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一百种死法》第161章


让母后处置不是?”
太后闻言眼尾微挑,似乎诧异又满意自己的这位昏君儿子今日终于聪明了些,于是便命人将一早编排好的台词说出来,要说太后身边跟着的这位嬷嬷也是个聪明人,神情并茂的一番描述几乎让人误以为真。
不过是太后娘娘早上心口烦闷便命几位随侍的命妇陪她去院子里闲逛,行至水榭见莲花开得好便在护栏边站了片刻,便看到水塘对岸匆匆走过,看了太后娘娘却不行礼的小厮,太后娘娘昨夜命人给礼亲王送信时陈慕正和陈熔捉萤火虫,没收到眼线递来的消息,不知道昨夜的情况如何精彩。
实际情况却是送信的宫人回来攥着信一番支吾却被太后误认为办事不利,若是往日也许便这样散了,可这次礼亲王已经许久不曾真真正正的碰过她一次,太后难免顾虑,便带着贴身嬷嬷偷偷的靠近了那处院子。
这一靠近可不得了,走在墙根便能听到男子压抑的求饶声,那婉转迁回的嗓音如何发出太后再熟悉不过,登时怒上心头,但她到底是坐上了太后之位的女人,也没笨到当场冲进去要与礼亲王对峙,只默默的听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想着一个男倌不必计较。
太后本就是欲求不满心情浮躁的时候,又摊上这么个闷热天气,实在憋的难受便命人出来,她以为自己足够大度,但见到礼亲王府的小厮这般没大没小还是动了肝火,非让人把他捉来打了一顿,本意只是打一顿的,哪里想到误打误撞逮着的刚好是昨夜里媚叫的小浪蹄子。
这才有了今日差点将人打死的一出,眼见着剧情已经歪了,陈慕越发不喜上面坐着的太后,本来这次只该是把状元郎气吐血,他好找个机会路过这里随便安个罪名夺走陈琰手里的权利,可眼下分明是这太后娘娘更强势,几乎要把人打死,他要安罪名都不好安,虽说原身无理取闹的形象深/入人心,但他总不能一点形象都不顾及。
唉,头疼。头疼罢又好奇,状元郎快被打死了,礼亲王去了哪里?
“安顺,把人看好了,可不能弄死了。再派个人去请礼亲王。”
安顺领命走了,片刻回来却说礼亲王不在房里,问及事项说是山脚下的湖泊要决堤,怕是波及村民,礼亲王一大早便带人下山去了,也难怪,难怪状元郎没人救了。
他也不着急,便坐在偏殿里看着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这种狼狈境况实在是产生不了美感,可这人,大约是骨子里的浩然正气直冲云霄,即使这种汗涔涔湿淋淋的情况也带着一种不堪一击的俊美。
陈慕喝了口温茶咂舌,也不是头一回领略主角光环带来的差距,这回却格外唏嘘。试想一下,若是趴在那条凳上被扒了屁股打上一顿的人是他或者是安顺,那场面都不好看,嘈杂的很。
可这人就是默默地,闷闷的,嘴唇咬的稀巴烂都不发出声音,昏迷不醒连声本能的shen/yin也没有,这心性,也是天下少有。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趴着的等同死尸的状元郎,端坐在床头小几上喝茶吃点心的陈慕,以及不远处侍立的安顺。
方才太医替这人上药的时候忍不住唏嘘陈慕这才知道,这个被“他”亲自罢黜并赏了一顿鞭子的男人名叫温淮瑾。
温淮瑾啊,倒是个和陈琰很合适的名字。
“安顺,什么时辰了?”陈慕搁下茶杯伸了伸懒腰,坐的时间太久腰酸背疼的。
安顺去看漏壶,片刻颠颠的回来:“皇上,酉时一刻了,该回去了。”
陈慕点头提步往外走:“一天没见小萝卜头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
床上的温淮瑾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眯着眼睛看着那人走远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外头的天越发的黑沉,看起来竟比夜色更浓重,加上妖风阵阵实在吓人的很,几个身材瘦小的宫女几乎要被吹走,陈慕去和太后告了别,又命人好生照顾温淮瑾,这才领着一众宫人ding风前行。
要说这天气也是诡异,陈慕边走边想,不知道陈琰今天还能不能赶回来,依照太后的性子,很可能在夜里对温淮瑾下狠手的,如果他来晚了,温淮瑾又要吃苦头了,那么坚韧隐忍的男人,吃再多苦也是不会多说的吧。
