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心怪我喽》第110章


而那闻名于世的点雪剑法却并不是新教主这般人所能掌握,自他练了,不过月余便走火入魔,教中几月光景,老教主的丧期未过,便又要寻下一位了。
那些日子长老们吵得不可开交,有的人被丢了喂蛇,也有的人被赶出白城,多少原本位高权重的长老,门主一夜之间成了丧家之犬。
云长老动了心思,面上教众却只以为是那些大漠中的前辈看不下去,插了一手。
那是第五遐裔第一次见到那人。
安静的样子,被教中早已隐退大漠的前辈们领着,站在角落里,只看到形状挺直却不招眼的鼻梁在面上留下一侧阴影。他似乎对周围恶意毫无所觉一般,顶着庶子的名号,只垂眸看着不知哪处发呆。
她原以为这是个愚钝的蠢货,便也坐在第五宁一边饮茶,猜测这个傻子几天会被杀掉。
那边众人吵不出结果,便齐齐住了嘴,有人开始转向坐在一边从未出声的穿着撒花暗纹长衣的女子。
第五宁原是颇受老教主与夫人的喜爱,此刻有人动了心思,除了教主,教中却只有这一个女子手段狠历,可主持大局,如此一来,连那傻子也觉察到一般,终于抬起头来,望向这边。
这是第五遐裔第一次看到那人的眸子,而她只是略略扫过,并未将那双太漂亮的物什放在心上。
也就是那么短短一瞬,她听见母亲说。
给新教主娶妻怕是要尽快了。
第93章 陌上游人归也未
这世上原本便有许多故事,许多人只从茶馆官道上顺带听来了,好事清闲者便只略略添上几笔,转眼间传出去变了味的,于是一轮一轮,倒也有些真正如真的一般。
明绥教的故事便更多了。
中原总是带着敌意与探询审视远在西域的白城,其实这白城中最早的明绥教众便都是从中原迁居而来,多年混居,这血统与西域分不开来,于是,这城中大大小小的事,便总得与常人抑或说中原不同一些。
就连这教中人的性子,便也的确同外人所言,乖戾狠辣一些。
第五遐裔十五岁那年制出一味药,却没什么大用,刚灌下去药人便如垂死一般,第五遐裔虽未如何慌张,心中却生出些烦躁来,突然想起来第一元的蛊要发作了,看了看屋外暮色猩红色的边角盘踞在群山一边,便刻意拖着,想到前些天抓了个外面的探子,便找人要了来,试试这药人身上的毒如何过了人身上去。
结果却颇得她意,教中练毒的长老惊异她乃奇才,她多看了那药人一会儿,等回了第一元的院子,却只有第一元毒发时痛楚难忍,弄了满屋的血。
过了没几日,第五宁为着她折磨第一元令他痛得发疯,惊动了许多长老之事,不轻不淡训斥了她几句。然那人总安静在一边,只她离开时,才慢慢跟上,照旧不说话,只她如同新婚那夜一般用匕首划破他侧脸时,用带着些慌乱却撑着漠然的眸子对上她的。
她原本是无意做这些无聊事的。
第一元至少面上老实,只是第五宁却不喜他,原本第五宁便最得老教主夫人的宠爱,便看到第一元那与老教主年轻时一般的眉眼,思及老教主年轻时风流事,总是要没来由厌恶他的。
第五遐裔从来不是愿意麻烦的性子,若是第五宁的意思,她便也只好顺着她的意,纵使那人无事时总安静看她练剑,纵使看到那人因着知晓她是女子惊诧的样子,纵使那人在她偶然心悦放他出门时眉眼干净露出笑意,纵使看到那人在夜里因蛊虫发作整夜亮着烛火,却总是因着年少轻狂许多傲气与执拗,执拗自己未曾动过一丝心思。
经年后的第五遐裔立于湖上,手中匕首淬了剧毒。
一把落了水,另一把长剑斜斜插在船舱里,凌乱埋在已跳船的众人落下的行李中。
看着对面似乎从容依旧的那人,第五遐裔没有说话,眉眼锋利,如男子般淡漠的脸却露出个讥诮的表情。
像是匕首剖下血肉,刮下皮肤。
第一元陡然跪倒在船尾。
他无法形容那种疼痛,却对此并不陌生。
在白城的多少年,他以为他不会再对这些蛊虫感到恐惧,只是虽然熟悉,痛苦却未减轻分毫。
他握着随处买来普通短剑的手掌被割裂,却连呻…吟都微弱的可怕,他努力抬起头,却只看到眼前一片血雾。
因为疼痛,扭曲的骨骼,被血色遮蔽的眼珠,他对这样的自己再熟悉不过。
在那人白衣如雪落在他身前之前,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死去。
