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erus》第152章


澈要把国家给别人的话,会这么费心调教你?”
玄恪听了不说话,咬着唇,眼中的怨气确实散了。他不笨,只是有时候被感情蒙住眼睛,看不清事实了。
玄沐羽指尖稍稍松开了一点,继续说:“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才六岁逛什么青楼?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通川商行都已经遍布全国。他第一次去青楼是什么时候?八岁。干了什么?为今天剿灭雄单定下国策!再看看你自己做什么?被你父皇宠坏的小破孩,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你的父皇?你要能将国家治理成现在这样,你就算把天下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收进后宫也没人管你!”
玄恪不服道:“但那些人里面没有我的父亲!”
玄沐羽毫不在意:“我知道,乱伦背德是不是?对,澈是对不起你,他不是一个好父亲,那你敢不敢说他不是一个好皇帝?”
玄恪不说话,他不想承认那个男人的一点优点。
“说啊!有胆子骂没胆子承认是不是!”玄沐羽逼着玄恪抬起头,骂道,“你这个废物,你也配做澈的儿子?你父亲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看他有在这件事情上回避过没有?哪像你,连别人一个好处都不敢承认,澈教你的客观公正都跑到哪里去了?废物!”
玄恪被骂得满脸通红,大叫:“我不是废物!我承认,他是一个好皇帝!是好皇帝——可以了吧!那又怎么样!”
玄沐羽轻轻一笑,松开手,道:“那就是了。他的财富足够让你挥霍一生,他何必把他投入了一生心血的江山给你毁着玩?他是个好皇帝,他不能对不起天下,你现在这个德性不要说澈不放心你,就是我在那个位子上也不敢把国家给你!你不怕别人说你是亡国之君,我害怕别人说我识人不明呢!”
玄恪怔在那儿,玄沐羽将他推回椅子,像是要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拍拍手,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能不能让人放心,有没有资格接受那位子,你要怨要恨往自己身上去,别在那儿想什么有的没有的事情。不要父爱也无所谓,我巴不得澈不要管你,省得连做爱都要听到你的名字,烦都烦死了!”
玄沐羽轻飘飘地就走了,留下玄恪咬牙切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不可抑制地闹个大红脸。
玄澈要知道玄沐羽是这么和玄恪说的一定会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但玄沐羽知道这话要是让玄澈知道自己的性福肯定没了,于是回来只挑了些能说的说,还把自己说得谆谆善诱,虽然玄澈不相信,不过玄沐羽既然说了一切顺利,玄澈也就放心了。
玄沐羽的手段虽然激烈,但不得不承认效果很好。第二天一早玄恪就跪在玄澈上朝的路上,叩大礼,虽不说话,但也足以让玄澈明白他道歉的意思。随后玄恪又向方休明告罪,如果不是皇宫里没有荆棘只怕他要上演负荆请罪的戏码了。
玄恪的眼睛变得很认真,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露出坚毅的神情是什么模样,但玄恪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从冰变成了铁,同样是冷、硬,但更多了强韧。
当真是一夜长大了。
是的,也该长大了,都六岁了,哪个皇子长到六岁还躲在皇帝羽翼下的。
但玄澈还是心疼。
玄恪对玄澈的态度依然冷冷的,但他仅仅是排斥作为父亲的那个玄澈,当玄澈以皇帝的身份存在时,却是玄恪努力的目标,一个位于巅峰上的旗帜。
106、大病
春花烂漫的时候,大淼又将迎来春闱,玄恪听着太监传来的皇帝手谕,说是让太子也参与阅卷——自然是只阅不改。玄恪想了想,也是了,已经十岁了,自从四年前被玄沐羽骂过之后,玄恪便断了那些父子的念想,埋头苦读,毕竟是那人的孩子,聪慧异常,现在书本上该学的都学完了,也是参与实践的时候了。
傅云受招来到东宫,看到玄恪坐在大殿中央的椅子上,身子微微倾斜着,右脚跷在左脚上,左手肘顶着扶手,手指微曲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走进来,阳光从门外找进来却好象被那沉沉的玄色服饰给逼退了一般,竟映不亮他的脸,让人看了心里发慌。
傅云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心想不过十岁的孩子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但傅云秉承他父亲当年的粗大神经,走到玄恪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殿下,您看什么呢?”
玄恪不满地瞪了傅云一眼,只是拿这个从小就玩在一起的家伙没有办法。玄恪拎了一卷黄绸扔到傅云怀里:“自己看。”
傅云看了两眼,原来是皇上要太子参与阅卷的圣旨。傅云不解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殿下招我来干什么?”
