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把男主掰弯了[穿书]》第71章


他这么一说,钟雪就更好奇了:“这么厉害?”
小二点头:“自然,两坛下肚,是头牛也该醉了哈哈哈。”
钟雪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我就要两坛。”
小二见他执意,也没再说,把布巾甩在肩上去报单了。
酒一上来,尚未开封就已经能闻见醇厚的香气了,钟雪赞了句,给自己跟梁端各倒了一碗。
亲身尝试过,这酒着实是烈,比钟雪喝过的所有酒都要烈,两人一起喝了半坛,钟雪已经略有醉意了,他刚要再倒,发现梁端的脸不知何时浮上了两抹绯红,应是酒意上头所致,尤是可爱,再加上这人的肤色原本就是奶白奶白的,配上这两抹红,让人特别想掐一掐。
想着想着,钟雪就伸出了手,还没来得及掐,忽然小腹一紧,酒喝多了,想小解……
钟雪下楼跟小二去了酒楼后院的茅房,再回来时,梁端已经不见了。
人呢?
钟雪在酒楼看了一大圈,也没见人,顿时急了,问门口的客官:“这位兄台,方才可有看到一位身着黑衣,腰间别一柄黑色折扇的男子,个子大概这么高,长得很好看。”
门口的客官仔细想了想:“方才确实有位黑衣公子跑出去了,急匆匆的,嘴里念念叨叨,貌似在找什么东西。”
“跑、跑了?”钟雪惊诧道。
“确实跑了,”客官指着门口,“往右边去了。”
若没紧要之事,梁端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的,好歹都会留张字条,或者让人带个话告诉他一声。突然这么急的跑出去,难道是遇上了什么人?
钟雪越想越乱,一手捂着脑袋跑出去找梁端了。
出了酒楼门,往右找了一段路,一无所获,方停下喘了口气,对面走来一位挑着扁担的菜农。
“要死要死,光天化日跑出个疯子。”菜农小声抱怨道。
钟雪耳朵很好使,闻言不由自主的就问了出来:“什么疯子?”
菜农被钟雪这突然一问吓了一跳,捂着心口缓了两口气:“疯子就是疯子呗,一身酒气,夺了旁边卖大力丸的道士的桃木剑,横劈竖砍,我的菜篮子都被他劈翻了,逮着个人就把剑往人脖子上一架,问人家见没见他的小宝贝,有人问他他要找的小宝贝长什么样子,你猜他说什么?他竟然说他的小宝贝是一只长得特别像老虎的猫,头上有个王,谁家的猫头上写王字的,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钟雪一愣,从怀里掏出那只方才从梁端怀里顺走的小老虎布偶,嘴角抽搐了一下。
第61章 你有味道
钟雪把小布偶放回怀里,顺着菜农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跑了百十步,刚拐过一道弯儿,便瞧见一堵人墙。
看热闹的百姓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比铁桶都结实,一边看一边笑,还有几个干脆从边上的小摊位上抓了把瓜子打牙祭。
“这位公子,你还没给钱呢!”
“我的。”
“什么你的,那是我的!今儿早上刚进的货!”
“我的。”
“你这人看起来体体面面,怎得如此不讲理?长得好看了不起?”
“我说了,我的,谁也别想抢。”
“得得得,懒得跟你掰扯,你想要是吧,那就给钱,给了钱就是你的。”
“……”
一片静寂之后,围观百姓再次吵嚷起来。
“这都摸了好几圈了,就算是个小铜板也该摸出来了吧,他到底有没有钱?”
“穿这么好,出门不带钱的吗?”
“不懂,兴许是被偷了?最近不太平,街上的小偷比以前可多了不少。”
众人议论纷纷,摊主实在看不下去,扶额:“你到底有钱没钱?”
“有。”梁端皱了下眉,他明明记得今天出门带了钱的,怎么没了呢?
钟雪艰难的往人群里挤,一边挤一边说:“让一让,让一让!”
