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帝都一锅粥(轻松,年下,党争)作者:汤桥》第74章


“啊?”
未央笑了一下,一起吃饭吧。
舀着汤,却发现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瞄了一眼,轻轻抱怨:“我脸上开花了?”
似曾相识的话让陆曼凌心中一惊。
未央把碗递过去,道:“在船上,也就头些天能吃新鲜的东西,快尝尝,不要浪费了。”
陆曼凌突然伸出手,将那人的脸一遮,只露出眼睛。
未央吓得向后一退,但还是笑着:“干嘛呢”
陆曼凌抱歉一笑:“觉得你像个故人。”
未央想了想,又坐了回去,拿起自己的碗问:“是朋友?”
“嗯。”陆曼凌道:“是朋友。”
未央不禁有些欣喜——
“好朋友?”
陆曼凌的筷子停了停,看着他的眼睛道:“嗯”
央央飞到一旁,歪着脑袋:“有没有果果?”
未央拿出一颗李子给他,小八哥立刻就把东西叼外头吃去了。
陆曼凌看着门口,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会想到买八哥?”
未央哈哈笑着,扯着他的袖子拉进,小声道:“他会顶嘴呀!”
陆曼凌抬头,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曾经的,琥珀色的眼睛。
是他!
可是,他似乎已将自己忘记了。
或者这只是个相似的人罢了。
未央发现,陆小侯爷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喝酒。
短短几天,已经醉了不下三次。
他醉的时候,爱说话,爱哭,喜欢耍脾气,也不看眼前的人是谁就往他身上扑。
“不记得了吗?真的不记得了吗?”
陆小侯爷双手捧着他的脸问,眼神涣散。
未央愣了一下,眼神微微一暗。
“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的声音很小,仿佛在轻声呢喃。
陆曼凌突然双手使力将他按倒在地上,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脖颈。
未央看见满天的星光,它们渐渐在黑色的夜空融化,成了一个梦。
轻纱脉脉,烛光绵绵。河道还是那样的宁静,月亮羞涩地钻到云中,躲了起来。
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想念。
想了,便是你在自己的心中,点上了一抹姻缘。
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沉睡,八哥央央小心翼翼地跳了进来,他的脚上绑了卷纸条。
未央小心地下了床,却觉得腰一阵酸痛,他皱了皱眉头,把纸条摘下。
上头只有五个字。
五日后,码头。
身后突然有了响动,未央回头看去,却见陆曼凌已经坐起了身子。
“怎么了?”他问。
央央张开嘴刚“啊——”出声,立刻被未央蹬了一脚,他对着陆曼凌淡淡道:“没什么,央央过来讨个李子吃。”
央央受了委屈,不乐意了,立刻哇哇乱叫——
“啊!——狗男男!——欺负央央的狗男男!——”
说完,生怕未央有踹他似的,赶紧挥着翅膀逃了。
未央看着床上的人,拢了拢睡袍的衣襟,觉得有些尴尬。
毕竟,只是喝醉了
那人却轻轻一笑:“夫人还愣着做什么?良宵苦短呐”
五日后的夜里,船靠到了码头。
一时间火光冲天,岸上的官兵也开始登船,杨婉在厮杀的人群中逃命,四处都是喊杀声,震得陆曼凌仿佛坠落了深渊。
他似乎什么都不敢想了。
未央从房中走出,手里多了一张弓箭,对着远处缓缓张弓。
陆曼凌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却还是拉住他:“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未央突然头一侧,对着两旁的卫兵呵斥:“本官在执行公务!快把小侯爷拉开!”
卫兵立刻上前拉扯。
陆曼凌顿时懵了。
本官
他是官?
那杨婉!——
却见未央右手一放,一只箭立刻随着风声而去。
远处传来了杨婉的尖叫。
对面的船上立刻响起了招降的声音——
“三晋郡主已死!——识相的立刻投降!——”
“三晋郡主已死!——速投降!——”
已、死。
陆曼凌一下子瘫在地上。
“怎么能你怎么能”
未央蹲下来看着他:“造反,罪无可恕。本官只是执行公务罢了。”
他站起身将弓扔进了河里。
“噗通”一声,陆曼凌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离开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放弃,拉住他的手,问着。
“未央!”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有没有?”
