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的诡事辑录[2部完]》第90章


曹振警觉地问:“什么项链?”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曹振呢?我转念一想,这条项链毕竟是他豁出性命从佐藤次郎的手里偷出来的,告诉他也无妨。于是我把得到铁疙瘩项链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曹振听,曹振听得一脸迷惘。
“四手人形的怪物是什么,怎么会拿着那条项链呢?难道说当年杀曼曼的是他?”
我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像,如果杀曼曼的是四手怪物,那他的年纪也应该相当大了,我接触过他两次,怎么说呢,他的皮肤很结实,如果是人,最多也就四十岁上下。而且他不像山里的那些野兽,见到人就攻击,他好像……有人的智慧。”
我们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曼曼在山里失踪,项链可能是她遗落在某个地方的,四手怪物无意中捡到项链,接着又被我捡到。
曹振的样子疲惫不堪,赵犀说他需要休息,让我们不要再打扰他。房间内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马胖轻声道:“我想到了,咱们不用再怕大便麟,他非法绑架曹老头,我们可以到派出所报案,这有现成的证人。”
“不行吧……”
“你甭担心,公安同志有枪有炮,就算大便麟放出一窝虫子也能给轰个稀巴烂!”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他恐怕早就走了,哪能等着咱们去抓他。”
马胖急不可耐地起身:“我被他骑在脖子上拉屎已经够久了,这次逮着机会,我绝不能放过!”说完马胖一阵风似的飙了出去。
我想到之前赵犀的顾虑,可是有了王半仙的指示和赵犀对风水阵法的了解,找到龙脉应该问题不大,所以我没阻止马胖。
过了两个多小时,马胖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公安。我吓了一跳,还以为马胖犯了事,几句话之后才知道是个误会,马胖报案后领着四五个公安直冲幸福胡同,可是那里早就人去楼空。公安同志很负责,接到报案就要稽查到底。跟在马胖后面的公安是来给曹振做笔录的,备案之后才能正式立案。
马胖带公安回来的时候被旅店里的人看到了,转眼间整间旅店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那时候的人好事儿,没有保护个人隐私的意识,很多人都跑到202的门口和窗口来看。公安同志一丝不苟地给曹振做笔录,十几双眼睛都好奇地盯在曹振的身上,曹振一张老脸很挂不住,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赵犀老早就躲了出去,马胖脾气暴躁,不过在公安面前不敢造次,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在床上。没办法只好我出马将看热闹的人都赶了出去,还屋里一个清静的空间。
曹振录完笔录后又睡了,我和马胖在房间里一边嚼江米条,一边闲聊。
马胖说帽儿山的龙脉里藏着宝藏,说什么他都要去见识一下。我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五月末,眼看就要到五龙连珠的时间了,幸好找到几个关于龙脉的重要线索,也找到了赵犀,否则我真是愧对王半仙的嘱托。
马胖问我去帽儿山的路线,我说从西甩弯子村出发就可以,还能顺便看看表舅一家,说实话我还挺想他们的。
冷不防我身后传出一个声音:“我也要去!”
我吓了一跳,原来曹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语带讥讽:“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死心啊。”
曹振苦笑:“找宝藏的那份心早就死了。我师傅曾在我刚进师门的时候给我排过命盘,他说我大半辈子都会被一件事困扰,老了也不得安宁,没想到他这话真的应验了。我现在都七十多岁了,一脚踏进棺材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想法,只是想解开这个困扰我大半辈子的谜团,就算是死了也没有遗憾。”
听曹振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心软,他已经是风烛残年,就算得到宝藏也是枉然,我刚想答应他,从门外进来的赵犀说了声:“不能带着他。”
赵犀的理由是曹振受伤不轻,身体很虚弱,上山的过程不仅艰苦,还保不准有什么危险,万一曹振死在山里,谁能来负这个责任?
