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湮灭明风篇》第8章


宣明不说话。
苏仪低头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让你嘴对嘴地喂我喝酒,多少钱?”
宣明听了要把手抽回来,苏仪立刻拉住他的手腕,笑着用指尖抚摸他的手心:“这里已经不是处子了。”
对,被你的手指给玷污了。
“跟静山侯是如何认识的?” 苏仪的面色正经了些,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他从何处听说了你?”
“他有个朋友在我这里算过,是个本地的乡绅……” 话说到一半,忽然远远看到门口进来个随从,宣明住了嘴。那随从来到宣明身边,在他耳际轻声说道:“侯爷在偏厅等着先生,请先生过去说句话。”
苏仪笑着说:“先生正在帮我算命,侯爷不能等等?”
随从不料他竟然听得见,立刻恭敬地站起来:“小人没长眼睛,请侯爷莫怪。” 又对宣明说:“请先生算完了就去偏厅,属下告退。”
等那随从走得远了,宣明站起来说道:“那乡绅名叫隋焕,之前来我的铺子算过几次,便是他牵线,静山侯才找我帮他卜了一卦。侯爷继续喝酒,我先回去了。”
苏仪淡淡笑着:“既是要急着去见静山侯,我就不拦着你了。”
等宣明一走,苏仪把自己的贴身侍卫叫过来,脸上还是带着闲散的笑:“有个本地乡绅名叫隋焕,查查他与静山侯的关系。”
“是。”
席上没了宣明,顿时无趣了许多,苏仪笑着应酬寒暄,引来不少人在他身边说说笑笑。不多时他站起来道:“我出去解个手,各位继续。”
秋夜寒凉,刮起了小风,苏仪身着单衣,却也不觉得冷。他出了花园向大门走了十几步,突然间看到一个仆役引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慢慢从侧门走出来。
这里本就灯火通明,苏仪缓步来到那人的跟前,笑着说:“先生要回去了?”
宣明道:“夜已深,师父还在家里等着。”
苏仪笑着道:“这斗篷是静山侯爷送的?先生不是喜欢素色么,这颜色似乎略花了些。”
宣明道:“侯爷礼贤下士,这都是侯爷的心意,宣明在穿上面并无讲究,斗篷能保暖能驱寒,便是好东西。”
苏仪笑道:“黑灯瞎火的,先生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顺路骑马把你送回去?”
宣明看了那仆役一眼,说道:“侯爷客气了,不必麻烦侯爷。” 仆役恭敬地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口候着。”
苏仪看了他片刻,笑道:“既如此,先生回去陪伴师父吧,改日再找先生卜算。” 
宣明点点头,告了罪,跟着仆役一路走出去了。
苏仪缓缓走回席上,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终于冷却下来。
(七)
又过了几天,风和日丽,苏仪骑着马在街上慢行。朝阳侯像是有些心事,脸上挂着平时痞子似的笑容,随口问道:“府里那个浴池建好了么?我用水瓢洗澡还得多久?”
随从跟在后面,暗地里心道:你长年领兵作战,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几个月都不能沐浴,用水瓢洗也算不上多委屈的事。
苏仪笑了笑,没有回头看他,继续道:“以前用水瓢洗是没办法的事,你以前渴了还喝过马尿,是不是现在也要天天喝马尿?”
随从胸口揣了兔子似的扑腾一下,说道:“侯爷因对浴池重视,需得拆了再重建,大约还要几天的时日。”
苏仪静了一会儿,淡淡道:“建得好就行,其余的不急。”
随从看着他的脸色,小心地说:“侯爷让我们查静山侯的事,倒是有点下落了。”
“嗯,说说。”
“介绍宣先生给静山侯的隋焕,的确是个在本地住了十五六年的乡绅,不过因为口音有些不太对劲,属下派人深查下去,才知道此人是京城人氏。”
“之前做过什么?”
“隋焕出身贫寒,不清楚当年如何发家,只不过他醉酒时曾说起来,曾经在王莽国师的家中当过管事。”
苏仪拉着马缰不说话,许久才说:“那是多久前的事,十五六年之前?”
