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夏》第119章


,时至今日,她已经算不清她和萧泽之间究竟是谁欠了谁。
她一直埋怨他没有给她信任,但是反观自己又真的做到毫无保留?在流言和他之间,她不是也选择了相信流言,从未考虑过他也有不愿提起的伤痛。
“你真的以为你制造的麻烦能让顾家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王原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进她耳朵,那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有多偏执可笑。
“你也知道商人重利,那些人如果不是收到风声,知道顾江河被调查,怎么肯轻易和你合作?”
“你走后一年,萧泽突然拿着顾江河受贿违纪的证据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帮他推波助澜。我没问他那些东西从哪里来,也没问为什么就照做了,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顾雨薇,如果是他不会等这么久。”
“还有顾媛,你难道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萧萧的事是个意外,如果你非要用恨他的方式惩罚自己,我想不光他这辈子过不安生,你也一样。”
……
夏弦走到再也走不动了才打了车回家,路上萧泽、叶盛还有何蓁蓁都有打电话过来,她都直接按掉了。她觉得烦,无法排解的烦。
路过小区游泳池的时候,夏弦看到有许多人在里面戏水,愣了一下才想起原来已经入夏很久了。
第二天,夏弦很早起床,简单洗漱完提着行李下楼,昨晚约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她。
旺季,海滩上人很多,多是成群结队出来玩的家人或者朋友,夏弦一个人在沙滩上走了一会儿,觉得日头有些猛就回了酒店,等到太阳落山才出来。
海风轻柔,星河灿烂,远处的海浪声此起彼伏,夏弦正专心分辨星座方位,突感觉有人挨着她坐了下来,她一惊本能侧过头想坐起来,却被那人握住手臂:“是我。”
萧泽在她微怔的目光中躺下来,陪着她看了许久星空,才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夏弦说完以为萧泽会再问什么,他却沉默了。
远处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两人间愈加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过了好久,夏弦才又问:“你怎么会来?”
萧泽侧过头和她对视:“我来碰碰运气。”
“碰运气?”
“我在想能不能碰到你。”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
听到这句,夏弦手撑着沙滩坐起来,望着不远处的翻滚海浪,微微皱眉道:“我不信。”
萧泽坐到她面前,脸上的笑意突然温暖得宛若春林初盛:“我起初也不信。”他握住她的手在手心,目光前所未有的深沉,“但是是真的。”
夏弦没有动,仍由他那么牵着,她将脸埋在膝盖上许久,再抬起来,眼中浮光掠影:“给我一点时间吧。”
……
半夜时分,外面开始下雨,先是小雨,不一会儿就成了暴雨,夏弦翻了个身,听着耳边不间断的噼啪声,难得做了个好梦。
暴雨一直持续到上午都没有停,甚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夏弦去酒店餐厅吃早餐,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抱怨天气的游客。可是有什么办法,天公不作美,再多怨气也只能打道回府。
路上雨势越来越猛,雨水砸在挡风玻璃上,即使将雨刮器的频率调到最大也看不太清前方的路。萧泽怕再开下去危险,刚想让老马找地方停下休息,便听到前方有很嘈杂的喧闹声传来,紧接着一直缓慢前行的车流停了下来。
老马立即下车去前面查看,雨太大,他打了伞回来的时候衣服也湿透了。
“萧总,昨晚雨太大,前面塌方,滑石把路堵了,短时间过不去了。”
“大概要等多久?”
“估计两三天,大部分车主都准备掉头从对面千桂山绕道去邻县,再从那边回去。”
“这样的话,估计要在山上呆一晚。”
“是。”
萧泽和老马说完,问夏弦:“这样可以吗?”
夏弦同意后,老马就掉头往千桂山开。
到山上已经是傍晚时分,由于多数车主选择绕道,山上所有的酒店旅馆都人满为患,幸好萧泽一早让张晓菲定了房间。
几个人办好入住登记,正准备乘电梯上楼,一个前台领着一个年轻男人追了上来。
“先生,请等一下。”前台叫了萧泽一声,表情有一丝犹豫。
萧泽退到电梯一侧,等其余人进去后,才问前台:“有事?”
