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恋]深情挑战》第66章


那人连连挥手,用韩式英文将难得在谈事时候出神的陆公子拉回魂:“陆先生,是有什么意见吗?”
陆杭在心底压抑自己反常的行为,强迫集中注意力,却又忆起昨晚蓝之突然报告的消息:“周小姐回来了。”
草草结束了谈判,陆杭为此付出的代价是让了两个点,比预期的效果差太多,他忽然有些无能为力的烦躁。
蓝之负责送那韩国男人回宾馆,陆杭盯着他黑色的格子裤腿,忽地想起什么又叫住他。
“金先生!”
对方回过头来:“嗯?”
“冒昧问个问题,有句韩语……‘屋里,明韵昂依哟,一卡觉哟’是什么意思呢?”
陆杭记得,周可乐生日当天,他不解地摸着她后脑勺的伤疤询问,而她却在满城盛放的银色火花面前,吊着他脖颈,笑颜如花地说了那句话。
“无力,匀明昂依诶哟,一卡觉哟。”
只是那韩国人,似乎并不太明白。
“能重复一遍吗?”
陆杭再次重复,那韩国人表情上写满不解,最终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估计是某个字出错了,陆杭只得作罢。
待走到旋转出口,中年男人猛地意识过来,他转身,隔着半远不近的距离,用纯熟的韩语问:“是‘无力,匀明昂依诶哟,一咳角哟’吗?”
陆杭心一跳,似接触到了什么,愣了愣道:“对。”
那人忽然善意笑了:“这是出自陆先生爱人之口吧?”
陆杭再度被戳中心事,爱人……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了头:“算吧。”
那韩国男人终于不再顾忌,用并不娴熟的中文,将整句话翻译出来。
“我感觉到了,我们,是天命所归。”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爱这样的感情。天命,所归。
正文 61chapter60。
晚上九点;孟子轩坐在之前周可乐特别喜欢的阳台,因为楼层高的原因;能窥见城市一半的霓虹,景色不算最好,但的确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意境。而难得的是;他手边没有酒精和女人作伴,又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夜生活了?
他莞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
系统自带的手机铃音划破久违的宁静,孟子轩犹豫了有一会儿;才换了无比正经的语调接起;那边似乎有什么问题;他思虑良久回答了一句:“别有后顾之忧。”
……
也是在同一个晚上;接见完韩国客人的陆杭,原本还要赶下一个场。之前因为陆尔尔发生的意外而堆积起来的工作,必须集中在一起快速解决。但是,在知道了那句韩语的意思以后,他否决了永远谋定而后动的自己,凭着满腔的冲动,快速地在蓝之的眼皮底下冲了出去。
开车的时候经过曾经为周可乐庆祝恒瑞的大楼,现在是比那个时候更加严寒的天气,稍微袅袅的白烟在车窗上一凝聚,就让人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但是陆杭一直清晰地记得周可乐志得意满的眼神,坚持卖关子地不告诉他脑后伤疤的由来,可是在面对那突兀伤痕的时候,表情那么幸福。记忆在刹那间回到二十年前的冬夜,那双期待靠近却瑟缩的眸,那种受伤以后声势浩大的哭声,在二十年后,一一上演。因为陆尔尔,在二十年后的现在,他给了她一个耳光。
一切千言万语抽象出来,最后具象为两个字:耳光。
毫无退路的悔意排山倒海将陆杭淹没,那只给她响亮的右手此时掌着方向盘,因命运的安排,竟不受控制的颤抖。
终于回到一个人生活的周可乐此时正温习原来的频率,房间因为空置了有些时日,有些灰尘的味道。一个人的时候,她倒异常的手脚麻利,在短时间将一切东西都收拾好,最后顶着大汗淋漓去附近的超市买熏香。中途给宋嘉木打了一个电话,问什么熏香对身体好并且安神,有些问题宋嘉木想了想却并没有问出口,只故意打趣她:“呀,我们家可乐现在还注重养生了,以前不是爱什么味儿就什么味儿,爱喝可乐喝可乐吗?”
