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不如卿》第41章


不明就里的秦大护卫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一股杀气迎面而来……
是夜,窗角的烛花爆了又爆,祾儿斜倚在侧榻上,抱着一本游记惴惴不安……
“时辰不早了,祾儿不困吗?”祁王放下手中的公文,看着不敢上床的小人儿不禁问道。
“啊?奥!王爷困吗?王爷先睡吧,祾儿再看会儿。”小人儿掩饰道,以往跟王爷同床共枕倒也不觉得什么,如今两人挑明了心思,祾儿却害羞了。
“怎么?还不困?眼睛都睁不开了。”祁王此时一身雪白中衣,身长玉立,倒是多了些柔和,走到榻前,看着自家小人儿捧着书,脑袋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祁王抽出祾儿手中书卷,说到,“祾儿可是怕本王?”
“我,我,我怕王爷做什么?”祾儿倔道。
“那祾儿为何不睡?”祁王顺势倚在榻上,伸手揽过祾儿,问道,“还是说,祾儿对白天的事后悔了?”
“祾儿没后悔!”吴小公子急忙答道,继而又觉得自己答得太急,有失矜持,又解释道: “祾儿,祾儿只是,只是觉得就此睡了,倒是辜负了今晚的夜色。”
“奥?祾儿的意思是我们该做点什么才不至于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呢?”祁王看着自家慌乱的人儿笑道。
“我,我,我不是,不是这意思……我是,是,哎呀!祾儿……”祾儿脸色嫣红,语无伦次道,刚刚只是想掩饰害羞,却不想出口的话竟是有如此歧义,这会子更是解释不清了,继而恼羞成怒,负气转身,不理祁王了。
“好了,是本王的错,不逗你了。”祁王将小人儿箍在胸前,让祾儿看着自己说到,“祾儿知道本王待祾儿的心意了,那么祾儿对本王是什么心思呢?”祁王音色如常,抱着祾儿的手却不自觉得收紧,此时,他也是紧张的吧。
“我,我,我也不知道对王爷是什么样的情感,王爷出征,祾儿心里就长草似的想念,想到王爷将来会娶王妃,祾儿心中也酸涩难忍,王爷说要跟祾儿永远在一起,祾儿心里自是欢喜难当,祾儿或许,也是,也是喜欢王爷的。”小人儿越说越害羞,把脸埋在祁王胸前,声音如游丝般若有若无,却撞入祁王心口,碎成满心的波澜……
“对,祾儿是喜欢本王的,是喜欢本王的……”素来沉稳的王爷也有些语无伦次了,猛然抱紧小人儿,却又怕祾儿吃痛,慌忙松开,将人儿覆在身下,抬手细细描摹祾儿眉眼。
“王爷,”祾儿被祁王炽热的目光灼得脸色酡红,扭头羞道。
看到自家小人儿水眸迷蒙,睫毛微颤,瓷玉似的脸颊上染上嫣红,祁王不禁俯身吻去,唇舌扫过如丝媚眼,轻轻啃噬玲珑的鼻头,最终停在娇嫩的樱唇上,轻轻碾压,细细品尝……
祁王虽是趁着祾儿睡着,偷偷吻过几次,可这样清醒得吻,还是头一次,更何况身下的小人儿还笨拙得回应着,丁香小舌瑟缩得试探,羞涩得躲闪,偶尔扫过祁王的唇舌,将欲·火从舌尖烧至全身……
祁王猛然抱起小人儿,走到床边,顺势压下,吻一路向下,啃噬完精巧的锁骨,留恋在胸前的樱红……
“嗯~”小人儿嘤咛一声,甜腻得欲拒还迎,“不,嗯~痒,嗯~”
祁王突然抬头,眼眸里烧起一片猩红,强撑着一份清明,问道,“祾儿可懂得这些?”