他自顾自边走边想,突然被风吹的一个踉跄,这才发现自己后边没人了,身子颤了一下,有些怕四顾茫茫闷头接着往前走,迷路这种事情啊,多迷几次就习惯了,如果不是天气太吓人,他估计连颤都不会颤一下。
终于走到一处点着灯的小院子,陈慕前脚踏进院门雨檐下,后脚雨幕便如夏讯决堤一般兜头泼下。
在这雨幕里,他眯着眼睛望向走到门口要关门的侍卫,嘴角又勾起讽刺的笑容。
☆、第139章 有病
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桌边,外面的瓢泼大雨如同积雪融化后的山中瀑布,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不知道安顺有没有好好回去。
外间梁元风在弄吃食,陈慕坐的无聊,索性背着手去了狭小的厨房。
高大的侍卫身高六尺,虽不如外间浑身肌肉的大汉彪悍,但身条抽长,隐在布料下的腱子肉因为紧张微微鼓胀,此时他正弯着腰站在灶台前,火舌从灶肚飞出,又翻卷着缩回,这人的影子便随着火光投射在墙上摇摆不定。
陈慕站在门口,斜风吹雨打湿了他的后背,他让了一步见梁元风猛地转过头来,似乎这时才发现他的存在,慌张要跪。
陈慕也不在意,随口道了句:“起来吧。”走到灶台前看那颜色不错的炒青菜。
晚饭便在这里用了。
梁元风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陈慕不挑不拣的吃了小半盘青菜,又喝了一碗菜汤,满脑子浆糊,方才他有提到去请安顺公公过来,被陈慕否决了,他以为皇上想要等雨停自己回去,可眼下天色昏暗雨势正急,皇上平静的吃饱喝足大有一副今夜不归的架势,让人实在搞不懂。
他紧张又惧怕的伺候着,生怕哪里有差池便丢了小命。
陈慕倒是没什么感受,他不乐意淋雨,也不乐意安顺淋雨,方才趁着梁元风做饭的空档他已经命暗卫给安顺递了消息,如今四下安定,吃饱喝足还能膈应梁元风,何乐而不为。
说起这暗卫也是陈慕误打误撞,他曾经做过暗卫,某日突发奇想,便问了安顺,小太监茫然不知,陈慕却有些放不下,夜间临睡便随意喊了几句,倒真把人给喊了出来。
那人没有名字,排行十四便唤作十四,陈慕看他年纪不大,便生出一些怜悯,想起那时他在那个世界也是童稚年纪便受尽苦难,不禁叹息。
说起来,他若是活着早就变成一个老怪物,人呀,活得久了没了执着便总爱回忆过往,回忆往昔如何意气风发的自己,陈慕从没有意气风发过,便只能回忆那些苦难。苦难里经历的,仿佛一面镜子,映射着如今的人事,沉默的提醒着他最后的结局。
见到那些与自己相似经历的人,便总忍不住心软怜悯,即使什么都改变不了。
十四回来,地上多了一滩水渍,片刻却又没有,陈慕丢下筷子:“有干布巾吗?”
梁元风正坎坷不安,听他问话当即点头,片刻拿了干布巾进来,陈慕结果又吩咐:“把东西撤下去,不用进来伺候了。”
梁元风点头,端了碗筷盘碟出去,再也没有进来。
陈慕把布巾搁在凳子上:“出来擦干。别滴的到处都是水。”
房间静谧了一会儿才出现一个黑衣人,浑身湿透,连那双无波无澜的黑眼睛都是湿漉漉,拿起布巾看着陈慕绕过屏风躺在榻上才消失。
“王爷,这雨太大了。河堤撑不住了!”大雨倾盆,所有人都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穿着蓑衣的中年男人对着自己的主子大吼着,仍旧不能保证声音可以穿透强势的雨幕。
“王爷!撤吧!村民们已经安置好!村子保不住了!”那人又吼,陈琰猛地扭头看他,双目赤红,浑身颤抖着,最后却还是无奈的闭上眼睛,“撤退。”
中年男人看着自己的主子,他浑身颤抖着无奈又愤怒,但大雨来的诡异没人有回天神力,这个村庄注定是保不住了。
不管山脚多激/烈,与山上的王公贵族们都没有丝毫关系。
床上那人唔了一声,似乎醒了过来,十四将布巾叠整齐小心的揣在怀里细细观察,便见方才已经睡熟的皇帝自床上撑起身子,媚态横生的扭了扭脖子。
他瞳孔一缩,隐藏的更加隐蔽。
“这次谁也不能拦着本宫!不然,休怪本宫不客气!”他似嗔似怒的嘟囔了一声,提着衣摆踮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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