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那只兔耳朵》第55章


那男人原来是个在逃通缉犯,最近一直潜伏在湛州,曾经多次有过强奸,抢劫无辜女性的案底,前科累累,这次终于被捉拿归案。
警察来找她取过几次口供,见到迟昼,还笑着说这位先生可以去警察局领取奖金。
那男人很快被收监,桑攸也终于出了院。
桑攸住回了自己的出租房,迟昼很快也死皮赖脸搬了进来。
桑攸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一直板着脸,不理他,只做饭时会多做他一份。
迟昼不工作时,把时间都花在了在她旁边转悠。
“媳妇。”他个子高,小小的厨房里多了个大男人,一下显得拥挤得要死。
听他改口这样叫她,桑攸脸一红,嗔了他一眼,“别乱叫。”她板起脸。
迟昼见她终于肯理他,勾了勾唇,俯身凑过去,“都破相了,攸攸,你下半辈子要对我负责。”
桑攸心里一沉,忙凑过去看。
他右眼眼角,果然有道细长的伤痕,迟昼肤色很白,五官清隽,期中最出彩的部分就是那双漆黑澄明的眼睛,那道伤痕就挂在眼角,很是明显。
桑攸看得仔细,清浅的呼吸拂在了他的面颊上,痒痒的,暖暖的,迟昼忍不住眯了眯眼,眸子暗沉下去。
“几天就好了。”她检查完,确定就是个轻伤,没好气道。
迟昼喉结动了动。
他垂下浓长的睫毛,不等桑攸缩回去,低头,一把吻上了她的唇,轻轻含住磨蹭,沙哑道,“攸攸,嫁给我吧。”
桑攸原本挣扎着,听到这句话,眼圈忽然红了。
从漫长的孩提时代开始,一直到少年时期重逢,她多少次暗自欢喜的幻想过,今后想嫁给这个男人,而今终于从他嘴里切实的听到这句话时,竟然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嫁给我。”他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毫不躲闪,直直的看着她。
第46章 大结局
桑攸对他的那天那次忽如其来的求婚采取的是冷处理。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当做没听到,不记得。
迟昼似乎不在意她的拒绝,依旧待在她家,无论桑攸怎么暗示明示,也学了她,就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桑攸愤愤不平,可是也拿他没办法。
不过再想和她一起睡是不可能的,沙发也好客房也好,桑攸坚决不同意他再进她卧室。
那天的袭击事件到底对她还是有影响,之前几天有父母陪着,在医院时,还不明显,待她自己住回家,晚上睡觉时,那个小巷子里忽然扑出的男人开始频频进入她的梦里。
梦里的陌生男人面目狰狞,持着一把雪亮的刀,朝她恶狠狠扑了过来,满身恶臭,她缩在墙角,动弹不得,浑身无力。
桑攸梦魇了,出了半身冷汗,在床上发抖,却始终醒不过来。
迟昼现在被她赶在了客房,他睡眠很浅,听到这边房间的动静,很快醒了过来。
桑攸的房门紧闭,他没怎么犹豫,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片,米色被子里,有一块浅浅拱起,桑攸在被窝蜷缩着,似乎在颤抖,仔细一看,她眼角还挂着泪痕,睫毛不住地颤动着,显然沉浸在了噩梦中。
“攸攸。”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替她擦去眼角泪痕。
他身上有股浅浅的柠檬香,干净清冽,他伸出手,隔着被子把她搂进怀里,低声安抚。
桑攸慢慢清醒过来,浑身依旧在颤栗。
“没事,我在,别怕。”
桑攸睁开雾气蒙蒙的眼睛,瑟缩了一下,看清来人的面庞,她主动缩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上了他的腰,这还是俩人上次争吵之后,桑攸第一次这么主动靠近他。
他身上很暖,怀抱宽大温暖。
她软软的小手,触及到的紧实肌肉线条明显紧绷了一下,迟昼俯下身,轻轻问道,“我留下陪你?”
