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裁缝》第12章


“你跟陈哥哥身材差不多,所以按着他的做的。”她看指甲扣住的数字,分神回答他的问题。
按着别人的尺寸给他做的衣服。。。
齐燃舌头顶了顶腮帮,心里不爽快,觉得自己不该问。
阮谷量狗剩儿肩顶点到手腕的长度,歪头看着不说话的他,“你不高兴?”
齐燃扬了扬下颌,声音散散的没劲儿,“那是别人的衣服。”
怎么高兴!?比辛亥革命失败还难过。。。
阮谷把软尺绕在脖子上,记下需要修改的臂长数据,走到齐燃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口。
她眸子倒映着窗外明明亮亮的雪景,哄他,“我给你做身儿新的。”
女孩儿动作又轻又软,就好像乖巧的猫咪在撒娇。
齐燃压住要翘起来的唇角,勉强的站起身。
阮谷在本儿顶端写上齐燃的名字,仰头看他,“开始量了。”
她抬起手,软软的指尖触感透过薄薄的T恤。
齐燃被吓了一大跳后退。
阮谷举着软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齐燃:“我刚才没准备好,重来。”
“。。。 。。。嗯,重来吧。”
阮谷确认他的状态,轻声细语再开口,“先会量肩宽。”
量双肩顶点。
他低头就看见她蒲扇般浓密的睫毛。
“接下来是胸围。”
量胸部水平测一圈。
她凑近,软绵的香气如同重拳出击。
“接下来是上腰围。”
贴身量肚脐上2cm处。
她从前往后虚抱着他,嵌在他怀里。
阮谷量完所有数据的时候,齐燃耳垂红了一圈,他抿着唇,黑眸闪烁。
阮谷把软尺绕在脖颈上,边记边看他,“你没事儿吧?”
齐燃歪头不看她,“没事儿。”
阮谷轻点头,铅笔在下颌位置戳了戳,“大概一个周能做好,你下下周。。。”
齐燃突然开口打断她:“我每天都要做一套。”
“我做的衣服质量很好,不需要那么多备用。”
齐燃坐在炕边,侧看津津有味吃糖葫芦的狗剩儿,“我每天都要运动,得很多备用。”
“那就用这套数据做就可以了,不用每天都来。。。”
“不行。”齐燃拧着眉想理由,没想出来,他固执得重复一次,“我每天身体都会有变化,必须每天量。”
“服了你了,小祖宗。”阮谷弯眸看他,歪头提议道:“那就麻烦你每天都过来量?”
“嗯,我每天早上都会按时过来的。”
拥抱需要练习才能变好,他总会有一次抱得又帅又好。
阮谷细心看着手里的本子,想着运动服的样式。
冬日的阳光很温柔,落在她身上,摩掉那些尖锐的线条,让她浸在柔软的光晕里。
齐燃看着她的侧脸,心跳如雷。
他胸腔隔音效果太好,否则,阮谷一定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隔着五指山,隔着东海龙宫都能听到的强烈震感。
第16章 大事不妙
温暖的屋里种着一盆绿萝,黄白色的窗帘懒洋洋的贴着墙,书桌上整齐放着球衣,地板上有一台天线直立老旧的收音机和灼着阳光的篮球。
早晨,窗外阳光刺眼。
齐燃拉上窗帘,翻身陷进床里,他手里捏着手机,一边假寐一边耐心等待。
“嗡。”
手机震动,他翻身坐起来,打开看了一眼,一跃从床上跳到地上。
齐国忠跟坐在客厅跟齐于聊天,看着慌张下楼的齐燃,竖了竖眉头,“党教你的不骄不躁呢?”
齐燃咬牙,刻意放慢脚步。
齐国忠满意的看了一眼姿势挺拔的齐燃,问:“去哪儿?”
“为人民服务。”
他倒退着走了几步,肩一抖穿好羽绒服迅速转身跑出去。
“这臭小子,早上又没背书。”
“爸,齐燃这小子理科好,不选文科,。。。”
齐国忠瞪眼,“不选文科就不学政治了?我看好多年不管你,你也是养娇了。”
“。。。 。。。”
村里,有穿得厚厚的中年男人扫雪,有三两个妇女唠嗑,齐燃在村中心的大榕树下看见了约他去县城的阮谷。
“不是说在你家等吗?怎么在这儿?”