“干啥呢?瓜子都被你撞洒了。”有人不满。
钟雪直接往那人手里塞了锭银子,然后冲着一个豁口猛地挤了进去,他举着钱袋:“这里,钱在这里。”
方才挤了一通,钟雪额头都冒出了丝丝细汗,日头打下两道光,照的他的额头明晃晃的。
钟雪顾不得擦汗,只想赶紧为梁端解围,好歹也是个世子,在大街上闹成这样着实不体面。
钟雪瞟了眼梁端手里那只布偶,也没细看,从钱袋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摊主:“够了吧。”
摊主小生意做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上直接给金子的人,有点不堪置信,把金叶子放牙齿间咬了一下。
钟雪挥手轰着围观百姓,“散了散了,别看了,该干啥干啥去。”
人墙刚散,钟雪扭头就瞧见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梁端左手拿着那只小布偶,右手轻轻捋着老虎头顶绣的几根白绒毛,站在摊子一边的木柱子前,脑门顶着柱子,脸色依旧泛着绯红,得而复失的喜悦中还掺杂了几分钟雪不太懂的自责。
整个人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简直不能再乖巧可欺。
钟雪走到梁端身边,戳了戳他的肩膀:“哥?”
梁端抱着替身小布偶,扭头防备满满的看着钟雪:“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眼熟?”
“………………”钟雪内心卷起千层浪。
摊主把金叶子收好,听见梁端这句话,顿了顿,道:“你们俩不认识?”
“闭嘴!”钟雪冲摊主吼了一句,他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只是平时懒得发,但梁端这句“你是何人”成功把他给气着了,这人是想死啊……
钟雪把头发撩开,露出整张脸来:“狗梁端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你也配学他?”梁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啥玩意儿?钟雪瞪大眼:“我学谁了?”
梁端往后退了一大步,唰的抽出腰间折扇,指着钟雪:“你别离我这么近,沾了你的气味他会生气。”
钟雪左手叉腰,右手嘎吱嘎吱的啃着手指甲,这家伙疯了吧!
梁端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别跟着我,否则我就杀了你。”
放完狠话,梁端抱着替身小布偶扭头就走,步子飘飘然。
钟雪看着他这四六不着的步伐,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让他喝酒。原着里说梁端酒量一般,可眼下这哪是一般啊,明显是很差!
不仅酒量差,酒品也差。
梁端不仅步子飘,眼神也飘,前面那么大一个沟都没看见,一脚踩了进去,钟雪下意识伸手去拉,不仅没拉住,反倒弄巧成拙,拽着梁端一齐砸到了路边堆放的草垛上。
梁端刚巧砸在了他身上。
两人一上一下,身贴身,面贴面,是个亲吻的好姿势。
摊主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捂上眼,大叹:“光天化日哟。”
看草垛的人上完茅房回来就瞧见了这么一幕,一时没找着北:“你俩这干啥呢?”
方被钟雪驱散的百姓瞬间又聚拢起来,一个个面露惊诧,还有人小声嘀咕好刺激好刺激的。
钟雪虽然日常不太要脸,但也不能这么丢,他刚要让梁端起开,梁端率先说话了。
方才那一摔,动静颇大,原本被藏在衣襟里的正版小老虎布偶掉了出来,梁端拿着那只正版,又看了看方才被自己当成宝贝又摸又捋的小替身:“两个?”
钟雪真想把这人的脑袋锤爆,他乜了眼那只小替身:“那是假的,我这只才是真的,方才喝酒的时候我从你怀里偷拿的,连钱袋一起拿走了,但我就奇了怪了,你发酒疯就发酒疯,找这玩意儿作甚?还说这是你的小宝贝,恶心死我算了。”
梁端貌似并没听懂钟雪说的什么,又或是只听了一半,他面带恨意的对钟雪道:“原来是你偷的,你竟然敢偷他给我的东西……很好。”
钟雪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大概知道梁端话里这个“他”指的是自己,虽然他很好奇梁端为什么这个喜欢这个小老虎布偶,分明当时买的时候还百般厌弃,但现在貌似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他道:“你,你想作甚?”
“杀了你。”梁端说的斩钉截铁,但那双蒙着三分醉意的眸子死活凝不出他昔日的杀伐气,手也不听使唤,明明是要伸手掐上钟雪这个小偷的脖子的,就在将要触碰到他脖颈的时候,忽然鬼使神差的改道去了耳朵,帮他掖了下鬓边散落的碎发。
看来他是真的醉了,梁端心中有些不甘心,还有些怨自己,为什么要喝醉?
他素日是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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