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敌(艾米)》第20章


“是不是‘你在灶里拽’?”
“不是,是新的。”
老妈摩拳擦掌:“啊?是新的啊?那太了不起了,快打给妈妈猜。”
黄米一口气打出一个谜语来:
“爸爸——在土里——受——苦受难;妈妈——在水上——淘——米煮饭;哥哥——只会——摇——风打扇;姐姐——长得——实——在好看。”
老妈见儿子一口气背出这么一串老长的句子来,背到每句的最后四个字还摇头晃脑的,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儿子真了不起啊!把这么长的谜语都记住了?真是个天才!”
考官可不会让几句马屁给拍糊涂,头脑清醒地催促:“妈妈,你猜撒!”
老妈如果知道谜底,就要跟儿子忽悠忽悠了,但这回是真不知道谜底,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猜。老妈问:“宝宝,这个谜语是什么的‘破’呢?”
“破”是k市的说法,是从哪方面“破解”的意思,问某个谜语是“什么破”,就是问某个谜语的谜底是哪方面的东西。
小考官很宽宏大量地提示说:“是你吃过的东西。”
老妈开始思考了:“我吃过的东西?嗯,在土里——是不是土豆?土豆不是埋在土里的吗?”
“不是,不是。”
奶奶提示说:“土豆只合得上第一句,还有后头的呢?”
老妈问考官:“你这个谜语,是打的一个东西呢,还是四个东西呢?”
儿子有点说不清,用眼神向奶奶求助,奶奶说:“是四个东西,一句一个,但又是互相关联的。”
“嗯,是互相关联的,这点我知道,因为是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嘛,一家人。”
老妈在那里绞脑汁,儿子像个考官一样,在老妈身边走来走去监考,但走不了多大一会,就忍不住催促:“妈妈,你猜撒!”
“等我想一下嘛。”
“你快点想撒!”
“我是在快点想啊。”
“你飞飞地想撒!”
“我是在飞飞地想啊。”
考官等不及了:“妈妈,我告诉你吧。是藕,你吃过的吧?”
老妈是“心有藕洞一点通”,马上叫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要你告诉我了,我说给你听:爸爸是藕,妈妈是莲蓬,哥哥是荷叶,姐姐是荷花,对不对?”
儿子惊得目瞪口呆:“妈妈,你猜出来了?”
“嘿嘿,我聪明吧?”老妈支使儿子,“快去考你爸爸,他肯定猜不出来。”
于是儿子又来考老爸,完全无视老爸刚才就在旁边这个事实。
另一天,考官换了考题:“爸爸,我打个谜语你猜。”
“是不是那个‘爸爸在土里受苦受难’啊?如果是那个,我可不猜了,我不想在土里受苦受难。”
“不是你,是新的。”
“新的啊?快打给我猜。”
小考官朗朗念道:
“上坡点点头;下坡滑似油;走路不要伴;洗脸不梳头。”
儿子不知道这是黄家传了几代的谜语,很有把握地等着看老爸出洋相。
老爸见考官那么信心十足,就只好装傻了。
“嗯,这个谜语好难哦,等我想一想哈。”
“快点想!”
“我是在快点想啊。儿子,这个谜语是什么的破呢?”
“是动物。”
“嗯,是动物,我知道了!上坡点点头就是你,你上坡的时候爬呀爬,不是会点头吗?”
“不是我!是动物!”
“你不是动物吗?”
“我不是动物!”
“你不是会动吗?”
这下把儿子问糊涂了,答不上来,只坚持说:“我不是动物!”
老爸问:“那你是什么?”
儿子答:“我是——你的儿子!”
太奶奶在一边听见,开心得哈哈大笑:“哈哈,爸爸说不赢儿子了吧?谁叫你欺负我们宝宝,说我们是动物呢?我宝宝好聪明,就说我是你儿子,看你还说不说我是动物!”
老爸狡辩说:“人也是动物嘛,是高级动物。”
黄考官宽宏大量地说:“爸爸,你猜不出来吧?我告诉你,是马马!”然后儿子就现身说法,学着马马的样子,一边上坡,一边点头,十分形象。
老爸又积极主动地猜:“我知道‘洗脸不梳头’是什么。”
“说!”
“是妹妹。她就是洗脸不梳头。”
“妹妹梳头了!她还扎辫辫了!”