“第五教主,手下留情。”
那声音清冷单薄的可怕,未因这场面有一丝动容,江元脑中在短短一瞬闪过许多东西,若他今日活下去,是谁来救他,却从未想过此人,而第五遐裔武功卓绝,中原武林已鲜有敌手。
人到剑到,寒光闪过,剑意凌然。
凭阑山庄,景清澜。
舒缠穿着一件石青底轻罗八幅裙,青丝盘起,斜插一支顶花珠步摇。她的性子看上去更冷一些,倒是因着不若年轻时那般,诸多心思在一人身上,对上旁人时,声音也学了安稳松软,让人颇感舒服。
那苏掌门的儿子却并不如何满意,只略略听了大概,却欲言又止。
“那此番,还是仰赖苦稚楼了。”
舒缠在人前不是爱笑的样子,只替他添了一杯水。
“苏少侠却不可如此说,总要到主人那里才算过关。”
那苏浩坤的长子是个喜欢美人的,此时却也不放肆,只微微皱了下眉头。
“舒缠姑娘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安稳没过几年,却又不太平,凭阑山庄近年与我派来往多了些,到也还可以一起支撑,只是若是苦稚楼不出面,却是。。。”
女子未看向他,只自顾自饮着茶,苏少侠原本说着,却注意着女子的神色,只停了一下,便接着道:
“那我等便等着舒缠姑娘的消息,只是还有一事。”
早已猜出男子的目的,舒缠觉出些身体惫懒的意思,站起身,推开窗户,散去了屋里一些热气,迎面却是晚春有些慵懒的花香与湖水潮气。
“苏少侠请讲。”
“我等有一事,想请傅公子出面。”
这边刚送走了丹城派的少主,那边舒缠便不紧不慢地下了楼,往主人那处走,路上遇见了唐一,舒缠才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唐一是个古板的性子,衣领扣得矜持,穿着一件云纹织锦圆领袍,衬得那垂至腰间的百岁辫,倒真是如同少年时一般。
舒缠也不爱与他说些什么,往前走过一些亭台楼阁,院落错落别致,终究到了主人的楼前。
她微微仰起头,主人正在窗边,想必是近日事物繁多,偏偏得了一会儿闲,正在饮酒。
“主人。”
那人背对着舒缠,舒缠也不敢探看,只垂着头,收敛了气息,静静站在一边。
“丹城派要向楼里请傅公子出面。”
那人似乎正思索着其他事情,没有答话,舒缠也不敢再说,只走上前为他斟满酒,瞥一眼桌上摊开着宣纸,又知趣地退回去,安生等着。
“凭阑山庄要救第一元。”
苦稚楼的主人转了个身,通透的玉盏被他端在手里,右手拿着一支笔,沾了墨,在案前慢悠悠踱步。
如此便说的通了。
凭阑山庄的庄主景清澜虽说剑术卓绝,却也是个有抱负的青年侠士,不像乐微寒一样是个武痴,近年来凭阑山庄与丹城派走的近些,倒也是正常,现在他们一起,如果要救第一元,便一方欠苦稚楼一个人情,如此也算是公平。
“那主人。。。?”
舒缠不随意猜测,即使摆在眼前的结果,她却不像罗裘暖那样因着洞察人心的本事而处事随意着些,总是要问个明白。
“如此便只好怠慢了第五遐裔,傅容寰原本恣意惯了,这次便也随他去,只是罗裘暖这番逆了自己原本的心思,倒是令人颇感意外。
末了,便自己笑笑,揭过这件事去。
“随州近日喧嚷,莫教人以为苦稚楼竟如此在意。”
那人说话淡淡的,语调也不紧不慢,像是随意谈论未见过的远亲凡常琐事。
舒缠跟着他多年,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想着稍后提点一下随州赵家,看主人重新压上镇纸,默默退了出去,望了望远处的天色。
春深欲雨。
阳青镇是个小镇。
镇上只一家客栈,客栈只两位小厮,加上掌柜,后厨与洒扫妈子一共五人,这镇上虽不是家家户户都认得,但路人来来往往,却都只这一个落脚处。
这边角镇上,连闲话都无趣的很,今日亦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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