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戏情》第15章


傅茂行亦看了这出戏,他原是不爱看戏的,纵顶着个纨绔子弟的名号,他好的也是跑马打猎,斗鸡走狗等等,那些个咿咿呀呀的,他听的头疼。可陈信芳却是极爱看的。大周虽是容许男妻,男妻也可凤冠霞帔,也可得封诰命,也可写书画画,做个才子,但却不能出将入仕,这一辈子就只能待在家里了。陈信芳读书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个探花,却不想因着幼时玩笑般定下的婚事,叫他前途尽毁。虽则傅茂行待他,不可谓不温柔体贴,也能容他做些事,然而到底是心气儿难平,平素难免就冷淡些。傅茂行为着博他开心,常请些戏班子到府里,甚而府中便养了一班小戏日常取乐。这《窦娥冤》如此有名儿,安国公府的戏班子定然不能错过,便连着演了好几场,傅茂行陪着陈信芳一起看了,还赞了这戏本子写得好,词儿好,曲儿也妙。
他却是并未往沈宝璋身上去想。傅茂行重生时约莫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正是志学之年,因是独子,备受宠爱,世子之位已在掌握。他花了两年时间赢得实权,经营势力,博取陈信芳的好感,并于三年前,给了手下人一个暗示,叫人毁了沈宝璋一家子。
沈宝璋当时方才十四岁,不过是个刚考取秀才的小小书生罢了,家中仅有几亩良田,刚够温饱,无权无势。必得一两年后,入得府城,才能同陈信芳一同在大儒齐岫岩门下读书,互生好感,是以他吩咐一声后,就放手不问了,知道那人已经沦为戏子,更是将之抛之脑后。如今过了三年,他只以为那人已经死了,知道荣王领了个戏子回府,宠得如珠似宝,他不是不惊讶,因前世并无此事。但他以为乃是时移世易,因果相系,自个儿既重生了,自然会有变化,只略略一查,知晓那戏子并非叫沈宝璋,而是一个名为“白芷”的人,他顿时就放下心来,不再理会了。
他这几日颇为忙碌,概因不知怎的,圣上似是对他颇有些不满的意思,虽不曾明确表露出来,但言辞神情之间,若有若无的总有那么一点儿意味儿出来。下面人自然心领神会,处处与他为难,若非还有大皇子一系帮衬,这日子不知有多难捱。他便在心底寻思,圣上以前虽说并不倚重他,原是因他乃是个纨绔的缘故,何以这几日这般难为,莫不是先前为大皇子谋划的事儿叫圣上知道了,因此才招了忌讳?可是不应该啊,刑部下来查案的时候,他早就把赌坊的人和楚楚转移了,原是要灭口的,为了不寒了人心,方才费了大力气把人送走了,刑部的人顶多能够查到柳邦彦乃是受人撺掇,可决计抓不住人,就算是抓住了,也只知道是大皇子,却不会晓得他才是长庆楼背后的人。
傅茂行却是不知,侦察司乃是历代皇帝手中的暗子,纵是宗亲也不晓得的,更何况是他,加之沈宝璋派了人刻意引导,自然把他给揪了出来,他还在苦思冥想,哪晓得圣上早已厌了他,之所以不发作,却是因为他毕竟是安国公世子,没个名目,不好下手罢了。
却一日清晨,京城又闹哄哄一片,原是二皇子府上又闹开了,这一出戏,可比前一出唱的精彩多了,二皇子妃挺着个大肚子,顾不得后面二皇子府的人追赶,带着自个儿的陪嫁侍女急匆匆回了柳府,只片刻功夫,就有消息飞了出来……………………原来呀,那小女娃娃,是二皇子的私生女,早在二皇子妃嫁过来之前,那小侍女就和二皇子有了私情,不过是碍着二皇子妃过门,才不得不分开,二皇子舍不下她,索性金屋藏娇,隔三差五的去庄子上私会,生下了这个小皇孙,眼看着长到这么大,血脉情深啊,就趁着二皇子妃怀胎不能伺候的当儿,接了回来。原本还好好儿的,却不知怎的给二皇子妃知道了,这不,就闹开了么。
啊呀,好一出大戏!当下,人人都兴奋不已,睁大眼睛看着这天家的好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看得人不多啊,有点伤心。不过我会努力哒,保证不坑。
☆、逆袭之戏情十七
二皇子之事原算不得什么,他府中本就妻妾甚少,不过是二皇子妃并二个侧妃罢了,因平素少与侧妃亲近,是以二皇子妃一向很得他宠爱,在一干达官贵人并天家宗亲中,也算得上是持身甚谨了。因而出了这桩子事,也不过是外人议论一阵,都道原来他也是个风流性子,顶多说一句二皇子颇有些道貌岸然罢了,却无伤大雅,反而是以为二皇子妃小题大做。可这事儿闹得颇大,流言纷纷,就少不得要圣上亲自过问一声,给一个交代了。
