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把男主掰弯了[穿书]》第57章


七竖八打着地铺,一些家住河边,水一来,直接把不到丈高的茅屋冲闷顶的人家夜里就睡在上边。
为了方便,粥铺就建在石座一圈。
梁端来岭南时赶时间,没带多少现银,这些从外地调来的米粮钱都是钟老爹拨的。
钟家的生意遍布大周各地,临近几座没受灾的城池里有不少他们家的铺子,现银不是问题。
“这……全是我爹出的钱?”钟雪惊讶的指着那些上面写着“钟家商行”四个大字的粥棚。
梁端挑眉:“不错,全是岳丈出的。”
梁端走到一间粥棚后面,拿出一只碗,指着碗身上那个大红配色的“钟”字:“碗也是岳丈捐的。”
钟雪看着这些带着钟家标识的粮袋、竹筐、碗筷,就连煮粥的大铁锅也用碎金鎏着一个大大的钟字:“艹,我爹这么有钱!”
原先,钟雪只知道钟老爹富可敌国,但一直对这个形容词没什么概念,今天才算是见识到了。
粥铺旁边正在派发被褥,毫无疑问,也是钟老爹弄的。
只是……
“我爹还真是无孔不入啊,不放过任何一丝给自家商铺宣传的机会。”钟雪抱怀看着桌面上那个喜庆的大红“钟”。
钟老爹有钱,也不抠,还有一颗蠢蠢欲动的铁血报国心,但先前皇帝为了赈灾,向商户征税的时候他还真没拿出多少。
不混官场,但钟老爹对大周某些官员的德行还是心里有数的,钱交给皇帝,再由皇帝拨下来,一道一道的放到岭南,能留下一半就不错了,中间商赚差价赚的太丧心病狂,钟老爹可不想掏钱喂那些家伙。
自从与梁端达成长久翁婿关系之后,钟老爹便跟岭南周边所有能用得着的商户打了招呼,供梁端随意调遣,钱管够,岭南周边供不上,就再往外,总之不会让梁端在赈灾银两一事上犯难。
但说实话,梁端也不缺钱,只是他的钱要么在京城,要么在南疆,离得太远,花起来太费力气。
梁端笑了笑:“不止这些,岭南这边重修堤坝,还有房屋建筑的钱一半也都是岳丈的。”
话音刚落,太守便穿着粗布衫,被两个梁端带来的家将押了过来。
太守被从水里捞出来之后,梁端就让人带着他私吞灾银的铁证把他家抄了,雷厉风行。连坐的还有几个当地官员,从他们家里搜刮出了大量金银,好大一笔,全部充了公,这便是另一半修筑堤坝房屋的银钱来源。
至于这些官员,原本应该押解回京等候发落的,但现在的京城因为皇帝认回谢宣一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管是皇帝还是谁,都没闲暇管这些,再者岭南又正值用人,梁端便留着这帮人性命,将其发去修堤坝了。
今天粥棚这边忙不过来,就把太守调来帮忙了。
太守一见梁端,就会想起他把自己揣进河里的那一脚,心里发怵,夹夹索索地做了个礼,便被推去一间粥棚烧火了。
“哥,我听说皇帝认回谢宣之后,把你也认回去了,真的假的?”钟雪一边给排队领粥的灾民发碗,一边问。
梁端不作声,算是默认。
钟雪纳闷:“不该啊,皇帝恨你都来不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话说一半,被梁端打断:“你不用解释,我懂。”
梁端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我自认我是了解你的,你不用怕我误会,更不用事无巨细的解释。”
我信你,你不会害我,就算别人都会,你也不会,我知道……梁端眉眼忽然柔和下来,淡淡的日光打在脸上,日常阴鸷的面孔温润如玉,端方秀雅:“你是不是想说,皇帝恨我都来不及,怎么会甘愿把我认回?而且认回我,对他没任何好处,皇帝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这种事着实不似他的作风。”
钟雪有点失神,这还是梁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没有恶言恶语,也没有冷嘲热讽,当年那个还没长歪的梁端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梁端从钟雪手里抽出一个碗,递给那名手伸了半天眼见就要酸掉的老婆婆。
“你想什么呢?或者是我猜的不对?”梁端皱眉,恶劣的语气把钟雪拉回了现实。
钟雪茫然的啊了声,旋即又点点头:“对,你猜的都对。”
果然,还是凶巴巴的端哥比较真实。
被肯定之后,梁端心生得意,继续道:“确实,皇帝不会这么做,此事倒像是谢宣干的。”
“谢宣?皇帝认回你,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吧。”钟雪手里的碗发完了,那边盛粥的小厮临时有事,钟雪便主动过去替他了。
梁端跟过去:“先前谢宣也做了不少事,他有得到什么好处吗?”
