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长孙》第80章


“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快活。”黛玉一针见血的指出。
明煦低头闷笑:“玉儿心灵,我不欠他什么,教他读书也算用心,奈何就是不领情。”
黛玉摸摸头安慰,陪他躺了一会儿道:“你再歇一会儿,我该起身了。”
黛玉起身洗漱,用了饭,又去宋氏那里对了账目收支,回来时明煦还在床上赖着,也不管他,黛玉自顾抽了书来看。
不一会儿就摸过来一个人:“玉儿怎么想起看琴谱了?”
黛玉也不理会他,转头吩咐紫鹃:“你去厨房让他们热了饭菜端过来。”
明煦已经就着黛玉的手看了起来,末了评价:“这本儿太偏了些,玉儿照着学倒容易被禁锢了灵性,我手里有几本好的,玉儿若是喜欢,可拿去看。”
“你竟懂这个?”黛玉十分惊讶。
“我为何不懂?在兰亭书院我可是正经拜过老师的。”明煦有些得意,他可不是自顾读书的书呆子。
“原是如此,我幼时也学过,后来荒废了。学琴可是‘三日不弹,手生荆棘’的,我没见你谈过,你也不怕手生了。”黛玉有些不赞同。
“弦音无人和,自然就没了弹兴,今日正好,我取了琴来,正好与卿卿论琴。”明煦说着就要去取琴。
琴就放在书房后头,不注意轻易看不见,明煦取了琴来就要上手拨弄,黛玉及时拦下了:“琴者,禁也,你既有老师,难道不懂得‘净室高斋’,不然便是指法好,取音好,仍是辱没了圣人之器,待会儿用了饭,换了深衣,净手焚香再来操罢。”
“我老师还真没有教我这些,当日拜师,老师问我学琴的缘由,我言是为了日后与妻子琴瑟相合,老师便不强求我讲究这些。与我而言,琴不过是寄情的器具,与纸笔诗文一般无二。”明煦以手撑额,自嘲道:“以我这般觉悟,恐怕终其一生都不成大家。”
教琴的范老头是个慈和不拘的,每个人学琴的缘由不同,只要真心向学,他便教,如此容纳百川。
黛玉被他一句“与妻子琴瑟相合”将了一下,这人惯会如此,时不时的撩拨她一下,却还是控制不住泄露出几分笑意:“你没有成为大家之心,自然成不了,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荒废还能成,那些学琴数十年的岂不哭死。”
“荒废了多少我不晓得,但教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明煦将手放在琴弦上拂过,这琴是范先生寻了老友特意为他做的,他面上不显,心里爱惜的紧。
难得在家休息,明煦果然教黛玉弹起琴来,黛玉本就有底子,又聪慧灵气,待重新熟悉了手法之后,已然能对着琴谱弹个完整了。
玩了一个下午,两人心情都十分愉悦,之前的明煦不明白古代夫妻“赌书消得泼茶香”这般娱乐项目,只觉实在贫瘠无趣,如今再看,原是他不懂。
第67章 路遇不平
又是一年花朝节; 这是黛玉头一次在明府过生辰,明府没有小辈生辰听戏的规矩,黛玉明显不想大办,宋氏就遂了她的心意; 叫明煦带着出去玩。
“卿大哥送了东西过来; 他不晓得你生辰; 正是赶的巧了; 省了我费脑筋去想你的生辰礼。”明煦笑着对黛玉道。“我特意去信问明大哥要的,本就要给你,如此还省了名头。”
“你是省了事儿; 我可少得了一份礼。”黛玉知他心意; 故意做恼道。
“玉儿还是看看是什么; 届时定不与我计较多一份还是少一份。”明煦很是自信。
拍拍手叫人送上来; 黛玉就见长安亲自抱了个物件儿走近; 离得近了; 发觉竟是活物; 黑白相间的一团; 瞧着幼小可爱的紧。
明煦小心的接过来,笑道:“玉儿博览群书; 涉猎甚广; 可知这个小东西?”
“既是卿大人特意令人送来的; 益州附近; 约莫是猫熊?”黛玉对明煦前句的笑语不以为意,认真的猜测道。
“玉儿厉害,确实是猫熊; 这小家伙别称竹熊,我琢磨着玉儿甚是喜爱院墙边上那一丛竹子; 这家伙也喜欢,物以类聚,如此推断,玉儿也该是喜欢的。”明煦指了指手上的黑白团子。
黛玉噗嗤一笑:“我喜欢那竹子是因其品格,如何同它一样。”黛玉嘴上讽笑,手却小心的接过来。
“我当年听说玉儿幼时养过番邦的狗,对这些小东西甚是喜爱,后来那只番邦狗没了,还为其建了个冢,哭了好几回。”明煦笑道:“既然喜欢,闺中寂寞,怎么没再养一个?”