圣上颇觉得烦闷,他正在查探傅茂行之事,却发现自个儿大儿子牵扯颇深,细细追究,两人竟是许久前便勾搭上了,这些年许多事儿都是傅茂行在背后出谋划策,只是最近不知怎的,傅茂行着急了些,方才显露了形迹。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大皇子能够引得傅茂行这般尽心为他谋划,也是他的本事,且他对傅茂行信任有加,倒显出了几分气度来。可傅茂行之行事,从科考案便可看出几分来,大皇子这般信赖他,却又是他易为人左右的证据了……………………这却是一国之君万万不可的。
大皇子之事尚未完结,二皇子又闹出事来,圣上就不免有些不满…………………………这般大的人,却还管不住一个妇人,真真是无能,但说归说,却还是要问一问的,便择了个日子,让皇后宣了那侍女、小女娃并二皇子、二皇子妃进宫。
二皇子妃容颜憔悴,尚还带着泪光,因挺着个大肚子,皇后也不待她行礼,忙让坐了,言语中却很有些不自觉的责怪。到底是亲儿子,儿媳妇再如何也是外人,因二皇子这些日为着她很受了些流言蜚语,就心底对她有了些不快。二皇子妃也是听得出来的,又是委屈又是后悔,心底惴惴,规规矩矩坐下了,一转眼看见那小贱人,又有些酸苦。二皇子口称“父皇”“母后”,跪地请罪,皇后心疼儿子,也赶紧叫起,倒是圣上冷哼一声,颇有些不悦,念及皇后的情面,到底是叫起了,命他坐下。独独剩下一个小侍女,诚惶诚恐地带着个小女娃儿跪在地上,甚是可怜。
皇后见了那女娃儿,生得眉目如画,玲珑可爱,依稀有些个二皇子的影子,念及这乃是自个儿的孙女儿,便颇有些心软……………………二皇子一直没个子嗣,难得现在有了个苗儿,哪怕是个女孩儿,也是独一份的,忙向圣上示意。圣上只是不理,心道:妇人就是心软,现在还不晓得是个什么妖精呢,就这么着了,开口问道:“你叫什么?是何方人士?如何同皇儿见面的?这女娃儿又是什么人?还不从实道来。”
那小侍女战战兢兢,伏地叩首,仰起脸来,端的是清丽可人,却并不如何妩媚妖娆:“小女子名唤赵芳儿,老家是豫章昌平南安村的。”她又指了指小女娃儿,哭泣道,“这女娃儿并不是小女子的女儿,乃是小女子的外甥女,小女子尚是处子之身,与二皇子并无私情,还请圣上明鉴啊!”
哗,众人都是惊奇,连二皇子妃也怔住了,但又立即反应过来,叫道:“你还敢狡辩!若是没有私情,为何殿下待你这般优厚,夜夜都待在你那儿!”
这话说得粗俗,圣上和皇后都有些皱眉,二皇子更是愤愤:“我早就同你讲过了,你只是不信,芳儿是个好女孩儿,你别用那些个龌龊想法玷污她!”
“我龌龊?啊?好女孩儿会留男人过夜吗?你在她那儿一待一晚上,还同她看什么花儿草儿,吃什么都想着她,和她说起话儿来没个完,你还说同她没私情?”二皇子妃更恨了,也哭了起来,“我知道你现在看不上我了,可你也不能这么待我,连点子尊重体面都不给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二家的,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下你这么混闹吗?”皇后沉下脸来,喝了一声,圣上还在吃惊…………………他后宫里头哪里有这么闹腾的,竟一时没反应过来,皇后发了话,他才跟着说道,“老二,你来说。”
二皇子赶紧道:“父皇,儿臣千真万确,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儿臣就是再不堪,也晓得现今儿蕙兰正怀着孩儿,脾气大身子弱,受不得气,怎会在这当头闹事儿呢。不过是晓得了令月她娘的事儿,气不过,闹了一阵子别扭罢了,哪晓得蕙兰这般气性大,就闹开了。”
“哦?这女娃儿叫令月?”圣上看了一眼一直规规矩矩跪着的小女娃儿,见她确实乖巧,也就叫起了,命拿了个杌子教她坐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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