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寒》第22章


搜艄庀隆?br />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喜好。”秦奕轻点着书页向燕北问道。
燕北早知他会这样质问自己,只嬉笑着将早就想好的回答说了出来:“这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一方买一方卖,各取所需呗。”
秦奕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带着一点儿厉色,而那厉色却看得燕北有些想笑。
秦奕勾起手指,又将那书翻到了最后几页,“这就是你说的各取所需?”
燕北挑眉瞄了眼那些画,悠悠笑道:“还真是,此间至味可是非经历不能感受。”
秦奕听着燕北这不堪入耳的话,没来由地脑子一胀,但多年惯有的清冷性子还是提醒着他平静下来,只缓缓合上了那书,淡淡地向燕北问道:“这种事儿,你做了有多久?”
“那时间就长了,长到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燕北继续笑着说道,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做过这事儿,小时要饭的时候,倒真有些老爷想要捉他回去当娈童,但燕北宁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也不愿从。至于他的那张画像,就真的只是为了气秦奕,随便找了街角的一个画师画好后塞进了书里的。
至于为什么要气秦奕,燕北自己心里也没有准确可说的答案,但总之,他是想用这件事,赌上一把。
秦奕盯着燕北,目光如冰,却是没再说什么,而是走出屋子吃早饭去了,走得决绝干脆,留了燕北在屋子里愣了一下后才跟上。
秦奕表面冷清着,实际心里乱得像一捆麻绳一般,只盯着那早饭,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就只是下意识地吞了两口粥进去。
“怎了,不合胃口?要不我让厨子给你重做一份。”燕北在旁边说道,这话语里却明显有几分火上浇油的味道。
“不必。”秦奕只将碗向桌上一推,说道:“燕北,从今日起,你别再踏进秦府了。”
燕北听了这话后怔了一会儿,半天才眨了一下眼睛,向秦奕问道:“你这话当真?”
“当真。”秦奕说道,“念在你对秦府有功的份上,我多送几条狗给你。”
燕北有几分惊讶,却也觉得秦奕这样做是在情理之中,可他心里终归是不舒坦,也不知自己这是赌输了还是赌赢了。
燕北最后只冷笑了一下,说道:“多谢了,秦公子。”
而这一声“秦公子”叫得秦奕胸口像被人锤了一般难受。
那日后,燕北果然没再进过秦府。
第三十二章 醉梦
燕北只是毫无声息地离开了秦府,似乎是一点儿东西都没带走,但似乎又将一切东西都带走了。
此时北山上的一座破庙中,燕北正披着一件暗褐色的衣袍,盘腿坐在地上,盯着面前的棋局看。
“你到底会不会啊。”宋薄衣想笑,但又一直忍着,燕北那棋法臭得就像街尾老叫花万年不洗一次的脚一样。
“这有什么不会的。”燕北拽了一下快要从肩上滑下去的那件外袍说道,对着棋盘比划道:“横线、竖线,黑白而已。”
“什么黑白而已。”宋薄衣扔下了手里捻着的一粒白子,说道:“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你就别在这儿装高手了。”
“唉。”燕北笑叹一口气,也将自己手里的黑子扔回棋盒里,懒懒地仰躺在地上,说道:“不下了不下了,真没意思。”
宋薄衣摇摇头,伸手将敛着棋盘上散落的黑子和白子,一边敛一边幽幽叹了句:“秦奕最近失了魂儿似的。”
“他失他的吧,和我有什么关系。”燕北望着高高的庙顶淡淡道。
“你真的不在意?”宋薄衣将自己手里的棋子哗啦啦地洒进棋盒中,棋子碰撞的响声掩下了他声音中的一丝颤抖。
燕北默了一下,反微微抬起头来问道:“难道你是希望我在意?”