钟雪一愣,确实,谢宣篡改皇帝密旨杀了奶娘,后来又改了梁王的命令救了钟雪,费心费力,但他着实没得到任何好处。
梁端继续道:“他这个人,哼,看起来行事无章法,其实很简单,只要皇帝过的不好,他就很好。所以但凡能让皇帝不开心的事,他都有理由去做,还会不顾一切,拼上所有去做。”
“有道理。”钟雪挑眉,冲梁端笑了笑,伸出手,“哥哥,帮我挽下袖子。”
自从小梁端与钟雪的大腿达成同盟之后,钟雪对他的称呼又改了,没什么特别原因,单纯因为好玩儿,想叫。
梁端被喊得心头一颤,盯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前面领粥的灾民看不下眼,七嘴八舌的催了一通。
“挽个袖子嘛,又不是什么难事,快点啦!”
“是啊是啊,这位公子看起来爽利,怎么挽个袖子都婆婆妈妈的。”
这批难民是刚从周边乡镇集中来的,只听说梁王世子跟梁王世子妃来给他们雪中送碳来了,但并没见过真人,自不露怯,七嘴八舌充着长辈。
他们一起哄,梁端的脸红了。
这下起哄的更厉害了。
“嘿,怪了嘿,俺们只是让你挽袖子,小公子脸红啥?”
“羞了羞了,哈哈哈!都是男人嘛,就算是脱光衣裳一同扎猛子都不带臊的啦。”
钟雪噗嗤笑了一声,刚要让梁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就见梁端温柔的抓起自己的手,一边挽袖子,一边扭头对那几名起哄的最厉害的灾民道:“我脸红关你们什么事啊!”
“哟哟哟,脸更红了!哈哈哈!”
一时间,粥棚方圆响起一阵乱七八糟,却莫名教人轻松的笑声。
梁端头皮热的发胀:“别笑了!你们还要不要吃饭?不吃饭就回去睡觉,去堤坝上干活,反正别在这儿看热闹。”
钟雪伸手挡在梁端胸前,冲灾民笑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闹了,再闹我家相公就该吃人了。”
岭南民风开放,对男男成婚并不惊讶,闻此,不约而同的把嘴张圆,夸张的哦~~~了一声,抑扬顿挫。
灾民在大铁锅前排着怎么捋也捋不直的队,一张张疲惫的脸上又带着分明笑意,一名骨瘦如柴的少年过来时,梁端看了他一眼,从旁边的竹筐里多拿了一个馒头给他。
少年一脸感激的道谢,情绪还没释放完,就被梁端不耐烦的挡了回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太瘦,晚上硌着别人。”
新的房屋还没建好,灾民无处安置,都是一条铺上一个挨一个的睡好多人。
钟雪从怀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少年:“他胡说的,别在意。”
少年怯生生的拿过糖,宝贝似得放进腰间缝了好几个补丁的小荷包,一手掐着白软的馒头,一手托着粥碗跑了。
少年后面只剩两个人了,锅里的粥也见了底,全部派发完,钟雪的脖子都酸了,腰也疼,毕竟昨晚太激烈,还没休息过来。
钟雪伸手揉了揉后腰,又按着后颈拧了一圈脖子,骨头咔吧咔吧响了几下。
便在此时,一只纤长的手按住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从肩头滑了下来,缓缓滑进钟雪的衣襟里面。
“大哥哥,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么对我动手动脚合适吗?”钟雪挑眉,嗲声嗲气,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你想多了。”梁端淡淡道。
梁端在钟雪衣襟里摸了一通,从里面掏出一小把糖:“你牙疼,不能多吃。”
说着,梁端就把那一小把糖塞进了一个小荷包,挂在身上:“什么时候馋的不行了,找我要,我酌情决定给不给。”
“喂!你不要这么较真啊,就几颗糖,没那么可怕。”钟雪刚要转身跟他讲理,腰上被掐了一下,不疼,但特别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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