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深情》第49章


觉得自己小伙伴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忧关心的尼基塔也只是想看看对方的手机,他抬起头:“混蛋别叫我尼尼!”
手机相册里除了一张公路照片,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何和煦对他们微微一笑:“我说了,没有任何事,尼基塔你太敏感了。”
尼基塔犹疑的盯着他看了片刻,把手机还了回去:“你要知道,上次差点被绑架的事情让我们都很担心,幸好有其他人在保护你!”
何和煦像是想到了什么,勾勾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洋楼下的紫藤花终于如同瀑布一样繁华的洒落,枝条相缠温柔垂下,三个小少年从门里进来,转弯之后就能看见那一如画的景象。何和煦抬起头,笑的更加温柔:“妈妈!”从阳台上伸出的白皙手腕朝他们晃了晃,何非鱼从里面出来,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她的头发已经续长,长长卷卷,柔软蓬松,岁月在她身上像沉淀了一样,她美好的令人向往。
她美好的……令人向往。
远处的房子里的人站在落地窗前,站在窗帘后面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他的手放在裤袋里,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充满了念想望着对面的人。直到那边的人不见了,他便一如往常的转过身坐回他办公的椅子上,房间的光线只来自于那微微打开的窗帘,其他地方落入昏暗,他就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栋房子除了冷清还是冷清,并不是没有家具的原因,杨旭走上来的时候想着,自己能在不开灯的情况下一步一步走稳,还得不发出特别大的动静让老板不舒服,也是良心员工了。他站在门外停了几秒才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允许以后才进去。
“老板,老三他们已经把那帮人处理好了。”
男人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身上,他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对方手里拿的都是张张照片,有些是崭新的,有些已经旧的可以发现那一角因为经常有人摩挲的痕迹。杨旭在男人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赶紧将视线收回,对方这些年越发深不可测,有时候经常一语不发,除非决策事务的时候,但也不过是寥寥几语。
他在桌子上点了两下,杨旭便继续道:“给少爷安排的那位武师傅已经通过了学校的面试,少爷在社团活动的时候就能向武师傅学艺了。”他顿了顿,想起武师傅那犯难的表情不免有些难兄难弟的同情心理,多嘴了一句:“少爷是往强身健体的方向还是往双管齐下的方向呢?”
他脑中浮现出从小小幼童变成小少年的模样,再想想现在一身沉默寡言,不怒自威让人心有余悸不敢招惹气质的男人,很难将对方看成是他的种啊。倒是和血缘上的另一位十分相似,不过这事只能憋在心里,哪里敢说出。
听了他的话的男人将目光从照片上抽离,幽深黑暗的眼眸沉默的看着他,杨旭顶着不小的压力等他回话。到底只是强身健体,还是让他除了这种教学以外另有安排。
杨旭心领神会,点点头,不敢再打扰他。
他一边下楼一边想起这几年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明明只是个旁观者,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居然也是繁杂滋味。站在门口他同样看着那生长了许多紫藤花的洋楼,因为做错一件事,所以等后知后觉以后,要拿百倍千倍的代价去偿还。
当年还能强求着不爱自己的人的男人,如今已经不敢奢望,甚至只能孤零零的住在他们的远处,连说话都不敢靠近。那位的身体康健以后,像是看透了生死,在医院里的时候,老板不顾诸多人的反对和冷漠对待亲自照顾了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那位,杨旭自己都在想,这样之后会不会两个人会和好呢?
