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专属竹马》第134章


这要说起当年事,这房间里,除了林浅清还是一脸平静,其余四人都是眼染愧疚,当年张家老爷子见死不救,大概张家除了张老爷子本人之外,都觉得罪不可恕吧。
林浅清只是一笑置之地平淡着,只是漫不经心一般地说:“叔叔,别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笑得苦涩,便收敛了笑意,只是平平静静地有种落寞,看的人心疼,“说实话,七年里,我确实怨过你们,但是现在已经都看开了,而且我都忘记了那些事情,也不想再想起来。”
说不怨那是假的,当初她是恨过的,恨张家见死不救,但是这么多过来了,她过得太累,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何况张家对她来说更多的是亲缘一般的不可分割。
张建民看着林浅清眉眼淡淡释然,更加心酸了:“好好好,忘了好。”
陈晴不忍,俯在丈夫肩头无声哭咽。只有那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还云淡风轻的安然。
张西一向见不得这般压抑伤感的气氛,事实上,她也是感受不到的,林浅清曾经说过这厮喜感细胞太多了,不知道忧愁。这不刚刚还暗暗掉金豆子的人某人,这回已经开始质问:“清清,那你现在还会躲着我们,又不让我们找到吗?”
张南微微愠怒,制止:“西子。”
张西暗暗鄙视了自家老哥一把,老哥那点心思她还是知道的,生怕她问了,答案不尽人意吗?她头一仰,自动忽视自家老哥扎人的眼神:“你心里肯定也想知道。”又转过头去痴缠林浅清,软软的叫着她,“清清。”
这张西比林浅清还要大上几个月呢,大事上一副我罩你姿态,小事上就是一泼皮无赖。
林浅清无奈,这张西还是和七年前一模一样,便回答:“不会了,没有力气在躲了,太累了。”
“这才对吗?”张西这才咧开嘴笑得花枝乱颤,好不雀跃。
林浅清也笑,但是那笑怎么也没有到过眼底。
“清清,张家以前是你的家,现在还是。”陈晴抹了一把眼泪,破涕为笑。
林浅清重重点头:“嗯,晴姨我很想你做的红烧肘子呢。”
“好好,回头晴姨给你做。”陈晴不是个爱哭的人,这会儿,怎么就忍不住,连忙撇开头悄悄抹眼泪。
张西雀跃的就差上蹿下跳了,手上没个轻重,完全忘了林浅清还是个病人,一把扑上去就是熊抱:“太好了,清清,可别再消失了,不然我哥会发疯的,你不知道,这七年,他可没有哪一天不是魂不守舍的,成天看着你的照片傻兮兮的说话呢,弄得我都以为他着魔了呢,还有他——”
这张西大小姐的话匣子一开就是没完没了,每个遮拦,这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口无遮拦的,自然在她看来都是能说的。这不一大溜说了一串,完全没有理会那边某人铁青着一张脸。
☆、第六十六章:恨好过忘记 二更
这张西大小姐的话匣子一开就是没完没了,每个遮拦,这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口无遮拦的,自然在她看来都是能说的。这不一大溜说了一串,完全没有理会那边某人铁青着一张脸。
某人冷着一张俊脸去打断:“西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西切了一声,不以为意地顶撞回去:“我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清清,你别不信,我妈也看见了。”又转头看自家老妈,“是不是,妈?”
陈晴不答,只是笑着,这模样向默认来着,张南一脸的局促,二十好几的男人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类似害羞的表情,叫张西看的是心情大好,这可是千古头一遭啊,怎么舍得放过,便更加卖力地绞尽脑汁揭人老底,不知死活地揶揄老哥:“怎么,害羞了?我说的可是九牛一毛呢,还有更夸张的呢。”大大的凤眼一斜,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这夜怪不得张西得到孔子就钻个底朝天,实在是这平时张南太腹黑,张西总是讨不到好出去,这次非要一次搬回老本。
张南急促地去看林浅清,林浅清只是平静,毫无表情,张南眸子暗了暗,又不动声色地敛去,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一样,某人华丽丽就成了炮灰:“西子,够了。”
西子头一仰,撅着嘴,拔高声调:“不,我偏不!”
