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然自乐》第95章


“多谢。”陆榆道,可丝毫没有接过碗的打算。
陶然然也看出了陆榆的想法,直接捧着碗,自己喝下,然后捧着陆榆的脸,嘴对嘴地喂他。
陆榆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陶然然,不得已地咽下口中的药汁。
陶然然此时心鹿乱撞,自己也拿不定主意,陆鹤青会不会厌恶自己。
“放肆!”陆榆伸手推开陶然然,面露愠色。
“陆鹤青,我中意你很久了,这么大老远赶来,就是为你来的。”陶然然也豁出去了,他对陆鹤青的喜欢,根本藏不住。
“荒谬!”陆榆此时的脸黑得可以跟外面的天空媲美。
“我是认真的。”陶然然严肃道,“要么,你当陶夫人,要么我当陆夫人。”
陆榆一时语塞,脸不知是由于生气还是其他,泛起粉红,烫得厉害。
“陆鹤青,有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的,我想过跟你慢慢来,可是今日看见沉舟跟洛千帆,我不想等了,早早把你定下来,感情日后培养也不迟。”陶然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想再与你耽误太多,都说一辈子很长,其实一点也不长。不然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去祈祷永生永世?因为他们嫌今生厮守太短。我也是,所以,咱们之间,越快越好。”
“滚!”陆榆咬牙道。
“我多等一日,便爱你多一分,可你不会。等你喜欢上我后,我已经等了你好多个日子,心里眼里都是你,而你的眼里可能才刚刚有我。我很小气,不容许这事发生。所以,我不能再等了,早一日与你厮守,你我之间就多一天。既然结局已经注定,你又何必纠结那么多?老老实实从了我就行了。”说完,陶然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陆榆一瞬间接受不了,是以转身离去。
陆榆再无心看书,重重地合上书本,起身便看见挂在墙上的两个花环,一个早已干枯得成褐色,另一个还有些绿意。
陆榆伸手将花环取下,扔在窗外。
守在窗外的陶然然见状,不由得失笑,上前将花环拾起,还真生气了。
夜里突然下起雨来,陶然然披着外衣站在窗前,抬头看着雨珠从屋檐的瓦片滴落。
“拿来。”耳畔想响起冰冷的声音。
陶然然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只见陆榆站在自己面前,脸上还挂着水珠。
“睡不着么?”陶然然问道。
“拿来。”陆榆依旧重复着先前的话。
陶然然无奈,只好将放在桌上的那两个花环递给陆榆。
陆榆只接过那个褐色的,转身便走。
“这两个都是我送的。”陶然然道。
“什么?”陆榆收回脚,转过身,震惊地看着陶然然。
“那年,你燃犀看见的鬼,是我。”陶然然慢悠悠地说道。
第87章 番外之大梦(5)
陆榆目不转睛地盯着陶然然看了许久,无意识地将手中的花环攥紧,拧眉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陶然然点点头,捂嘴偷笑,“看你将这花环一直留着,你对我肯定也有一定的情意,你说是不是啊。”
陆榆冷笑一声,松手将花环扔下,转身离去。
陶然然看着陆榆那远去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还在生气。
画堂内,陆初阁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而陆榆始终未致言辞,魂不守舍的。
“鹤青?”陆初阁只好停下。
“嗯?”陆榆回过神,不解地看向陆初阁,“何事?”
“这个倒要问你了,你这是怎么了?有心事?”陆初阁关切地问道。
陆榆摇头,“没有。”
“鹤青,昨日苍山宗主派人传信,说是意欲两门结亲。”陆初阁忽然想到此事,“你看这事?”
“不可。”陆榆果断拒绝道。
“嗯?为何?那姑娘听闻心性纯良,是个不错的人,你与她也算是登对,何不见上一见?到时再说也不迟。”陆初阁语重心长地说道,“再者,众玄也许久没有办过喜事了,能成便最好了。”
陆榆起身,面色紧绷,冷冷道:“长老,鹤青有事,便先行告辞。”
“好好的,谁又惹他了?”陆远书走进来,嘀咕道,“死老头,是不是又是你趁我不在骂他了?”
“胡说八道。”陆初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端端的,我骂他作甚?吃饱了撑的?”
“那我刚刚在外面碰上他,他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模样?”陆远书好奇道。
“不知。”陆初阁皱眉,“对了,那陶然然,要在众玄待多久?成日无所事事的,还打扰弟子,就不会回去么?”
