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佳期如梦》第44章


“你想睡了先去睡。”浩远哥无所谓的说。
“那,你呢?”
“我当然也要睡的。”
“也睡这?”
“不然,睡哪?”
我无语了。渐冷的夜晚,他能睡哪?
现在去找仁次吗?先不说还有一点点远,即便找去,人家也早就睡了。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吗?
“我等会睡,再坐一会。”我说。
“去睡吧,这火都快熄灭了。外面也冷了。”浩远哥说。
我不出声。
“走,睡去吧。”浩远哥站起来,向我伸出手。
我默然将手放在他的手里。
进入帐篷,里面温暖多了,但狭小的空间顿时让我不敢大声呼吸。
浩远哥没脱衣服,就身一躺,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还有,不远处另一帐篷里传出隐隐约约的某种声音。
怪只怪,这里的夜晚太过于静谧了!
半晌,我无奈乖乖背对着浩远哥侧身躺下,同样和着衣服。久久没有闭上眼睛,感受着帐篷外面的篝火一点点熄灭。远处偶尔传来不知名的夜鸟的叫声,像我此刻砰然的心跳。
“哥--”我试着轻轻叫了一声。
没有声音。浩远哥似乎睡着了。
我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我们相识的经过,我们曾经一起走在街头……还有,那个遥远的他离开A市的夜晚,我独自一个人的默默的思念……而今晚,此刻,他就躺在我的身旁。人生,真是一个玩笑。我想念他的时候,他离开我;他为人夫了,却躺在了我的身旁。
“哥--”我又叫,我依然只听见身旁轻轻的呼吸声。
我平缓了心绪,困倦慢慢袭上来,我闭了闭双眼。
这时,一双手从背后轻轻环在我的腰间。
我刚想闭上的双眼,猛然间又睁大了,心愈发跳得历害。
“哥--”我用更轻的声音唤着。
环在腰间的手用了用力,同时,从背后脖颈传来毫不觉察的酥痒。
浩远哥的头发轻触到了我裸、露的脖子。
我耳际更清晰的传来他轻轻的呼吸。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大气也不敢出。而就在此刻,我仿佛更清楚的听见另一个帐篷里唏唏嗦嗦的声音和欣然娇喘的呻、吟……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像,此刻,那个帐篷里在进行着一场怎样美妙的战斗……
这无疑加重了我的狂乱心跳。
相信浩远哥也在这同一时刻表现出片刻的迷乱。我甚至感觉到他的唇在轻触着我的脖子,有点急促的气息喷在我的脖颈上……
“哥----”
“嗯----”这回,他轻轻应了一声。
一百零七:为何你如此悲伤?
更新时间:2014…6…19 12:00:27 本章字数:5758
我不再出声。要怎么办?我不知道。
我是那么喜欢他,我能怎么办?从十六岁那年见到他的时候,我便从来不曾忘记他。
即便后来有了郑之路,又认识了张一哲和安成弘。可是,他是我的浩远哥。记忆中永远不曾抹灭的浩远哥。
我的心里既渴望又害怕着。渴望什么,我不知道,害怕什么,我更不知道。
浩远哥也不再出声,只是抱着我,不轻不重的抱着我。我的心渐渐安稳下来,甚至有点嘲笑自己的不安铌。
“哥---”我又叫。
“嗯---”似乎我们的对话仅仅只限于这两个字梵。
“哥,这次出来,我好开心。”我说。
“嗯---”
“哥,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吧?”浩远哥的声音也很轻,像在耳边呢喃。
“十六年了,哥。”
“哦。”
“哥--”
“嗯--”
“你现在过得好么?”