宋薄衣握着棋子的手顿住,抬脸望向燕北,脸色有些白,“我不希望。”
燕北笑笑,坐起了身子,把手搭在宋薄衣的肩上,微微用力按了一下,像往常一样笑话他:“书呆子。”
宋薄衣叹了一口气,撇过头去看了看这庙,这方破庙有些年头了,庙里供着的几尊雕像连面目都看不清了,雕像被尘土覆盖,上面还结着蛛网,说不出的阴森。
“你住在这儿晚上就不害怕?”宋薄衣问道,大白天的,他看着这些雕像都后背发凉了。
燕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嗤嗤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一堆烂泥而已,又不会跳起来吓唬你。”
宋薄衣皱起眉头,道:“等着吧,我明儿来的时候给你带些蜡烛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一并给你带来。”
燕北转了一下眼珠,点头说道:“梁小二家的烧鸡还有沽酒坊的陈年花雕。我在秦府的时候可不敢这么放肆,现在自由多了,可以在这儿一醉方休。”
宋薄衣笑笑,心里却有一丝难受,仿佛是被人划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冷风一吹,凉丝丝地疼。
宋薄衣那天回了秦府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秦奕,秦奕一脸的无精打采,像是大病了一般。
“你去看他了?”见了宋薄衣后,秦奕先开口问道。
“嗯。”宋薄衣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应道。
秦奕面无表情,转身往回走。
“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哪儿吗?”宋薄衣忽然向着秦奕的背影问道。
“不想。”秦奕冷冷地答。
宋薄衣咬咬牙,“要用怎样的条件你才肯让他回来?”
“我说过了,他再也不许踏进秦府。”秦奕背对着宋薄衣说道。
宋薄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那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划得更大了,此刻疼得厉害,也不管秦奕想不想听,只道:“他在北山顶上的那间破庙里,我知道他在等你。”
秦奕愣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转回了身,身后宋薄衣却早就已经走掉了。
秋夜有些冷,燕北被庙中的丝丝寒意和没完没了的虫叫声弄得睡不着,便起身摸黑在庙旁寻了些干柴火来,点了一簇小小的篝火。
燕北歪头看着这簇篝火,搓了两枚棋子在手中,一枚黑一枚白。
“娘,孩儿不孝。”燕北也不知想着什么,对着这簇篝火轻轻说道。
无风,那篝火却摇了摇,燕北看着,忽然间鼻子一酸。
“娘,不杀他行不行?”燕北吸了吸鼻子说道,“不杀他你会怪我吗?”
火苗跳了一下,发出“毕啵”的一声。
燕北弯上唇角,笑得很温柔,“娘,我想你了。”
燕北不知道自己在那晚是何时睡着的,他第二日是被从庙门外投进来的阳光晃醒的,庙门口的门槛上还有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地相互闹着。
燕北翻了个身,揉揉朦胧的眼睛,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燕北,你住的这地儿还没有秦府的下人好。”
燕北正打着呵欠呢,忽然听到秦奕的声音在这破庙里响了起来,惊得他差点儿闪了舌头,一骨碌坐了起来,向庙的四周看,正见秦奕站在庙的一角,冷冷地看着他。
燕北被他那眼神吓得咳了两声,讶异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宋薄衣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秦奕没说话,只走到燕北的身边坐下,依旧冷眼看着他。
燕北转头避开秦奕的目光,悄悄挪着身子向一旁窜,却被秦奕扯住领子,一把抓了回来,问道:“你还想往哪儿去?”
燕北笑了,指了指秦奕扯住自己衣服的那只手,说道:“秦公子,当初可是你让我走的,可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你……”秦奕暗暗咬着牙,“你就当真舍得走?”
“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燕北笑得轻描淡写,“我又不能在秦府待一辈子。”
秦奕顿了顿,盯着燕北躲闪的眼睛,脑子一热,竟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我舍不得。”
燕北怔住,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不可置信地望着秦奕,随后就觉得身子一晃便被秦奕推倒在了地上。
秦奕有些恨地眯了一下眼睛,话一出口,便就不管不顾了,骑在燕北的身上,死扣住他的肩膀,说道:“你若是喜欢那般至味,我就让你一次尝个够,如何?”
“秦奕你今儿疯了?”燕北皱眉挣扎着,但却感觉秦奕下足了力气,让他一动都不敢动,于是只能说道:“那本书,那书上的画都是我在诓你难道你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秦奕说道,“但我当真了。”
“秦奕,你别犯傻。”燕北咬着牙,最后一次对秦奕提出劝告,只是这话不只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秦奕听的。
秦奕听了这话后却笑笑,笑得轻浅却温暖,俯身吻上燕北的唇。
燕北大睁着眼睛,却在秦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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