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再也不敢坑主角了》第49章


许恪手中的佩剑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就是刚才做那个事的时候,他都没有丢开佩剑,却被戚无为两句话吓得拿不稳。
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他却觉得能看清戚无为一丝一毫的表情。戚无为说话时,脸上是露着笑的,神情是笃定且认真的,这昭示着,他那般说,不是一时兴起信口开河。
正因为如此,许恪才如此震惊。
果然古人更会玩儿吗?
许恪暗暗佩服,心里自愧不如。枉他阅尽小黄书,还抵不过戚无为无心一撩。
戚无为像是知道他被吓到了,只弯腰将佩剑捡起递给许恪。又拿好准备的东西,走到许恪身边,在他脸上碰了碰,道:“走吧!”
许恪便机械地跟在他身后。
出了小院,外面街道上空无一人。应当有巡防兵,只不过他们没遇上而已。
许恪渐渐回神,将注意力集中在眼下要做的事儿上。可是仍然气不过,趁戚无为没注意,在他腿上踹了一脚,道:“你真是想害死我,这个时候发什么春?!”
在他看不见的方位里,戚无为轻轻露出一点笑来,旋即正色道:“跟紧我。”
两个人穿过来来往往的巡防队伍,来到粮草存放的粮库中,戚无为才又道:“这里我们探过路了。”
不但探过路,还准备了一些油藏在隐蔽处。
粮库的戒备显然不如城头森严,只怕高昌人也料不到会有人偷偷进城要烧他们的粮草。至于城中原有的百姓,自高昌军来了后,都闭门落户,不敢出来露头,更别说烧粮草了。
所以许恪和戚无为两人判断了一下风向,避着人在粮库四周浇上油,点了几处火,就溜之大吉。
过了好大一会儿,在远处都能看见火光冲天。高昌兵才后知后觉地奔走呼喊“粮库着火了,快救火”一类的话。
远处一个隐蔽的墙头,两个人并排坐着,亲眼目睹这番情景后,许恪暗叹一声,道:“果然这个时候正是一天最为疲累的时候,警戒心也最低。”
戚无为没有说话,确定粮库的火救不了之后,牵着许恪的手从墙头跳下,才道:“接下来才是最难的时候,我们谁都不能死。”
皋城只有两处城门,一处在西边,他们也绕不过去。所以太子领大军攻打的只能是东城门,许恪和戚无为要做的,也就是想办法打开东城门的大门。
这可不容易。
两个人身手再强,要对上数以万计的敌军,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在高昌军来不及召来更多人的时候,就屠尽城门处的士兵,并将城门打开。
他们隐在角落里探着头察看,粮库着火,虽吸引了一批士兵去救火,可惜守城的却丝毫未动。
戚无为判断一下时辰,低声问:“马上便是寅时末刻,你准备好了吗?”
见许恪点点头,他朝空燃了一枚烟花,随即从暗中现身,举着剑逼向那群高昌士兵。许恪紧随其后,同戚无为背靠背互相防卫着,对高昌守城军展开了一场里应外合的厮杀。
第 54 章
昨日入夜时分,皋城大营的主营帐里,灯火已亮,孙丁并一位白将军仍在焦急等候中。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许恪同李进两人却毫无音讯,如此又是一天过去了,太子仍然不知所踪。
孙丁在地上转了两圈,实在忍耐不住,叫了声“来人”,之后进来一个兵士,孙丁询问道:“出去找的人回来了没?”
兵士回禀道:“回将军,还没有。”
他一语刚毕,外面就传来声响,孙丁一喜,大步掀开营帐的帘子,没说话,先左右搜寻一圈。当看到四周只有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兵士时,他脸上的喜色一扫而空,沉声问道:“没找到?”
兵士从马上翻滚下来,忙回话:“回禀孙将军,属下没找到李将军。”
他心里也十分疑惑不解,这可奇哉怪也,先是太子不见了,接着找太子的李将军也不见了。他驻守边关近十年,不是没听过狂沙之中掩埋有厉鬼幽魂的传说。太子和李将军莫不是被厉鬼抓走了吧?
