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戏情》第16章


“哦?这女娃儿叫令月?”圣上看了一眼一直规规矩矩跪着的小女娃儿,见她确实乖巧,也就叫起了,命拿了个杌子教她坐了。那女娃儿谢了恩,却让赵芳儿坐,赵芳儿吓了一跳,赶忙请罪,圣上笑了起来:“嗯,是个好孩子,倒是孝顺得很,你也坐吧,省得她还惦记着你。”赵芳儿恭敬地谢了恩,不敢坐完全,留个半个屁股在外头。圣上又问:“她娘又是谁?这里头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赵芳儿道:“圣上,皇后娘娘,小女子家中尚有一个哥哥并一个妹子,也算是殷实,六七岁时,家乡发了大水,爹娘带着我们逃难,一路到了京城,后来爹爹生了重病,娘一个人要养活我们几个,实在是艰难,哥哥是家里的独苗儿,妹子还小,不懂事,小女子就把自个儿卖了,得了三两银子,好歹叫家里能够活下去。”说到此处,她眼底泪光浮动,抬手拭去了,请罪道,“小女子失态了,还请圣上降罪。”
圣上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二皇子与皇后亦是一脸怜惜,独独二皇子妃很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二皇子见了,就很有些不满。赵芳儿回忆道:“小女子做事的是金家大少爷名下的庄子,只是不能时常回家。小女子升上了三等丫鬟后,攒了些钱,趁着庄子上放假时回家探访,却听到,家里出事了。”她实在是克制不住,失声痛哭,“小女子听到。。。。。。。小女子听到,因逃难的人太多,京里头多了许多流民,到处闹事。我家里晚上进了盗匪,爹爹病才刚好,娘亲一个女人,怎抵得住,怎抵得住他们那些个凶狠蛮横的大个子,被。。。。。。。。哥哥和妹子被娘亲藏了起来,好歹逃过去了。这种事儿太多,官府查不过来,哥哥带着妹子到处讨生活,艰苦得很,偏偏不跟我讲,我。。。。。。我竟不知道…………………………”她说不下去,捂着脸几乎要瘫在地上,皇后怜惜得紧,把她搂在怀里,好生拍着她的背,温柔劝慰道:“想必你哥哥也是不想你担心,这是为着你的一片心,你也别太难过。”
赵芳儿哽咽着点着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一想起来他们正受着苦的时候,我却。。。。。。。我却在庄子里好好儿的,我就。。。。。。。。后来,后来哥哥出去做工,把妹子托给邻居看顾,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却发现妹子被人、被人拐走了!”她说着,差点喘不过气儿来,“哥哥差点发了狂,到处去找,怎么找得回来啊!他找了好几天,逢人就问,一点用也没有,后来,就不见了,别人都说他是去别处找妹子去了。”她抬起脸,眼眶红肿,“我的妹子,就是同殿下相好的惜惜姑娘。”
“那你家妹子……………………”皇后止口不说了,赵芳儿反而平静下来,点点头,长吁一口气:“我家妹子长得好,比我好看多了,年纪又小,贼人拐了她,把她卖进了青楼,做了妓子。老鸨给她起了个花名儿,就叫惜惜。长到十四五岁上,妹子第一次登台,就名声大振,因有着卖艺不卖身的名头儿,反愈发的吸引人,后来,殿下出了宫,看中了我家妹子,就有了令月。”她平平淡淡地说着,“可惜我那妹子没有福分,早产了,只来得及挣出了令月,就大出血,死了。令月本也断了气儿的,却不想那庄子上住着个隐退的名医,看着可怜,出了手,又救了回来。庄子上的一对儿没儿女的夫妇就养了令月,也当做是个宽慰。我前年跟着小姐外出,正赶着大雨,借住在他家里,一眼看着令月就觉得喜欢,逗弄几回,看见、看见令月身上的胎记,看着像朵花儿一样的,那正是独独我家才有的!我就知道,那必是我哥哥或是我妹子的娃娃!我就问啊,那夫妇不肯说,我索性赎了身出来,把我家的事说了,跟他们讲,你就把我当做是你家的人吧,以后,我给你们养老送终,他们后来就讲了,我那妹子、我那妹子真是死的屈啊!”
“这如何讲?”圣上问道。二皇子却是连忙道:“父皇,惜惜只是时运不济罢了,没什么好讲的。”一壁连连向赵芳儿示意。二皇子妃似是明白过来,亦道:“那贱…………那惜惜就是命不好,哪来的什么死的屈,你少来胡言乱语!”
