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花开了》花开了-第9章


得今日的酒家?过几日我们还是去那里吧。”洙儿笑着伸手从院边的低枝上摘了枝腊梅插在衣襟前。“奴婢自然记得,叫同斋客栈。”婢女停在腊梅花树前,踮起脚摘了树尖开的茂盛的几支腊梅花递给洙儿。
马上要转到偏殿的时候,管家带着大夫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洙儿留心看了一眼。
子时,洙儿杵着拐杖悄悄行至长廊,曲曲折折就那么点路,洙儿走得极为艰难。
“咚咚咚,咚咚咚。”敲了两下门,烈没有回应,洙儿只当他是睡着了,转身刚要走,门开了。烈披了件大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门看见洙儿站在门口,不禁有些诧异。开口道:“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侧身让洙儿走进房内,“天寒地冻,夜里结冰路面又滑,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烈探头往门外看了看,当真连个随从都没有。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他自己走了多久。取下自己的披风套在洙儿身上,转身去取自己的外袍。洙儿看见方才他给自己套披风如此艰难,更是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他转身之后,洙儿便瞧见他肩头渗出了血迹。
“你受伤了!”洙儿紧紧盯着他的肩膀。
“哪里有受伤,净听下人瞎说,不曾有的事。”烈披上外袍,点亮主灯。走向洙儿,扶他坐在桌边圆凳上,提壶给洙儿倒了杯温茶。
“我刚刚借着月光瞧见你肩头渗血了。”洙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欲将手揣进兜里。
“手这样冷。”烈乘机伸手捧住洙儿的双手,对着他的纤纤细手哈了口气。
二十二年,他们同住在一间屋檐下,却从不曾像今晚这样和睦相处过。
洙儿不问也知此伤因何而来,瞧见他只穿了件外袍冻得瑟瑟发抖,心生不忍便扶着拐杖站起身来想回房去。
“洙儿,今晚能否留下陪我?”烈眼见他要走,不免有些着急。现已是子时,家仆们自然都歇息了,此时他若独自一人走回去定然不方便,自己肩膀又受了伤更是无法使力背他回去。“我有好些话想讲与你听,可否愿意留下陪我?”
搀扶着洙儿坐到床前,蹲下身单手帮洙儿脱了靴子,见他外袍上及腿边都是厚厚的雪,想必过来之时必定是摔了跤的。伺候洙儿躺下,烈便合衣躺在洙儿身边,闻着洙儿身上淡淡的清香味,烈觉得安心了很多。
“把被子盖上,我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洙儿扭头盯着烈的肩膀不禁有些担忧。“我晚上睡觉不安稳,怕是会碰到你的伤口。”
“无妨!”烈扯过被子一角搭在身上,也扭过头看向洙儿。“你知道吗?今天圣王的剑刺向我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你!”烈紧紧盯着着洙儿的眼睛,讲出这段话之后脸烧得通红。见洙儿许久没回复他,难免有些尴尬,便支起身来,将脸凑近些看他。
洙儿第一次离烈这么近,他的呼吸热热的,喷在自己脸上暖暖的,便红着脸笑着开口问道:“我能当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烈看到洙儿长长的睫毛上沾有细细的绒雪,随着室温升高雪慢慢化为水珠,烈忍不住伸手想帮洙儿清理一下,指腹轻轻碰触到洙儿的睫毛,洙儿便敏感的闭上眼,结果所有的水珠都跑到下眼睑上了。
“我眼睛上有什么吗?”洙儿眨巴着大眼睛瞧着烈问道。
“额…是的。”烈一把抓住洙儿伸上来想擦眼睛的手道:“别动,我帮你。”
洙儿放下手乖乖闭上眼睛等烈帮忙处理,烈觉得心跳像加快了好几倍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子里一直有个小人在对他说:“亲他!快亲!亲完马上躺下,不会被逮住的。”他抿了抿嘴巴低下头,“啵。”随后便像个做了坏事,要被妈妈揪住的孩子一样,立马钻进被窝睡觉,不再言语。
第6章 第六章
祠堂内
圣王正在为贤妃上香,“他近日如何?”
“先生近日一切都好,只是夜间还是无法安睡。”站在一旁的侍女屈身答话。
“今晚焚此香,下去吧。”圣王示意身旁的掌事太监将一盒玲珑剔透的紫色香丸递给侍女,侍女接过香盒便退下了。此香乃是苗疆族特供的安眠香,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圣王将手中的三柱香插在贡炉内,跪在蒲团上向贤妃磕了三个头。“母妃,他当真不愿原谅儿臣!”
