。”
“不可能,凯瑟琳怎么会跑?她怎么会不爱我?”奥里·埃法继续吼着,“她爱我!她——必须——爱我!”
塔·埃法抬头,下午的太阳还在头顶,空气里有一股闷热的味道。
“她爱我,你说是不是?”奥里·埃法冲过来,一把抓起沉默不语的塔·埃法,反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说话!”
塔·埃法的脸上火辣辣地燃了一片,她没有伸手去摸,几滴眼泪沾到了她的颧骨上,她瞪着奥里·埃法,仍旧不说话。
奥里·埃法瞳孔放大,脸色异常兴奋,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哈哈,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疯了!塔·埃法在心里呐喊。
她深吸一口气,被奥里·埃法抓着的手臂像是被扔进了滚沸的坩埚里似的又烫又疼。“她不爱你,也许从来没爱过!”她张嘴,声音尽可能响亮。
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再度袭来,塔·埃法试图后退着躲开,却动弹不得。“啪!”
“你敢再说一次?”奥里·埃法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塔·埃法绝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在心里痛苦地喃喃:原来这就是爱情?付出的那方如此卑微和疯狂,而得到的那方也不会快乐。
从她生母和父亲、继母和父亲那里,她看到的例子真实而可怕。
“你知道你那个妈妈当年是怎么骗我娶她的吗?她在我面前演戏,演得和我情投意合的样子,实际上我和她根本就合不来,我们天生就是冤家。只有凯瑟琳,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真爱,啊!她也是这样想的,她曾经对我说过。凯瑟琳爱我,我也爱凯瑟琳,我们一起到英国来,只因为我们相爱。”
塔·埃法冷冷地说:“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奥里·埃法,你是你,我是我。”
“你是我的女儿!”奥里·埃法嘶吼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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