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欢》第75章


莱楚楚不仅知道,恐怕,还是她向媒体爆的料,才会有今日这一出吧。
黄影一双激动的眼睛泛红:“为什么?”
莱楚楚敛下眸,情绪淡淡的:“以前我对付林崇恩的女人,你从来不问为什么。”
“可她是柒柒。”
“她是柒柒,可她也是林崇恩的女人!”莱楚楚提高声音反驳。
黄影脸色赫然一顿,莱楚楚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偏过头,不去看黄影的眼睛。
“楚楚,我知道你恨林崇恩的女人,可那是柒柒,她是那个在你生病时候忙前忙后陪你一整夜的柒柒,我们大三那年,你半夜突发高烧,是柒柒发现了你将你送去了医院,暑假的时候,我们去写生,你被困在摩天轮里面,是柒柒哀求游乐场场长,找了一晚上才将你找到。。。。。。”
听着黄影细数过去,莱楚楚双手几不可察握拳,突然冷瞪了眼阿悄,命令:“先出去!”
阿悄忙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出了办公室,不忘细心的将门关上。
万籁俱寂。
相互沉默片刻,莱楚楚冷音开口:“你该知道,我最恨的是背叛!”
黄影又何尝不了解莱楚楚的性格,她紧拧秀眉,尝试规劝:“楚楚,你非要这样吗?柒柒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赶尽杀绝?”莱楚楚呵的一声笑,美丽,妖娆,“你是在说我吗?”
黄影紧拧秀眉,企图最后的挽回:“楚楚,柒柒她和其他女人不同。。。。。。”
“不同?”莱楚楚冷冷的打断她,“哪里不同?她不是林崇恩的女人?”
顿时,黄影一阵语塞。
是的,柒柒没有任何不同,她是林崇恩的女人,所以,对莱楚楚而言,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她还是我们的姐妹,多年的感情,你要毁于一旦吗?”
“姐妹?”又一个名词让莱楚楚笑了,她的笑容还是那般妖冶,永远的无懈可击,“是姐妹就要承受更多,是姐妹她就要比其他女人承受更多的后果,这才是姐妹,不是么?”
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丽,可为什么黄影觉得又是那么地让人心寒呢?
“为什么?”黄影激动的大喊,声嘶力竭,“楚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够吗?那么多年了,即使他错的再离谱,你从他身上加注的痛苦已是千万倍,还不够吗?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这么多年,莱楚楚和林崇恩的斗争黄影都亲眼目睹。
她真的不希望莱楚楚只活在对付林崇恩这件事情上,这样的莱楚楚是痛苦的。
可黄影永远不会知道,看似厌恶世俗,不食烟火的莱楚楚也会俗气,俗气的拙劣。
莱楚楚淡淡的笑着,眼瞳逐渐沉了下去。
不为什么,只为找一个理由,活着。
要么死,要么活。
她想死,可去死了很多次,都死不成。
那便活着吧。
活着,总有理由让她活着,总有借口让她可以支撑。
而林崇恩便是那个最有力的理由和借口。
他一天不倒,她便有精力,有心思,活着去对付他。
莱楚楚冲黄影扬了一个笑,明媚动人:“是啊,你说我为了什么呢?”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一扇门被人拉了又推,几声抨击让黄影回到现实。
她明白谁也劝不住莱楚楚,在莱楚楚毁掉柒柒之前,谁也劝不住。
☆、眼睛
第55章:
柒柒和林崇恩的绯闻如火如荼几天,瞬间掀起了一阵热论,无论是界内还是界外,谁人都知莱楚楚和柒柒之间的关系,如今她们为了一个男人撕破脸皮,顿时成为媒体的追捕对象。
柒柒的公众形象一直良好,典型的女艺术家,被卷入这场豪门风波里,水深火热。
关注这场风波的不仅仅只是整个港城,就连在德国的南意听闻此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飞到香港。
那日中午,莱楚楚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莱小姐,您好,我是南意,阿欢的母亲,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见一面。”
听着电话那头自报名号,莱楚楚赫然眉峰一挑,继而应下:“三点,世纪饭店,我等着南小姐的大驾光临。”
南意和陈迹欢的父亲陈道明早在二十年前已经离婚,这位一直在文坛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女人一向不欢喜陈太太这个称呼,更喜爱世人唤她南小姐,亦或者南老师。
莱楚楚抵达世纪饭店的时候,恰巧三点整,南意已经率先到达,硬生生的打脸莱楚楚那句“等着南小姐大驾光临”。
不由,莱楚楚眉眼淡然一挑,看来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
果不出莱楚楚所料,南意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便是:“莱小姐,我认为你不适合阿欢。”
莱楚楚望着对坐的南意,她穿着端庄,妆容精致,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让她看起来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莱楚楚并没有反驳南意的话,反而赞同她:“我也认为我不适合陈迹欢,起码,不适合婚姻。”
她的回应淡然,轻扬着笑,杏目弯着,一副灵动样子。
南意眯了眯眼睛,想要深入的探索莱楚楚眼眸深处,但任凭她如何聚精会神,仍旧未果而终。
“你是说认真的?”