“适可而止。”
“就不。”
“张西。”
“到。”该死的条件反射,还配合着站起来的姿势,张西焉了。
“……”
“……”
两人你来我往,一个已经忘了调侃,一个便反调侃,打斗几十个唇舌口角,也不见消停。
那边陈晴笑着看两人斗嘴:“你看他们两兄妹,都是大人了,还这样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嘴上虽这么说着,眼里却全是宠溺欢喜。
确实是一对叫人哭笑不得的龙凤胎啊。
林浅清也笑了:“真好,你们都没有变。”
林浅清在医院躺了整整两天,其实早就没有大碍了,只是张家那一家子一个一个小题大做,非让林浅清好手好脚地两天没怎么下床。第三天林浅清终于熬不住了。一大早趁着张家人还没来,就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林浅清才走到门口,就被张西撞了个满怀,对方立马一个惊觉,猝不及防,抢过林浅清手里的东西,一本正经地说:“清清,你还不能出院。”
林浅清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张南也帮腔:“在过几天,养好了在出院。”
林浅清哭笑不得,她明明好好的,却被张西又推到病床上,她端坐着,好耐心地解释:“我已经没事了,不过是感冒,不需要住院。”
“不行。”张西一脸严肃。
林浅清觉得对牛弹琴,换了个理由:“好多天没有去疗养院看爸爸了,我不太放心。”
张西这下不出声,这可是大事,骨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家老哥,看吧,这厮难怪没有出头之日。
张南阴沉片刻,开口:“清清,我陪你去吧。”
“好。”
张西原本是要跟着去的,但是被张南打发走了,那丫头咋咋呼呼的,疗养院那种需要绝对安静的地方绝对不适合她,害的张西苦着一张脸,在心里问候自家老哥。
疗养院里有条长长的小径,种了两排常青藤,这个季节正曼青缠绕,林浅清走在小径上,左手边是张南,她若有所思,没有发现张南密密锁着的视线。
她比七年前安静了不少,张南还是喜欢原来那个狡邪狂妄的她,这样的她,看着会心疼。
“清清,叔叔他怎么样了?”
一路沉默被打破,林浅清只是敛了敛一直若有所思的眸子,语气云淡风轻:“和七年前一模一样,也没有更老一些,一直睡着。”还是面无表情,补了一句,“医生说,这辈子大概就那个样子了。”
说得很平静,就好像事实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没有一点起伏,冷冷淡淡的样子叫人不知所措。
明明人就在眼前,在触手能及的地方,却好像随时破碎飘散了一般,垂在身侧的手扬起,复而还是垂下,他只是说:“清清,这七年你怎么过的,一定很辛苦。”
“还好,很充实,忙着赚钱,忙着修满耽误的学业,没有时间想太多,反而轻松了,因为没有时间去怨天尤人。”她一言一语只是诉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却更叫人心疼。
“清清,我替叔叔找个好一点的疗养院吧。”
她转头,看着张南,回绝:“不用了。”
眼里总带着一种疏离,一种距离,不是很远,却怎么也靠不近,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让张南读懂了那双眸子。好像什么牵扯在心头一样,拉扯出了这七年刻意隐瞒的隐疾,他试探地问着:“你还是怨我是吗?”
她只是淡淡笑了,不知喜怒的笑意,不是敷衍,却看不出情绪,声音也是飘渺难以捉摸的:“没有,只是不再想靠别人了,有时候,太依赖一个人,等到那个人不能再依赖的时候,最难过的那个人还是自己,七年,这是我唯一学会的,所以现在我可以不靠任何人。”
以前一个江绵忆已经叫她尝到了这种滋味,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疼痛,一辈子经历过一次绝对不想要第二次。
所以,这辈子大概林浅清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一个人,她会相信信任依赖他像曾经对江绵忆那般了。
诚然,张南也不例外。
她这样不冷不热的语气,却叫张南慌乱到无所适从了,他不是对号入座,只是这样的林浅清他觉得有种非现实的距离感,他灼灼看着林浅清的眸子,坚决:“清清,你可以依赖我,也不会有不能依赖的那个时候。”嗓音更加艰涩,他说,“清清,我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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