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丑夫难嫁》第79章


这一场仗从天明打到天黑,一轮跟着一轮的士兵顶上去,却怎么也攻不过燕赤河去。
强攻不破,损失惨重,杜益山命人鸣金收兵。
打扫战场,一点人数,一场攻防战下来,就死了数万士兵。昨日还在一起吃住的同袍兄弟战死沙场,营中一片悲愤,所有人的心情都跌到了谷底。
把死去士兵的尸体打捞上来,受伤士兵抬下去医治,杜益山心头沉重,回了营帐,苦思对策。
☆、第74章 药王深谷
前路受阻,没有水源,晚间又有毒虫侵扰,杜益山的大军已经到了绝境。
众将官商议,如今别无他法,只有退兵了。
“不行!老子打了这么年仗,还从没败过,让一条河沟和几个虫子吓得退兵?丢不起那个人!”
“营里的水只够几天食用,还有那些打不死、防不住的毒虫飞过来咬人,攻不过河去,我们再留在这里,只有等死了,你说,不退兵还能怎样?”
“这……反正不能退!”
商议一气,众将各执一词,分作两派,吵成一团。
杜益山望了望李忠,李忠苦笑一声,冲杜益山摇了摇头。
此次南征皇帝寄予厚望,若是没有攻破天王府,抓到肖冠成,皇帝那里怕是不会善罢干休,即使退兵回朝,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轻则说他们治军不利,问罪受罚,万一皇帝动怒,将他们这些人开刀问斩也是极有可能的。
杜益山喝住众将,“全都住口!此时不想想如何脱困,还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亏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场败仗就露出这等嘴脸,背地里吵得不可开交,于战事有何益处?你们还有何面目吃朝廷的俸禄?”
众将噤声无语,全都耷拉了脑袋。
是啊,这会儿说那些没用的管什么,还是想个可行的办法才是真的。他们在这里瞎吵吵,不是白耽误工夫么。
杜益山想了半晌,既然不能退兵,惟今之计,只有取道别处,想办法绕过燕赤河,攻到对岸去。
苏密听了杜益山的话,不由连连摇头,眉头皱得拧起了疙瘩,“要想绕过燕赤河,直接到达西岸,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众将听说有别的出路,全都来了精神,纷纷斥道:“有别的路可以直取天王府,苏将军怎么不早说?害我们损兵折将,吃了这么大亏。”
苏密急忙站起身,解释道:“不是我不说。只是那条路也是死路一条,竟比强攻燕赤河还要凶险,我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差别。”
“话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都是外地来的,只有苏将军常驻南缰,最了解这里的风土民情。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如实说出来,我们才好商议对策才是。”
苏密叹了口气,只好一五一十说了:“燕赤河横穿南缰,贯通南北,要想绕行,只有从下游水势较浅的地方穿行。再往西南方向走上三天,就可到一处弯道,那里水势最浅,河道也窄,没下雨的时候,大军只要淌水就能通行。”
不能他说完,就有将官急道:“那还等什么?从那里过去,到河西岸自然能够找到水源,肖冠成总不会连自己家门口的泉水都下了毒吧。”
苏密直摇头,连说:“行不通!若是能行,朝廷几次派兵,也不会无功而返了。”
众将忙问缘由,苏密苦笑一声,叹道:“要想从弯道处穿行过河,必须要经过药王谷。药王谷可不是好过的……那里丛林密布,瘴气横生,普通人进去,连喘口气都会被瘴气毒倒。谷主的脾气更是古怪,不许外人进谷,谷中布满机关埋伏,还有无数毒蛇、猛兽,凡是擅闯药王谷的人,竟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南缰里的人提起药王谷,竟比提起阎王殿还要害怕。想从那里过去,绝对不行的,不行……”
杜益山权衡利弊,问苏密道:“那药王谷中有多少人?”
“不知道。谷中的人从不与外人接触,只有无数传闻传得会声会色,说那里的谷主擅长岐黄之术,能撒豆成兵,呼风唤雨,还精通兵法,是位世外高人。至于谷中有多少人,谷里是什么样子,竟没一个人能说清楚。”
杜益山似信非信,又问:“道听途说,多半有水分。不知苏将军可曾派人去谷中探过?”
