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唯一的暖先生》第50章


简言左难得的沉默掉。
“我想,这个答案,你比谁都要清楚。”池乔期的嘴角渐渐漫出笑来,“我以为,戏永远是演给外人看的。只是我来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竟然会成为你眼里的外人。”
说完,缓缓的站起身,“可能我们彼此都需要认真的想一下。”
池乔期话说的极为干脆,有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这是触及她最底线的反应,也超出了她可以容忍的最大限度。
而简言左也不得不承认,他再一次弄巧成拙了。
事实上,他的确熬了整夜,也确实在她来的前一分钟,还在开电话会议。
如此敏锐的触觉,他没忽略,但一直心存侥幸。
虽然他的目的,只是单单为了避免她的担心。
但她的确有权利愤怒,更有立场表达愤怒。
老房子的地板有些凉。
池乔期赤着脚走过简言左身边,步履不快,但是没有掺杂丝毫的犹豫。
这不是她想要的一切。
一直都不是。
她以为,所谓的家人,就是可以分享一切的人。
或者,即使不分享,最少,也不能欺骗。
就像乔朵之前,面对某件事的时候,她会说,宝贝,妈妈不想骗你,但这件事我的确暂时不能告诉你。
这才是她理解的,家人。
垂眼,走过。
然后,池乔期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满怀歉意和留恋。
没有请求,没有解释,没有挽留。
一切止于无声。
罢了。
池乔期想。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理解中的诚实。
就像每个人都会有想要奋斗的一切一样。
之于她,是他。
而之于他,是简氏。
目标不一样,轨迹也一定不会一样。
她能做的,是追随。
就算帮不了他丝毫,但至少,不能去阻止。
就像叶策对待成术。
那种默默的支持,才是源自内心,最大的力量。
于是,伸出手,回应的抱住他,“就原谅你这一次。”
那一刻,池乔期感觉自己像极了飞蛾。
不顾一切。
她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终有一日,他们的轨迹,会疏远,然后分离。
而原因,现在的她,还看不到。
或许是他行走的太快。
又或许是她无法再追随。
但这一刻,她只有唯一仅有的念头。
如果他们注定要分开。
她只期待,这一刻,能晚些,再晚些。
这样,她能为他做的事,就能多些,再多些。
那一刻,简言左觉察到内心,似乎重新燃起一小簇火焰。
源自早些时候,但在此刻,燃的最烈。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似乎自己的脚步,微微有些慢了。
比起某些势力强势而迅猛的进攻,他的防守做的再好,也毕竟只是原地不前。
这一生的时间原本就不多,或许,如果自己再晚些下手,那么,剩余的时间就会越发的少起来。
而现在,或许,真的到了该进攻的时间了。
于是,低头,声音轻而肯定,“只这一次,我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多朋友的心情都不算好。
但我很欣慰的,是他们会选择来跟我说。
关于爱情,友情,工作,生活。
我对朋友的一个态度正如我上面讲到的一句话,有些事,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是,绝对不能骗我。
而如果选择告诉我,就是我以为的友情。
【说个题外话,最近休养中,渐渐回忆起之前好多尴尬的事情,曾经跟一个好朋友去喝酒,居然喝吐了。。重点是还没有喝多少。。。然后最近又要请个重要的人吃饭,上帝保佑我超常发挥吧。。。】
啊,还有最近的感悟就是,世界好小,尤其是长在一个城市里。所以,不要树敌。千万不要。
☆、33第三十二章·此行至右莫为唯一
这天晚上;池乔期睡的并不算太好。
她其实有认床的毛病,而且再加上或许对别人来说并不影响的时差。
或许还有白天里莫名的情绪;掺杂着;发酵着;像是要把她吞噬。
夜晚;这样的老房子会显得越发的静,越发呆,越觉得会有些僵掉。
闭上眼,意识清醒着;但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或许,她该去喝杯热水、热果汁;或者热可可、热咖啡;反正随便什么热的东西。
她需要温度。
于是,池乔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果断的下楼去。
楼梯扶手是那种很硬的黑木,触上去,凉飕飕的感觉。
池乔期若有若无的扶着,终于抵了最下一层台阶。
她没想到,会在楼下的餐厅遇见简顷北。
一个人坐在餐台前,开着盏壁灯,面前是汤和法棍,旁边是一小碟炒莴苣,几段香肠和一盘切成块的菠萝。
见她下来,声音愉快的打着招呼,“小七。”
“好久不见。”池乔期慢慢的走过去,手扶上餐台的一角,“这么晚?”
