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弃疗的男配》第47章


宋青舟刚将那方匣子藏好,众人便循着声音找了过来,这本就不大的房间顿时显得更加局促拥挤,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看到宋青舟,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的林一淼大喜过望,快步走到他面前,拉着对方的衣袖道:“青舟,总算找到你了,怎么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来了?”她抿着樱唇,半是娇嗔,半是埋怨地说道:“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宋青舟置若罔闻,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衣袖,率先走了出去。
见他如此态度,其他男生难免心中不平,撇着嘴角嘟囔道:“这什么人啊,找了他半天一句谢谢都没有!”说完又忙不迭地去安慰神色难看的林一淼。
林一淼自小就被人千娇百宠地呵护着,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从未有人对她不假辞色,唯有宋青舟,无论如何讨好暗示,他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说来也是奇怪,按照林一淼的脾气,倘若有人敢落她的面子,早就动用家族势力报复回去了,这回却不知为何愿意委曲求全。
林一淼咬着唇角静静站了一会,脸色由红转青,由青又变成白,满腹委屈地想不就是一个继承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打量着这还是几十年前呢,现在的宋家已经开始没落了,若是无人力挽狂澜,迟早要变成空架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从第一眼看到起,就像是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了一般,深深扎进血脉骨髓里,稍有碰触便痛彻心扉,难道当真是前世欠下的孽债不成?
从孤宅回来后,宋青舟破天荒地主动回了宋家,惊得满院子的佣人目瞪口呆,心道难道少爷的病治好了?
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们在异想天开罢了,宋青舟仍然是那副冷淡寡言的性子,旁若无人地从正在吃晚膳的宋修明殷诗雅两人身旁走过,径自去了尘封已久的阁楼。
殷诗雅咽下嘴里的东西,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怀好意地嘀咕道:“他怎么回来了?”
听到佣人说宋青舟正在翻箱倒柜地寻找什么东西,宋修明哪里还吃得下东西,他漱过口,独自一人上了楼,审视地看着对方,问道:“你在做什么?”
宋青舟直起身子,坦然与他对视:“宋家族谱。”
宋修明不悦:“你要族谱做什么?”
“大雍时期的国相宋执是不是我们先祖?”
意识到他们父子可能有秘事要谈,其他佣人早就散去,昏暗而安静的房间内,宋修挺直脊背,语气傲然地说道:“不错,想当年先祖宋执掌管国家大事,手握权柄翻云覆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就连皇室贵族都不得不避其锋芒,何等风光恣意!”
宋青舟步步紧逼,大胆猜测道:“那么城郊的孤宅其实也是宋家产业?”
宋修明微微眯起眼睛,日渐浑浊的眼眸内有丝丝缕缕的暗潮涌动,他语焉不详地说道:“这个自然,所以我要你去参加张致虚那个老东西的生日宴,然后将那把世代相传的钥匙拿回来!”
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宋青舟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距离某些真相越来越近了,他情不自禁地攥紧手掌,失声问道:“什么钥匙?”
“一把能打开宝藏的钥匙。”宋修明睁大眼睛,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兴奋地在房间内踱步,忍不高声阔论道:“只要有了那把钥匙,我们宋家就能东山再起,重拾往日辉煌,只要有了它……”
宋青舟眼神嫌恶地看向宋修明,故意泼冷水道:“别忘了,那是张家的东西。”
“闭嘴!”宋修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神情狰狞而亢奋,大声道:“你懂什么,那些宝藏都是宋执先祖生前积攒下来的,理应由我们宋家子孙继承,张家人不过是趁火打劫罢了,倘若不是忌惮着他们狗急跳墙,将钥匙毁掉,我又何必忍气吞声,钥匙回到我们宋家,本就是物归原主,谁敢置喙!”