“我在京中客居,外祖母家正经的姑娘都没有,我怎么好多生事端,惹人闲话。”黛玉提起少年的寂寞与寄人篱下的小心,已然十分平静。
明煦心中发疼,却没有细问,只道:“如今是自个儿家了,别说是养狗养猫,就是养只猫熊,也是有的。”
黛玉仔细摸索撸熊猫的正确姿势,闻言嗔了他一眼:“说的好听,这小家伙幼时好看,成年可是有百十斤,又不惯豢养,如何能一直养着?”
“现下不过两只巴掌大,先养上一段,待它大了,就放在庄子上,与若风作伴。”明煦也有些无奈,幼崽确实惹人心怜,但成年版的食铁兽可真的不能养在院子里,也养不好。若风是黛玉学会骑马后,明煦送的马,寄养在城郊的庄子上。
“虽说是与若风为伴,但到底种族不一,小家伙会不会寂寞?”京中应该就一只猫熊,黛玉怕养不活。
“猫熊自上古传至今时,数量极少,除了只有巴蜀一带有,还因其本身欲望极低,难以繁衍。”明煦摇摇头,熊猫是独特的。
“正巧今日出去,给它寻一块合适的地儿吧,现下种上竹子,带它大了,刚巧能用。”
“好。”
黛玉生辰那日,也许是花朝节,贾母还记得她的日子,特意令鸳鸯来问,还带了东西。正巧年里因着明家的安排,黛玉没有回贾府瞧老太太,上一次还是中秋,如今算起来,竟已经半年没见了。她过生辰又长了一岁,外祖母却愈发老了。
于是,在明煦再一次休沐之日,明煦带着黛玉去贾府拜访老太太。估摸着老太太的起居,夫妻二人去的并不早,已经接近午时,行至荣宁街,老远就看见贾府门前匍匐着一个妇人,贾府的门房正往外拖拽,门房十分粗鲁,行动间朝着那妇人拳脚相向,那妇人却十分执着,被掀开后仍在地上,又固执的回去趴在门前。
二月倒春寒十分寒意,妇人穿的厚,宁不怕摔,只是滋味也不好受,那个正常人不会做这种事,她有苦衷。
离得近了,明煦听见妇人不住的喊声:“杀人偿命。”
赶车的仍旧是长安,他停下马车,等待明煦的示意。
“去问问。”明煦双眸微阖,叫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承景。”黛玉唤了一声。
明煦摇摇头,没有说话,等长安的消息。
“大爷,门房说那妇人发了疯,不住的攀扯荣国府杀人逃罪。”长安回的很快,门房知道的并不多,那妇人更是睬他也不睬。
“她说荣国府何人?”
“荣国府薛家薛蟠。”
“她在那里趴着,实在不像样子,你去帮着解决了。”明煦睁开眼看了长安一眼。
主仆多年,长安立刻会意,将马车驾到侧门处进去,栓了绳就出去了。
自他们进门,早有丫鬟婆子报与贾母,明煦牵着黛玉的手自二门处往里走:“玉儿觉得那妇人话有几分真?”
“十之八九。”黛玉很平静:“那妇人不似作假,以民告官。且,薛氏有前科,他先前在金陵犯过案。”
明煦捏了捏黛玉的手,没再说话,贾母处就在眼前。
黛玉带着明煦去看望贾母,老太太很高兴,半年不见,她老的很快,身上已经带了病气,但她今日心情很好,拉着黛玉说话:“玉儿今日来的巧,正要与你说呢,你宝兄弟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我本想给他寻个好姑娘,谁知道凤姐儿那个机灵的,竟说好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好配一对金玉良缘,我思来想去,觉得此法甚好,薛丫头是个知根知底的,又是一处长大的,也省了小夫妻相处磨合,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
“恭喜外祖母,也恭喜二哥哥,一会儿亲自给他说一声,下回再来就该备礼了。”明煦也为两人高兴,却没说亲自去见宝钗道喜。
“你们兄弟姊妹几个,如今一个个都成家了,小的长起来了,老的就离死不远了。”贾母说着拍着黛玉的手,带有几分叹息。
老人性情愈发不定,前头才说高兴,后头又惆怅起来,贾母八十余岁了,寿数已是极高,越老越怕,心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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