简顷北点头,手不停的掰着面包,不断的丢进面前的汤里,舀一口,嚼两下,咽下,再接着舀一口,吃的飞快,“嗯,之前在忙。”
忙碌,似乎是简家人身上共同的属性。而工作,也似乎是作为简家人必须的素质。
不停顿,不停歇。
池乔期轻声感慨,“真像。”
“什么?”简顷北先是一愣,随即有些稍稍的反应过来,“你说我跟三哥?”
“嗯。”池乔期抱着胳膊站着,说话间,越发的觉得冷。
简顷北把勺子触及盘底,顿了下动作,“三哥跟我们不一样,他有目标。”
说完起身,去到里面,隔了一会儿,端出一杯热可可来。
冰裂纹的杯子,很厚的杯壁。
像极了人心里厚而觉察不到里面温度的提防。
但感谢他,池乔期终于喝上热的。
“在倒时差?”简顷北重新坐回餐台前,继续掰法棍。
“嗯。”池乔期说不太清失眠的理由,索性也直接归咎于时差,“可能有些不适应。”
“怨气太深。”简顷北咧着嘴,呲着白牙笑笑,“明天有时间么,带你去看个画展。”
画展?
池乔期好奇,“谁的?”
“保密。”简顷北故作深沉,“但我肯定你会喜欢。”
或许真的是那杯可可的作用,池乔期一觉安稳的睡到天亮。
把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已经开始有些刺眼。
是个好天气。
池乔期趿拉着拖鞋下楼去,简言左的早餐已经吃到一半,见她下来,吩咐厨房端上了她的那份,声音温和的提醒,“顷北说他一会儿就到。”
池乔期点头,咬了一口糖霜三角,“你今天有安排?”
“有个会。”简言左认真的汇报,“不过应该赶得及中午跟你们一起吃饭。”
很不错。
池乔期慢慢的喝着麦片,安静的,没有追问。
简言左的早餐时间很快结束,坐着等了池乔期一会儿,然后两个人一起出门。
简顷北的车已经停在门口,车窗降下,愉快的口哨声,“三哥早,小七早。”
池乔期很配合的笑了一下,看一眼时间,提醒简言左,“十五分钟之后记得把药吃了。”
“好。”简言左看着她上车,立在一旁仔细的把车门关好,“祝你们愉快。”
简顷北做事一向随性。
画展的入场券被潦草的扔在了仪表板上。
池乔期很自然的拿过来看。
很有凹凸感的纸张,手感很厚,不光滑,略毛糙。
巴掌大小,三折,颜色搭配的很微妙。
第一折上,简单的金色,时间,地点,名字。
但是,正是这个简单的名字,差点让池乔期尖叫出声。
后来努力的调整了几次,才把声音压低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你确定要带我去看莫一的画展?莫一,那个莫一?”
“是,莫一。”简顷北认真的点头,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大,“就是你以为的那个。”
或许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真正膜拜的人。
在某个熟悉或者陌生的领域。
可以去仰视,去敬畏。
譬如,导演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小提琴家帕格尼尼。
譬如,逆转王马克·塞尔比,得分王科比·布莱恩特。
又譬如,叶策心中的Lean教授,苏笛那心中的成术。
而在绘画方面,池乔期唯一膜拜的人,就是莫一。
这份膜拜,源自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那段时间,池乔期尚还住在混乱嘈杂的旧房子里,油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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