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打脸逆袭中[穿书]》第79章


“可不是,整天也不怎么见人,就守着一台什么本本,捣鼓些什么机器的,出门就去后面儿那竹林,一呆就是大半天。”
“是个好孩子,长得是真漂亮,就是话不多,不怎么出门,跟大家闺秀似的。”
后来郭方政也发现了,靳南活动路线很规律,要不就不出门,出门就去竹林一呆就是大半天,每次从竹林回来的时候心情也不大好。
谁也没想到,靳南这一住就住了3个月,开始的一个月左右他不大见人,后来他似乎心情好了点儿也开始出门活动,经常在门口看着猫狗闹腾,有时候也会去田里看看村民劳作。后来他托他帮忙,靳南也渐渐开始与村民熟了起来,他性子冷淡了些,但也不难相处。村民也关心靳南情况,只是不好问出口,只能给靳南送点儿零嘴。
郭方政原本以为靳南能自己想通,早晚都会回去,只是这都快三个月了,也不见有动静,他不由多嘴说了一句,只是靳南这样子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算了,多了他也不便再说,靳南怕是早就想明白了,或许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与其说靳南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不如说靳南在筹备一个完备的计划。
酒店那件事发生之后,靳南只想尽快离开,他带着惊惶与害怕,一路逃一路清理自己的痕迹,他几乎马不停蹄地赶路,好像只要自己慢一点儿就会被找到,然后就会发生什么令他极为害怕的事情。
当时他的脑中只有离开、清理痕迹这件事,等到自己到达山村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下意识地为自己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
靳南说不出当时心底那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他只顺着潜意识的选择,在这个村庄住了下来。
然而很奇怪,就在他住进上次与盛修和住的那家民宿后,之前让他坐立难安的惊惶害怕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
但这丝紧张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变成焦虑,他开始烦躁,几乎随便一件小事就能让他冲动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靳南安慰自己是因为天气太闷热。靳南于是不再见人,把自己关在房中鼓捣临时买来的笔记本电脑,顺便看看自己能不能弄来一台空调。
第五天,空调也装上了,房间温度湿度也都调到了舒适的状态,靳南的焦虑和烦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能够将他淹没的失望与难过。
他开始不断回忆与盛修和在酒店的那一幕,甚至开始假设盛修和起床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空凋不间断的开着,房内是舒适的温度,靳南却蔫蔫的连续几天都没有胃口。
大概第十天的时候靳南半夜从梦中惊醒。
梦中有盛修和有他,将他惊醒的只是盛修和一个眼神,一个带着抗拒、厌恶、痛苦的、看向他的眼神。
靳南脸色还有些苍白,他深吸一口气,下床换下湿滑黏腻的裤子,却再无睡意。
他拿起手机,出了门,不知不觉就走到上次盛修和带他来的竹林。
他凝神细听,有风过叶片的簌簌声,有阵阵虫鸣,却唯独没有那日劈啵作响的拔节声。
靳南不由有些失望,他低下头,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突然隐约见听见那细微却有力的噼啵的拔节声。
靳南心下一喜,脸上扬起笑容,不由转头道:“叔叔听见了。。。”
吗。。。
可身边哪里有人?
再一细听,连那噼啵的拔节声都是幻听。
靳南深吸一口气,眼眶都有些红。
还有什么不明白,哪个侄子会梦着叔叔湿了裤子。
他为什么下意识地选择这里,为什么紧张为什么焦虑,为什么失望?