圣上皱起眉,不悦道:“朕问的是赵芳儿,你们两个插什么嘴。”淡淡一眼撇过去,两人顿时闭口不语,但还是杀鸡抹脖子的做眼色。赵芳儿只是不理,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头:“圣上,小女子说得都是真的,还请圣上为小女子姐妹主持公道啊!小女子的妹子,真是死的屈,死的屈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嗯嗯,写了一下午呢,后面的情节有了大纲,但还是要仔细构思才行呢!也不知道大家是否喜欢呢?有点担心
☆、逆袭之戏情十八
赵芳儿连连磕头,额头红肿一片,圣上沉吟一会,挥手制止了她,淡淡道:“朕给你一个机会,详详细细与朕说一说。”皇后似是也明白过来,她在宫中数十年,什么事儿没见过没听过,一看便知其中端倪,也情知圣上之意已定,倒不如做得大方些,也道:“赵姑娘不要担心,若是里面当真有冤情,圣上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是,圣上圣明烛照,皇后娘娘公正慈爱,小女子相信圣上,相信皇后娘娘。”赵芳儿又磕了一个头,恭恭敬敬地道,“小女子知道,小女子的妹子,是被人害死的!害死她的人,就是柳家!”
此言一出,恍如晴天霹雳,二皇子妃当即厉声喝道:“胡言乱语!你竟敢口出如此荒诞之语,可见是失心疯了!我柳家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暗害一个妓子!”
“呵呵,失心疯,二皇子妃真真是好威风,圣上面前也敢这般肆无忌惮,家教可见一斑了。”赵芳儿冷笑着,看起来像是豁出去了,不紧不慢地道,“不单单是我,就是二殿下也是知道的,却隐瞒下来了,就因为我妹子已经死了,又不过是个妓子,可二皇子妃背后却有柳家。可我妹子到底是二殿下心爱之人,又为他生了孩儿,柳家这般作为,可见是不把二殿下放在眼里,二殿下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方才有了这些时的行事。二殿下待我那般好,有几分是真心,又有几分是做给柳家看呢?”她不无讽刺地说着,眼底平静不起波澜,言语之间,当真是毫无遮掩,二皇子妃转脸去看二皇子,却见二皇子神情平静,看见她,还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她瞬间就知道这是真的了,一下子捂着脸,呜呜哭泣起来,问道:“殿下,你这些年待我,竟不是真心的么?那个惜惜,才是你心爱之人么?我们的孩儿,还比不上一个妓子所出?”她原不是这等爱吃醋撒泼的女子,这些日行止失常,大违她所经受的世家女的教育,实在是结缡后恩爱情浓,她一颗心全投在二皇子身上,竟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失了自我,现在知道往事,顿时大受打击,经不住痛哭失声。
二皇子到底是与她相好多年,有几分情分,兼之她又怀了他的孩儿,于是握住她的手,为她拭去眼泪,温柔道:“蕙兰,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和我结发百年死后同穴的人,我怎么会没有真心待你呢?”又向圣上请罪道,“父皇,蕙兰是一时受了刺激,方才失言,这都是我的错,父皇若是要责罚,还请降罪于儿臣。”二皇子妃顿时大为感动,也要跪地请罪,圣上皱眉止住她:“你怀了皇孙,就不要妄动了。你继续说,是非曲直,朕自然有判断。”
赵芳儿一直静静看着他们互相安慰,目光投向凳子上安安静静坐着一言不发的令月,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埋下头去,道:“小女子不是凭空虚言,是有证据的。收养令月的那一对儿夫妇,就是在当初的那个庄子上。他们告诉小女子,本来我妹子是好好儿的。因为我妹子是妓子,吃了药的,原以为一辈子怀不上了,哪想到竟侥幸有了身子,这可是一辈子的指望,她自然事事小心,好好儿调养身子。到了庄子上后,殿下也派了有经验的妇人和名医照看,平时更是在饮食用度和行动上格外注意,就这么着,也不知怎的,竟就在一天早上在庭院里散步时摔了一跤,早产了。当时有丫鬟害怕殿下责罚,仔细地检查了,那地儿本来清扫过了,却被人泼了水,害怕还不起作用,还丢了许多珠子在地上,因颗粒极小,又圆润透明,阳光下根本看不清,这等豪奢的行径,哪是小门小户用得起的?”
她嘶哑着声音慢慢说道,“而且,那一日我妹子早产,庄子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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