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心怪我喽》第111章


这边角镇上,连闲话都无趣的很,今日亦静静的,阿全原本只是这阳青镇唯二客栈小厮中的一个,恰逢掌柜的有事往城里去了,那日原本也只是在偷着懒喂喂唯一一位客人的马,随手塞上几捆干草,便晃晃悠悠出了院子。搬个凳子,外面日头好得很,照得客栈大堂里也暖烘烘的,这边打起瞌睡来。直到新的客人推开了门,却仍旧是不紧不慢眯着眼不愿睁开的样子。
“几位啊?”
“两位。”
那声音不高,也不带着戾气,只平稳庄重,陡然让人觉得周身一凉,却不是带着悚然意味的,是凌冽泉水划过传世宝剑,只教阿全精神一震,猛地睁开眼睛,要看看这是何等风姿。
“来来来,二位,两间上方?”
却是令阿全失望了,那人总是身姿如何挺拔,仪表打扮如何不凡,已够阿全说上几日,只是这人却带着长长的斗笠,只教人过了眼福却更好奇。纵使这处也有江湖侠客路过,却少有这等让未有眼力劲的阿全都觉得风姿绰约者了。
那男子身侧还扶着一人,只是仍旧包的严实,阿全突然觉得怪异,这也才反应过来。正要去拿牌子,却见那挺拔男子似乎犹豫了一瞬,便道:
“再加两间。”
罗裘暖随意拿起那把扇子,浅浅笑意露出来,儒雅的样子,露出点酒窝却不显得轻浮。
那处清露凉夜,醉踏松月。随州夜里,颇清净的宅院,他便只是寒暄,也教人觉得舒服。
“赵公子这确实是生财的宅子。”
那生香门第样颇月明风清的富商却笑起来,原该是不懂世事沉浮的恰好年纪,这人却仿若经年磨砺,在眸里藏了谨小慎微,回:
“只是我这处小宅,怕怠慢了几位,银钱之类却是小事。”
即使晚上风凉,却已经临近初夏的样子,这赵家家财万贯,只这一院子,却占了多少亩,寻常人家只是想想,却从未望进过这华贵院子任一地界里去。
未多说什么,似乎真正觉得赵处所言的确如是,锦衣公子穿着严实,把玩着手上一把扇子。
“十六档象牙扇骨,是件好物什。”
赵处不知他何意,只斟上清酒,接道:
“这原本是我一位好友相赠,昭都一位大家的手艺与随州一位老先生的墨宝,赵某与好友一人一把,感叹虽然赵家许多铺子,却是没有这等好物。”
罗裘暖合上扇子,那边上好的乌龙茶冒出一点热气,是他喜欢的,他倒也不再提扇子的事。
“那位好友如今不在府里了?”
把那茶放到一边,赵处是个明白的,猜不出的时候便只是简单照实答了。
“已离开随州多日。”
“随州确实好,本是个修身养性的地方,只是事情多了,大家却都闲不住,那两位大人近几日便启程往北,赵公子终于要松口气了。”
罗裘暖说这话时已是随意的样子,赵处总归放下心来,点头称是。
第94章 陌上游人归也未
干柴与炊烟味因今早潮湿的雨气浅淡了些,却还是飘飘悠悠浮在阳光盛了半满的屋内。
第一元伸出手摸索了一下,摸到冰凉的剑柄。那剑柄顺着他的手抽走了,身边传来细微的响动,他合着眸子,昏昏沉沉即便睁开也看不清东西,昨夜蛊毒发作,他一夜未曾好好睡下,却想到景清澜,还是出声道:
“多谢景庄主。”
白衣男子从未表明过自己的身份,对于景清澜来说,这只是一次不得不趟的浑水。他没说话,原本坐在床边只是为了防止暂时看不清东西的前魔教教主痛的结果了自己。这番未显出疲惫,只冷淡答了:
“无妨。”
第一元,也即江元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在下如今如何落魄,便也好奇,景庄主要在下何用?”
