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把男主掰弯了[穿书]》第58章


“喂!你不要这么较真啊,就几颗糖,没那么可怕。”钟雪刚要转身跟他讲理,腰上被掐了一下,不疼,但特别羞耻。
“罚你的。”梁端凑在他耳边狠狠道。
“你俩干啥呢?贴这么近不热?”周大春吃着馒头夹咸菜,指了指头顶火辣辣的日头,倚在一根粥棚柱子上冲两人茫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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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
第50章 表演一下
“关你何事?”梁端的手依旧放在钟雪腰上,冷冷瞥了周大春一眼,“粥没有了,一边儿去。”
周大春吃掉最后一口馒头,搓了搓手指:“世子你不人道啊,好歹当时在京城我也是救过你怀里这位公子的,里外算是恩人,这才过去多久?有你这么对恩人说话的吗?”
“我见了皇帝老子也这么说话。”梁端把钟雪拉到身后,问周大春,“你怎么还不走?”
这个人好烦啊。
自从梁端跟钟雪来到岭南之后,日日都能看见周大春,这狗屎一样的缘分梁端着实不想要。
其实一开始,凭着周大春施救钟雪这一条,梁端也是会对他好言相向的,最起码态度上过得去,可周大春这个人吧,极其擅长登鼻上脸,还拴不住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就连跟他同铺的一名兄弟半夜打个呼噜,都够他说一壶,甚至恨不得就地表演。
莫说长此以往,便是这短短几日,梁端已经受不了了。
眼见梁端变脸要赶人,周大春连忙举手道:“我有事说,好汉先住手!”
钟雪从梁端身侧探出小脑袋,抬头偷偷瞅了梁端一眼,双手慢慢滑向梁端的双手,来了个十指相扣,尔后坏笑了下:“周兄说吧,好汉已经被我擒住了。”
他也就闹着玩儿玩儿,手握的不紧,梁端随时都能挣脱。
至于为什么要玩儿这么无聊且幼稚的把戏,emmm……没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上咯,不走肾的时候,他向来都是很干脆的选择走心的。
梁端僵了下,但并没挣脱,甚至没有低头同他对视,喉结圆滑的滚了一个来回,沉声:“有话快说,我很忙。”
待会儿他还要去堤坝上督工。
周大春摘下腰间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扔给梁端:“看看这个,三道河里捞的。”
三道河位处淮河上游,以防水位突涨,疏通下游的同时,梁端在上游的三道河也安插了人,除了一些专门的勘测吏,还有一些岭南本地的百姓去打下手,周大春就在其列。
梁端打开布袋,里面是一个做工不太精细,但也说不上差的狼头挂饰,抬头将信将疑的看了周大春一眼,声音凉里带刺:“三道河捞的?”
他把“捞”这个字咬的很重。
三道河周围地势陡峭,水流速度极快,过眼只能看见尺高白浪。能在这么湍急的河水里捞到这么小的铁挂饰,眼里头得多好,手速得多快?
要么周大春不是人,要么他在说谎。
第一句话就被戳穿,周大春脸皮再厚,还是有点尴尬的,他摸了摸后脑勺,不太好意思道:“这个……这个东西确实不是捞的,拿到他的过程有点……有点独特,但没犯法就是了。”
周大春连忙保证。
“大前天晚上,三道河域出现了一艘小船,船头插着小狼旗,迎着风呼呼的飘,可骚了,我跟大壮哥他们瞧着奇怪,就想拦下来问问,可我们刚放出停船信号,里面出来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大汉,朝岸上瞄了一眼之后,当场掉头走了。起先,我们并没放心上,可前天晚上那艘船又出现了,我们又拦,刀疤大汉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又走了。我们开始觉得这事情有古怪,但没确切证据,故而并没急着上报,想着若他再来,我们再说也不迟。谁知,就在昨晚……”
钟雪打断道:“又来了?”
周大春点头:“不错。”
钟雪:“还是那名刀疤脸大汉?”
周大春:“嗯。”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那片儿水域有宝贝?”钟雪一脸漫不经心的把手伸进梁端的衣襟里,刚摸到一颗糖,还没拿出来,就被梁端抓了个现行。
梁端攥着他的手:“还想偷吃?”
