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长官别开枪》第98章


“往哪里调动?”太后的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许。
她与太国舅左丞相,之所以敢一手遮天,恣意弄权,便是因为左丞的亲信手上握有一部份的兵权,与皇帝能够调动的将领相比之下,甚至略胜一筹。是以延熙帝一直未敢轻举妄动。
但是那些兵权能掌控的,是宫城之外的兵。
宫城之内,太后仅能够指示一部份的侍卫,这些侍卫比起天子直辖的上万羽林精卫,尚且不值一提。
虽然她认为延熙帝不会蠢笨到背负灭亲的骂名,真让这些羽林军闯进大内对她下手,但凡事皆有例外。
也许李元胤自认斗她不过,打算孤注一掷呢?
也许李元胤因为她提起了柳玉琴的事,慌乱中失去了理智?
太后急着要知道延熙帝将羽林军给调往哪里去了,是不是调进宫里,准备要对她不利了?
那名太监见太后急了,反而更加紧张,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急怒之下,太后抬手将案几上的瓷杯往那名太监头上砸去。碎裂声清脆而响亮。
那个太监低着头,额上的血渍流下来也不敢伸手擦,蚊子也似哆哆嗦嗦开腔道:“皇上将……羽林军……调往了天、天水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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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回来了!!!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9
“差不多今天就该来了。”柳玉琴拉住袖角; 抬手给周澜沧倒了一杯茶。
周澜沧并不辞让,端起杯子来慢慢地喝了,目光飘向栏外风平浪静、舟舫往来穿行的河面。
柳玉琴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举杯笑道:“知道公子不擅饮酒; 奴家便以茶代酒; 愿公子此去一路平安。”
周澜沧也笑了起来;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对坐着闲话了半天,聊的多半是今年春茶哪里出产的好喝,还有京中酒楼名厨有哪些拿手菜式。
说话间,周澜沧扶着栏杆; 远远望见城中石板路上,一列马队朝河堤奔驰而来; 百十双马蹄扬起滚滚尘嚣。马背上的骑手清一色穿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服色。
楼下传来一阵喧闹,间杂着鸨母尖锐的叫喊。
天水舫养了不少看家护院的壮汉,应付寻常地痞流氓绰绰有余,可遇上了正规官兵; 也只有听凭处置的份。
数十个带甲的羽林禁卫闯入楼阁之中,杂沓的步伐让地板为之震动。
“来人,将人犯拿下!”领头的见到周澜沧,大声喝令。
“敢问头领用的是什么罪名要来拿我?”周澜沧站起身,模样还算镇定; 只是面色有些发白。
“什么罪名你尚且不知?”卫兵领队冷笑一声,“兵部下达文书令你三日内至五军都督府到任,你夜宿酒家; 无故旷职,狎妓行欢,按律应当严惩,候诏发落。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兵部的文书我没有收到--”周澜沧张口辩道,气势却率先弱了下去。
先撇开无故旷职的罪名,官员侑酒狎妓在当朝原本就是足以下狱的罪行,只是先帝晚年对京官宿娼的情形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延熙帝上位后,也还未曾对此发动整顿。
这并不代表官员寻花问柳是合法的,一切端看都察院要不要问罪。从轻发落者,罚个饷也便罢了。
但是此番来拿人的是大内的羽林军,这摆明了是皇帝要将他拿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他原本就是理亏的一方。
周澜沧沉默下来,双唇紧闭,回头望着吓得脸色惨白的柳玉琴。
“官爷,求你们手下留情吧。周公子在天水舫向来待奴家以礼,除了赏景听曲,与奴家并无半分逾矩之举,你们这是冤枉他了,求你们行行好,把人给放了吧……?”