偏偏一向自诩聪颖的她还是在不知不觉间踩到了雷点,让周可乐暗自神伤了好半晌,所以天一对周可乐和宋嘉木下的结论是中肯的:一个是傻,一个是二傻。都傻,程度不一样而已。
最后在宋嘉木不断的“喂”下,周可乐挂掉了电话。抬头是呵气成霜的黑暗天际,周围是给黑色增花添彩的慑人灯光,可是她竟然觉得,不关是黑夜还是绚丽,都不属于自己。第一次觉得孤单么?似乎是的。
去超市除了购置自己需要多东西,周可乐想了想,还买了一袋橙子。之前在陆宅的时候,方妈有次生了病,她满门心思要照顾对方,虽然最后都成了添乱。但是一走近屋子,却闻到一股橙子的芳香,特别纯,让周可乐心生喜欢。
“什么精油呀?”
方妈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声音因为生病的缘故而显得低低:“这不是精油,人老了闻不了那些觉得腻,这是少爷有心,吩咐人将橙子皮都捏碎了,制作的天然香体。”
彼日,周可乐羡慕得不得了,她本来就喜欢橙子能够刺激味蕾和嗅觉的味道,可是陆杭除了薄荷不喜欢任何香味,已经为她让步漱口水了,她也不忍心再逼他让步在房间里弄其他的笑傲江湖之当淫贼遇上尼姑最新章节。可是现在,她应该可以自己加工加工试试?反正呆在家也无聊,还能分散注意力。
她终于对自己承认,这样的拼命找事做,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走到楼下的杂货店,看着透明玻璃里忙碌结账的收银员,周可乐这才恍然想起,家里的水果刀已经完全生锈不能用了,她果断倒回去,左挑右选了看起来最锋利的那把,终于自我满足哼着小歌踏进了小区大门。
站在她楼下辗转反侧等了足足半小时有余的陆公子,想好了很多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手机打不通?!”
按照常理,她应该会无辜地掏出电话来看,然后看似弱弱知己理直气壮地说:“没电了呀……”
“还在生气?”
也不对,明明是他在发脾气。
“你……”
正在一轮接一轮的想着,周可乐人未到,声先到。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矮丑,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陆杭所有的悲情统统被她扼杀在身体里,任凭他再玩弄风云再天资聪颖,他始终也没猜到开头,自己对她说的第一句是:“那你就只剩下穷了。”
万年不变的打击句式,恍然让人觉得似乎还在从前。
突闻故人声音,周可乐浑身都发毛了,她甚至在蹦蹦跳跳的瞬间,因为那抑扬顿挫的一句话,落地时差点崴了脚。陆杭下意识伸手去接,她却反而自己稳住了。
接着她抬首,他低头,相望无语凝噎。
面前的人依然有峨冠博带的英俊,可是周可乐却难得有预见性,隐隐绰绰地觉得,此时的自己与他,真的不一样了。不知是不是主观原因,见到他这样近的再自己面前,那天被他扇的那一边脸似乎又开始火辣辣的泛疼。
陆杭被她眼神里的不知所措触到,心陡然一软,下意识伸出手要去摸摸她的头发,周可乐却如惊弓之鸟,条件反射地抬手一挡,却忘了手上还拿着刚刚购置的锋利水果刀。
刀光剑影间,只觉一阵坚硬收割柔软的摩擦,陆杭的右手掌心立刻见红。
这下,周可乐彻底慌了,与保护自己相比,她顿时丢盔卸甲,手上的橙子,刀子和香薰瓶子统统都不要了,大踏一步的朝着陆杭靠近,近得能闻见他画报熟悉的隐隐香气。
对此,陆杭没有表现出生气,他镇定有序地深处左手去掐住右手腕的的筋,力道颇大,要遏制更多的血液倾巢而出。周可乐慌不择路地用自己的掌心与之相贴,左顾右看,在原地跳脚思考着附近哪里有比较近又靠谱的诊所。而就在两手相贴,血液似乎是两者相溶的一瞬间,陆杭抬起左手胳膊,用不容置喙的力道,一把将她揽进了怀。
终于,在这个宽厚的肩膀上,周可乐微微踮起脚尖,应景而哭。
她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宠物猪,左逛逛右逛逛却不敢走远,最后傻傻地又回到了原地,并且从清晨到黄昏再至深夜,终于等到主人的到来。乃至于她失了所有逻辑,嘤嘤地口齿不清,不能自己。
“大家不是说你什么距离搏斗厉害的么,怎么这么简单的也闪不开啊……呜呜你其实根本不会打架的吧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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