等半年下来,对方已经康复之后,男人居然什么话也没说带着他们径自回国了。男人想做什么,已经没人能猜透了,杨旭作为下属自然是老板说什么是什么,要什么就什么。到了第二年的冬天在来俄罗斯,已经是将产业都转移了过来。失去了重大财产的赵父赵母心如死灰,想要继续纠缠,男人直接派了程秘书过去谈话,安享晚年,不要多事。
此后常住这里,对方身体好了以后继续工作,他守在这里,对方出国,他依旧守在这里。赎罪吗?罪孽已经做下了,哪里是赎罪就能好的。
只是长久下来,一年又一年,男人什么事都先为他们想好了,做好了也不表态是自己的。现今的俄罗斯谁不知道外来两家企业关系很难一语描述,尤其是一家后来的企业,事事以另一家企业为首,一再推波助澜。有位颇有名望的漫画家对此画出了两家公司的关系图,就像小心翼翼的人类却接触自己暗恋的人,漫画出来以后很是火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点名公司是谁,有心的人都能看出许多门道。
外面如何传如何说,男人也不说明什么,而另一位更像是从不知这些传言一样。
一个你守,一个你等。
“这日子,太他妈苦。”点了根烟的杨旭喃喃道,但奈何有人一生注定如此,谁叫当初分毫不醒目呢。
☆、37 一世安好
她从夜里惊醒,额头上一层薄汗,夜晚的轻风缓缓吹送,她慢慢坐起来靠住枕头,弯曲了一条腿头微抬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空白。
不过是又做了一个梦。
梦并不美好,能追溯到多年以前,她不经意响起当年的人,书房里她被人拿走一本书,封面上浓墨泼写的两行大字。以她当时的心境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如今回想却是心如止水。
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她起身去了外面,在小院花架下的椅子上坐下,阳台下有一盏灯,能照亮黑暗驱散无边阴影。
在那里一呆又到清晨,她的失眠之症已经好几年了,一旦夜里醒过来就很难再睡过去。如此之后只能找找事做,有几次被何和煦看到以后,她便不再房间里呆着了。楼下的小院有路灯照亮,她能在这里找到一方安息。
清晨何和煦起床出去晨跑的时候特意去了花架下面一圈,看到何非鱼闭幕在椅子休息,披上薄外套的他走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早上好妈妈,我去跑步了。”他小声道。
浓黑的睫毛轻颤,掀起了眼帘,入目是小小少年温和清俊的脸,何非鱼微笑道:“每一天我的煦煦都很英俊呢,去吧,早点回来用早餐。”
被夸奖的何和煦脸微微泛红,又在妈妈脸上亲了一下才迈着轻巧的步子跑开。
天已经亮了,何非鱼在这里呆了一晚,身子微微发麻,她站起身走回房子里,而远处的洋楼里有人在她昨晚出来的时候,一直站在窗帘后面看着她,陪伴着她。
她的背影消失在眼中,窗帘微微晃动,男人也去换了一身装束。
他回准时的在房子的草坪上用早餐,这样能看见房子周围的花花草草,里里外外的人影。做工的仆人准备了中式的餐点放在洁白桌布的餐桌上,他简单的用了一些,半小时后又有一小盅中药被人端上来。没人会对一闻就是六年的中药味敏感,男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
两分钟后,他身子朝外,视线迎来一个在慢步运动小身影。
他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天蓝色的针织外套,柔软的黑发会随他的奔跑而摇动,有些还会零散的打在他的额头上,迎面的风一吹,又会露出他那白嫩清秀的五官。
他从这栋洋楼外面的小道上跑过,背影越拉越远,直至消失,而里面的人仿佛已经十分习惯了,默默转过身端起白瓷碗,一饮中药入喉。就好像,他每次都只是在等中药的温度不那么烫了一样,平静又无声。洋楼里无论是仆人还是下属都表现的十分平淡,没人出声讨论,中规中矩的忙着自己的事。
这不过又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日子罢了,在之后还会如此。
杨旭将收到的邀请函拿出来,递给正要回屋里的男人。他微微掀起眉眼,杨旭下一秒开口:“面向所有富豪的慈善宴会,据说某位大人物会到场,于我们正是时机。”
男人瞥了一眼,淡漠道:“我不要据说,这种事确定之后再提。”他开口了,杨旭也就不敢再说下去,他知道男人说一不二,绝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说些什么。
*
何非鱼被人邀请挑选珠宝的时候,陆绯鸢刚从学校里出来,她一如当初的模样,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同陆宴秋在去年的秋天结婚了,两人也算排除万难走到了一起。
手机每隔五分钟震动一次,何非鱼看着她回复信息的样子早已习惯了。在他们结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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