阮谷侧头看他,抬手指了指榕树,“狗剩儿他们玩羽毛球,不小心把拍子扔到树上了,大家正在想办法。”
拍子扔上树,还有这种操作?
他顺着阮谷粉嫩色的手套抬眼往上看,接着垂下眸,看着正在安慰狗剩儿的阮谷。
她穿着厚厚的高领粉色毛衣,大半张脸藏在浅色的领里。
蝴蝶结装饰的发尾。
踩着雪的圆圆的棕色雪地靴。
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歪头看齐燃,“你有办法吗?”
表现自己帅气最好的时刻!
齐燃想也不想,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有。”
他懒懒散散的,莫名自信。
阮谷猫眸睁大,露出崇拜。
齐燃低头在地上瞧了瞧,拍开雪层,捡起一块石头。
他颠了颠重量,站在树下,像平时投篮板球一样抖了抖手腕。
石头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接着。
榕树枝丫上铺着的厚厚雪层簌簌往下落。
站在远一点位置的阮谷等人没事儿,但是齐燃被淋了个正着。
柔软的雪在他的头顶堆成一个尖帽的小雪包,站在远处的小孩儿轰的一下放声大笑。
阮谷也忍不住,露出贝齿,眼睛弯成月牙模样。
齐燃不敢回头,挺直背抖了抖身上的雪,不信邪的要再试一次。
但是,石头又挂住了其它细小的枝干。
雪哗哗哗的直往下掉。
阮谷咬住唇,手背在身后走到齐燃身边,小心建议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一会儿让他们找长杆来。”
孩子王狗剩儿也带着一大群孩子涌过来,“对啊,齐哥哥,你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
呵,有他齐小爷不行的事儿?
齐燃瞅着阮谷,“你站那边去。”
“哦。”
阮谷站远,齐燃环视一圈,看着幸灾乐祸的一大群孩子。
“站好了,我把球拍给你们弄下来。”
“你分明就不行。”狗剩儿捂住嘴,“你看你刚才试了这么多次都失败了。”
齐燃露出一个大大,大大的笑容,接着腿抬起来横扫出去。
榕树上的羽毛球拍终于落了下来,与此同时,比刚才更大的雪往下掉。
小孩儿惊叫着,一边捂住头一边四处逃窜。
阮谷先是一愣,后莫名弯了弯腰,笑出声。
明明噪音那么大,齐燃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阮谷的声音。
像珍珠般珍贵的清脆钢琴声。
齐燃透过‘大雪幕布’看着她,跟着她弯了弯唇角,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喜欢得这么糟糕。
总是手忙脚乱、意气用事、莽撞随意。
‘雪’停了,阮谷让狗剩儿他们自己去玩,拽着齐燃的袖子往外走。
齐燃临走之前朝狗剩儿扬了扬眉梢,一脸得意。
他们离开村落往外走,齐燃手揣在兜里,弯腰问她,“去县城买什么?”
“瓜果糖茶。”阮谷垫着脚后跟走,一边解释道:“之前大雪封山没来得及买,现在雪化了,想出去买些。”
他们转了两次车才到县城,不过下车的时候,稍微出了点事儿。
阮谷的头发缠在齐燃的扣子上了。
她歪着头贴着齐燃下车,开始拆头发。
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了多转,阮谷弄了好一会儿没弄开,她手指戳了戳齐燃。“你有带剪刀吗?”
“不用剪,你不方便,我拆吧。”他手抬起落在扣子边,解开她的头发。
阮谷头发很软很顺,不过微微有着小卷儿。
他抿着唇,黑眸闪烁,“你本来就是卷的,还是扎辫子久了变卷了?”
“扎辫子久了变卷了。”
“哦。”齐燃心跳得厉害,手心出汗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手指从柔软的黑发中穿过,顺着头发捋下来,指尖盛着满满的小心。
他低头能看清头发是怎么缠的,很快就解开了。
阮谷松一口气,摸摸他的头,“谢谢。”
“。。。 。。。”
阮谷一边熟练编辫子,歪头看他,“怎么了?”
齐燃把想问的话收回去,摇头:“没事儿,走吧。”
县城里人来人往,喜气洋洋。
小吃摊子和水果推车传来叫卖声,各地牌号车辆缓缓驶入狭窄的巷里,包子铺的蒸汽带着酵母香弥散在空中。
古朴又隐约落后,比城里更多了几分过年的气息。
阮谷和齐燃顺着人群去了超市买东西,要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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