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采采)》第16章


上半年的时候,我跟钟静曾经兴致勃勃的去UME国际影城看了《催眠大师》的首映。故事的男主角是个心理咨询师。在一次事故之后,他选择了自我催眠将那段痛苦的记忆封存,让它缺失。但是,彻底忘掉是不可能实现的,记忆比杂草的生命力还要顽强许多,它总会通过特殊的渠道提醒你。于是,在最后他终于找回了那段记忆——
没有人能原谅谁,只有自己可以原谅自己。
我已经将反转翻覆的剧情忘记的差不多,但是我记得男主角说的那句话——
聪明的谎言,比真相更可信。
世界是客观唯物的,也是主观唯心的。主观的世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根据个人主观的意愿来运转。明明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为——
我不想不愿它发生。
☆、浊海劫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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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海劫灰(4)
4。劫灰。
顾嘉言出奇的镇定。
整面墙的宽大落地窗子被白纱帘挡住,他就站在那从缝隙透入的淡淡的昏黄的夕阳光晕之中,根本没有接姑姑的话,而是向沈长夏的方向略微颔首,“舅舅,微微刚才不小心在隔断上撞到了额头,我帮她看一下。”
沈长夏穿一件西服正装,枣红色的领带,比上次见他身材难免有些发福,但是满面红光,精气神都非常不错,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五十多岁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对一脸愠色的姑姑说,“好了,难得一家人齐聚,你不要乱发脾气。”
陆子琳也凑过来挽着姑姑的胳膊,试图当和事佬,“秋岚,子煜还在这里呢,管教孩子以后再找机会吧。”
她的这句话彻底触了姑姑的逆鳞。
姑姑根本就不领她的情,用了大力甩开她的手,“我管教孩子?”
她冷笑着看向沈长夏,咄咄逼人道:“大哥,你究竟是真的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根本就不想管教微微?”
沈长夏面上立刻浮上不满神色。
陆子琳顺势接话,问道,“这又关微微什么事?”
姑姑也不理她,对着沈长夏说,“自从微微妈妈去世之后,你对她根本是就不闻不问。如果不是你采取这样放任自流的态度,丝毫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嘉言怎么会念在表亲的情分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照拂微微的生活,以至于到现在还没个正经的女朋友。”
顾嘉言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清冷,抿在一起唇角带着略微不屑的神色。
他的衬衫袖口挽起来一截,露出十分干净的手腕。他用右手扶着身旁的椅背上稍稍借力,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陆子煜冷眼旁观,始终一言不发。
他静静站在那里,低垂着眉眼,唇角的浅笑甚至还带着一点倨傲的散漫,仿佛置身于这一场闹剧之外。
我根本就不想再听下去,每次的家庭聚会几乎都是以不快而收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相互厌憎之中继续相见。或许,生活就是这样,远比想象中要简单琐碎平淡如一地鸡毛,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想,生活也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沈长夏被气的不轻,“爸还在这里呢,你又要闹事!”
姑姑立刻回嘴,“是你先纵容微微胡闹,你现在不管教,日后闹出什么不可收场的事情还不是你难堪?”
顾嘉言的脸色越来越差,忍不住插嘴,“妈——”
陆子琳嗤笑一声,云淡风轻的问她,“能有什么不可收场的事情?”
姑姑动了动嘴,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克制的没有说出口。
她思索片刻,话锋矛头继而转向对着陆子琳,“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弟弟在外面流浪这么多年是为了谁——”
陆子琳跟陆子煜毕竟是亲姐弟,低头一笑的姣好风景无限。
她思路清晰的直接打断姑姑的话,“你这话说的奇怪,我能打什么如意算盘?嘉言跟微微毕竟是表兄妹,感情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怎么你之前不闻不问,现在又来质问长夏对微微的管教了?何况,他们不是表兄妹吗,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言非虚。
我心下思路十分清晰——
陆子琳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想坐实我跟顾嘉言之间的暧昧关系,从而将陆子煜撇清罢了。但是,我不明白陆子琳为什么要一直强调我跟顾嘉言的表亲关系,这也仿佛死穴般掐准了姑姑的七寸,她确实没有在这一点上面跟陆子琳纠缠,甘落下风。
我渐渐起了疑心。
姑姑有些歇斯底里,依旧不肯罢休,“我前几年不过看微微是个没了妈的孩子,我可怜她才没有多说什么——你难道对她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当年,微微的妈妈是因为谁才自杀的——”
与此同时,沈长夏厉声叫了一句,“秋岚——”
偌大的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顾嘉言因为没有力气,本来已经坐在餐椅上揉着额角,但是此刻却扶着桌子站起来,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神色悲悯的看着彻底愣在原地的我。
我的整颗心瞬间被一种令人的窒息的阴郁劫持。
兵不血刃。
我这才反应过来,在此之前,我的脑海之中竟然没有一点具象化的关于妈妈去世场景的记忆。我以为妈妈是生病去世的,她走的很安详,没有吃什么苦。我曾经问过顾嘉言类似的问题,他的默认让我完全相信了我的以为。
真相却并不是这样。
但是,因为记忆碎片的缺失,我却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此时此刻,所有事情都变得不确定、不可靠、不能相信,我甚至不再信任顾嘉言。我的整个世界变成黑白静默,在最后一刻,我理智清醒的分析,妈妈自杀的原因肯定是跟陆子煜有关的,因为我所忘记的那些内容——
只是关于陆子煜的所有点点滴滴。
我根本没有追问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他们会有各种各样的托辞,谁也不会完全把事情和盘托出——
我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在楼上休息的爷爷被吵醒,拄着拐杖的下来的时候,我正好要夺门而出。他似乎也是知道一切的人,只嘱咐顾嘉言跟上来,别让我独自离开。
这么多年,我仿佛生活在一个全透明却被真空隔绝的穹窿世界里,这个保护罩如今出现了细小的裂缝——
除了坦然面对,我别无他法。
我直接去拿车。
顾嘉言也跟着我出来。
他抓着我的手腕,呼吸有些凌乱不稳,眉间倦意沉沉,他低声说,“微微,我可以解释。”
我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固执地从他如雪冰凉的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勉强冲他笑了笑,估计那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找回自己的理智,对他说:“哥,我不怪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是为我好。但是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顾嘉言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转身看他一眼——
顾嘉言独自站在初冬昏黄的夕阳下,他身上穿的是那件他过生日时我送的礼物,购于解放碑百货一家新开的英伦潮牌,设计十分独特灰绿相间的格子衬衣,外面只罩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开衫,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身量修峭,形销骨立。
羽化登仙。
我心中有十分不好的感觉。
我拉开车门的时候,陆子煜从我的身后越过。他把手扶着我的肩膀上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一个人开车,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拒绝,车子平稳驶出。
我坐在副驾驶,大乐/透在后排把脑袋凑到前排,我打开置物柜给它喂了两根肉干。
我已经平静下来。
事实上,我只是觉得难以接受,但是并不会有惊涛骇浪的感觉,因为我的心中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我甚至没有可以猜想然后发散思维的出口。我不想再过多去追究那些遥远的过去,因为我要活在当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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