赵犀的话不无道理,曹振说自己扛得住,绝不会拖累我们,可他的话里透着勉强,于是我顺着赵犀的话,劝了他几句,让他好好养伤,哪天我们下山回来,会把找龙脉的过程告诉他,也算是变相了了他的心愿。
第二十六章 龙脉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在筹备上山的事,赵犀说离七月份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上很充裕,我却不那么乐观。
直到三天后我们才从满台县出发,我本来一直担心从汽车站到西甩弯子村那段山路够我们走上很久,没想到售票员一句话打消了我的疑虑,她说最近已经开通到西甩弯子村的客车。我心里这个高兴啊,要知道两村之间的距离相当远,要我扛着行李走到表舅家,够我把两条腿走到报废。
客车晃晃悠悠地上路,直到下午一点多,才驶进西甩弯子村的范围。我拎着行李欢快地跳下车,一路飞奔到表舅家,还没进院子就大喊起来:“表舅,大柱,二柱,我回来了!”
我满以为他们会欢天喜地地出来迎接我,没想到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我朝赵犀和马胖尴尬一笑:“他们可能都出去干活了,等一会儿准能见着。”
这时我耳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叫:“哎哟,这不是贺子吗?”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六叔,我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问起表舅一家,六叔说隔壁村的刘大脑袋结婚,表舅一家都去参加婚礼了,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我大失所望,不过幸好表舅家的房门没锁,只是在院门上用八号线做个铁圈挂上了。我把自己当成半个主人,招呼马胖和赵犀进屋。表舅家还是老样子,只有一件令我意外的,就是屋里安装了电灯,不过我知道农村停电相当频繁,就算有电灯也只是个摆设。
我们在这个没有主人的家里将就了一晚,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表舅一家才姗姗出现。二柱看到我站在大门口,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在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后,猛然扑上来给了我个熊抱。
表舅惊喜地叫道:“贺子,怎么是你?”舅妈埋怨:“来之前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嘴角却啜着笑。
大柱说:“贺子,你跟朋友一起来的吗?”
这时我才想起马胖和赵犀,赶紧把他们介绍给表舅。当表舅听说赵犀是王半仙的师兄时非常惊讶,急忙把我们迎进屋里。我翻出一早准备好的礼物,一件一件拿给他们。给表舅的是一顶羊剪绒的帽子,他原来戴的那顶已经多处开线。给舅妈的是一瓶肤平药物香霜,舅妈的脸因为常年风吹日晒所以显得很粗糙,我就给她买了这个,也不知道顶不顶用。给大柱的是一套由《呼杨合兵》的评书改编成的画本,我在西甩弯子村那段时间,每天中午村大队的大喇叭都会播一段袁阔成的评书,大柱非常爱听,所以我猜他会喜欢这套画本。至于给二柱的东西,我认为是这次买得最成功的礼物,那是一条色彩鲜艳的真丝围巾,二柱拿到手以后,眼睛瞪得好比一对铜铃。
“贺子,你给我条花里胡哨的围巾干啥?我要是戴出去,他们还不得以为我疯了!”二柱低声埋怨我。
我笑嘻嘻地把二柱拉到一边:“你以为是给你买的呀?我这是给你当定情信物用的。”
二柱涨红了脸:“啥意思?”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中意那个陶小芬是不?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拿这条围巾去跟她勇敢告白,我包你成功!”
“才没那回事!你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二柱欲言又止。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别婆婆妈妈的,喜欢就去说,省得她将来嫁给别人你后悔。”我把丝巾硬是塞给二柱,二柱只好收下。
表舅问我这次回来的原因,我几经考虑,决定跟他说实话,不过也隐瞒了不少事情,怕他们担心。表舅听完,直埋怨我为什么不早说。我向他问起田大爷,表舅说我走之后田大爷回来过,在村里一直住到四月份又走了,他无亲无故,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舅妈扎着围裙下厨,说是给我们做点儿好吃的。二柱和我说起昨天的婚礼,其实刘大脑袋是舅妈堂哥的儿子,和我有那么点儿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不过表舅家一直和他们交往甚密。他们昨天不光是参加婚礼去了,最主要的目的是去帮忙。二柱的话中带了一点儿笑意,他说昨天的婚礼本来还算顺利,可是举行到其中一个环节的时候,却出了岔子。他们这一带的村子都有个规矩,新人行礼后都要绕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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