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第6章


赵容看见他喝茶的动作,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他手心发了些汗,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孤觉得郗含不错。”
谢迢蹙眉,重重将茶盏扣在手边的几案上,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陛下,谁教您这么说的?”
赵容吓得后退一步,手指捻着身上因不合身而下垂的衣袖来回绞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有人教孤……是孤自己,对,是孤自己,孤自己这么觉得……”
谢迢有些头疼,揉着额角看他,虽是发问,语气却十分肯定,报出个名字来,“纪琰?”
赵容眼神微闪,动作一顿,随即拼命摇头,“和纪尚书没有关系,是孤自己这么觉得,是孤自己……”
“好好好,没人教您”,谢迢只得附和着他,叹气道,“陛下,既是您自己这么觉得,那您对郗含了解多少?”
赵容回忆起纪琰上的折子,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郗含出身江北大族,高平郗氏,一则身份够格,行事又合乎名士风流雅趣,易被已经南渡的其他士族大姓所接纳。二则郗含现据邹山,暂居江北,手中率大股流民,能力毋庸置疑。朝廷虽是没有引流民帅渡江为官镇守要地的先例,但不妨让郗含来开这个头……”
谢迢打断他,“陛下,您见过郗含吗?”
赵容茫然摇头道,“孤没见过。”
“江陵与邹山一水之隔,臣弟曾数次渡江北上,同郗含等流民帅会面。臣叫臣弟过来,原本也是来商议此事的。”谢迢顿了顿,接着说道,“郗含此人表面风流爽朗,实则阴狠暴戾,臣弟到访他府中时,派人暗中查探郗家库房,室中金银钱财,珠玑罗绮,数不胜数,甚至堪与国库比肩。江北脱离朝廷掌控,内里暗潮涌动,郗含手下养兵过万,还能坐拥如此巨富,这些钱财来自何处,陛下想过没有?”
赵容一时愣住,咬着下唇不知作何回答。
“邹山为沟通长江南北之要道,商贾行旅必经邹山而过,郗含纵容军队劫持商旅,杀人越货,将金银货物悉数据为己有,百姓一片怨声载道,人人自危,陛下又可曾了解?”
赵容额上起了密密一层薄汗,“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孤自不可偏听偏信。”
“陛下,纪琰的一面之词,您可是尽数偏听偏信了。”谢迢头疼得更加厉害,他的小陛下,他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您宁可听信纪琰的说辞,也不愿听臣说上一句;您跟臣自幼相识的情谊,还比不上纪琰一个外人……陛下,臣说的对吗?”
“阿迢,孤自是信你的……”赵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成了气音,低头躲闪着他的眼神。
“陛下,您不信。”谢迢挑起他的下巴,逼着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重复道,“陛下,您从未相信过臣。”
谢迢盯着赵容因为恐惧而不停发抖的肩膀,胸中一阵发闷,他的唇角若有若无地擦过赵容的耳垂,似在自语,又似在低声谓叹。
“您为什么不能相信臣呢……”
第六章 
刘巍一党被谢迁先斩后奏尽数诛灭后,云川谢氏在朝中几乎再无人能抗衡,一时间家族声望达至顶点,如日中天。
甚至于在祭祀太庙之时,谢迢以丞相之位,携同天子立于百官前,享不跪之殊荣。
江东新朝初立,赵容原本虽为晋朝皇室嫡系亲王,但皇位是中原陷落南渡长江之后,受江东士族所拥立,并非晋室正统。因此祭典有借机为江东朝廷正名之意,文武百官悉数到场,举办得格外隆重。
九十九层玉阶高筑,祭台之上,年轻的天子穿着一身祭祀时的玄色华服,神色肃穆,眼角微微晕染着些浅红。无人知晓在层层叠叠的华丽衣袍掩映之下,天子的双腿正不住打颤,浑身的重量全都压在搀扶着他的丞相身上,才堪堪避免从祭台上摔下去。
依着规矩,天子祭祀太庙,向来是要亲自走完这九十九层玉阶的。正午时分的日头亮得刺眼,淡金色的日光笼在终于登到祭台之上的赵容身上。他发了一层薄汗,浑身跟被水泡过一般,连声音都带上一股湿冷的水汽。
“阿迢,难受……”
谢迢偏过身子,把他往怀里带了带,隔着厚重的衣袍,轻拍他的臀尖,关切道:
“陛下哪里不舒服?”
