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不可撩[重生]》第39章


“不小心叫鱼知道了我正钓她。”
“那这有何难?你先藏起来,让鱼没什么防备心了,再下一次饵。”燕王嗤笑一声,道,“你可是堂堂皇子,这种问题都要来问我。”
苏华风笑眯眯的,点点头,道:“多谢父亲提点。”
九月过后,一场秋雨一场寒,日子便过得十分快。
许仲延去向皇帝讨职位,还真讨到了一个,虽然只是闲职,但到底能抵着府内上下的用度。
一开始,许知瑜还常常担心苏华风会忽然进门来,甚至在梦中,还曾梦到那晚的场景——不,比那晚的场景更过分,居然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确实把她吓得不轻。
只是时间一长,许久不见苏华风,她心里也慢慢安定下来。
或许,苏华风就是临时起意,见到她如此不愿,自然不会再强迫她。这么一想,许知瑜居然有些感激起苏华风来——到底还是被他的脾性吓狠了。
转眼,腊月过了一大半,又是一年宫中大宴。
既然是一年一度的大宴,京中世家子弟都要出席,宫门前又是熙熙攘攘的一片。
许知瑜自轿子上下来,手上抱着一个手炉,轿子内十分暖和,烘得她脸上有些红扑扑的,再加上那嘴唇嫣红,像是冬日中独有的一枝红梅。
另一头,苏华风掀开帘布,也下了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明天开始果然还是日3000吧qwq!我承认我是发癫姬qwq!(发出咕咕的声音)
第34章 
两人的目光轻轻一撞; 许知瑜一愣; 不太自在地撇开。
苏华风一身玄色,许是为了迎合年宴,衣裳的领子与袖口是红色的祥云绣线,暗红色的腰带圈着他的腰线,如青松般; 别着一块暖黄色的玉; 他似乎是朝这边微微一笑; 便转过头去,与另外一人谈话。
那模样; 淡然,洒脱。
哪像她一样; 还老是怕他惦记着她。
他的声音不大,只能让许知瑜恰好听到他低沉的声线; 却不能听清楚他话里的内容。
算起来; 他们是有一阵没见了。许知瑜抬起手,食指与中指轻轻夹着柔软的耳坠。净月把披风搭在她肩头; 小声问:“怎么了?”
许知瑜一笑,道:“没事。”
她心头轻轻一松; 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
天近黄昏; 宫中长道已经挂满了橘黄色的灯笼,是一年到头宫中难得的热闹时候,宫人们行色匆匆,其中一个小太监见到了许知瑜; 连忙停了下来,唤了声许姑娘。
原来是许知瑜第一次来宫里时见到的那位太监。
他长得讨喜,许知瑜记得深,小太监行礼道:“这儿主儿这么多,能再遇到姑娘,真的是三生有幸。”
净月拿了一小块碎银放到他手上,小太监想起当时可是一锭银子,不过脸上不显,仍笑眯眯的,就带着许知瑜往宫里走。
毕竟,许姑娘给的碎银虽然少,但是苏大人给的可不少。
许知瑜跟在他后面,听他嘴中唠着宫中趣事,也被逗笑了,抬手掩唇,葱指轻轻按在唇上,眉眼弯弯处,自是一番风情。
小太监心里嘀咕,苏大人命他这么安排,估计是准备下什么套,只是大人的心思他是猜不透的,拿了银子办事便好。
这一次年宴,是在正和殿办的,帝后妃嫔,王爷侯爵皆在正殿,其余世家子弟的席位被设置在偏殿,殿外长明湖里搭了一个戏台,台上正在准备开戏,台下人来人往。
小太监熟门熟路把许知瑜带到了那个安排好的位置——这儿是边上,朝远处眺望能看到戏台,若要出入,也比较方便。
许知瑜道了声谢,放下手炉,理理衣裙,坐在了榻上。
有些认识的世家女与她搭话,她一一回了。贵女们在上首,正在聊着京中哪家的首饰打得好,家中官位低一点的,多在许知瑜一旁,说着哪家的公子又做了什么事,算是和乐融融。
不知为何,有人说到了卫国公,一个姑娘笑着说:“以前听说,卫国公七公子一直是与世无争的性子,现在,更是与世无争了!”
好奇之下,姑娘们争相问为何,那姑娘说:“听说他现在成日里养花遛鸟,读书什么的一概不理了。”
许知瑜轻轻摸着手炉,没有应话。若不是她们提起来,她其实都快忘了周熙这人,现在再提起来,心里也没什么感觉。
“你这么说,我想起了,宰大人家的公子,也成日里不出门,听说他一出门,就有人盯着他打,实在是好笑!”