“不明白?”
“不明白。”
玄恪送了一个白眼给傅云,没好气地说:“这就是说,我那父皇要我正式参政了!”
傅云抓抓后脑勺,还是没明白:“所以?”
玄恪一把抓下傅云的领子,气恼道:“所以我以后都没有时间陪你玩了你明不明白?!”
“明明就是我陪你玩嘛”傅云小声嘀咕,看到玄恪危险地眯起眼睛,连忙说,“那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玩?”
玄恪松开了傅云的衣襟,指指自己身上的轻便劲装,道:“去围猎!”
玄恪和傅云去的是皇家围场。
玄氏皇族当然是有围场的,只是玄沐羽和玄澈对围猎都不感兴趣,但为了维持皇家的做派,内务府和户部一直有一笔款项用于围场的保养和建设。后来有一天玄澈突然想到了这个围场,觉得这么空闲着太过浪费,于是将它变为对外开放,在事先预定并缴纳大笔费用之后就可以进去自由围猎。不过为了保持围场里的生态环境,每年开放的次数都是有限的,而且进入的人数也有限制。如此一来这个围场就成为临澹贵族们另一个攀比场所,而收入钱财刚好用于保持围场养护,顺便还有盈余。
玄恪是太子但也不能打破事先预订的规则,只是他不需要支付大笔费用而已。
春季不是狩猎的最好时节,不过玄恪不在意,他只是想在正式登上政治舞台之前最后放纵一把。玄恪只带了两名护卫就来了,四个人追着兔子、獐子到处跑。傅云不愧是将门虎子,虽然人还不大,但在疾驰中依然射不少小动物,玄恪似乎心思不在这上面,箭放出去了,动物没死几头,草钉死了不少。
几个人跑了半个下午也有些累了,便放慢了速度在草场上悠悠闲逛。
玄恪突然觉得不痛快,照着傅云胯下的马屁股狠狠抽了一鞭子,傅云的马立刻吃痛奔了出去,玄恪自己也纵马跟上,却对身后两个护卫说:“不准跟上来!”
傅云的马突然受惊冲出去,害得傅云差点从马上滚下来,还好他骑术高超,等马跑出个十几米他就稳住了身形,看到玄恪从后面追上,刚要开口,没想到玄恪又是一鞭子,那马嘶鸣一声又窜出去了。
两人就这么没目的地跑了很久才停下。玄恪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突然安静下来,下了马躺在草地上一声不吭。
傅云吃不准这小弟弟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只好也下马在他身边坐下,说:“殿下,您今天很不对劲啊,老抽我的马,干嘛呢?”
玄恪看了傅云一眼,可这么一看目光就没移开。傅云被盯久了有些不自在,也不知道自己这张对方起码看了五年的脸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摸着自己的脸不好意思道:“殿下,你看什么呢?”
玄恪沉默了一下,突然扑上将傅云摁倒在地,自己跨腿骑了上去。傅云还以为这小太子突然发疯了要打他,没想到玄恪一把揪起他的领子,自己头一低头咬上了傅云的唇。
傅云被咬傻了,瞪着一个灯泡大的眼睛看着玄恪。
玄恪咬来咬去还配合着用力地吮吸,两下把傅云的嘴唇弄破了。玄恪吃到了血腥味便慢慢松开口,提起身子盯了傅云好一会儿,突然说:“接吻有意思么?”
傅云一把推开玄恪,一抹嘴巴大骂:“有你这么接吻的吗?!我还以为你三天没吃东西到我身上找肉吃了!”
玄恪看看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站起来拍掉了身上的草屑,翻身上马。
“回去了。”
过了几天,玄恪就进了阅卷组。他主要看的是时政卷,其它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看。玄澈给玄恪的任务是从时政卷中挑中自己觉得特别好的,当然,要说明为什么。
时政卷的题量不大,但是参考人数众多,几天下来看得玄恪头晕脑胀。好在这时候的学生不像玄澈前世那个时代的学生,道理一堆堆好像很厉害,可是连最基本的汉字都写得跟狗爬的一样,这时候的学生笔迹是一个比一个俊雅,让人看了心里就舒坦。
玄恪阅了半个月的卷,听取了各位大臣的意见,挑选了觉得最好的卷子送到龙案上。
玄澈看了看,只问:“这里面大臣的意见你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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