“至少十五年前。”
宣明六岁进国师府拜师,十五年前才不过四岁。他不认得隋焕。
但既然隋焕在简平府里做过事,便认识简平,极有可能知道宣明和他师父的真正身份。
如果他知道,那么静山侯也便知道。
苏仪许多年前就已经不再相信“巧合”这种事,每回的“多心”也从没害过自己,只是一次又一次让他悬崖勒马,看清真相,从死亡边缘把他救回来。
此事必然有蹊跷。
这些人接近宣明,一定有其目的,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在角落前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宣明正在给一位老者算命,忽听见门被人敲了敲,还没出声,门就缓缓推开了。苏仪一身黑衣含笑站着,闯进来时绝不客气,只是口头上却是礼貌得很:“先生正在忙?要是忙我就先出去。”
话虽这么说,人却还是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坐在旁边闲闲四望。
老者只看穿着就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也识时务地不出声,安静地听宣明说了卦象,又买了一个平安符,一步三摇地走出去。
宣明站起来扶着他:“老先生慢走。”
苏仪笑着看宣明把那发须银白的老人送出去,说道:“暖烟呢?迎客送客的事不应该是他做?”
宣明把门关上,转过头来淡淡道:“前天出门时受了点小伤,正在悉心疗养,不能出门。”
苏仪挑起眉毛,眸色微动。
宣明走到苏仪面前,低下头轻声问道:“侯爷如今夜里是跟人一起睡,还是一个人睡?”
苏仪笑着说:“你希望我自己一个人睡,还是跟人一起睡?”
宣明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好了的道符:“要是跟人一起睡,告诉她夜里若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动静,把符打开烧了。要是你自己一个人睡,把此符交给贴身侍卫。”
苏仪把那道符收下来,许久才笑道:“什么人要害我?”
宣明道:“我只是以防万一,最近夜里已经不声不响地死了两个外地来的朝官了。”
〃你倒是疼我。〃 苏仪站起来,又笑着用指尖去摸宣明的眼睛,“你现在晚上究竟睡多少觉?到底有没有睡觉?”
“两三个时辰。” 宣明挡开他的手,声音也略正经了些,“侯爷该走了,我后面还有客人等着算命。”
“你晚上多有事,只有白天能见见我,下午别算了,我把他们打发回家。” 说着手又摸上他的嘴唇,“这么担心我的安危,你倒是夜里来陪我睡。”
宣明的脸色骤红,勉强道:“侯爷别跟我说笑。”
苏仪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声音也低哑了些:“我那宅子舒服得很,不如把铺子收了,跟我去休息片刻,晚上我把你送回家。”
“不行、嗯、不行……” 宣明见他眸子里情`欲暗涌,像是要来真格的,登时心里慌乱,“今天不行、有事。”
苏仪今日确是有些刹不住,推着他往后退,宣明脚步凌乱,瘸着一步一步退到书桌前,不小心撞上桌子,书简铜板掉落下来,杂乱地散了一地。
苏仪也不碰他,只是慢慢解开他的腰带、外衫:“在这里也可以,等下去我让人把马车送来,去我家休息便是。”
宣明身后顶着桌子退无可退,苏仪拉开他的中衣,双手探进去抚摸他的腰腹背脊。宣明呼吸急促,强健的躯体压下来,他光裸的后背贴上木质冰凉的桌面,一切都混乱陌生,恐慌得有些无措。他咽了咽口水竭力镇定,沙哑道:“今晚、今晚静山侯爷设有家宴,邀我去吃饭。”
苏仪的脸色微变,拉着他坐起来,宣明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多时,苏仪的手无声无息地松开,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此刻也笑不出了,语气忍不住带了点嘲讽:“师父有病在身,暖烟也受了伤,倒也是有闲情逸致,去静山侯家吃饭。”
宣明低着头大半天,心道我师父和暖烟的事你又知道多少?眼睛有点发酸,声音却冷静平缓下来:“侯爷小心安危,别把那符扔了,近来有些不平静。”
苏仪心里一痛,还要说什么,只听门口有人轻轻敲门:“侯爷,京中有信送来。”
苏仪现在怎有心情去看信,说道:“知道了,回家之后再看。”
宣明身上的衣服已经散了一大半,苏仪推着他躺在桌面上,平时的优雅和气质也不见了,不客气地说道:“静山侯对你如何?跟他单独在一起时都做些什么?”
说着一手拉开他的裤子,身体也覆上去,舌尖舔着颈项,不甚温柔地自上而下吻下来。宣明的那东西已经暴露在外面,苏仪却还没脱衣服,两人的私‘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宣明呻吟出声,急促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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