兵士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敢说话,只将头埋得更低了。
孙丁没留意到他的神情,因没等到人,便心灰意懒地挥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又回到营帐之中。
在营帐中等候的白将军揣度他的神色,就知道仍旧一无所获,便劝慰道:“李将军未归,说不定是他找到太子的下落了,孙将军不必过于忧心。”
孙丁叹道:“承白将军吉言,只是我看我们也要做打算了。如果李将军没有找到太子殿下,我们要怎么给朝廷上报?还有太子殿下若是不在,这洲城我们还打不打?”
“当然要打!”白将军先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然后才说:“太子失踪一事,不如就等洲城打下后,我们再一同上报朝廷。多少有点将功折罪的意思。”
孙丁点点头,也是临时起意,忽然同白将军商量:“我看,不如我们夜袭洲城吧?”
两个人在众将士中,是品级最高的两位,他们一合计,觉得攻打洲城就是要出其不意,于是先商量一波行动,又将剩下的几位将军叫过来一同商议。
其中也有反对的,因为太子是主将,除了太子,他们私自出兵那是名不正言不顺,有擅动兵权之嫌。太子如果真的回不来也就算了,倘若是突然回来了,那他们一个个岂不是都要动用军法处置?
可是太子一日不归,他们就一直等着明显也不行,战机一纵即逝,万一延误了战事,照样是大罪。
两方就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最后孙丁一锤定音:“我们先整备军队,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三天后,太子如果还没有归来,大军立即出征。”
众将士齐齐称是,趁着夜色各自巡查自己的阵营不提。
……
倒是被他们惦记的李进,在许恪走之后,也跟着许恪的路线一同往洲城方向移动,最后停在距洲城约有二里之地等待。
他并不认为许恪能摸进洲城中,即便太子和戚将军或许已经混迹其中,那也是穿了高昌人的衣服混进去的。
许恪却不一样,这大半夜的,他许恪就算会飞,也不可能在高昌人毫无察觉之下,从城墙上飞过去。
所以他们等了又等,在如同刀剐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咒骂的时候,看见有两道身影从洲城方向奔来,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进到底比手下人反应迅速些,他依稀分辨出,来人中有一个似乎坡着腿,走路不太稳当时,立刻猜到这人搞不好就是失踪了三天的太子殿下。
他立刻从马背后爬出,几乎称得上是连滚带爬地往太子那边跑。
想不到许恪竟然有本事将太子从敌军营帐里救出,而且还是全身而退,他不由自主地对许恪生出一种崇拜之情。
走得近了,李进才看清,那个坡着腿的,果然是太子殿下,但另一个人却不是许恪,只是看着有些眼熟。
容不得李进多想,他先跪倒在太子殿下身前,声泪俱戚道:“殿下,您受苦了。”
太子殿下一路走来,虽没有遇见险情,却也胆战心惊不已,此刻看见李进,整个人放松一半,才觉得全身疲累。只是时间紧迫,他也不多言,只对李进道:“莫说这些了,快回去。”
李进只当太子身后有追兵,忙扶着太子,道:“殿下骑末将的马。”
许恪的马也留在这里,没敢骑行太靠近洲城。太子扫了一眼,就指着许恪的马,道:“本宫骑那匹马。”
如此,只有高森没有马。还算好些,路上其他的兵士轮着带人倒也轻便。
可是这样一来,许恪从洲城出来,岂不是没了马?
李进犹豫一下,问太子道:“殿下,那是许大人的马,要不要给许大人留着?”
太子既没有问许大人是谁,也没有问许大人的马为何在此,只简单道:“不必。”
李进不明情况,却也不敢再多言。他和太子殿下相处时日虽短,从太子殿下执意亲自上战场这件事上,就足以明白,这位太子殿下虽然看着温和,却是个说一不二不容置喙的主儿。
何况这三天里,还不知道太子在洲城都碰上什么糟心事,李进可不敢在此时触太子的霉头。
可是许恪同他一起出来,他又不能完全置之不理,便想趁着和高森同骑一马的时候,打探一二。
所以当李进悄声叫高森“这位将军”时,高森反倒笑着回他:“李将军,属下是戚将军手下的侍卫。”
李进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他见高森觉得眼熟。那既然戚将军的侍卫在这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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