莱楚楚笑了笑,随意的将包里的烟拿了出来:“当然,”她抖出一根烟,问南意,“介意吗?”
南意不动声色拧了拧秀眉,而后点头,抿着礼貌的唇线:“请便。”
点燃了一根薄荷香烟,莱楚楚淡淡抽了一口,接着便是夹在手里,再也没抽第二口,直至香烟燃尽。
良久,南意开口:“既然我和莱小姐观点一致,那么你和阿欢是否可以结束了?”
莱楚楚依然荡漾着淡淡的笑容,明艳的朱唇一勾:“怕是南小姐误会了,虽然我们不适合,但我从未想过。。。。。。”略微顿了下,莱楚楚将最后两个字说出口,“结束。”
骤然,南意秀眉一拧,似有不悦:“你们不适合结婚,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一起呢?”
“我们确实不适合结婚,甚至不适合成为恋人,但我们在一起很快乐,又何须分开呢?”
莱楚楚说话的声音平淡,夹着一抹香烟的醇厚,不紧不慢,说出来的每个字却教人浑身不适。
在她的认知里,不适合可以不结婚,但不一定要分开,因为适合的人不一定快乐,而快乐的人不一定是最完美的匹配。
所以,她和陈迹欢既不适合却没必要分开,因为他们很快乐,这并不矛盾。
“快乐?阿欢他根本不快乐,你们在一起,只会不快乐!”说到最后,南意变得激动起来,尤其是一想到眼前的女人就是害的她的儿子曾经失去了左手的女人,南意便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莱楚楚不咸不淡的瞟了眼颇为激动的南意,慢条斯理的提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又是淡淡的声音:“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说完,莱楚楚又扬起美丽致命的微笑,礼貌,自然,没有一丝破绽。
却在将咖啡归位的时候,手一阵无力,若不是她强撑着,怕是那杯咖啡归置于桌面的时候发出响亮的声音。
这是一场不愉快的谈话,没有结果,也没有意义。
莱楚楚回到车上,启动车子,却没有发动,她静静的坐在驾驶座上,从一旁的包中翻出烟盒,点燃一根香烟。
安静的按下车窗,不紧不慢的抽着烟,吐出来的烟雾将她精致的脸蛋拥裹,最后迷离她那双清灵的杏目。
一根烟燃尽,她关上车窗,一脚踩在油门上,绝尘而去。
回到陈迹欢公寓的时候已经近黄昏,莱楚楚去超市买了食材回来,准备给陈迹欢做晚饭。
推开门,找了一圈,最后在书房里找到陈迹欢的身影。
他正坐在画架前,拿着铅笔作画。
那是彩铅笔,即便莱楚楚看不见颜色,却能够通过形状分辨。
“陈迹欢。”莱楚楚叫了声认真中的陈迹欢。
听见她清丽的声音,陈迹欢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唇角一勾,而后看到她手里的食材:“你要做饭?”
莱楚楚点头,扬了扬手里沉甸甸的几袋子:“做几道正宗的广东菜给你吃。”
陈迹欢点头,然后侧了侧身子,让莱楚楚看清画板上的画:“我在画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莱楚楚忽然生了几分好奇,走近几步,看着那雏形的轮廓,刚有眼睛的样子。想来他是画到上色的步骤,“怎么会用彩铅画?”
陈迹欢一向喜爱油画,而且是印象派的油画。曾何几时,他的画作开始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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