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从笔下来》第72章


“让我学这个?!”鲜眈瞪大眼珠子,连连摇头,“不学不学。我才不搞封建迷信。”
“作为一个道士,你的职责就是搞封建迷信啊。”丁萱提醒他。
“道家是宗教,跟迷信不一样。”
“反正呢,你不学也得学。没有其他的选择。”丁萱将书籍码好,放到他手边,“待会直接用你的饭卡借?”
“……”鲜眈看着她,一脸的难言。
“这样吧,我不太会说服人,去找段老师来给你说说吧。”丁萱一拍桌子站起来,打算离开。
鲜眈吓得扑到桌子上拽住她的衣服。“大姐大姐。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学我学,行不?”
“早答应就没这回事了嘛。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跟你一起研究。”丁萱笑眯眯坐回来,“作为答谢,待会请你吃晚饭吧。”
“算了。”鲜眈很郁闷,“我不想跟你俩吃饭。”
“他今天在医院坐班,不在学校。”丁萱说,托着下巴,“不过以前没见你这么怕他啊。”
“嗯……你没觉得段老师最近越来越吓人了?”鲜眈小心地问。
丁萱一愣。
最近她在办理转博的手续,而段律铭在女巫谷陪了她一周后积压了好几节课好多试验和医院事务,所以这周他俩都忙得有五天没见着面了。
“我也就顺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鲜眈以为自己的话戳到了丁萱作为一个女生的小心脏,又带着很怜悯的眼神,“你男朋友挺好的。”
“……不跟你说了,我去洗手间。”丁萱站起来。
洗手间里,她洗好手后抽出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现在是宁南最好的季节,不热也不冷,她穿了一件白色中袖上衣,脖子上银色项链搭在锁骨上。蓝色小瓶子掩在衣领里。
看看时间,正好下午四点。
想来想去……算了,今天不找资料了。丁萱打定主意,出去后跟鲜眈打了个招呼,直接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储物箱,出了图书馆大门就朝校门口走去。
她要去找段律铭。
到了医院,正好下午五点半。这个点病人已经不多,而段律铭则在急诊室,吩咐孙雯出来接丁萱。
“好久不见了呀。”丁萱笑着跟她打招呼,“现在不下班吗?”
孙雯拉下口罩。“今天还要值班呢。”边说边带着丁萱朝急诊室走,“最近老师特别严。”说完才红了脸,“你可千万别跟老师说呀。”
“不会的。”丁萱信誓旦旦。
才走到门口,段律铭就出来了,也戴着口罩,将下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一边走一边还在吩咐身后继续值班的实习生,然后叫孙雯跟着一起回办公室拿资料。
“最近很累吗?”进了电梯,丁萱仰头问他,看到他眼里的血丝。
段律铭紧绷着下巴,只是摇头,没有说话,这才将口罩解开。
回到办公室,段律铭将从国外传回来的全英文资料打印出来交给孙雯,打开办公室门。“拿回去和周凯讨论研究,下周组会做报告。”
“好的,老师。”孙雯点头离开。
“再见。”丁萱也站在门边朝她挥手。
“再见。”孙雯悄声说。
段律铭直接关上门。
“我要不要——”丁萱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拽过胳膊抵到墙上,抬起下巴吻下来。
她有些喘不上气,近在咫尺的他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空间,直到他的唇移到她的脸颊,耳朵,脖颈,呼吸在她发间。
“律铭……”丁萱被迫侧着头,抓住他的袖子,力气也渐渐被抽空。
段律铭拥紧她,嵌进怀里,半晌才开口,声音低哑。“回家。”
“嗯?”她有些恍惚。
“你回家。”他埋首在她发间,睁开眼,眼瞳一片深蓝。
“……为什么?”
