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弃疗的男配》第48章


…”
“爷爷!”张少珩听他这话说得不祥,眸子里露出担忧之色,忍不住打断了张老太爷。
“没事。”张老太爷摆摆手,继续说道:“宋家与我们交恶多年,之前宋修明一直不愿让青舟亲近我们,这次突然就肯了,恐怕还是为了那把钥匙吧。”
宋青舟垂眸,看着自己搭在膝上的双手:“他说那本就是宋家的东西。”
“呸!”张老太爷闻言大怒,胸脯不断剧烈起伏颤抖,树皮般干枯的手掌抓紧拐杖,气呼呼地说道:“他宋修明好歹也算个人物,就不能要点脸?净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怀素先祖弥留之际曾经说过,除非有人能通过测试,否则张家人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让人拿走钥匙!”
张少珩小声解释道:“怀素就是那个过继给道宁先祖的道童,据说他年幼之时遇到饥荒,险恶饿死在大街上,道宁先祖见了后心生恻隐,将他带回玄都观收养,两人名义上是主仆,实则情同家人。道宁先祖死后,怀素披麻戴孝扶棺送葬,一度哭晕在灵堂前,世人无不赞其纯孝,后来宋执把持朝政,力排众议,坚持让景平帝下旨封怀素为国师,足见宋执也对他青眼有加……”
宋青舟摩挲着茶杯,神情恍惚地说道:“这么说来,张家曾经出过两位少年国师?”
谁知张少珩却笑着摇头道:“是也不是,怀素先祖虽然也是御笔亲封的国师,但他走马上任的时候已经二十有一啦,当不得少年这个称呼,说来也好笑,道宁先祖与怀素虽是名义上的父子,但两人实际年龄却相差不过五岁呢。”
宋青舟若有所思:“怀素真人和国相宋执关系很好?”
张老太爷抚须颔首:“宋执早年造下太过业债,及至晚年众叛亲离,文武百官无不欲除之而后快,唯有怀素先祖毫不避嫌,暗中去探望过他几次,最后一次时,怀素先祖归家来手中多了把钥匙,众人皆不知其来历用途,只听闻不久后宋执就突然消失不见,徒留一身是非给后人评说……”
张少珩疑惑:“既然如此,宋修明究竟是凭什么认定那把钥匙是用来打开宝藏的?”
宋青舟浓密轩朗的剑眉微微皱起,轻声道:“因为宋家族谱上记载,国相宋执有一把钥匙,每日佩于颈项,片刻不曾离身,曾有人问其为何如此小心仔细……”
张少珩的兴趣不知不觉间被勾了出来,好奇道:“宋相怎么说?”
“宋相答曰:此乃吾毕生珍宝,如何不珍之重之?”
张老太爷静静听了半晌,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往二楼书房走去,宋青舟和张少珩对视一眼,紧跟其后。
安静的房间内,张老太爷丢掉拐杖,亲自打开暗室小门,从中取出一方样式古朴的小匣子,然后毕恭毕敬地双手将它捧到桌上,拿出一枚鹅卵石大的玉佩。
那玉佩莹润细腻,明显是上好的羊脂玉,被人精心雕琢成月牙状,用红色绳子串了,在灯光的照射下玲珑剔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美中不足的是玉佩中央有一抹暗红色,像是沾染上了血渍。
这枚玉佩刚一拿出来,宋青舟的视线便完全被吸引了过去,再也移不开,他问:“这是什么东西?”
张老太爷沉默片刻,声音嘶哑地回答道:“明月珏,这是怀素先祖留下来的法器,孩子,你过来,用手握住它。”
宋青舟依言招办,将那形状弯弯的玉佩握入掌心,感受着玉佩温润的触动,心湖瞬间泛起层层涟漪,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明月珏,在狂乱而强烈的心跳声中,险些失控。
正在这时,明月珏如同活过来一般,突然开始小幅度的震颤起来,同时还迸射出耀眼的白光,内部的血滴却上下流动起来,颜色也更加殷红,衬着白皙的玉色,像极了开在白雪中的红梅。
张少珩惊诧:“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你,竟然是你……”张老太爷也被这番变故惊到了,历经风霜的脸庞上满是讶异,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怔愣过后,他语无伦次地说道:“认主了!明月珏认主了!没想到青舟竟然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张家人世代背负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太好了……”
不同于张家祖孙的激动和难以置信,当事人反倒一脸镇定,他将明月珏捏在指间,左右翻看了几遍,神情很是奇怪,眸色也越来越深沉晦涩。
末了,宋青舟侧首对着张老太爷微微一笑:“现在,该把钥匙给我了吧?”