陆远书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道:“你管他作甚?人家跟鹤青是朋友,鹤青都没发话,你急什么?我觉得那孩子性子挺好的,机灵。没事看着都觉得好玩,给众玄也增添了几分生气,多待待也无妨,随他去了。”
“反正我就不喜欢他,他看鹤青的眼神怪怪的,反正就是不舒服。”陆初阁语气里满是对陶然然的不喜。
陶然然蹲在地上已经快有半个时辰了,无聊地数着地上的沙砾,一粒粒地将其摆成一排,然后又拂开重新排列。
“哎!”陶然然抬头望着天空,活动一下酸涩的脖子,长吁短叹的。
碰巧一双鸟儿经过,一只突然向不同的方向飞去,另一只先是飞了一半,又回去寻那只鸟,瞬间又双双飞远了。
“连鸟都是一对的,我跟陆鹤青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成。”陶然然双手托腮,十分苦恼,此事该速战速决,犹豫不得。
于是,下午,陶然然袖里塞了一些金银,趁人不注意,偷偷从偏门走出去,溜到山下。
绸缎庄内,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陶然然眼花缭乱的,只好寻来掌柜,客气地说道:“掌柜的,给我包上两匹红绸。”
“好嘞。”掌柜热情地应道,“客官,总共一两银子。”
陶然然从袖里掏出一个个头最小的银子,问道:“这个够吗?”他实在是分不清银子,没有带银子出门的习惯,再者,前生的他根本没机会碰银子。
“够的,还有多呢。”掌柜笑道,将找回的银子递给陶然然。
“对了,掌柜的,你们这会做衣裳吗?”陶然然摸着下巴问道。
掌柜连连点头,道:“自然是会的。”
“那我干脆用这两匹布做两套衣裳够不够?”陶然然将手中的布放回桌上,本还想找个便宜点的裁缝,可刚刚走了太久的路,实在是不愿动了干脆在这做算了。
“够的。”掌柜一边说一边把裁缝请出来。
裁缝给陶然然量好尺寸后,再听陶然然描述了另一种尺寸,做好记录后,便抱着布回到后院去了,承诺他明日便能做好。
陶然然想了想,今日便不回去了,寻间客栈住下,明天再回去。
夜间灯火璀璨,陶然然漫步在街头,听着热闹的吆喝声,不时驻足观看树上挂着的各色花灯,眉眼轻弯。
“前面有人打架,咱们去看看。”一位青年拉着自己的好友连忙上前去凑热闹。
陶然然本不想看此事,却听见一个让他熟悉的名字,二话不说便冲上前。
“方达,老子告诉你!你们再不交租金,便滚蛋!”一位中年男子红着脸骂道。
方达捂着脸上的痛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道:“之前明明说好的三年之内不涨租,可如今在刚过一年,便翻脸,直接涨了一番,言而无信。”
“哼!老子的房子,愿涨就涨,你若是不服,便离开,有的是人愿意租这房子。”中年男子得意洋洋。
方达不再说话,低着头暗自流泪。
“老子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交不出银子,乖乖给老子离开,别再赖在这里。”中年男子厉色道。
陶然然走到方达身前,抬袖擦去他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小兄弟,别哭了。”
方达抬起头,看着陶然然,愣了一会儿,随即感激道:“多谢公子。”
陶然然将银两递给方达,道:“这个给你,应该够交房租了吧?”梦中的方达对他的恩情没来得及报答,既然遇上了,便权当是还了梦里的恩吧。
“不可!”方达推却道,“无功不受禄,我与公子非亲非故的,怎能随意拿公子银两?”
陶然然拽过方达的手,将银子放在他手上,苦口婆心道:“你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之后,再还给我。”
“可公子这银子,我就是干一辈子的活,也还不起啊。”方达脸一垮,为难道。
“哪有这么夸张?”陶然然不可思议道。
“这可有二十两,就算我不吃不喝拼命干活拉车,一辈子最多也只能赚十两银子,再加上我娘卧病在床,需要看大夫那些,哪里能还得起公子。”方达说道,“还请公子收回,我会想办法处理。”
眼看着方达走进屋,陶然然也不好跟上,只能寻思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之前那位中年男子。
正在陶然然快要放弃的时候,在一处面摊看见了。
陶然然走到中年男子的桌前坐下,道:“这位大哥。”
中年男子拿筷子的手愣了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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