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渣了渣攻》第70章


寒祁:“床给你睡。”
林轻舟连忙起身用力按住他,眉头紧蹙,微嗔道:“快躺回去,你别乱动,伤口要裂开了。”
寒祁被按得倒回榻上,伤口被震痛,不禁闷哼一声。
林轻舟顿时神色紧张,手忙脚乱地想察看他的伤势:“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的伤口了,我不是故意的。”
寒祁望着他担忧焦灼的容色,眉眼舒展,笑道:“没事,不怪你,我一点也不疼的——啊嘶”
一秒就破功。
林轻舟二话不说,手轻轻地伸向寒祁系着里衣的衣带。
里衣是左领右衽的。
他轻轻地解开衣结,小心翼翼地拂开两片衣裳,里面是何情况一览无余。
林轻舟的视线径直滑向下方,只见寒祁腰腹间用绸布包裹的伤口安好无恙,没有渗出新的血污来,他这才心头略微松懈。
神情一松,他的目光顺着伤口微微朝上移动,是一片小麦色的胸膛。
肌理匀称,结实紧致,强硬有力,但却并不会显得过于壮硕,在昏黄烛光照耀下,泛起莹润的光泽。
上次在幻境中,寒祁伤在后背,林轻舟急于为他包扎伤口,并未像这般认真专注地近距离观察过。
林轻舟生得清瘦,虽然不至于皮包骨,但是身上的肌肉也不似寒祁的这般紧致结实。
他不禁心生歆羡,目光流连不去,看得有几分怔愣。
“可以摸。”上方传来寒祁淡淡的声音,语气不是在打趣玩笑,而是看穿林轻舟眼中歆羡后的体贴温柔。
但是这细腻的体贴温柔于林轻舟而言,不啻于一个惊天炸雷。
他被炸得面如火烧,整个颈子都泛红,急忙慌慌张张地别开脸去,羞愤交加:
“谁要摸你了。”
第52章 
房内温暖淡黄的光亮; 洒在林轻舟绯色尽染的面庞上; 清冷绝美的容貌平添一份难以言喻的妍丽。
寒祁望着眼前的美丽景致,不敢再出言放肆,动作缓慢地系好衣带。
尔后,他掩去面上悦色,伸手谨小慎微般地轻轻捏住林轻舟的一截袖子,轻声道:“地上凉,你别睡地上好不好。”
寒祁的用意; 林轻舟岂会不理解。
他垂下眸子; 心如擂鼓地望着地面; 明知故问道:“不睡地上我睡哪里?”
寒祁沉默数息。
最终,寒祁捏紧手中拽着的袖子; 仿佛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才说出口:“跟我一起睡床上。”
林轻舟未答话; 似乎在犹豫不决。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寒祁见他不答话,低声继续道。
寒祁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深怕林轻舟将他视作孟浪莽撞的登徒子,毕竟他曾在床上强迫于他; 致使林轻舟一度对他生出畏惧,退避三舍。
这些事情他每回忆起一次便懊悔不已一次; 以致于他忘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戚函,提出要求与林轻舟抵足而眠; 于两个朋友而言,其实并无不妥。
听见寒祁的话,林轻舟脸上更烫,心突地一跳,不满地低声喃喃道:“难道你还想做什么不成。”
说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寒祁听得一字不漏。
寒祁的手心微微汗湿,面露紧张,出言提醒道:“我现在伤势严重,不可能有任何逾矩之行。”
闻言,林轻舟轻轻颔首,算是应允。
其实,他倒不是怕寒祁会对他做什么,只是与他同床共枕有点难为情罢了。
现下,寒祁都这般说了,他再出言拒绝,便显得太过矫情。
寒祁见他点头,脸上云淡风轻,心头已经是一片欢欢喜喜。他朝床的里侧挪了挪身子,为林轻舟让出一大半空位。
林轻舟收拾好已经打好的地铺,抱了一床被子在床榻上放好,随后轻轻脱了鞋袜,轻手轻脚微掀被子,躺了进去。
面朝床外,背朝里侧。
随后,他衣袖轻轻一挥,烛火熄灭,房内瞬时陷入一片岑寂黑暗中。
四下静寂,屋外的嘶嘶虫鸣声透过窗纱,传到安然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新明朗。
窗外的稀薄月色照进屋内,浅浅地勾勒出屋内一应摆设的模糊形状。
床的里侧,寒祁背朝墙壁侧躺着,睁着眼睛,不见倦意,一瞬不瞬地望着林轻舟背影起伏的轮廓,不知在想什么。
林轻舟亦是毫无睡意,枕着一手,睁着眼睛望向房内的某一点,怔怔发呆,心跳极快,脑中思绪万千。
想到今日三番两次被寒祁有意无意地捉弄,让他动怒也不是,羞赧也不是,足有半日时间像脚踩在棉花上一样,浑身轻飘如飞絮。
心脏动辄就被搅得心率失衡,这样下去,只怕寒祁的伤还没好,他自己先得了心脏病。
林轻舟决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寒祁。
想到寒祁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掉得一干二净,而他早已看穿一切,林轻舟不禁心生窃喜,决定从此处着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捉弄回去。
他清了清喉咙,清朗悦耳的声音在寂静夜色中,很是明晰动人:
“戚兄,你是哪里人士?斛卞宗,之前似乎从未听过呢?”