张少珩蹙起眉头,认真审视起宋青舟来,为什么总感觉这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呢,气势好像更为迫人了,是错觉吗?
☆、第58章 孤宅(十二)
这天晚上,躺在檀木匣子中休养生息的白苏做了一个梦。
梦里,白苏穿着一袭靛蓝色长袍,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方天青色南华巾挽就,手持拂尘,足蹬厚底云靴,通身做道士装扮,瞧着倒也是一身仙风道骨,足以唬人。
四周建筑古朴大气庄严整洁,白苏漫无目的地游荡其中,极目远望,正不知今夕何夕,袖子忽然被人拉了一下,他低下头正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年岁不大的童子歪着脑袋笑道:“真人,原来您跑到这里偷闲来了,道君让您去宫中一趟,给圣人送玉露丸呢。”
这孩子看着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怎么满嘴胡言乱语呢,什么道君真人的,白苏深感莫名其妙,正要拂袖而去,却见身边景象突变,眼前涌现出大片盛开的花朵,姹紫嫣红,蜂围蝶绕,奇花异草间隐约可见长亭走廊,假山湖泊。
一群白衣士子相伴而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或投壶,或对弈,曲水流觞,乐趣无穷,再观其言行举止,无不是爽朗俊逸超凡脱俗。
然而最为夺目的却是那位矗立在杏花树下,静默不语的男子,那人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五官之中尚且带着少年人的蓬勃稚气,周身气势却沉稳严谨,自有一股端正之风。
有道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鲜衣怒马挥斥方遒,少年得志不外如是。
白苏无头苍蝇似地乱转了一会,被人簇拥着走进临水而建的春风快意阁,还未站定,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便抚掌大笑道:“道宁也来了?难为你那牛鼻子师父也肯放人?”
这些人莫不是在拍戏,白苏心中想着要赶快离开,免得耽误人家的正事,谁知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冲着龙椅上的那人微一施礼,道了声无量天尊,然后便示意身后的道童将捧在手中的匣子呈上去。
见那匣子内安放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玉露丸,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多了些真实意味,朗声道:“好!好!今日琼林宴饮,本是盛事,朕又得此宝,实是双喜临门,可见上天庇佑我大雍。”
士子们倒也机灵,齐声道:“恭喜陛下!”
白面无须的太监总管凑趣道:“张真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放他离开岂不可惜,陛下何不让张真人为诸位士子赐福,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白苏闻言有些忐忑,心道我哪里懂什么赐福,待要推辞,却见那贵为九五之尊的男人颔首道:“此言有理。”
对方是金口玉言,白苏如何敢抗旨不尊,正自为难间,忽有一人走到面前,递上一段开得正艳的杏花枝,展颜笑道:“小真人可是没有趁手的用具,你看这杏花枝如何,也让我们沾些花神雅意。”
这人的笑容委实太过灿烂了些,白苏险些被晃花眼,一个失神,竟然将杏花枝接了过来,然后他便似模似样地拈着花枝,闭目吟诵了几句《道德经》,踮起脚尖轻轻点在对方额头。
柔软娇嫩的花朵触及肌肤的刹那,白衣士子忽然睁开眼睛,抿着唇角看了白苏一眼,眸子亮若星辰,像是在强忍笑意。
白苏恍惚听得不远处有人恭维道:“状元郎刚登科就被真人赐了福,今后必将顺风顺水,仕途平坦!”
白衣士子笑容温雅,进度有度,听了这话也只是淡笑道:“执承公公吉言了。”
俄顷,有宫装侍婢鱼贯而入,捧来一盘盘珍馐鲜果,摆放在方桌上,众人依照殿试的名次落了座,白衣士子是御笔钦点的状元郎,位置就在白苏下首处,两人距离极近,席间也闲聊了几句,一时竟也相谈甚欢。
不得不说,这个名叫宋执的士子着实有令人心折的本事,不但生了一副好相貌,而且胸有沟壑见识非凡,说话时有条不紊轻缓有序,直令人如沐春风,不知不觉间便成为全场风头最劲的人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绿衣宫婢奉旨来送醒酒甜汤,莲步轻移间散发出清幽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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