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男妻》第41章


郭殊涵:“……”保持了一路的云淡风轻忽然就被钟毓这句话轻飘飘的吹散了,露出忸怩的内在来,他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钟毓和郭殊涵大眼瞪小眼的互瞪了会,结果郭殊涵半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正要开口询问,却听郭殊涵说:“算了。”
钟毓当时就炸了,拉住转身就要走的郭殊涵:“什么事,你别说一半不说了呀。”
郭殊涵回头,盯着钟毓拉住他的手臂,说:“你真的要我说吗?”
钟毓像被郭殊涵的目光射中着般收回手,想起上午的状况,心道不会是因为这事吧,感觉郭殊涵不像记仇的人啊?
他心虚的躲闪着郭殊涵的目光,想着他好像大概也许可能是喜欢对郭殊涵动手动脚了点,就算不是真夫妻,有这个名头在,钟毓也确实没把郭殊涵当外人,人前人后总随意了些。
如果郭殊涵是个姑娘,他这些举动跟地痞无赖有什么区别。
郭殊涵看着钟毓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心里一惊,心里不可置信的想着,莫非钟毓已经知道了?
他脱口而出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本来就已经够无耻了,继续装傻那简直不能再渣,所以即便万般不情愿,钟毓还是点了下头。
郭殊涵脑子嗡的一下,几乎站不稳。他带着三分惊喜三分忐忑的问道:“那你……”
“对不起,”钟毓轻声说:“我不是有意的……”
本是乍暖回春的时节,郭殊涵感觉有个西伯利亚冷高压突然袭来,小旋风般嗖的一下刮过他心底,带起两片枯叶。
他几乎被冻了个激灵。
仿若幼年腊月天里湖里的冰灌入四肢五骸,冰冷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去,他因为纠结了一天已经晕乎乎的头骤然间清醒过来。
郭殊涵带着大梦初醒的茫然在想:我在做什么,我怎么会想这种事。钟毓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喜欢男人的有他一个就够了,怎么还能强迫钟毓也做这种事。他真是太无耻了。
没等钟毓说完,郭殊涵就狼狈的跑了。
第34章 毒发
郭殊涵躺在床上,心里有块大石堵得很,正大口喘气着,要把心底的难受吐出来,忽然从经脉里传来一阵胀感。
郭殊涵顿时从喜不喜欢的小情绪中挣扎出来,他惊惶的发现熟悉的痛感像蚂蚁啃食一般从隐藏的深处暴露出痕迹来。
他坐起身,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将白净的手背撑得胀开,像只青色的蜘蛛伸出青色的腿,密密麻麻的爬满整个手背。紧接着,是手臂,随着经脉扩张鼓起,郭殊涵感觉自己整个身体膨胀的厉害,像是要被这层鼓起的青筋撑爆开去。
耳畔嗡嗡作响,有无数的虫子在耳朵里啃来啃去,要咬断他最后一丝清明。郭殊涵捡起放在枕边的□□,随手就刺向自己的大腿,像大海浪中摇摇欲坠的孤灯,一闪一灭的意识终于在分外尖锐的剧痛中,清醒过来。
他想,他绝不能昏死过去。
阵痛再次袭来,像个魔鬼张开了喷着血腥恶臭的獠牙,要把他一口吞下。
郭殊涵的□□从肌肉紧绷的大腿中抽出,带起一片血,洒落在裤腿上。他几乎没有犹豫,再次手起刀落,□□又往大腿上刺了个洞。
换来神智些许清明,但整个人已经精疲力竭。
阵痛像海浪,一浪一浪的打来,要把人吞噬。郭殊涵像是海浪里求生的人,浮浮沉沉,没个尽头。
等郭殊涵感觉阵痛终于像潮水一般褪去后,东方已经破晓。
郭殊涵挣扎着起身,衣服早已被冷汗湿透,浑身筋疲力尽,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但他强撑着坐起身,用衣服擦了擦腿上的血,确定血已经干了之后,他扶着床站起身,小心听着院子的动静。
确定这个时候院子还没有其他人后,他披着血淋淋的衣服走到院中,吃力的打了桶凉水,在春意料峭井水还有结冰嫌疑的黎明时分,对着胸口淋了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井水冲刷着还没结疤的伤口,带走一片新鲜血液。
他扔下木桶,就着积攒了水沉甸甸的衣服,朝房门走去。
待会把血擦干,再补个觉,应该不会被侯府的人发现。他拖着脚步想。
这时,忽然有道黑色阴影从他旁边闪过。
郭殊涵立马警觉,他回头喊道:“谁在那?!”