前台见萧泽态度温和,立即点点头,指着身边的男人说:“这位先生的太太接近临产了,我们酒店和附近一些宾馆都没有多余房间了。”她脸红了红,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声音低下去,“我只是冒昧问一下,你们这边三间房能不能挪一间出来?”
前台跟萧泽说话的时候,夏弦的目光越过他们,看向年轻男子身后不远处挺着孕肚满脸疲惫神色的孕妇身上,虽然很累,对方一直用手轻抚着肚子,微微低头似说着什么。
前台话音刚落,她便抢在萧泽开口答应下来:“可以。”见萧泽微讶着看过来,她笑笑征求性的说:“行吗?”
萧泽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当然。”
……
晚餐是在酒店房间解决的,等服务生收拾完出去,萧泽见夏弦一直拿着手机玩小游戏,以为她不太愿意和他一间房,自觉说:“如果你不习惯,我去老马那边将就一晚。”
夏弦看他一眼,撇撇嘴轻哼一声:“如果你睡得着的话,随便你。”她见萧泽定定看过来,翻找睡衣的手一顿,脸上带了点恶趣味的笑意,挑眉道:“就是不知道老马会怎么想?”
萧泽被她逗笑:“你认为他会怎么想?”
“谁知道。”夏弦拿着睡衣往浴室走,到门口又说,“你好好考虑,反正我没你那么矫情。”
夏弦洗完澡出来,萧泽也换了衣服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手指夹了一支烟把玩着,似乎没有点燃的意思。夏弦看了一会儿,在他拿出打火机的一瞬,直接走过去抢过扔进垃圾桶里。
“不许抽烟。”她说完觉得语气太过生硬霸道,又声音平和的补了一句,“我闻不惯这个味道。”
“好,不抽。”萧泽微笑着将手边的烟盒一并扔了,目光绕着夏弦看了一圈后定格在她胸前位置。
夏弦从浴室出来就注意到身上这件睡裙的“诱人”程度,这是她陪何蓁蓁选新娘服时,何蓁蓁送的谢礼,真丝材质的无袖裙,不止领口开的低,整个长度还没到膝盖,她想往上提一截都不敢,更别提光裸的手臂和肩头。
觉察到她的紧张,萧泽站起来朝她走过去,夏弦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成样子,在萧泽的手即将碰到她手的一瞬,她十分不自然的退后几步,拿过萧泽换下放在一旁的衬衫套在身上,极不自然的说了一句:“空调太低了,好冷。”便垂着头走到一边。
萧泽见状也只能颇无奈的走到沙发边重新坐下,只是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你在看什么?”过了一阵,夏弦见刚才播过的新闻又卷土重来,萧泽也没有换台的意思,就知道他没认真看。
萧泽见夏弦坐在床边故作镇定的盯着电视看,低笑一声站起来朝她走过去:“还在难为情?其实……”
“谁难为情了?我刚才就是觉得冷。”夏弦朝他翻了个白眼,别过头不看他。
“现在还冷?”萧泽眉头皱起来,指腹在夏弦额头按了一下,将手指放到她面前说,“这是紧张的?”
夏弦看着他一脸的恶劣笑意,当即又羞又气,偏偏还不好发作,只能解着衬衫扣说:“我不穿了。”
萧泽按住她的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才轻笑着伸出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说了句:“傻瓜。”起身去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萧泽从浴室出来,夏弦仍旧坐在床上,她脱了衬衫拿在手上,看着领口折叠内层自己歪歪扭扭绣上去的三个字发怔。
“夏弦的。”她记得那是一个周末,萧泽去了外地出差,她收拾衣橱的时候突发奇想,在他每一件衬衫上的隐蔽处都绣上了这几个字。她不会拿针,在网上找了视频研究好几个小时才弄好第一件,然后熬了几天才将这项重大工程倒腾完。萧泽回来看到她的成果,只觉无奈又好笑,只是后面每次穿那些衬衫总会不自觉去触摸那处凸起。
“这么久了还在穿?”夏弦见萧泽过来,将衬衫放到一边,说,“也不怕别人笑凯风寒酸。”
“主要是没人给我买新的。”萧泽意有所指的笑着,躺到夏弦身边仰头去看她的脸。
明明是挺好的气氛,谁知夏弦轻哼一声,将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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