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侍寝吧,太上皇》第9章


小福子一直担心燕林惜醒来後会发狂或是寻死,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头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以前的陛下心眼儿不大,什么事都上心,什么事都琢磨,所以成天板着一张脸,阴晴不定,让人见了就生畏惧之心。可现在的陛下自打醉死一回,醒来後性子大变,人也和善开朗许多。
小福子自小服侍燕林惜,对他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这肉壳子没变过,他当然怎么也想不到壳子里头已经换了个人。
燕林惜想了想,反正自己被胡来过的身体已经被少年们看过摸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挺坦荡地趴下去,让两个少年扒了他衣服,给他屁股上抹药。
上好药了,燕林惜又觉得周身酸疼难受得很,又让两个少年帮他揉捏了一会,这才再次起来。
身上才好一些,那晚皇甫洛临走之前丢的话又重现在燕林惜的脑子里,顿时让他愁肠百转,明明腹中空空,看着一桌子肉食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拿着筷子,燕林惜看着桌子发呆,一会又想,自己是不是像那待宰的猪,屠户只等将自己塞喂肥了,便要下刀的?
小福子见燕林惜愁容满面,迟迟不下筷子,于是忐忑地问了声:「陛下,这些菜都不合您胃口吗?要不要让厨子们做新的来?」
燕林惜摇头,扔了筷子,靠在椅子上,一脸颓丧:「算了,龙肝凤髓来了也没胃口。」
小福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但也不好再劝,于是收拾了桌子,跟小闵子一起退了出去。
要怎么样才能扳回局面呢?燕林惜头大得很。
他空有这个壳子,但属于原主人的记忆一点也没有。出了这个寝宫,离了小福子和小闵子,他就是个聋子、瞎子、傻子。哪些人是自己的,哪些人是怀王的,哪些人是观望的,这些他根本理不清也不知道,就算知道,被软禁在这个小小的宫殿里,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燕林惜从刚刚穿越过来时的激动和豪情中渐渐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而很不巧,他这么倒楣就落在风潮的中心。如果是以前那个皇帝,说不定早已经安排好了对策或是出路,但他现在,唯一的路就只有乖乖坐在床上等死,或是等着被怀王压。
老子不想当皇帝了,就想当个平民百姓,老婆孩子热炕头什么的……燕林惜咬着手指在内心呐喊:老天爷,可不能够再重来一回?帮我穿到别的地方去?
想是这么想,他到底也没有这个胆子去自杀,万一这次死了又不能穿,或是穿到更糟糕的地方,变成更糟糕的人,那可怎么办?
正在苦苦纠结着,门一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第四章
进来的人穿着一身宫侍的衣服,微弯着腰,头垂得很低,看不清样貌,但那修长的身量岂是小福子小闵子那种还没长开的孩子可比的?所以,这个进来的太监,绝对不是那两个能够安心的少年中的任何一人。
燕林惜头顶拉响了警报,身子立刻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见他走近几步跪下身去,才小小松了口气。
「你是谁?」
听到燕林惜的声音,跪着的人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然後抬起头,目中闪过一丝讶异:「陛下,您怎么了?」
燕林惜仔细看了看,这个人年纪挺轻,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目俊朗,五官端正……不认识。
「我在问你,你是谁?小福子呢?小闵子呢?」燕林惜提高了嗓门,想叫人进来。
那人连忙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陛下,您吩咐的,只要来见您,不许有旁人在场,所以您那两位内侍都被属下点了睡穴,躺在外间了。」
听他自称属下,燕林惜怦怦乱跳的小心脏总算缓了缓,又细细看了看他说:「那个谁……我前些天病了一场,如今虽醒了,但有些事记不太清。你,不然先自我介绍一下?」
那人英挺的眉毛又抖了抖,伏身道:「小人是陛下您的暗卫之首,自陛下登基就随侍在旁,如今已有四年。」说着,他再次抬头,目中流露出困惑之色,「您,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燕林惜赶紧摇头。这人搞这么神秘兮兮地来见他,又点晕了小福子和小闵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暗卫……这称呼可真耳熟!