空荡荡的院子里,除了他并无一人。
但多年的警觉告诉郭殊涵,那个人定然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可惜他现在整个身子基本被掏空,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郭殊涵不动声色的回过头,装作是自己没有发现的推开房门,房间内早被紫竹点亮的蜡烛还在亮着,透过门房照射出来。他彻底暴露在蜡烛光线中。
他迎着明亮的光线往前走一步——
有把雪亮的匕首突然从左边刺来,带来一阵罡风。
郭殊涵早有准备,他在等匕首靠近之后,脚步侧移,身体后仰,将将躲过匕首的锁喉后,他借着后仰的回力直起身,一手扣住贼人拿匕首的手腕,一手折过贼人的手肘,打掉了贼人的匕首。
他本想借着力直接擒拿住他,哪知身体的力气还没恢复,反扣的时候手掌无力,被贼子挣脱开去,并飞来一脚,直击腹部。
郭殊涵被踹飞,撞在门框上,摔倒在地。
腿上没有结疤的伤口有了崩裂的痕迹,鲜血流了出来。
郭殊涵没理会,他抬头,看向敢夜闯镇远侯府的人。
镇远侯府乃簪缨世家,世代为官,朝野江湖人脉不可小觑。既是这样一个贵族,又是武家出身,想来看管的人也是好手。
郭殊涵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夜探侯府?
他顺着光线从脚踝往上看去,竟然是个连夜行衣也没穿的着便装的人,再往上看,竟然还是个女人。
女子只带着面纱,遮住大半张脸。郭殊涵才看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倒是女子看到他,眸色登时森然。她高昂起手,纤细的手在橘色光线下,是漂亮优雅的。然而郭殊涵却看到有团黑气在女子手中团聚。
郭殊涵双目圆睁:是她!
女子抬手就要劈下。
“何人敢在侯府放肆!”有声音从后方传来,一前一后两道身影从远处飞来,直冲向女子。
然而女子竟是不躲不避,手下落的速度毫不停下。
郭殊涵眸色晦暗,听到来着声音,他还在惶恐刚才毒发后冲冷水的事情有没有被侯府的人发现,没想到现在碰到这么个找死的,怎能不利用?
郭殊涵装出一副不断往后躲避,胆小怕事的样子,直抵着门框,似乎在寻找安全感。却在女子掌力击来的同时,迅速侧了个身,躲过要害部位的攻击,只用肩膀处承受女子的进攻,然后带着受伤的肩膀,似重非重的滚落到一旁。
两个侯府的护卫见了,岂不勃然大怒?居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杀害大少夫人,真当他们是吃白饭的!
两人立刻杀将过去,女子本不意与他们为敌,只想取郭殊涵狗命,哪知这几个侯府的人竟然不依不饶,顿时心头火涌起,回手反击,要给他们好看。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响起,郭殊涵躺在回廊的柱子上,看了下自己的右肩膀,那里已经有黑色的血涌了出来。
这倒真是郭殊涵没有料到的,这个毒发作的也太快了吧。
侯府被惊动,上至侯爷夫人,下至丫鬟门卫,连着道长都惊动了,房房点上蜡烛,朝着郭殊涵的院子跑来。
“住手!”姗姗来迟的钟毓大声喊道,“是自己人。”
他冲了过来,腿上还穿了件寝衣,外面套了个貂裘,也不算冷。他惊喜不已的看着凉漪,忙问道:“师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师父呢?”
郭殊涵躺在光线照不到的阴影之中,远远看着钟毓对刺杀他的人喜笑颜开,心里难受的不是滋味。
他远远看着两个人叙旧,自己独自缩在角落里,用还能动的一只手按住伤口,免得待会血流太多,会吓到钟毓。
凉漪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刚才这两个侯府的人差点要了她的命。凉漪可不是好说话的人,怎能轻易原谅了他。
钟毓虽然不明白凉漪怎么跟自己生上气,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用管。他转头问向侯府的暗卫:“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其中一人道:“少爷,这名女子刺杀涵少爷,被我们发现,这才打起来。”
“涵少爷,他怎么样了?”钟毓这才知道起因里面还有郭殊涵,忙跃过几人往后面看去,果然瞥见了在柱子旁边,挣扎着要站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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