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撩倒男神》第95章


印象中他曾经也看过沈芋受伤,脚踝受伤那次,然这时与那时的感觉完全没法比,现在,即便知道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心却还是会猛地往下坠。
脚步缓慢许多。
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沈芋不敢在乱动,只能伸出手拉住他,冲他笑笑:“看,我都说不疼了。”
心更酸。
俯身,轻轻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他强捺住抱住她的冲动,长睫扇动,目光向下移去。从他的角度,还依稀能看到沈芋微微扬起的嘴角,苍白的笑容让他更想狠狠的抱住她,可她身上还有伤。
一次又一次按下自己的冲动,只能伸手握住她的手,揉了又揉,亲了又亲。
沈芋撇嘴,轻轻推了推他:“你揉的比伤口还疼。”
他盯着她看。
目光灼灼,看了半晌,嘴角扬起来,忽然俯下身,薄唇贴过去,熟练的勾出她的软舌,然后挑衅似的咬了一下。
她倒吸了口凉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舒严已经拿着自己的外套起身,拍拍她的头,动作温柔:“等我回来。”
然后便转身离开。
沈芋有点奇怪,然也没来得及多问,只好乖乖的等他回来。
舒严没等来,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阮教授和梁教授。
梁教授会来沈芋可以想到,毕竟梁教授一直很照顾她,两人也一直在联络。但阮教授也会来,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惊了一惊,撑着胳膊想坐起来,梁教授连忙迎过来:“你躺好,别乱动,这时候就别老师不老师了。”
沈芋冲梁教授笑笑,然后歪头去看阮教授,笑容还很虚弱。
后者笑容温和,拄着拐杖,动作虽然缓慢,步伐却很稳,独自走在椅子旁,坐下来。一切动作都很自如,若不是外形摆在这,从气势上,丝毫看不出来阮教授年事已高。
虽然温和,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沈芋不得不向梁教授求助。
梁教授道:“老师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顺便和你说一下舒严的事。”
舒严的事?
阮教授微微点了点头:“舒严是我的学生,我这个做老师的,实在放心不下,觉得有些事必须告诉你,告诉你我才放心。”阮教授嗓音低沉,沈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表情也随之严肃。
“几个小时前,舒严带着人去抓邵秦,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又赶着解决路衍的事,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法过来。”顿顿,苍老到几乎贴在眼睛上的眼皮动了动,道,“你昏迷的这两天,他基本上没休息过,寸步不离的守在这,甚至小赵叫他回去工作时,他都拒绝了。”
沈芋醒来的第二天,赵局长亲自过来探望,顺便和舒严商量调查局现在积攒的工作如何解决。
意思大概就是希望舒严能先去结了邵秦的案子。
当时他坐在床边,头也没抬,只道:“等她醒来再说。”
沈芋很难想象,一向以工作为重的舒严会说出这种话。
心在起伏,很暖,很开心,也后怕。现在已经抓到邵秦,可如果因为这两天,耽误了抓邵秦的时机,结果无法想象。
皱皱眉,目光复杂的看着阮教授。
阮教授只笑笑:“舒严对我来说,和我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你受伤在手术室的时候,他的样子,你大概都想象不到。”停了停,苦笑,“我这个‘父亲’都想象不到。”
沈芋的心没由来的一紧。
那天下午,阮教授说了很多,很多沈芋不知道的事情。阮教授走后,沈芋心中像是打翻了调味盘,五味杂陈。
更多的是苦涩,涩涩的说不出话来。
阮教授解释了他为什么不吃红肉,在他父亲跳楼自杀时,他其实就在那栋楼的洗手间里。从洗手间的窗户里,亲眼看着父亲从自己眼前掉下去,再探出头时,是血肉模糊的场景,从那以后,再没动过红肉。
他不敢在高楼层的窗边往下看,也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更不敢看有人头部流大量的血,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反应迟钝,当时李铭之所以能逃走,就是和舒严打斗的时候不慎打到头部,舒严动作迟钝了下,人就跑了。
后来在别墅,阮教授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责骂他。
她想过舒严的童年过的不太好,可却没想过会过的这么不好。
一整晚,舒严没回来,她就躺在床上,拧眉看着窗外。
星星很亮,且多,明天大概是个晴天。
耳边蓦地就想起阮教授最后那句话,“你在手术室里时,我看舒严的模样,就想,如果你不在了,他大概也活不成了,沈芋,好好对他。”
心脏揪了一下。
舒严直到凌晨才回来。
连续几天没休息好,一回来就倒在陪护床上,沈芋一直没睡,听到开门声立刻睁开眼睛。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舒严已经趴在床上,鞋也没来得及脱,用衣服蒙着头,看起来很疲惫。
心里一酸,沈芋轻轻开口:“舒严?”