柳玉琴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不少官兵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是羽林军奉了皇命,自然不会单单因她这几句话而动摇。
“有没有冤枉他,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头领横了柳玉琴一眼,一抬下巴示意手下将周澜沧给捆了,“把人带走。”
周澜沧双手缚在身后,一言不发,几个官兵推搡着他下了楼阁。
他先前毕竟曾经担任过羽林军统领,来抓捕他的这几个人,即使不是他一手带上来的,也都多少听闻过他的名头。
其中一个人便悄声跟他说:“周将军,这次犯了事算你倒楣,运气好在牢里待几天也就完了,你可千万安生点,别再搅起什么风浪,免得惹祸上身。”
逮捕的人犯是自己前任上司,这种感觉还是挺感慨的。
“夜宿酒楼的官员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让你们动过这么大的干戈?”周澜沧咬着牙,十分不服,“你老实告诉我,我犯的是什么事?别拿那套官话唬我。”
“哎哎哎小声点!”音量越来越大,跟他说话的官兵紧张起来,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那官兵左右张望了半天,确认走在前方的头领听不见他们对话,这才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的大将军,柳玉琴是圣上属意的人,宫里传得人尽皆知。你就是要寻欢作乐,一两个晚上也无可厚非,可你夜夜留宿天水舫将近一个月,这又算什么事呢?”
“你说……琴娘她……跟圣上?”听了这番话,周澜沧脸上的愤愤不平一下子被茫然给取代。
“看吧,圣上要寻人开刀,不拿你拿谁呢?”那个官兵叹了口气。
他对这个年少有功的将领颇为同情。可是众所皆知,圣上对柳玉琴情有独钟,偏偏周澜沧一无所知,触了逆鳞,这次延熙帝大约已忍无可忍,才会有这么大的动作。
一干人将周澜沧押上了囚车,送往诏狱天牢。
头领或许也顾念着往日情份,来的时候走的是人群熙攘的要道,回去交差的时候则净选些僻静的巷道,免得人群指指点点。
周澜沧听了那官兵一番话,大约也明白这场无妄之灾怎么躲都躲不掉了,神态逐渐恢复平静,一脸听天由命的样子。
天牢诏狱设在京中静僻之处,有户无窗,暗不见天日。墙体十分厚实,透着一股阴凉之意。
羽林卫军不愿在这种不祥之地久留,将周澜沧交给狱卒后,便急匆匆回去覆命。
狱卒押着周澜沧经过长长的走道,越往里视野越昏暗,到了最后已是不能分辨昼夜,靠着墙上的火把才能勉强视物。
两侧牢房仅有地面一个送饭食的小洞,隔墙传来模糊的嚎叫□□,还有阵阵臭气。
囚犯身上的臭味,食物腐败之气,还有受刑的伤口脓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冲鼻而来。
昔日开国□□设诏狱十八苦刑,具体的用刑法式有哪些,始终秘而不宣,人人只知道下了天牢的人,绝大多只进不出,难以脱身。
直到先帝在位两次大赦,经过侥幸从诏狱里被放出来的人犯口述,狱中的实际情形才流传开来,刑法之惨酷,令听者闻之色变。傅仁达下狱不到一年,便殒命狱中,不是没有原因的。
若放在先前,周澜沧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踏入诏狱的一天。
狱卒脸上阴恻恻的,没有什么表情,也许上头的命令未达,没有说明如何处置周澜沧,所以他们暂且没怎么为难他,只是按照规矩将他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换上囚衣,押入大牢。
手脚上的镣铐沉重而冰冷,他被关押的牢房已经算是条件顶好的一间,但仍旧湿气弥漫,腐臭味挥之不去,虫鼠在地上爬窜。
狱卒将他带入牢房后转身便走,没了狱卒手上的油灯,十数尺之外的火把便是唯一的光线来源。
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狱中一日两餐,从门上的洞口送进来。这是少数能够计算时间的方式。
周澜沧对于自己下狱,早有心理准备,这是李元胤的计策之一,可是李元胤只让他知道自己必须在牢中待一段时间,却没有明说是多久。
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大狱里一蹲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后,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在牢房门口,牢头将他门上的大锁解开,便留下这两人,迳自离去了。
被火光和脚步声惊动的周澜沧抬起头,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位黑衣人,有着他熟悉至极的双眼。
☆、我的长官是腹黑心机少年天子10
李元胤竟然亲自来到天牢诏狱?
周澜沧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猛然起身,带动手脚上的镣铐一阵哗啦作响。
他张开口,却觉得这里不该是说话的地方,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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