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羽翼》第20章


他只好隐忍地顶住她的额,贴着她的鼻尖,第一次和颜悦色地提到苏牧:“跟他分手,嗯?答应我!”
她又“嗯”了一声。
他有点不敢相信,捧起她的脸,确认道:“真的?马上?”
她望着他,似乎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不能再跟别人在一起。”
她脸上略带羞红,语气柔柔的,娇弱得能滴出水来。他开心得只想撕开胸膛大吼大叫,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快乐!
19、19 。。。
事实上,安卉根本就没有机会跟苏牧说分手。
那天晚上,苏牧正往安卉的阳台爬上去的时候,忽然有好几支手电筒的光向他照过来,几名保安吵吵嚷嚷地冲他吼:“干什么的?快下来!”
泰半的邻居都被惊动,纷纷披衣出来查看,安卉和爸爸妈妈站在阳台上,看着苏牧被扭送到门卫室,不一会儿警铃大作,警车开来,把他带走了。
安卉僵立在那里。
过去的那么长时间,他来过那么多次,从没有出过事,偏偏是这次,偏偏是今天……
是谁安排下的这一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大家议论纷纷,都说要过年了,小贼真是穷途末路胆大包天。妈妈想起之前安卉有过的提议,不由跟爸爸商量道:“咱们是得装防盗窗了看来,你说多吓人,那人要是爬到咱们家来……这儿可是女儿的屋子,要是再让他看到咱们这么漂亮的女儿……”后果不堪设想,妈妈顿时就说不下去了。
苏牧在公安局里拒不承认是试图入室作案,却也绝口不提是去找安卉,他知道这种事情对一个女孩家的名声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因为不配合,他不知遭了多少罪,好在那幢楼近期都没有失窃或被劫的案件发生,苏牧家里也没搜到任何赃物,拘留了十五天之后,苏牧也就被放了回来。
但是,他近两年好不容易才修复的形象再次一落千丈。邻里街坊都说,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以为他长大了懂事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时装装样子罢了;他的母亲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都已麻木,可是儿子刚刚给她燃起的希望又被他自己亲手掐灭,个中失望难以言表。
而且,十五天,他从小年直到大年初三,都是在看守所度过的。凄风苦雨,不允许探视,他见不到安卉,挂念得揪心。既不知如何面对她,此前才刚刚想通的事情,似乎又走进了死胡同。
那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有资格照顾她,将来大不了低微地在他们俩的家里当保姆,但那前提是他的劣迹已被多年的安分守己彻底掩过,可是现在,他非但又被抓了进去,还被关押了比以往都更长的时间。
真的,还配得上她吗?……
而这十五天里,安卉又是怎么过的?
春节前,爸爸妈妈还在上班的那些天,是夏赟铭的天堂。
幸好年底和春节期间是公安系统特别繁忙的时段,他才不至于天天有空。而他一旦有空,就会把安卉接到市中心的一个超豪华江景小区,那里有他自己名下的一套房产,平常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在住。
在那套总是下着窗纱的房子里,安卉被强制地教会男女欢爱这无以伦比的快乐。其实夏赟铭向来也不是纨绔子弟,他从小勤奋上进,立志在他父亲的平台之上,也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他向来以一名合格警官的标准要求自己,严于自律,所以很多事,他也是第一次,只是作为警察,在此之前,他对有些事实在见多识广。
以前看那些录像的时候,他多半抱着探究人性的目的,当然,风华正茂,血气方刚,他不可能没有自己的想象,可是如今想象当中的女主角就在怀里,除了把所有见过和想象得到的技巧一一实践,他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安卉是天生的尤物。如同她能令积重难返的苏牧改邪归正,她如今也令原本可圈可点的夏赟铭兽性毕露。她柔软得可以迎合他一切想要的姿势,令他欲罢不能,只望时间就此停止,让他可以不断反复不断尝试,将她如面团般揉捏成自己想要的任何样子,神魂颠倒中,他“心肝宝贝肉”地乱叫,说多少缠绵的情话和不堪入耳的脏话都宣泄不尽太过猛烈的快乐。
而他发现他想要她快乐不少于他想要自己快乐,甚至还要多一点,因为当她欲…仙…欲…死的时候,她发出的声音和脸上的表情都能让他血脉贲张,身为男人的骄傲本身都可以又在他的体内形成新的一波快感来潮,更何况她的身体会自动自发恋恋地绞紧他,她所经历的据说女人才能体会到的超强电流似乎可以传递到他身上,让他的快乐比别的男人所能得到的更加登峰造极。
他总算理解了什么叫拜倒在石榴裙下,现在的他就是这样,他的唇舌宁愿沦为卑微的湿巾,可以揩拭她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她露出一瞬间幸福的战栗。
几次狂野的相会之后,她的身体已越发妖娆,越发令他日思夜想心痒难搔。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别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厌倦而不是如吸毒般越来越深地陷入致命的心瘾,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因为那些女人都不是安卉,这世上,只得一个安卉,就是他的安卉!