宋青舟冷笑不语。
☆、第57章 孤宅(十一)
“史书记载,宋执摄政之后聚敛钱财寻求秘宝,达到几近疯狂的程度,上任不到半年时间,宋家仓库就一再扩建,饶是如此那些琉璃古玩竟然也多得放不下,最后下人不得不将它们运送到宋执名下的其他别院里。
据说,大雍的国库储藏尚不及宋家一半,宋执之富有,由此可以想见。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宋执虽然坐拥万贯家财,一应吃穿用度却都比照旧例,并不像其他人猜测的那般奢靡无度,私下里更是经常穿着下层百姓才穿得葛衣棉麻,反倒对绫罗绸缎表现得不屑一顾,倘若有人在大街上与宋执不期而遇,任谁也想不到权倾天下位极人臣的摄政王,竟是如此简朴的模样。
说到这里,野史上还提到过一件耐人寻味的事,说是宋执这人有一怪癖,枕边常年放置着一袭普通至极的白衣,每每入睡前必要将它抱入怀中摩挲片刻,否则必将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宋执对这件白衣的钟爱达到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哪怕它磨损破旧,也会命人小心缝补浆洗,之后珍而重之地收起来,而这件事虽然只是坊间传闻,无从考证,却被很多人看作是宋执精神失常的佐证。
作为大雍朝景平年间的风云人物,宋执历来是所有史学家不得不关注的对象,而他的生平事迹,也被反复探究,可惜的是宋执身上萦绕了太多太多的谜团,又因年代久远,有时竟也无从下手。
比如说,宋执在文昌末年遭遇了什么事,导致了他性情大变?
再比如,宋执生前富可敌国,他死之后,景平帝翻脸无情,曾经借机派人去宋宅搜检,为何最后只找到一些金银珠宝,那些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却不翼而飞?”
夕阳欲颓,橙黄色余晖洒落下来,张少珩神情闲适地坐在藤椅上,端起白瓷杯,喝了一口咖啡,轻轻一叹,为自己的话做了总结:“所以,古人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宋青舟面目表情地听着,内里却心思翻涌,怪不得宋修明坚持让他来张家,只怕是将希望完全寄托在那份下落不明的宝藏上了吧?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两人正说着话,楼梯上突然响起笃笃的脚步声,身穿暗红色真丝唐装的张老太爷慢悠悠地走了下来,隔着老远的距离便大声问道:“青舟呢,不是说那孩子过来了么,在哪呢?”
张少珩冲着宋青舟莞尔一笑,率先起身走了过去,扶着老人笑道:“爷爷别心急,青舟这不是来了嘛。”
因着今天是老爷子的大寿,宋青舟穿得很是正式,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劲瘦修长的身形,宽肩窄腰的优势凸显得淋漓尽致,再加上眉宇英挺,露出青年人少有的坚毅和沉稳,随意一站便是芝兰玉树,人中龙凤。
张老太爷戴上老花镜,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默默红了眼睛,哽咽道:“好……好,是个好孩子,也不枉敏敏为你丢了命……”
张少珩忙笑着劝慰:“爷爷真是的,青舟还不容易来家里一趟,您还这么吓他,当心他以后不来看您。”
宋青舟见这老人两鬓风霜老态龙钟,又念及对方是自己外祖,便努力勾了勾唇角,礼貌地点头道:“外公,生日快乐。”说完双手捧着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
“你这孩子……”张老太爷在沙发上坐下,擦掉眼泪,看向宋青舟的眼神极是慈爱,嘴里却半真半假地埋怨道:“不过是喊你来吃顿家常便饭,做什么这般见外。”
宋青舟不善言辞,闻言也只是声音淡淡地说道:“应该的。”
几人分宾主落座,佣人端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张老太爷心中高兴,比平常多用了小半碗拌饭,最后还是张少珩怕他肠胃受不了,费尽口舌才给劝住了。
酒足饭饱,众人移步客厅喝茶聊天,张老太爷望着宋青舟,笑容中带着看透世事的豁达,直言道:“宋修明是个聪明人,可惜就是太聪明了,总想着走捷径,我知道,他还惦记着老祖宗留下来的那点东西对吧,哼,贼心不死!”
听了这话,宋青舟坦然自若,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好像老人嘴里那个宋修明当真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反倒是张少珩心思良善,担心宋青舟尴尬,笑道:“爷爷,您说这些做什么?”
张老太爷抬头小心瞄了宋青舟一眼,见他面容恬淡神态自如,便知对方并不在意,于是接着道:“我又何尝想说这些,只是爷爷还剩几年活头啊,有些事再不交代下去就晚了……”
“爷爷!”张少珩听他这话说得不祥,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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