寒祁未料到他会突然开口,对他的问题更是始料未及,心中生出几分紧张与错愕,微微平复后,语气淡然应答:
“上京城。至于宗派见笑,小宗派名不见经传。”
林轻舟强忍笑意,什么斛卞宗,分明是胡编宗,伪造身份时能不能走心一点。
看寒祁应答自如,林轻舟继续缓缓开口道,“上京城吗,我有个同门师弟,也是上京城人士,说来也巧,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与你一样用袖里乾坤的师弟。”
“他姓寒,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林轻舟故意拖长尾音。
听林轻舟又提到自己,寒祁平滑如镜的心湖,微微起了一丝丝涟漪。
林轻舟是如何厌憎他这个师弟,他已经在林轻舟吞食明讹草之后,了解得彻彻底底。
若是让林轻舟知晓他这段时间的欺骗接近,只怕对他的嫌恶更是有增无减。
寒祁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很遗憾不认识,我没有姓寒的朋友。”
声音平稳无波,但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不安。
林轻舟一直凝神谛听,自是察觉出来了。他心中暗暗偷笑,就是要让你紧张局促。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继续道:“原来如此,或许有朝一日我可以介绍你们结交。”
寒祁闻言,悬起的心微微回归原位。
林轻舟定然不可能去清虚剑宗找他,客套话罢了。
但他心底又忍不住生出好奇,想听听林轻舟在别人面前,是如何评价他的。
寒祁:“在你心中,你那位姓寒的师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轻舟微愕,原本他是想给寒祁挖坑的,怎么转眼就把自己也坑了。
这让他如何应答是好?
在他心里,寒祁似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令人讨厌了。。。。吧?
上次得知计燃的一条手臂被废后,他被愤怒驾驭理智,才说出那样伤害寒祁的违心之语。
但是,现在当着寒祁的面。。。。。
半晌,林轻舟面色滚烫,沉默不语。
寒祁微微屏住呼吸,注视着心上人的背影,默默等待着静谧夜色中他的回答。
心跳微快,有几分期望,又有几分害怕。
林轻舟收回枕着的手臂,脸埋进被子里,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除了长得还行,其他哪里都不行,反正就那样。”
声音听起来有点瓮声瓮气,不甚清晰。
寒祁裹着被子,轻轻地凑近几分,“嗯?”
温热的鼻息,瞬时扑上林轻舟的后颈,耳后根。
夜间空气清凉,突如其来的暖意便立时深透入骨。
他浑身一瞬酥软,虚软无力。
脑中是一片空白,如同漂浮在行云之上,失去了所有的重量。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有点害怕。
偏偏寒祁凑得更近,不依不饶地追问:“是哪样呢?”
扑到耳后的热气更甚,林轻舟浑身酥软无力,骨头架子都快软了。
他的身体往外轻轻地挪了挪,羞愤不已,干脆道:“是个蠢货,白痴。”
寒祁错愕不已,略有不满:“他哪里蠢了?”
林轻舟咬牙切齿:“从头到脚都很蠢。”
听林轻舟语气,寒祁讪讪地缩回到原来的位置去,唯恐惹得他心生不快,连声附和:“嗯,他确实很蠢。”
他又蓦地记起,以前听闻林轻舟说他“器大活差”,曾认真翻书查阅不见该词的解释,时至今日他也没弄懂这四字是何意。
不如改日向他请教一下?
半晌,林轻舟身上那种不适感才云消雾散般,渐渐逝去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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