景清澜面上无甚波动,只是剑柄挑过一杯茶水,江元慢慢喝了,他才不紧不慢道。
“教主心中明了,无需客套。”
江元说不出为何,竟因他这般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
“在下一觉醒来,改朝换代,世事更迭,庄主如此说,倒是调笑我了。”
饶是景清澜如何聪明,对魔教却也不总是明白,便自然猜测那上任教主第一元只是如同传闻一般混沌度日,大小事务,恐怕也只是担着教主的名头而已。
若不是那次白城之行,恐怕诸多秘闻便再也无人知晓了。
他侧头,目光仿若平静的海面。
“如此,在下只要教主活着便好。”
青安
街中间是青安最好的酒楼,门外挂着一幅对联“冬笋茭白淡咸六味,鹿唇驼蹄上下八珍”,一派唬人的口气,闻十九摇着扇子,里面有个掌柜正在同账房说话,只在脸上留着一溜薄的小胡子,面庞圆润,却看着严肃吓人。
习惯性地往酒楼四处注意着些,一个不经意看到男子手上的扇子,虽然脚步看不出慌张,却很快来到门口迎着。
“东家,那位公子已在楼上候着了。”
闻十九笑了笑,不说话便抬步往里走。
楼上风摆荷雅间。
闻十九前面的掌柜一转身便退下了,闻十九在门外站了一站,修长的手指按在扇骨上,安静待在门外一片光暗胶合处。
终于,他换上笑意,推开门。
“世人都传景庄主一身白衣,天下无双,如此看来,灰衣亦遮不住庄主一身非凡之气。”
屋内的男子站起身,只微微颔首,也不对他的话有何评价,只面无表情,算是打过招呼。
“景某要一个答案。”
闻十九也不老实坐下,推开一点窗,也不坐下,只在屋里晃悠,一头乌发这次却老老实实束了冠,眯眼看飘在室内的灰尘。
“庄主请问。”
“第五遐裔现在何方?”
闻十九原本侧脸,这番终于回过头来,笑意依旧随意,永远便也是成竹在胸,悠然自得的样子。景清澜看着男子一双与那副庸俗皮相毫无相干的眸子,里面剔透的颜色仿若穿过一片窗口处漏过的日光,令他心神一晃。
“青安以西五十里。”
景清澜放下手上的一颗做谢礼的极品水种,便要离开,闻十九这才把目光投向男子原本静坐那处。
第五遐裔该要杀了第一元的,明绥教近年逐渐安稳,而这亡故多年的前任教主,却是老教主的血脉,如此一来,难免会有人有些想法动作,第五遐裔掌了权,想要消灭这隐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景清澜是中原之人,本不该参与此事,只是第一元此人,在明绥教势力渐起时留在中原,总归对明绥教是一份钳制。
“第五遐裔虽说独断狠历,白城却还是有其他管事的,景庄主若是要救人,便要赶快,若是要杀人,便也要赶快了。”
青阳镇雨水温柔的很。
这是多雨的节气,青阳镇只在青安边上,便不算南方,雨淅淅沥沥,原本只下了一夜,沾着些湿气,干干净净的。后厨熬了粥,铁勺搅动,带出一股舒服的米香,虽要早早爬起来,也是神清气爽。过一会儿又悄悄下了一阵,阿全烧上热水,正要例行抱怨,天却晴下来,像是镇里员外家年轻公子从城里新扯来做锦袍的料子,明晃晃的又柔软的样子。几枝迎夏颇精巧地长在院子里,沾上水汽,倒是让人生出些生在书香大宅里,围着美婢捧书念辞的错觉来。
这时天边只露出一点鱼肚白,镇上还未有几人醒来,阿全却在和昨日回家今早刚进门的老三说话。
“你可不知道,昨天住店的两位客人。”
阿全凑近了,声音压低了些:“我昨晚去送热水,那样貌,怕是知县的女婿在他面前也是抬不起头,偏偏唉,两个男人住在一屋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却一晚上没有熄灯。”
老三原本只安心砍柴,这边听他说了,才抬起头。
“你不要乱说话,掌柜的知道要罚你的。”
“你怎得这般木讷样子,唉,不与你多言,我倒是奇怪了,难道江湖如今如此盛行此风?”
老三不爱听他闲话,摆好桌椅便撂下布子,走到门口洒扫,眼前却落下一道影子来,他抬起头,这边阿全早已经凑过来,很是啧啧称奇的样子。
那是一顶素白的骄子,不是多名贵光华的缎子,只用干净的带着些杏色的厚布,木架子许是极好的料子,还未停下时,因着风吹帘动,飘来一阵混着药香的清气,让人觉得闻之舒畅。
轿边女子走上前去,梳着未出室少女的发式,结鬟于顶,圆髻燕尾,也是通身素色蛋壳青的料子,那骄子堪堪停下门口,距门槛仅一步处,虽说积水不多,但也还未来得及干透,女子弯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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