“还行。”
“哦。”我顿了顿,又说,“我希望你过得好。”
“嗯。”
“哥,我想睡了,我好困。”
“睡吧--”
“晚安了,哥--”我平息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已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个温暖的怀抱,不再让我忐忑,虽然浩远哥依旧从背后抱着我。这一刻,是如此安心。似乎这个怀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然是我心里的一个港湾。
朦朦胧胧中,我感到耳际旁传来一个蜻蜓点水似的温热。
浩远哥用他温暖的唇轻吻了我的耳际。
再无动静。连隔壁帐篷也不再有声响。
先前心里莫名的渴望和害怕在这一刻被无限困倦袭来。
世界是如此安静,梦里也是如此安静……
我们伴着满天繁星,安然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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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走行程,局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余欣然和程子建俨然成了一对,他们手拉着手,依然会斗嘴,但相斗的成份里多少增添了一丝甜蜜。
我和浩远依然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是在路上遇到不太好走的路时,当他向我伸出手,我们只是彼此相望着一笑。
最大的变化是,后面几天的住宿,房间分成了三间。
藏区的确是美。我一边沉浸在美景里,一边偶尔也暗暗想一想郑之路,他当年是否也走过我现在走过的路?看过我现在看过的景?
可是我,却依然无法打探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那个男孩,就像在我世界里消失了,无缘无故。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可是记忆为何却又如此明显的有过他的存在?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二十天的假期很快便要过完了。而我和浩远哥的藏区之行也即将完美结束了。
在藏区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们四人坐在一起吃晚餐,那一晚,我们点了很多菜,顺便也点了几瓶酒,庆祝我们这次旅行的顺利和完美之行。
欣然和程子建看来是太开心了,他们喝了很多酒。
欣然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她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
我只道她是太开心,喜极而泣,一开始并没有太意那么多。直到她伏在餐桌边哭出了声,我才诧异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程子建。
“欣然,别哭,别这样,啊?”程子建帮她擦着泪,哄着她。
“她怎么啦?”我问。
“没怎么,她就是有点情绪化。”程子建说。
“怎么啦?”我又说,也不知道在问谁,只觉得诧异。前一秒还开开心心的,这会儿却哭得不行。
“舍不得分别啊?”我又说,“你们不都在Z省吗?”
“没有、没有,她就是有点儿小情绪。”程子建忙解释。
我看到一旁的浩远哥在端着茶杯自顾自的喝茶,也不出声。
“哥--”我叫了一声。浩远哥却是不理我。
我便也不再出声。或许,欣然有她的心思。
那样开朗爽快的一个女孩儿,在分别的时刻竟如小孩般不舍。
我原本没有感觉分别的难过,被欣然一哭,倒也生出几分感伤来。
“来,喝了这杯吧。”程子建跟大家倒满杯,举起来豪迈的说,“此次旅行,有惊有喜有快乐,期待我们有机会再次同行!”
“好,让我们有机会再次同行!”
“好,喝!”
我们提起兴致,应着他的话,碰杯,各自饮下。
最后一顿晚餐,在哭笑感伤快乐的复杂情绪中进行着,还没完全结束,程子建和欣然就提前撤离了。因为欣然始终在伤感着,程子建说要带她早些去休息。
对于他俩,我和浩远哥已习以为常了。
餐桌上只剩下我和浩远哥的时候,我一时竟找不到话说。想起相拥入眠的那个夜晚,心里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程子建过两个月要结婚了。”浩远哥突然说。
“啊?他们这么快?”我诧异。他们不是才认识的么?
“不,程子建的未婚妻不是余欣然。”浩远哥淡淡的说。
“啊?!”我更加诧异。
“程子建在Z省有个未婚妻,是他父亲朋友的女儿,他曾跟我说过他并不喜欢,但没有办法,这是他家人很早就帮他订下的婚事,也算是一场商业联姻。他和余欣然虽然早就认识,但之前也只是朋友。但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我傻傻问。
“傻瓜。两个心里都有彼此的人,在一起不是迟早的事吗?”
“可是,他们……”我想说,不能永远在一起的两个人,偶尔的在一起不是会更添悲伤吗?
浩远哥没有出声。我亦明白了欣然为何今晚是如此悲伤。
明知道是不属于自己的人,却又按捺不住那份喜欢。片刻的拥有,是幸福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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