“最近……”他停顿片刻,换了个说法,“我不太好,怕伤害到你。”说完慢慢松开她,眼睛也恢复到黑色。
“可是我——”
段律铭已经打开门,打断她的话。“现在,回家。”语气不容反对。
丁萱望着他,有些失落,有些无措。
他终于还是解释道。“乖,等我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喲,我是不是来错时间了?”九尾站在门口,很戏谑地打量屋内他俩。
“正好,你送丁萱回去。”段律铭将手插白大褂兜里。
“可是丁萱跟不想回去啊。”九尾伸了个懒腰,他也穿着个白大褂。
“……我还是回去吧。”丁萱默默说。
“到家给我个消息。”段律铭说。
“好。”丁萱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九尾离开。
九尾兴致不错,哼着歌等电梯。“我就送你到楼下吧,我还有事。”
“哦。”
“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啊,因为段律铭吗?”九尾问,然后自问自答,“很有意思,他现在的状态。”
“什么意思?”
“就是,”九尾想了想,“现在的段律铭,是没有遇见你之前的段律铭。”说完一笑,“我还挺满意他现在的状态。自打认识你之后,他就越来越像个人,不像妖。”
丁萱心情复杂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
晚上九点,丁若棋站在窗前,面无表情,从酒店十八楼看着远远近近灯火辉煌。
“若棋,你要吃水果吗?我给你削火龙果?”晓莎在身后问。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丁若棋没有回头。
“哦,好吧。”
听得门口咔哒关门声,丁若棋才转过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水果刀静静躺在果篮里,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银光,亮得晃眼。
手机突然响起,丁若棋迅速拿起来接通。
“若棋,”那边是罗明的声音,“你找的那个群演,还真是乞丐啊。”
“怎么回事?”
“我看他拿着工钱就直接进网吧了,一天都没出来,现在才拎着个包出来。听网吧老板说,他一直在吹嘘要发财了。不过这人也没住的地方,直接睡桥洞了。”
“哪个桥洞?”丁若棋迅速抽出记事本。
“富春路烂尾建筑工地旁边的破桥,河水早就干得只剩一条小溪。看样子是常住这里,被褥都有。”
“……确定是这个地方?”
“怎么不确定?我刚刚从工地出来。”
“那好。还有网吧名字呢?也告诉我。”丁若棋匆匆记下所有信息。
“你找这人干嘛?”罗明问,“一看就是个街头混混。有钱就住网吧,没钱就露宿街头。”
“你别管。”丁若棋有些烦躁,直接挂断电话。
那个人……现在流落街头?
丁若棋突然记起来,那人好像是个黑户,当年压根就没有上过户口。想起当年,自己被□□时撕心裂肺的哭声又回荡在脑海。
丁若棋捂住心口,紧紧咬住嘴唇。
该死……所有的男人都该死……
所以,就算他消失,也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关心?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败类,他本来就不该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丁若棋若有所悟,目光再次投向桌上光亮的水果刀。
……
隔壁套房,罗妤舞没有穿鞋,站在阳台上,瞧着丁若棋灯光透亮的客厅。
“她和她妹妹长得很像。”罗妤舞慢慢说。
“妹妹?”九尾微微眯眼,“你怎么知道丁萱是她妹妹?”对外,丁若棋是丁萱小三岁的妹妹才是。
罗妤舞转过身看向他,眼里带着笑意,那种诱惑对方向她下手的笑意,“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拷问我吗?”
九尾盯着她,一动不动。
“丁萱和那个妖是一对,是吧?”罗妤舞坐到窗台上,在白纱间晃着脚。
“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罗妤舞跳下来,垫脚攀着他的肩膀,唇凑到他耳边,“我嫉妒。”似乎在开玩笑。“你知道,嫉妒心会使人发狂,说不定我会对她下手。”又顿了顿,好像要证明一般,“你说过,我很邪恶。”她向他露出光洁的,脆弱的脖颈,举手投足都在告诉他,趁现在,要不要向我动手……
九尾转身就走。
“你不好奇吗?”她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悄然响起。
九尾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直接开门离开。
罗妤舞笑了笑,独自唱起歌。
她是模特,拍照时摄影师经常说她表情木讷,毫无神采。看到丁萱和段律铭在一起时,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也应该那么笑靥如花过。
……
丁若棋一整夜没有休息,第二天白天,神色如常地拍戏,随后傍晚五点因为突然肚子疼,所以停工返回酒店。
晚上六点,她换上一身黑衣,戴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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