想着以前看过的小说中出现的那些个暗卫角色,燕林惜两只眼睛立刻放光,殷殷地看着他,「你说你是暗卫?是不是专门帮我打探消息,刺探情报,顺便帮我清除一些我讨厌又不能光明正大搞掉的人的?」
那暗卫首领见他这么兴奋的模样,不觉心里直打突,这真是皇帝吗?不是怀王弄出的什么替身?要嘛就是皇帝真的被病坏了脑子?心中念头转了数转,脸上神色却不见变化,只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吧。」
「哦哦!」燕林惜听他这样说,人已经跳了起来,几步跑到暗卫身前,把他拉起,握着人家的两只大手一脸的期待和激动:「太棒了,那你一定身负绝世武功还有一颗对主人无比忠诚的心对不对?」
暗卫被他吓了一跳,想抽手出来却又觉得这样太不给主上面子,只能尴尬地向後退:「陛下过誉,既墨会武,但并非绝世……」
「等等!」燕林惜挥手打断他下面的话,盯着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看,「你说啥?」
「并非绝世……」暗卫被他盯得发毛,只得再说一遍。
「我是说,前面那句!」
「既墨会武……」
「对,就是这个!」燕林惜嚎了一嗓子,甩开暗卫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说:「属下既墨!」
「我靠!」燕林惜一拍桌子,既墨又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主上不快,就听燕林惜咬牙切齿地骂,「死怀王,你奶奶的设计老子。」
既墨双眉一皱,眼中冒出凛凛杀气来。
「那谁,你昨天放纸鹞子玩没?」燕林惜蹲到既墨面前,用手戳戳他脑袋。
既墨点头:「属下刚从清州回来,听闻陛下突然染疾,觉得事有蹊跷,便想入宫来见您。但宫中禁卫换了一轮,属下只好放了只信鹞,希望陛下能够看见,知道属下已归,次日便会来见驾……」
「可惜啊,你的陛下已经什么也记不得了,不但记不得,还被人关起来了。」燕林惜歎了一声,蹲着太累,索性坐在了地上,拍拍身边说,「别跪着了,我不习惯,过来坐着聊吧。」
不习惯……既墨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听命爬到燕林惜身边,也不敢靠得太近,离了两拳的距离坐下。
「你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跟我说说。」燕林惜托着腮侧脸看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半边脸映上一层金黄,更衬得眉目清丽,颜色逼人。
既墨看着他,呼吸一窒,险些失了神,忙暗暗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收拾好了心情,一板一眼地将燕林惜的生平一一道来。
既墨声音很好听,醇厚清晰,他如一个旁观者一般从燕林惜出生起开始说,不带丝毫感情地陈述着事实,听起来极有信服感。开始燕林惜还有点兴趣听,等听到自己设计把一母同胞的哥哥害得从马上摔下来翘掉……便开始神游了,再听到自己登基之初一夜抄了十三个大臣的家,诛了七家的九族……就有些抽搐了。
「行了,你停停……」燕林惜捂住还在侃侃而谈的既墨,痛心疾首,「别说了,我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个恶魔,是个暴君,是个杀人狂呢?我那时候才十三岁,怎么可能会做屠城这么残忍的事!」
「南安郡王杀了您的乳兄,陛下发火也很正常。」既墨没什么表情地说。
「正常个屁。正常人会因为想报仇就把十万老百姓全都屠个干净,连家养的猫狗也不放过吗?」燕林惜已经心灰意冷地撑着头,「如果我是赤燕的老百姓,也一定想这个狗皇帝早点儿死,好换个好点儿的。」
既墨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他想了想又说,「南安郡王原本就有反心,他养了十年的死士,都混在南安城中,到底人有多少,长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如果不屠尽全城,陛下的安危就无法保全。加上南安一心想要脱离赤燕,百姓们也都没把赤燕当做他们的国家,陛下您那么做别人看是残忍,属下却以为当机立断,斩草除根,果决得很。」
燕林惜皱皱双眉:「算了,反正以前的事我全不记得,就当不是我做的。当下有个紧要的事情,既墨你可能办得?」
既墨立刻又跪下:「属下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燕林惜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