老爸一看,果不其然,妹妹扎着一个“冲天炮”,露出高高的额头,可爱极了。老爸问:“妹妹,你今天扎辫辫了?好漂亮哦。”
妹妹歪着头,伸手摸一摸头上的辫辫,绽开一个得意的微笑。
哥哥见老爸的注意力转到妹妹那去了,马上拉扯老爸的衣服:“爸爸,我告诉你,是猫猫。”
“是猫猫?我不相信,猫猫才不洗脸呢。”
“就洗!”儿子伸出一只手,弯着指头,作猫爪子状,然后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猫猫这样洗的。”
“好,是猫猫,是猫猫。那‘下坡滑似油’呢?是不是你呀?你坐滑梯呀,嗖一下就滑到底了,那不是‘滑似油’吗?”
“不是我,我又不是蛇呢。”
考官泄密了,老爸急忙捡个便宜:“我知道了,‘下坡滑似油’是蛇!”
儿子对太奶奶送个惊异的眼神,仿佛在说:“爸爸这个憨包子怎么还猜出来一个?”
太奶奶提示说:“还有一个没猜出来呢,你看爸爸猜不猜得出‘走路不要伴’是什么?”
“爸爸,是什么呀?”
“你说‘走路不要伴’啊?我知道,就是爸爸,爸爸走路就不要伴,一个人就敢走。”
“不是你。”
“不是我是谁?难道是你吗?你可不敢一个人走路哦。”
儿子不否认这个事实,但也不承认老爸是黄大胆,说:“是老虎!”
老爸发出胜利的欢呼:“爸爸就是老虎啊!你不知道吗?”
于是黄考官向太奶奶核实老爸究竟是不是老虎去了。
现在黄米已经进步到用字谜考人了,他不是那种昏庸的考官——自己都不知道,还考别人。他在考人之前,自己是一定要搞明白谜底的,因为他知道他的那些考生都是些调皮佬,会提种种问题来刁难他,考官可不能被考生问倒,所以他总是事先就把谜底谜面全都搞清楚,做到胸有成竹。
骑马拉鸭
我们一家老小都爱唱歌,但大多属“门旮旯的簸箕——背着簸”,上不得大台面的。
有史以来,家里唱歌方面上了最大台面的就是爷爷,曾经上过k市医疗系统的大台面,但也就只在本系统唱唱而已,叫他到市工人文化宫去唱,他就怯场了,打死也不肯去。
奶奶太奶奶的嗓子都比较细,很清亮,但不宏亮,有些高音唱不上去,那就更是不肯上台面了,顶多就是拉个手风琴给人家伴奏,自己从来没在大台上亮过歌喉。
有其父母必有其子女,老黄自然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只敢在熟人聚会的卡拉ok间唱唱,主要是因为有伴奏音乐,还有昏暗的灯光,多遮丑啊!老黄躲在震天响的伴奏音乐里一顿胡唱,在鬼火一样的灯光下,人家也看不出老黄是否把脸给憋红了。
艾米那就更不用说了,躲在卡拉ok伴奏里都不肯唱。到华人朋友家去玩,事先就给老黄约法三章:“待会别逼着我唱卡拉ok啊,你要逼我,我就裸奔。”
有一次艾米发了歌瘾,一个人躲在卧室里,用网友“11a”教的方法对着电脑又录又唱《我不想说》,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大功告成,老黄觉得挺不错的,但艾米终没勇气放到网上去。
黄米同学从小就怕丑,你正儿八经教他唱歌,他是一定不好意思跟着唱的,但如果你唱的次数多了,他也能学到不少,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嗯嗯啦啦地唱个不停。
有段时间,他迷上了积木,经常是一边码积木,一边唱歌:“wuv you(love you)——;wuv you——;en—en—en—en;wuv you——”
如果码成了,他还会高兴地退后几步,远景观察他的成果,然后一边唱太奶奶版的《铃儿响叮当》“金狗背,金狗背,金狗窝得喂”(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一边扭屁股,煞是得意。
如果你在这种时候喝声彩“唱得好!再来一个!”,他肯定被你吓掉了魂,会把码好的积木“呼啦”一下推倒,跳到一边,吃惊地望着你。
老妈犯过一次这种错误,把儿子吓呆了,搞得老妈连声道歉,又抱又哄,但儿子老半天都回不到方才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里去。
老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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