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云影》第72章


皇蔽薹ㄊ沽Γ簿筒辉俣喾掀Γ呈瓢淹却钤诎讜k琇身上,舒舒坦坦地躺着闭目养神。
白昸琇的神思不由得飘向风流二字,想起方才这条腿是如何与他交缠,登时又心猿意马起来,五指难以自已地在虞云身上摸索,虞云腰上本就半系半开的腰带被他一掌撩开,露出大片温存过后还透着红晕的白玉肌肤。
虞云早已乏了,两手挣扎要推开白昸琇,白昸琇一手握住他的手按在他头顶上,一手夹住还架在他身上的细长大腿,低头吻住他。
虞云在白昸琇紧密的深吻下很快软下身来,他在近处凝视白昸琇专注的表情,心中感慨,无论后事如何,好歹在这最后一夜,他与白昸琇是圆满的。
他闭上眼迎合白昸琇的亲吻,被白昸琇钳制的那条腿向下探去,纤细的脚踝反足勾住白昸琇的脚踝,凸起的脚踝骨抵死交缠,生出一丝痛感,却很快燃成心理上万缕的快感,那是彼此给予对方最真实的感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彼此是真的存在。这世间,再没有第二人,能像白昸琇之于他,给汝吾之所痛,给汝吾之所爱。
虞云在天亮之前醒来,青灰色的天空有些凉意,两堆柴火已经烧成一堆灰烬,只剩零星一点微弱的火苗。
他整衣而起,默默盯着那两簇火苗,久久不舍得离开。他心底仍然是存有私心的,私心想着洞房花烛,白头偕老,总得等那一对“花烛”烧完了再走吧。
身侧的白昸琇在熟睡中靠过来,修长的手臂将他拦腰抱住,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他的腰腹,枕在他腿上。
虞云低头看他,手指一下一下轻轻捋顺他杂乱的卷发,嘴角不经流露一抹浅绵的笑意。
等白昸琇醒来时,洞中已只剩他一人,还有两堆烧尽的灰烬,正冒着缕缕青烟。
白昸琇跑出山洞,昨夜拴在树上的两匹骏马只剩一匹,丝毫不见虞云的踪迹。
他解开马匹,在山林里寻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心下怨怼渐起——又不告而别了么?
白昸琇握紧马鞭,在顾不得其他,愤然长策往黑刹罗而去。不想那黑刹罗竟如海市蜃楼一般,明明不久前刚走过的路,此刻再沿路寻去,居然在一片雾林里迷失方向,转来转去,最后又转了出来。
白昸琇气恼不由,在雾林里瞎转了半天,最后只得放弃,悻悻回了盛都。
方入城门,便见府里的家丁一早候在城门口,见到他哭着扑上来:“少爷,大事不好了,大将军,大将军被黑刹罗的人带走了!”
白昸琇闻言大为惊骇,顾不得多想,甩起马鞭往白府赶去。
一入白府大门,果见仆人们个个面如焦土,院中器皿碗具掉落一地,桌椅倒了大半,一片杂乱,显然是经过一场浩劫。
“这是怎么回事?”白昸琇问管家。
管家满脸愁色道:“昨夜少爷一离开,那黑刹罗的人主便带人劫走了大将军。”
“他们可曾说了什么?”
“他们说的话好生古怪,小的听得糊涂,只记得似乎是说什么让老爷到黑刹罗去喝喜、喜酒,若不去,便要杀了在场的宾客。”
白昸琇听了满腹疑问,他穿过满地狼藉,脑中纷乱不止,去黑刹罗喝喜酒究竟是何意?
他走进大厅,正堂上的一对花烛已经烧尽,蜡油顺着烛台流下来,凝干后像一条条红色的血柱。
白昸琇看着那花烛,脑中一亮,在纷乱中突然想起虞云,黑刹罗为何会在虞云之后出现,又为何带走他义父?
而虞云,为何又不辞而别?
白昸琇脊背一凉,渐觉不安——莫非这一切,全是虞云操纵?
可他又甚为疑惑,虞云为什么要这样做?虞云和他义父是何关系?而他出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白昸琇想起昨夜与虞云的种种,虞云眼中的情愫,他唇角的笑意,他身体的温度,绝非虚假。然而,他又想起当他问起虞云这两年间的事情时,虞云是如何避而不答,顾左右而言其他。如今回想,白昸琇只觉心寒,昨夜种种,虞云对他究竟是真心,还是曲意逢迎!