若是没有,又怎会日日思念?
陆曼凌啊陆曼凌,你就是碌碌无为一辈子又如何,毕竟还是个有血有肉能哭会笑的人。
可我却硬要让你明白,所谓心软所谓同情所谓仁慈,在这世间却不是我们所能拥有的。
你会明白,这样是在救你。
却也是在害你。
再后来,他们在帝都遇见。
可他们却不再是朋友了。
直到那日他将他从天机狱抱出,脸上焦急的深情,急切地步子。
原来,我们还留在各自的心里。
萧华衣回过身,身后似乎还能听到岸上人吵吵闹闹的声音。
他还是没有来。
他突然想回头,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也站在岸边,脸上有着华亭时的惆怅。
眼睛已有些湿润,心中弥漫着委屈与不甘。
算了。
算了罢。
他撩开帘子,却不住一愣。
里头坐了一个男子,紫袍玉带风流倜傥,桌上有两个小杯,一壶酒。
男子看到了他,笑道:“快过来,新出的桃花酿,可别都便宜我了!”
眼泪却还是自顾自地往下掉落,所有的欢喜都堵在喉咙。
从此愿为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第五十六章 大战在即
边关急报,乌赤大军已成围城趋势,向外城逼近。
随着城外越来越乱,城内也越来越乱。
那些原先坚决不走的,现在都急着想逃,顺天府的一边骂骂咧咧让你走你不走,快开战了才开口,一边每天扯着嗓子把人往南边赶。
由于人人急着逃,东西都来不及拿,或是拿了半路走不动又扔掉,大道上都是被踩得七零八落的小板凳小陶罐等等等等
还有一些孩子,腿脚太慢或是被人群冲散,一个个坐在地上哭鼻子,四周都是急着逃命,手足无措的人们。
我爹站在门口一脸悲愤:“亡国之象啊!——亡国之象啊!——”
我立马跑去捂他的嘴。
“我的老爷子唉您要是钦天监,早砍头了!”
就这时,我娘穿着粗布衣服从里头跑了出来。
我一愣:“娘!——你不会也想逃吧?”
我娘柳眉一横:“你娘我巾帼英雄!怎么可能逃?”
“我就去王记喊一声,让他们不要做生意了,这年头就是烧满汉全席不要钱,也没人来吃。”
片刻后她黑着那张秀脸回来——
“真是腿脚一个比一个麻利!——跑得连人影儿都没!——连牌匾都给带走了!——”
我爹立刻凑上去替她顺气:“再刻一块,再刻一块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我娘想了想道:“就刻柳记!专做首辅柳家菜!”
我爹一脸堆笑:“夫人,做人要低调,要低调”
“不低调!”我娘拍拍他道:“我夫君!”又拍拍我:“我儿子!”又指指西北方向:“我义子、我外甥、我外甥他夫、人。”
“哪个不是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呀!”我娘说:“一想到我是这么一个英雄母亲,我就低调不起来了!——”
后来我娘进了厨房,说要做顿好的,回味一下王记的岁月。
我爹拉着我偷偷道:“你看她,虽然空有一张漂亮面皮,内质犹如稻草一般,可毕竟能让你高兴。”
我点头:“就不知道我娘听了你的话会不会高兴。”
我爹一脸悠闲自得:“你要敢让他不高兴,我就让你不如意。”
我瞬间投降。
随着战事将近,冼清的心情却愈发不能平静。
纪如月开了一张方子,据说冼清看了第一眼便火冒三丈地跳脚。
而后对着我期期艾艾:“怎么办啊柳大叶我怕是有生之年没法娶毛茸茸回家了”
我有些心急,忙问:“纪如月的方子开对了?”
冼清点点头,道:“不过她写了错别字。”
我立刻双手紧抓他的肩,激动地说:“抓住小辫子,千万不能放手!”
冼清还在犹豫,我急忙道:“你看,你还没娶冯荣呢,等你跟冯荣百年之后你再可以跟纪如月解释嘛”
“再说了,作为一个开方子的药师,怎么能随随便便写错字?
冼清盯着我,狠狠地点了点头。
晚上,蝈蝈跟我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