亥时三刻圣王站在宣和偏殿屋檐下,看着主殿灯光已灭,又稍站了好些时辰,腿脚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了,才缓缓挪步往正殿走去。榻上之人睡得依旧不安稳,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抓着被角,时不时蹬一下双腿,全身颤抖冒出虚汗来。圣王坐到塌边,挽起衣袖伸手将脸盆的毛巾拿起来拧干摊开,轻轻为南擦拭脸上及颈脖的汗液。
“圣儿”南呢喃着,翻了个侧到另一边背对着圣王继续睡着了。
圣王皱了皱眉头,以为刚刚他唤的是‘圣上。’随手将毛巾丢进盆中,“你对他的情义从不曾分给本王半分。”伸手摸了摸右眼上那金色纹龙面罩。“是了,本王这样罪孽深重的人,又怎能与那天之骄子相提并论。”圣王不禁自嘲道,站起身走出大殿。
榻上之人终于回过头,起身下床走到窗边,透过细纱看见那个落寞的背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风雪穿过细纱吹进房内迷湿了南的双眼。“殿下。”南发出沙哑的一声呼唤,可惜风雪太大,这声音还比不上雪花飘落的唰唰声。
同斋客栈
浩王坐在二楼看台上,一袭白色纱帘遮挡住浩王的整个身子。
“上一话,咱们说到这玉帝甚是疼爱司羲君之子南幽司贤。说到这名讳那可也算是一段佳话了,据说当年司羲君云游历练之时所用之名便叫南幽,后遇见命定之人名唤洛贤。洛贤修为人品自然也是极佳,不然怎能得到司羲君青睐呢?然而这好景不长啊,洛贤遭同族小人嫉妒暗算,修炼之时走火入魔堕入魔道,司羲君为救夫君甘愿割胆换命,却哪曾想到自己早已身怀三甲,洛贤不愿见司羲君左右为难,便草草了结了自己的性命。由此其子便名唤南幽司贤,司等同于思念。再说到这司羲君哪里容得下这口恶气,不曾通禀天庭便擅自截杀了暗算洛贤的小人,因此违背了天规被剥夺仙籍。然而玉帝呀却依旧厚待其子,追其缘由,那便是因为南幽君生来便是通体金鳞与一般普通龙族差异甚大!你们可知这龙族修行有多不易吗?那就要从蛇说起了,传说蛇修炼百年变成蛟,蛟修炼千年变成龙飞升上天。而这南幽君生来便自带金色鳞片,龙角分明,这是祥瑞之兆啊!那玉帝能不善待他吗?”浩王坐在二楼看台讲的绘声绘色。
“好!讲得好。”楼下传来阵阵掌声,雨儿也忙活着在各桌收赏银。
“哟!大伙可记得二十年前皇宫那条金色飞龙,也是这般气派呢!”一位脸上带着刀疤满脸络腮胡的客官,拿起桌上的羊腿啃了一口向众位听客吆喝道。“通体金色,好生漂亮!”
“那哪是什么龙哇?那是妖怪使得障眼法,骗咱们这种平民老百姓的。”另一位客官答话。
“可不可不!那是妖物所化,当年曾使用妖术迫害先王。”又一位客官站起来答话。
“是了是了,据说这障眼法还没半炷香的时间就被破了,那妖物掉到鸠岐山崖下的妖怪湖里去了,依我看呀,多半是被那群妖怪撕成渣渣了…”
“撕得好,撕得好。祸国殃民本该如此!”
“我怎么听说这妖物曾是开国元老啊?”
“兄台,这话不可乱讲哦。”
“你是哪里来的外乡人哦?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找死哦……”
一个异声出现立马招来群声抵压。
浩王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无奈摇摇头便退到台后歇息去了。
洙儿听得正起劲,却被这群人搅了雅兴,抬头见说书先生也走了,又听见他们污言秽语辱骂子傅,不由得心中有气,婢女站在一旁见洙儿这般模样,便也心知肚明推着轮椅送他回府去了。
“雨儿,上来。”浩王喝了口茶,透过屏风瞧见洙儿似是要走,便探出头来对着站在柜台边的雨儿小声唤道。
雨儿气喘吁吁快步跑上二楼,胸膛往桌前一扑,一把夺过浩王拿在手上的瓷杯,仰头咕嘟一口喝下剩余的半杯茶道:“大少爷呀,你在这好生自在啊!我累得腰都要断了,哎哟喂,哎哟…”放下茶杯,雨儿双手扶在腰间挺了挺背扭了扭脖子,关节发出咔嚓咔嚓声,他又惨叫两声。“哎哟,你听听,你听听,都快折了。”
浩王生平从不与人共用一物,今日雨儿抢他的茶杯,他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这几日楼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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