倒在床上的人立刻翻身坐起来:“吵到你了?”
她声音很轻:“没有,我在等你。”
舒严起身走过去,坐到床边,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声音放柔:“这么晚了,等我干什么?”
再醒来后,舒严就温柔的不像话。
沈芋伸手:“扶我起来。”
听到沈芋的话,舒严眉头拧了拧,瞥了眼她的伤口,心里担心。静默几秒,还是起身,扶着她坐了起来,自己也顺势坐下,让她倚在自己怀里。
他问:“出什么事了?”隐约觉得沈芋今天有些不正常。
沈芋抱着舒严的腰,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上。他的肩既暖又稳,靠着很舒服,心里也平静。
右手缩回来,拉起他的一只手,声音和平常无异:“这次好悬,我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他心一紧,被她拉住的手瞬间握紧。
隔着一层衣服,沈芋都能听到他加速的心跳声。
她反握住他的手:“其实最开始我就想过,我是说刚刚进学校的时候。我知道,进了调查局,穿上这身衣服,身上背的就是责任,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对不起身上的制服。”
停住,抬头看他,拧着眉,“你应该懂我吧,我想,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舒严呼吸渐渐凝滞,低低头,一声不吭的看着她。
她继续道:“这个职业就是如此,我从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所以舒严,你答应我,将来无论我们谁在任务中出事,另一个人都要好好活下去。”
拧眉抬头,“好不好?”
舒严紧紧的盯着她。
沈芋伸出小拇指:“拉钩。”
没有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吗……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活着也许可以,好好活大概是不行了。
心跳加速,一声一声砰砰的响,他的目光慢慢移到沈芋伸出来的手上,静默片刻,最终伸出手,小拇指勾住她的手指。
沈芋弯唇:“那我们可说定了。”
就当说定了吧。
*
住了两个星期的院,沈芋的伤才彻底稳定,舒严替沈芋办理了出院手续,打算回家休养。这段时间舒严白天要工作,晚上照顾沈芋,一直没能休息好,沈芋也有点心疼,想着回家还能方便些。
回家的路上,舒严先开车带着她去了趟调查局,开会。
他说要开会的时候,沈芋心沉了一下,她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带着她来开会……这会议的内容大概有些特殊。
舒严也没多说什么,表情平静,可越平静沈芋心里越不安,他下车来扶她时,后者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一起。舒严一边搀着她慢慢往里走,一边抬眼看到她的表情,抱着她肩的手紧了紧,淡笑:“表情这么苦大仇深?”
舒严在开玩笑,可她有点笑不出来。
只指了指她身边的周小童,拉着他垫背,很认真的回:“他在卖蠢。”
舒严顿了一下,目光移向沈芋手指着的地方。他看不到,但知道那里现在应该正站着个小人,凝神片刻,问沈芋:“他能听到我说话?”
周小童蹦过去挥手:“能的能的我能的!”
沈芋:……
周小童现在对舒严好像越来越积极了?
会议室内,一队的人基本都到齐了,见舒严扶着沈芋进来,齐刷刷的起身围上来。
“嫂子,你还好吧?恢复的怎么样?”
“队长太不地道了,这时候还让嫂子来开会。”
“就是就是,嫂子,趁着这次受伤,你可得好好管管队长,争取把他培养成妻管严!”
沈芋:……
沈芋偏头去看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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