苏密一愣,药王谷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普通人一听就吓住了,前几次朝廷派来攻打南缰的将领,只被肖冠成的毒虫一吓,就吓得魂都没了,听他说起药王谷的事,竟是连试都不敢试,就请旨撤兵,被鬼追似的逃回了京城。
说起来他在南缰住了这么年,竟也被谣言唬住了,全忘了眼见为实这句话。
不由面露赧色,答道:“没有。”
杜益山细细思量,如今攻城不破,又有毒虫侵扰,再在这里扎营,情况只会越拖越糟糕。
士兵们伤亡惨重,连干净的水都快喝不上了,此时正是七月,天气炎热,再这么拖下去,一旦饮水断了,士兵们心生不满,非造反不可。
与其在此等死,不如取道药王谷,一来可以躲开毒虫,二来也可以寻找新的水源地。最重要的是,如果通过了药王谷,就可以偷偷渡过燕赤河,直接进到肖冠成的老窝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谋划好了,杜益山轻轻点了点沙盘,即刻下令道:“司马将军,你带一队精兵留守此处,营帐不拆,所有辎重都留在此处,装作大军没有撤离的样子,用障眼法骗过对岸的肖冠成。我与其余兵将悄悄撤离,往南直取药王谷,务必找到出路,在十日内渡过燕赤河,直接攻打天王府。”
十日为期,杜益山让司马将军在燕赤河边苦守十日,若是十日后他们还没有攻下天王府,就请他速速退兵,回朝中报信,就说杜益山已经战死沙场。
众将闻言,心头像压了一块大石,这已经是破釜沉舟的法子,是他们如今惟一的生路了。若是闯不过药王谷,他们就只能退兵,回了朝中,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杀头不说,还要落个败军之将的骂名。
与其如此,还不如舍命一博,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商议已定,众将分头行动。
把能喝的水分做两份,一大半留给留守营中的司马将军,另外剩下一小部分,由方云宣负责押运,跟杜益山一起去药王谷。
此外留下五万精兵,留守营中,每日天明时便佯攻石桥,做出大军舍命强攻的样子,好骗过肖冠成的耳目,不让他起疑,这样才能给杜益山的大队人马留出充裕的时间。
话不多赘,趁夜色掩盖,杜益山悄悄带大军撤出营地。
所有人马轻装简行,一路往南,马不停蹄,疾赶了一日两夜,终于到了一片密林深处。
远望只见一片苍翠,高大树木一棵挨着一棵,地上的野草长得有一人多高,人走进去都十分费力。
杜益山勒住马缰,仔细一看,就发现前面的树长得有些奇怪,左右交错,前后相对,十分有章法。往右边看去,野草丛中还立着一块木制牌子,上写:“药王深谷,擅闯者死。”
八个大字全是黑红颜色,也不知是拿什么血写的,个个字尾还拖着长长的血流痕迹。
众人赶了一天路,都没有停下休息过,杜益山让大军原地休整。
士兵们累了一天,全都乏了,好不容易能歇歇,全都各找地方休息。这里遍地林木,竟没有一块空地,只有那木牌周围草木不生,还算干净,有几个士兵抢上前去,挥刀就砍,想砍下木牌垫在身下,能坐着歇会儿。
杜益山一眼看见,急忙喝止,话未出口,就听见一声异响,刀砍在木牌上,木牌上端立刻冒出一阵白烟,喷到那砍牌子的士兵脸上。士兵惨叫一声,双手捂着眼睛,满地打滚,“痛死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众人都吓了一跳,急忙拉开士兵,拖过来一瞧,他脸上一片烧灼印迹,也不知那烟里有什么东西,竟将士兵的一双眼睛薰瞎了。
“所有人原地待命,不许碰此处一草一木。”
杜益山高声喝命,令所有兵将后退一里,再扎下营盘。
已经到了药王谷,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这里,就要想法子过去才行。
杜益山派韦重彦去探路,嘱咐他万事当心,一旦发现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回来报信。
韦重彦得令去了,从立木牌的地方又往前走,四处绿油油一片,不是树就是草,树木高大,杂草遍地,连个标识都没有,又往前走了一段,渐渐连东西南北都辩不清了。
韦重彦在马上细看,前后左右全是绿色植被,踩着马蹬站起身,往远处张望,也是一片绿色海洋,连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