“对呀,那打人的身手灵活,打完就跑,京兆府半个人影都抓不到,倒是搞得宰公子成日惶惶。”
说完,那女子还扮做害怕的样子,引得周围一圈的人儿都忍不住笑起来,许知瑜也笑,过了会儿,忽然觉得宰这个姓氏有些熟悉。
她们转而又说,宰尚书的好日子到头了,京中都在猜,陛下有意让苏华风上任吏部尚书——吏部侍郎卸任后,是苏华风接过手,由刑部侍郎迁至吏部侍郎,虽然官阶一样,实权却大不相同。
许知瑜想起方才苏华风的模样,端的是意气风发。
她笑了笑,又仔细一想,原来这宰公子是宰尚书之子,当时欲向许家提亲,被苏华风赶跑了。
想起往事,她轻轻叹了口气。
太监尖锐的声音自外面传进来,唱着皇上驾到,皇帝直接去正殿,但在偏殿的世家子弟也要跪好行礼,等皇帝恩免。
免礼的唱声还未起,偏殿内一片安静。
许知瑜隐隐听到了戏台上传来拨弦敲鼓的声音,显然是快开唱了。
“免礼——”太监的声音,与戏台上的唱声合在一起。
许知瑜站起来,朝戏台上看,台上有一红衣女子,还有两个青衫下人。
柳詹士家的姑娘小声说:“这出戏,是《苔痕绿》,哎呀这样的日子里,干什么唱这出戏呢?”
“苔痕绿?”许知瑜好奇,问到。她甚少听戏,于戏曲上了解较少,不知道什么时候京中开了这样一出戏。
柳姑娘说:“你且听听,这出戏很好,只是戏里的徐家女,一开始也太苦了些。”
许知瑜起了些兴趣,她眺望着那处,分辨出红衣女就是徐家女,戏一开始,就是下人在劝徐姑娘三思。
徐家书香门第之家,因家道中落,急需钱财,红衣女道:“唐公子的礼做得足,不曾轻看我,我便嫁了吧!家中如此,再拖不得。”
前头许知瑜还听得津津有味,可在听到“唐”的时候,她心里微微一惊,这一声,就像一小粒围棋掉在了棋盘上,“嗒”的一声。
许知瑜放下手中长箸,台上那红衣女掩面哭泣,第一幕戏,落。
正殿之中,帝后坐于上首,旁的席位坐着寥寥几位妃嫔,其余就是皇子皇女,只是席间,还有一人,玉面玄衣,正是苏华风。
宴席刚开之时,他就被皇帝叫了去上首,此时正坐在五皇子旁边,皇帝子嗣间多了个燕王府的义子,到底有些不伦不类,可看皇帝脸色欢喜,皇后也只能暂时掩下不满。
五皇子不过十岁,母妃位份低,他养在皇后膝下,皇后明面上宠着惯着,实际上他到现在三字经里的字都认不全。
而在一旁的四皇子二十余岁,是皇后所出,品性良好,有良君之相,前阵子监军之职做得好,皇帝颇为高兴,因而,众多臣子自然已经站好队。
只是,皇帝却迟迟没有下旨意。一派灯火通明下,更显他眼角皱纹压下来的痕迹,当初那个杀伐果断的元戌帝,终于还是老了。
苏华风收回目光,坐在这很无聊,但是安静,隐约的,戏台上唱起了第二幕戏。
周嫔好奇地看了看戏台,她话多,问了句:“这可是京中近来颇有名的《苔痕绿》?”
皇后皱眉,道:“这种时日,怎么唱这样的戏?晦气!”
“娘娘误会了,这出戏,徐家姑娘到最后终有善终,不是什么悲情的,况且,这只是寻常百姓家的悲喜。”另一位玉贵人道。
“玉贵人这话在理。”皇帝笑着说,“不过前头苦了些,百姓的日子就是这样,不可以为只有从头欢喜到尾的。”
这都牵到平民百姓了,皇后不再说什么,只是应是。
不过,这日子苦也苦过头了——
戏台上,唐家男子宠妾灭妻,徐氏往往被逼得一忍再忍,此时,徐氏收到父亲病逝的信,再忍不住大哭起来。
许知瑜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音儿婉转动听的红衣女,牙关也在轻轻抖着。
当时她收到父亲病逝的信时,她没有哭,她在房中枯坐了一夜,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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