“不不不,怎么会偷吃呢,我胆子小,听着害怕,下意识就想摸个东西压压惊,手一滑,就摸到哥哥你衣裳里了,不小心碰到了一颗糖,纯属意外。”钟雪赔着笑,轻轻拧了下手腕,“哥哥,疼~”
钟雪内心感慨,原来撒娇是会上瘾的。
撒者酸爽,听者肝儿颤。
梁端眼睛倏地瞪大,十分排外的看了周大春一眼,然后连忙像藏心爱的小玩具一样把钟雪塞到背后,转过身,完全没有威严的小声训斥:“还有外人在,别这么叫!”
“那叫什么?好哥哥?还是端哥哥?又或者,”钟雪拉了个长音,挑眉,“夫君?”
梁端惊了,恨不得当场捂上钟雪的嘴:“外人在呢!你真是……算了,我也不想做的太绝,我允许你你私下里这么叫,但现在,叫我……”
叫世子?太生分,那就……梁端痛苦的想了许久,认真且字正腔圆道:“叫哥,单字的。”
钟雪眨了眨眼:“哥————”顿了两秒,就在梁端满意的点头时,他又发了个轻声的“哥”,比平时还撩。
梁端的小心肝儿已经颤的不成肝形,治不了,这人他治不了了!
“咳!”观众周大春同志看不下去了,举手试图争取一下存在感,“我还在这儿呢,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梁端红着脸扭头:“说到哪了?那个刀疤脸又回来了是吧,嗯,继续。”
周大春憋着笑:“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我们这次没直接拦,后来那艘船一直往前开,最后停在了淮河与三道河的交界处,之后我就上了船,这东西就是我上船之后在那刀疤脸大汉身上偷拿的。”
梁端皱了下眉,审视着眼神飘忽的周大春。
钟雪也听出了不对劲,倚着梁端,道:“你怎么上的船?”
“这不重要。”周大春试图转移两人的注意力,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这个狼头挂饰是最近横行的一伙流寇的标识,那刀疤脸应该就是他们的人,三番几次的趁夜色往淮河这边来,定然不怀好意。”
“嗯,来岭南的路上就听过这伙流寇,据说前不久还在三道河上游的一座城里作过祟,如此频繁的出现在淮河与三道河交界,说是把岭南当成下一个目标也不无可能。”钟雪点点头。
岭南这边正在大面积救灾,所储备的银两还有粮食定然十分可观,且刚受过灾,百姓疲惫,官兵也大都忙着修筑堤坝,防守并不牢固,抢劫难度不高。
可……钟雪一歪脑袋:“可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上的船。”
周大春捂着脸:“都说了这不重要,你就别问了,就当做好事了。”
钟雪也不是强人所难之辈,他这么不想说,便也不再问了。
岭南百姓两遭水患,已经很惨了,若是再碰上流寇作祟,就有点儿惨过头了。
梁端当场就派了三队从京城带来的死士严防三道河与淮河交界之处,又派了三队守在城门口,争取不让流寇混进来。
他安排完,周大春也就放心了,下意识便冲梁端做了个十分有格调的礼,姿态谦恭且华丽,交叠的两手骨节分明,还很白净,完全想不到这双手方才还拿着剩馒头夹咸野菜。
梁端皱了下眉。这是王侯贵族才会用的礼节,寻常百姓莫说是不能做,纵然是做了,也只是虚有其表,学不出里面那个贵气。这周大春到底是什么人?
周大春礼做到一半,忽然又站直了,挠挠头:“没啥事儿我先走了。”
“阿春,你昨晚穿了我的留仙裙?”一名清瘦的少年从拐角走出,整个人冷的不食人间烟火。
周大春一脸惊恐,嗖的躲到柱子后面,弱弱道:“就穿了一个时辰。”
少年嘴角一勾,冷笑:“穿给你说的那个刀疤脸看了?”
少年眼里泛起了猩红。
周大春举起双手,都快哭了:“苍天可鉴,我只是为了迷惑他,好从他嘴里套话,我我我我还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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