“嗯,”小人儿微不可闻得答道,眼里含雾,脸上染霞。
“祾儿可怕?”祁王音色暗哑。
小人儿点头,又摇头,复又点头,慌乱羞涩中不知如何是好,遂负气扭头,把脸埋进锦被里……
看着鸵鸟般的人儿,祁王不禁失笑,俯身清浅得啄着祾儿红得有些透明的耳朵,深吸几口气,将头埋进祾儿颈间,平复满身沸腾的血液……
“凌儿放心,本王今夜不碰祾儿。本王问过军医,祾儿还小,身体底子又弱,此事不宜过早。”祁王捧着祾儿的脸说到,“何况,明日便要拔营西征了,现在贪欢,祾儿路上可该难熬了。”
“嗯~”声音里还掺杂着几分黏腻,几分妩媚,祾儿心里有几分释然,又有几分失落……
“怎么?祾儿失望了?”祁王也学会调笑人了。
“哪有!哪有!”祾儿急忙否认,“这种事都是结婚后才……原也不该这时候……”
“祾儿是嫌本王没有娶祾儿?那回京后本王就明媒正娶,可好?”祁王声音里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认真。
“没有,不是。祾儿不是这意思。”小人儿慌乱得解释道,“娶男子为妃,可是旷古未有,惊世骇俗,怕是不仅朝堂上那些士大夫,就连平民百姓也该指责王爷了,若是被那些居心不良者利用,又该弹劾攻讦王爷了。祾儿不想让王爷为天下人耻笑,也不想毁了王爷一世英名,祾儿就这样跟着王爷,也很好。”
“傻瓜,本王何曾在意这些,本王既然认定了祾儿,就不会让祾儿受半分委屈。”祁王抚着祾儿额发,又安慰道,“他们若真想攻讦本王,哪里需要什么理由。祾儿放心,朝中也没几个人敢与本王为恶。”
“嗯,”祾儿乖巧得点头,“其实祾儿可以跟着王爷,一点儿都不委屈。”
“祾儿最乖。”祁王看着自家小人儿杏眼盈盈,双眸剪水,尤带着几分媚色,却说得一脸真挚。祁王怕自己的毅力再次坍塌,遂按下小人儿道,“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嗯~”……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红烛熏醉了罗帐,浓情昏黄了梦乡,梦外铁马冰河,梦里花开海棠……
春宵应短,良辰易逝,祾儿再次醒来时,已经在西进的马车上了。
“唔~”小人儿揉了揉眼睛,转身在祁王大腿上蹭了蹭,朦胧道,“王爷~”
“醒了。”祁王放下手中的公文,揉了揉祾儿额发说到,“可还困着?”
“这是哪儿啊?”小人儿睡眼惺忪。
“马车上。”祁王答道。
“啊?已经出发了吗?”小人儿猛然坐起,有些眩晕,又顺势倚进祁王怀里问道,“王爷怎么不叫醒祾儿?”
“昨夜睡得迟,一早出发,本王看祾儿睡得香甜,不忍心扰了祾儿清梦,便抱祾儿上马车了。”祁王用手理着祾儿散乱的长发,说到,“还睡吗?”
“不睡了。”祾儿说着,脸色微红,“这些日子在驿馆养得懒怠了,日日睡到晌午,再这样睡下去,怕是睡得骨头都懒了。”
“嗯。”祁王赞同得一本正经,顺手帮着祾儿整理衣物。
“王爷这是嫌弃祾儿懒了吗?”小人儿满脸黑线得问道,没有往日的怯懦,倒是多了几分轻嗔薄怒。
“不是祾儿懒,是夜太短。”祁王一本正经得胡说八道,“祾儿可是饿了,”祁王对着马车外喊道,“端进来。”
话音方落,冬钺端着清水湿巾进来伺候吴小公子洗漱,“小公子,这路上艰苦,倒是委屈小公子先将就着擦把脸,漱漱吧。”
“不委屈,不委屈,你们做得很好了。”祾儿接过湿布巾,忙道。
冬钺退下,倒是秦大公子端着滑菇鸡丝粥进来,“小公子先少吃些粥垫垫吧,这会子吃撑了,一会儿的午膳又该吃不下了。”
“怎么是秦护卫?”吴小公子接过瓷盅问道,“秋护卫呢?”
“秋护卫在养伤呢。”秦大公子在祁王的示意下坐在马车门口。
“养伤?他前几日不就已经好了吗?”祾儿搅着手里的粥问道。
“原来的刀伤是好了,这不是好了以后补罚了一百军棍嘛。”秦大公子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啊?还真补上啊?英护卫这也太过严苛了!”毕竟是日日陪着祾儿的人,他终是心疼的。
“寒儿这是秉公执法,军队本就应当赏罚分明!”秦大公子本能得维护英护卫,“若是都徇私情,那我靖宇大军不就如流寇一般了?”
“秦护卫说得有道理,只是祾儿,祾儿不忍心秋护卫受疼罢了。”祾儿小声说道。
“属下也心疼他啊,这军纪归军纪,情谊归情谊,寒儿执行军法以后,属下这不主动去关心秋护卫嘛,还把他的活儿都揽过来了,照顾小公子起居。”秦大公子说得正义凛然,其实他就是向来八卦一下自家王爷跟小公子这“一夜春宵”过得如何。
“倒是让秦护卫费心了,”小人儿舀着粥说到,“祾儿这里有冬钺就好,秦大公子事务繁忙,祾儿怎敢劳烦秦大公子。”
“不麻烦,不麻烦,这行军途中甚是无聊,能陪着小公子解闷,也是属下的荣幸了。”秦大公子笑道,看了看自家王爷正专注的批阅公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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