所以,很多男人在得到一个女人之后,地位立变,从之前的卑躬屈膝变得不可一世,女人被拿住了,只好从女王降为女仆;可是夏赟铭正好相反,他得到了安卉,就被她拿住了,从此心心念念只怕没讨好着她。
苏牧从看守所里出来,正是过年期间。他没法去找安卉——晚上已经不能再去,毕竟有了那次之后,再去难道是还想再回看守所?
而且,就算人家重新放松了警惕,他也进不去了。
只见那一整栋楼,家家户户,都装上了防盗窗。
白天也没法去,她爸爸妈妈都会在家,说不定还常有亲戚朋友来家里走动。
他只能痴痴地盼着安卉来找他,可是一天一天过去,春节假期已经放完,她还是没有出现,也没有一字一句的音讯。
这次的事情委实太严重,修车铺的工作丢掉了。大年初七以后,别人都回去复工,只有他还赋闲在家,被妈妈愁容满面地终日唠叨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他忍不住在白天光明正大地去找过一次安卉,可是敲了半天门,无人应声。
他失望地转身走开,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女孩此时正在另一个男人——其实还是他的仇敌——的身下婉转承欢。
他有平心静气地考虑过,也许经过这一次,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理解,也会放手。
本来嘛,她过去嫌他不是好人的时候,他已经抱定了这辈子都不能和她在一起的念头,后来她肯接受他,已经折了他的福。
心痛到快要炸裂掉,那是他的事,他不会让她知道,只是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无声无息地结束,他要她一句话。
安卉意识到夏赟铭对她可能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欲望、他可能是真的爱她,是在开学前的最后那一周。
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他就送了她一部手机,同时把自己才用了几个月的手机也换掉,换成跟她的情侣款,情侣号,号码结尾分别是他们俩的生日年份。
不过平常父母在家的时候,安卉的手机从来都是静音。
那天他给安卉打电话,说争取到了下午休半天假,要来接她,她恹恹地说:“算了吧,我大姨妈来了。”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但还是想见她:“你难受吗?”
“嗯。”
“那来我这儿,我照顾你。”
他把她带回家,让她躺在沙发上,打开家庭影院,又去给她煮红糖水。
她难受得厉害,蹙着眉不想说话。他端着红糖水过来,让她枕在他的腿上,温柔到殷勤地问东问西,她有气无力地说:“这次不知道怎么搞的,量特别大。”
他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小腹,低声笑道:“因为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电影不是很吸引人,再加上安卉情绪低落,看着看着都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夏赟铭站起来的时候,细心而体贴地拿了个毛绒玩具,给安卉垫在脑袋下,一边自言自语道:“难道有快递?”
安卉本就懒待动弹,听他这么说,也就乐得不动了。
不料来人却是夏赟铭的一个发小,门一开就一脚踏进来,一眼看到沙发上的安卉,俩人同时吓一跳。
夏赟铭推他出去:“干嘛呀干嘛呀?不请自来,走走走!”
那人“哟呵”了一声,人已经在门外了,声音还传进来:“我说老弟,金屋藏娇了啊,我说怎么最近都不见人影呢!”又抬高声音:“喂,弟妹,我弟弟这次可是动真格儿的了啊!你知道你脑袋下枕的那只狗是他的宝贝吗?那是他从小带在身边的,跟他亲儿子似的,他八岁的时候还给人家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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