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风情万种》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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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第二天她起床之后;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参观了这个小型的别墅。每处的装潢恨不得都能打上“袭非先”三个字。他的烙印感太重;整个屋子里面都是他的喜好。连入口的那尊灰黑色的佛像都让人觉得这不是袭非先特地为她布置的;而是为自己的喜好放置在这里一样。
孔雀想起了和睢宁;他的住宅里全是关于妈妈的记忆,而袭非先的宅邸;只有他自己。这样的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二者本性上的区别也不大,说到底,都是自我满足而已。
然后她蹲在那尊大日如来面前看了很久;心里只觉得怅然若失;好像之于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流失了一大半;而仅存的那一点,也在被自己的理性驱赶和毁灭,消失至亡。
“还蹲在这里,不怕等下走不动?”袭非先从楼梯上下来,看到了那个蹲在那里原地不动的孔雀。
“我凑近点,希望佛常常能看到我,多罩我一下,免得我这么倒霉。”她这说的是实话。活在人精的圈子里,稍有不慎,就会崴脚。自己受伤了不打紧,关键是还会成为别人的把柄。想来想去,是真的挺累的。
袭非先走近了,摸了摸孔雀的脑袋,“走了,我们出去吧。”
他似乎格外的偏爱步行和轨道交通,明明车库里停着一辆右舵的车都不使用。孔雀眼巴巴的看着那车看了好几眼,也没能唤起袭非先的同情心,最后还是被扯走了。
结果孔雀被袭非先带到了京都。
她都没想过自己的人生里还能来这么一出,半绑架式的旅行。也不问她想不想来,也不问她现在心情如何,就这么跟挟持人质一般,把她给弄来了。走在这样充满古意的小道上面,偶尔能看到穿着华服涂着白面的艺伎,感觉真的挺穿越的。
而袭非先则是非常熟稔这里的一切,似乎是来了很多次。熟门熟路的买车票,走到站台,上车。
两人来到了二条城。不过说起来是叫个城,孔雀进去看了一圈之后,还真是,有点略微失望啊。
她对战国历史知道得不多,也不清楚德川家康是个怎样伟大的人物。当她踏进去第一步的时候,每个景点,都是袭非先跟她讲解的。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是害怕惊扰了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像是耳语,细细密密的就这样在她的耳边蔓延开来,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真是奇妙的感受。
城里有一幅巨大的战国时期水墨画屏风,这是她唯一感兴趣的。孔雀在这里驻足了好久,袭非先也没有催她,就让她在这里看。
孔雀在想,身边的这个人,脑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她看了袭非先好几眼,叹了口气,想问什么,又吞了下去。
“你这表情是?”袭非先看不过眼,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这话真是说得言简意赅,本来牵着她的手的袭非先,此刻也放开了。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冷淡了起来。
他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等到你什么时候不想跟袭慈俭结婚了,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呵,”孔雀转身,往外面走去。她不屑的撇了下嘴,声音轻轻浅浅,“如果他能找来,你放不放我走?”
“不可能,我哥不是那样的人。现在国内的事情多得很,你觉得他可能把你看得比他的事业和前途还重?你跟他呆了几天?”袭非先这个时候的表情孔雀看不懂,说是自信,怎么都掺杂着一点别的意思。
“那你觉得袭慈俭是个怎样的人?”孔雀这个时候追问了起来,她有些好奇,这一对兄弟的相处方式真的太怪,如果用不恰当的比喻,大概怨侣二字会相当的契合。不过他们不是伴侣,是亲兄弟,是竞争对手,是敌人。
“是个很亲切的人,也是个很厉害的人。是我最对不起的人,也是我不能原谅的人。”
“这样的话,不是用来形容哥哥的吧。”孔雀盯着袭非先已经变得苍白的脸,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她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的早就偏向了袭慈俭。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不知道。而且最奇妙的是,她跟袭慈俭相处的次数并不多,而袭非先却在她的生命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一段时间。就这样的对比来说,她也不会且不应该偏向袭慈俭的。
但感觉这个事情谁说得准,一会儿这么想,一会儿那么想。她本就在前两天还在想着如果不打破现在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的。但是后来想了想,这种不打破难道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欺骗?
而袭慈俭比袭非先更敢的事情,就是他押对了宝,他赌了一把,如果他说实话,孔雀能不能接受。结果意外的是,效果相当的好。
孔雀和袭非先都没在继续说这个话题了。两个人除了二条城之后,慢慢的在街上散着步。孔雀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每每往前跑了两步,就站住了,接着等着袭非先跟上来。就这么来来回回的玩了好几趟,她的袭非先的距离倒是越拉越开了。
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孔雀无意间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从车里下来了。
这里的车很少,大多是慢慢步行的人。京都的生活节奏很慢,所以什么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所以那辆黑色的奔驰,显得特别的打眼。而且在这里,很少人买黑色的奔驰。因为黑道的大多数用车,都是这个。
孔雀迟疑的叫了一声,“刘叔?”
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刘白,他刚好在和旁人说着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一抬头,吃了一惊。快步走了过去,捉着孔雀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眼,“你和谁在一起?”
这个问题倒是把孔雀给吓到了,在她的印象了,刘白永远都是那么的风度翩翩的一个人,这个时候突然的慌乱,而且这么诡异的问题,还真把她给搞得有些方寸大乱了。
“袭非先啊。”说完这话的时候孔雀突然意识到,“刘叔,你是来找我的?”
刘白伸出手指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找你真是不容易。顺便再告诉你一句,国内都乱套了。你的两个哥哥和袭慈俭恨不得要把这里给翻过来了。特别是你大哥,他说找到了袭非先之后,一定要把他给亲手结果了。”
孔雀诧异了一下,又笑了出来。她想了下,还是问了句:“刘叔,你怎么也来找我了呢?”
“因为你的未婚夫太厉害了。”刘白无奈的笑了笑,“现在找到你了,你要跟我回去么?”
“刘叔,我和人打了个赌,我想拜托你,替我转告袭慈俭。如果希望我赢,就一定要亲自来接我。我等着他。”
接着,她跟刘白说了地址,一笔一划的写得很认真。写完之后落了笔,刘白指了指她身后不远的地方,“那个人,就是袭非先,那个小小少?”
他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孔雀,看着孔雀写上地址,看着孔雀说他们住在哪里。看着孔雀回头,对着他笑着说,“袭非先,不如我们继续刚才那个赌,我赌你一定会输。像你这么自负的人,一定会输。”
袭非先只说了一句,“那个属于我的孔雀,大概是再也回不来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久。似乎是要从对方的视线里看出从前的自己,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的了。这段时间他们都经历得太多,很多东西都成了负担,很多爱也是。压得他们没办法轻快的放下,没办法不顾一切。
人就是背着怎么也扔不掉的重物在行走,越是走得远,越是背得多。她以前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却也开始顾及别人的感觉了。
而现在她所作的事情很简单,摧毁到所有回头的可能。她再也不要动摇自己的决心了,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孔雀做事的绝对性并不是先天养成的,而是慢慢被影响出来的。所以好或者不好,也不能单方面的判定。不过这样的行为,是真的残忍。
而袭非先愣是拖着孔雀在京都住了一天之后,第二天去了心斋桥。在外耗了足足三天,才返回了代官山的别墅。
返回之后,映入他俩眼帘的,就是一辆黑色的奔驰。从车里下来的人不是刘白,而是袭慈俭。
孔雀看得出来他满脸的倦意,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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