桑攸闭了闭眼,没有回答,手却也没松,只是松松的握着他的上衣一角。
迟昼立马掀开被子,结结实实把她抱了满怀,四肢相缠,桑攸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心跳慢慢平和下来,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在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终于安心入眠。
于是,过了这晚上,迟昼每天都顺理成章的厚脸皮挤上她的床,他抱起来舒服,桑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抱了个热水袋和安神枕。
叶沈彤还没从湛州离开,几天联系不上桑攸,桑攸窝在沙发上,接到叶沈彤电话,急吼吼的问她那天是怎么回事。
她似乎还不知道桑攸那天晚上被袭击的事情。
桑攸不想让她担心,也没有告诉她,只说那天去外面散心,所以没带手机,现在心情已经基本恢复了。
“嗯,你心情好了就好。”叶沈彤说,“你就别理迟白了,分手就分手,三条腿的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怕找不到,沈知有个朋友上次看了你照片,就说你特漂亮……”
她喋喋不休的,居然给桑攸介绍起男朋友来了。
叶沈彤完全没收声音,分贝很高,一把小嗓音清亮清亮的,桑攸握紧了手机,抬头看了看沙发另一侧工作的迟昼,眸子黑幽幽的,她浅浅应了声“嗯。”便听叶沈彤在那边继续介绍。
迟昼果然坐不住了,眯了眯眼,坐了过来,一手直接拿走了桑攸手机。
“叶沈彤,你什么意思?”他懒洋洋的问道,“当着我的面,给我媳妇介绍男人?”
“迟白?”叶沈彤听出他的声音,吃了一惊,“桑桑手机怎么在你手里?什么媳妇,你搞什么鬼啊?”
电话已经被他掐断了。
“攸攸。”他轻轻叫了声她的名字,桑攸睫毛颤了颤,没理他。
他又叫了一声,拿手指绕住桑攸一缕头发,勾起一边唇角,“你刚才没反驳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桑攸鼓起脸颊,伸脚踹他,被迟昼一把捉住,挠了挠她白嫩的小脚丫。
桑攸怕痒,被他逗得面红耳赤,眼泪都快出来了。
俩人在沙发上挤成一团。
桑攸忽然仰起脸,轻轻道,“如果,如果你想娶一个人,你父母不同意的话,你会怎么办?”
“攸攸,我想要的是你。”迟昼笑了,也没戳破她的矫饰,“只要你乐意嫁我,别人有什么条件,根本无所谓。”
绝对都能解决。
他本来就是自信高傲的性格,张扬恣肆惯了,从没什么畏惧的事情,二十余年,也就在她这里栽过跟头。
或许因为过于在意,反而会患得患失。
“或者,他们实在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迟昼捏了捏她软软的面颊,调笑道,“十个你我也能养得起。”
眼见他又乱扯起来了,桑攸红着脸嗔了他一眼,“谁说要嫁你?”
俩人腻在家里,桑攸在公司请的假还没结束,迟昼说随便她放到什么时候,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桑攸才想起自己实习的公司其实也算是他的……只能暗戳戳腹诽一下万恶的资本家势力。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迟昼这么黏人,她脸色稍加缓和,他就腻上来了,抱着她不撒手,像是一下要把四年的分别补上来一样。
桑攸被他在家惯得不成样子,什么事情都不给她做,她觉得自己简直真成了条货真价实的社会蛀米虫。
迟昼显然还对那四年的分别耿耿于怀。
“小傻子。”他揉了揉桑攸的头发,“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病了?”
桑攸轻轻把头靠在他怀中,没有说话。
如果当年知道她生了这么重的病,迟昼肯定会放弃考试,一路陪着她,甚至有可能会陪她一起回北城。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对他有任何拖累。
更何况,她也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自己撑不过去的话,迟昼忘了她也好,他那么优秀又骄傲的一个人,有璀璨的前途和梦想,人生路还长着,而她从小就身体虚弱,刚出生不久,就进过急救室,自小伴着药味长大。
迟白和迟昼,已经给她当时十多年的人生带来了最明亮的两抹色泽,她舍不得再拖累他下去。
不过好在现在,那些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
桑攸在家休息,迟昼自己的工作却也没拉下,不过只是大部分挪到了家里做,能一边陪着她。
他这几天在忙付子实的创业投资评估,明显比前段时间忙了起来。
桑攸路过时在电脑屏幕上看过几眼,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报表和曲线图,看得她眼花缭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人心也真是奇怪,前几天他闲着,桑攸觉得他太粘人,这段时间他忙了起来,桑攸又觉得很空虚寂寞起来。
“今晚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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