还不是因为他在等待,他在期待,他期待落空。
还不是他以为盛修和能够找到他。
还不是因为。。。
他爱上了盛修和。
他早该想到,早在上次与盛修和出现在这竹林中时他就该想到。
在那夜里,疯长的不只有植物,还有他对盛修和刚刚破土而出就疯长的,爱恋。
养父教会了他一切,却唯独教不会他生命与爱,就像是命中注定,冥冥中早有预感,靳南注定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教会他生命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上一点儿来,不太好写,还有二更,可能要很晚。
第62章 
“笃笃”彼得敲了敲门走进书房。
盛修和视线依旧没从文件上移开“什么事。”
彼得顿了下; 道:“各大品牌推出了这一季新款; 按照惯例,送来了小靳先生的。。。”
‘是按往常来还是寄去靳家’这句话彼得没有问出口; 但是足够盛修和领会。
盛修和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但很快就恢复,“照旧。”
彼得点头,悄悄地退了出去; 体贴的将门关上。
“咔哒”一声门被锁上。
盛修和放下手中的笔,突然就没了看文件的心情。
已经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太长了; 足够这个世界从绿色变成黄色再被白色取代。
三个月又不够长,不够他忘记一个人,却足够他将事情翻来覆去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丝欺骗自己的余地都没有。
盛修和将近三十岁; 不是冲动感性占上风的青春期少年; 自认冷静理智,足够克制自己的情感以作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他把自己活成自己理想的样子; 但是靳南的存在就像是命运为了作弄他; 为他量身打造的克星一样,他总能够轻易的找到一丝缝隙,透过理性直击他最感性的一点儿; 轻易地就挑动他的情感压倒理智; 作出有违他理想模板的行为。
就比如,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理智告诉他; 哪怕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只要有叔侄这层身份,他也应该尽量与靳南划清界限,这样对靳南,对他,都好。
但是因为对方是靳南,他做不到,也舍不得。
哪怕他因为担心靳南的精神状况到频频失眠,他都舍不得。
盛修和有时讶异,他对靳南为何这样的特殊,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他自己家里不是没有小辈,但是没有哪一个小辈得到过盛修和对靳南关注度得百分之一。他对靳南的好,超出他自己的预料。
后来盛修和溯及他与靳南最初相识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错了。
第一印象对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不知道,但绝对在潜意识里影响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官。
盛修和想起第一次见到靳南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靳南与自己的关系,这个时候靳南对他来说是陌生的男生。靳南对盛修和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这让盛修和对靳南产生好感,对靳南的第一印象是这个漂亮的少年很有意思,他挺喜欢。很难说他当时对靳南的好感是同性恋者对于同性的好感还是大人对可爱小孩的好感。
当时靳南十七八岁的模样,勉强可以说他具备这两种身份,而他又没多想。
他对靳南的好感一直存在,有好感就忍不住对对方好,在接下来的相处里他自然也会意识到自己对靳南的不同,于是开始为这种好感找一个原因。
好感不是喜欢,不会心跳加速,只会增加关注,因此好感往往并不好界定。而这时的他已经知道了靳南与自己的关系,他是自己的小辈,于是自然而然的将这种好感理解为自己对小辈的喜爱。
但他忽略了他与靳南初识的时候是相互当做陌生人的,而去掉‘十七八岁的靳南勉强算得上个小孩’这个条件,事实上,这种奠定了他们这种吸引力最初的形态是偏向陌生的成年人间那种微妙的吸引的。
只可惜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
他不是那种伪君子,既然把这种好感定义为长辈对小辈的喜爱,就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勤勤恳恳地扮演靳南长辈的角色,并且把对靳南的好都归结于长辈对小辈的偏爱。
所以说,或许他对靳南的感情一直被定义错误。
其实如果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下去或许就他自己未必会察觉,但是当这种亲缘模式被一夜、情打破后,亲缘模式就再不可能恢复。
他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彻底与靳南划清界限;二是让靳南转变身份,作为。。。恋人。
而三个月的时间告诉他,他能选的只有第二项。
他已经做出选择,却没有办法行动。
他在等靳南作出选择。是与自己相同还是背道而驰。
盛修和一向习惯掌控,但此时,只能被动的等待承受结果。
他知道如果要走上这条路将面临什么,性向、年龄、他们的亲戚关系甚至社会舆论都会成为问题。相对于直接与他划清界限,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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