他脑中嗡嗡作响,不敢再往下深想,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头顶笼罩下来。
“少爷……”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喊,白昸琇猛地身心一颤,如惊弓之鸟望向大门,只见一身风尘仆仆的狗蛋正飞快朝他走来,脸色极为凝重。
“少爷,我回来了,您吩咐的事,狗蛋打听到了。”
白昸琇愣愣看了他许久,许久之后才艰难地开口,嗓音里带着无法控制的颤抖,“说……”
第54章 黑刹罗少主
“云公子的父亲正是虞泽成,虞泽成本不是罗州人,二十二年前从外地逃亡到罗州,一直到云公子十二岁那年,因为祸了事,被赵有全所挟持,这才到了盛都。”
这是狗蛋从罗州带回来的消息。
白昸琇站在宫门外,耳边不断回荡着虞云和虞泽成的名字,虞泽成,原东宫羽林卫,二十二年前因北国小皇子被刺一事受到牵连,流亡到罗州;二十二年后,虞云进宫成为东宫羽林卫。
这到底是子承父业,还是为了其他?
而燕琌太子之死,黑刹罗之谜,是否与虞云有关?
白昸琇深吸一口气,踏进皇宫大门。守卫见是他,不敢阻拦,放他进去后连忙差人去禀报上头。
白昸琇径直进了东宫,跪在太孙燕琪面前。
彼时燕琪早已得知昨夜白昸琇竟为了虞云抗旨逃婚,正一脸阴霾地坐在殿中,乍然见到他,不由大惊,正要出声质问,又按下怒火,屏退一干侍奉的宫人,命人关紧了殿门,这才怒而斥道:“白昸琇,你是猪油蒙了心么,竟敢抗旨逃婚,你可知这是杀头的死罪。”
白昸琇抬起头看他,目光坚定,“殿下,微臣有负皇恩,罪该万死。可微臣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查明,待微臣查明事实,自会向陛下和殿下请罪。”
燕琪见他神色沉重,想是有要紧事,便坐到上座,问道:“什么事?”
“原东宫羽林卫虞泽成,受何人追杀,最终又为何人所害?”
燕琪眉头一锁,狐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请殿下先回答微臣的问题。”
燕琪垂下眼睑,沉吟片刻后,抬起眼说道:“在外人看来,自然是父上为了不让北国小皇子一事走漏风声而杀人灭口。”
“外人看来?”白昸琇剑眉紧锁,疑惑地看着他。
“倘若你问这些是为了找出杀害父上的凶手,那么只需明白世人的认知还有他们为此会做出的举动便可,至于那永远不为人所得知的真相,你不知也罢,于破案也无益处。”
“但是,微臣必须知道真相,倘若虞泽成真是被太子殿下所害,那么他……”白昸琇惊觉失言,立马止住话锋。
然而燕琪还是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他?他是何人?”
白昸琇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燕琪。
燕琪看着他眼中的惊慌,大抵已经猜出个大概来。
“虞泽成,虞——是虞云吧,”燕琪的目光倏地冷了三分,整个盛都里,除了虞云,还有何人能叫天不怕地不怕的盛都第一少白昸琇如此慌了心神。
白昸琇的目光瞬间大乱,睁大了眼望向燕琪,那神情,分明是被捅破了心思。
“虞云——”燕琪咬紧牙关,在心里怀着狠毒和妒意嚼着这两个字。
“看来,本宫说对了。”
白昸琇急忙辩解道:“殿下,这其中还有诸多疑点,微臣也只是怀疑而已。请殿下给微臣一些时间,微臣定会查清此事。”
燕琪锐利的眼光在他脸上来回梭巡,说道:“本宫听杨书荣说,父上遇害那日,曾在树林里看到黑刹罗少主,与前不久杀害李庆生之人是一伙的。而当时你追拿那人时,却被那人用银针封穴,以布遮目。当时本宫便觉得有些蹊跷,那人分明是不想让你认出他来,可为何又不杀了你以绝后患,甚至没伤你一根头发。”
白昸琇心中暗暗生疑,杨书荣是禁军里的人,何时与太孙来往密切,竟越过他直接禀事。
然眼下他已顾不得去想其他,面对燕琪的咄咄逼问,他无可反驳,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日在树林的人,便是虞云。
燕琪见他默认,冷硬道:“那人不想见你,又不忍伤你,可不是虞云么,可见虞云也是黑刹罗中人,那么他进宫接近父上的目的,昭然若揭。”
白昸琇握紧了拳头,挺直腰板道:“即便虞云是黑刹罗中人,并不代表他便是主谋。据杨书荣所言,当日主使黑刹罗人杀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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