赵容脸色发僵,似乎怕人看见,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朝四周望了望,见阶下众人皆跪地俯首,没人注意到两人的亲昵之态,这才稍稍宽下心来,附在谢迢耳畔小声嘀咕,“好像要流出来了。”
堵在后穴里的玉势尺寸骇人,几乎顶到甬道的最深处,随着赵容抬步登上台阶的动作,不住在柔嫩的肠壁深深浅浅地来回乱戳着。含在里面的精水更是又滑又腻,很快便沾满整个玉势,赵容憋红了脸,努力收缩着后穴,却还是阻止不了里面的液体从股间流出。
“嗯?”谢迢挑着上扬的尾音,轻轻笑了声,揉了揉他的屁股,“陛下夹紧。”
“都怨你”,赵容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红了眼圈,“明明说好了不射在里面……”
他虽然身体孱弱,却还不至于多走几步台阶就累成这个样子,今天这事得怪谢迢。
祭祀乃国之大事,天子穿的吉服更是繁复冗杂。赵容天还没亮就被宫人折腾起来,伺候着洗漱穿戴。
谢迢入宫觐见的时候,正瞧见赵容衣冠不整地歪在美人榻上,微微张着小嘴,眼睛闭着,长长的睫羽覆在眼睑,投下若隐若现的阴影。谢迢弯起嘴角,摒退殿中一众忙得团团转的宫人,快步走上前,俯身含住他的嘴唇,勾住软红的小舌,极具侵略性地来回扫荡。
赵容这会儿还没睡醒,脑子晕晕乎乎的,突然被吻得喘不上气来,一时有些发懵。自从那日在谢迢府中共同商讨郗含南渡之事后,他倒是没以前那么怕谢迢了。但他本性怯懦,和谢迢相处时,依然如往日一般小心翼翼。
谢迢将软乎乎的小陛下捞起来,让他赤脚啋在自己的软靴上,扶着一旁的几案趴好。然后就着半敞的衣襟,褪了他的裤子。细白的长腿瞬时暴露在空气中,被凉气沁得直打哆嗦。赵容还带着没睡醒的软糯鼻音,闷哼了一声,双手撑着桌沿,哑着嗓子埋怨。
“好困。”
谢迢没回答他,解了外袍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下身抵着他的臀缝,修长的手指扣在他腰上,从耳垂开始向下一寸寸舔舐。湿热的舌尖划过脖颈,在肩头短暂停留后,钻进两只漂亮的蝴蝶骨间来回啃咬,蔓延开一串密密的淡红色吻痕。
桌沿硌得腰腹生疼,赵容绷直后背,委屈地扭头看他,“去床上好不好……”
“乖”,谢迢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指腹来回摩挲着他的脊椎,“就在这儿做一次。”
今日的祭典约莫要持续一整天,极其耗费体力,赵容纵是不情不愿,却还是点了点头,踮起足尖让谢迢进入得更加方便。他想了想,又转头看了谢迢一眼,不放心地交代道:“那你不许射在里面,来不及清理的……”
谢迢无可无不可的随口应了句,手指沾了些脂膏,探进他的股间帮他扩张。后穴很快便有些湿软,谢迢不再忍耐,掐着他的腰挺身抵了进去。
赵容被顶得身体向前倾斜,双腿发软,足尖颤了颤,几乎维持不住踮脚塌腰趴在几案上的姿势,只好用手指紧紧攀住桌沿。
硬如烙铁的性器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紧贴在冰冷桌面上的软红奶尖不停遭到摩擦,又麻又痒,伴着针刺似的痛感,被刺激得充血挺立起来。赵容软绵无力地闷哼一声,难耐地撑起手肘,企图减轻胸前遭受的折磨。嫩白的臀丘却因为支起上身的动作高高撅起,让身后之人进入得更深。
“太快了……你慢一点……”赵容承受不住这般猛烈的攻势,软乎乎的嗓音带上了哭腔。
“陛下听话,再忍一小会。”谢迢嘴上温柔,动作上却不肯怜惜他半分,胯下那物依然埋在他的体内用力耕耘。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赵容嗓子都哭喊得几近嘶哑,他才减缓了力度,逐渐偃旗息鼓。
“不要了……阿迢……不要了……饶了孤好不好……”
赵容哭得一抽一抽的,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告饶,后穴也跟着绞得更紧。谢迢微微喘着气,将滚烫的精水悉数射进肠道深处,在他后背落下一个轻吻。
“怎么办……”赵容不知所措,哭得更加厉害,“都说好了不许射在里面……来不及清理了……”
谢迢托着他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搁到床上,然后轻车熟路地按下机关,开了床头暗格,挑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