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第67章


“只有屋里的人能锁门。”这是白古得出的结论,这是毫无疑问的真理。
安进换了个思维,屋里的人?屋里只有两个人,刘老爷和傻子。
刘老爷不可能锁门,因为他是死了以后,凶手才拔出针逃跑的,刘老爷除非死而复生。
傻子只听得懂他娘的话,文秀兰已经排除了嫌疑。若是别的人致使他,又用的什么方法沟通呢?
大少爷和马夫,这两人究竟谁跟傻子关系更好呢?似乎都不怎么样。
带着这样的疑问,安进他们又花了几天时间在刘家观察,监视者大少爷和马夫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每一分钟都更靠近死神,安进的脑子一天比一天沉重,无法排除当街问斩带来的威胁。
离办案的期限只剩两天,他们依然没有查出什么端倪,安进有些昏昏沉沉。
白古指着刘家的马厩问他:“大人,马好沟通还是人好沟通?”
“当然是人,马是动物,又不会说人话。”
安进懒洋洋地说,心里奇怪,白古怎么突然问这个,莫不是想跟他一起骑马逃跑?
算了吧,他可是县令,跑到天涯海角也是待罪之身,端王想杀他,分分钟查出他在哪。
“能跟动物沟通的话,跟人沟通应该更容易吧?”白古叫他没懂,耐心提示道。
“!!!”安进突然觉得有了一线希望,你的意思是,马夫或许有办法跟阿海沟通,指使他协助自己关门?!
可是,即使这样,这种事又怎么找证据呢?
白古也没再说话,这个证据确实不好找。马夫与阿海极少说话,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时间又过去一天,还有一天就要收押了。省里派的人已经等在了衙门外,时间一到便准时收押进牢房,三天后问斩。
他只有一天了,可是依然毫无头绪。当天夜里,安进便做了噩梦,惊叫连连,被身边的白古推醒,抱在了怀里。
“别怕,会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了,白古,我真的可能会死。”
安进在他怀里啜泣,他舍不得不是这条命,是眼前这个人,和他们本该美好的未来。
“刘思齐,不通医术,却沽名钓誉,非要行医,结果治死过好几个村民。”
“瘸老三,生性残忍,为了讨要钱财,故意把马掌刺伤,马厩里常年哀嚎不断。”
“你什么意思?”安进闻言,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古。
白古淡淡地说:“他们都是该死的人。”
他的意思是,要安进随便选一个送上去?这样就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枉死。”安进这话说得很决绝,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有些生气地看着白古。
白古却淡淡一笑,柔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意。”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安进白了他一眼,原来是试探自己,害他以为白古真是这种卑鄙小人呢。
白古斜斜靠着,再次抚额沉思,安进都快忘了,有多久没见他这个样子了。
第二天依旧是没有任何收获的一天,安进知道,再过一夜,就是他去汇报案情的日子。
若再交不出凶手,他就会被收押大牢,三天后问斩。
☆、破解密室
当夜,白古来了,问他有没有头绪。
安进摇摇头,这会子他反倒比前些日子镇静了,离死亡越近,反倒看得开了。
“真的不要从他们中间交一个上去吗?”白古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我们的未来,和他们的命,你选一个。”白古没有看他,这话是背着身子说的,安进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试探,但他没得选择。
“对不起,白古。”他声音沙哑:“我没有办法背负罪恶感去生活,未来的路,我陪不了你了。”
白古微微叹气,转过去:“我没有爱错人。”
“还有机会,今夜,你好好想想。不要拘泥于过去的思维,不要畏惧明天的事,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白古这夜没有陪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安进整夜都没睡,如他所说,彻夜思索案子的来龙去脉。
一清早,进来叫他的赵庆被吓到了,那副极度憔悴的模样,仿佛一夜看了十岁,眼圈乌黑,头发蓬乱。
“大…大人……”赵庆见他这副模样,心疼地快哭了,又怕哭起来兆头不好,毕竟安大人现在性命堪忧。
“一会儿就该去受审了,您心里,可有谱了?”
安进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种极其幽深的目光盯着赵庆,弄得他心里一阵战栗。
“大人,您怎么了?”
赵庆差点以为大人忧思过度,已经疯了。
不过还好,安进终于说话了,只是这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感染了很重的风寒。
“赵庆,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这语气郑重得令赵庆心沉得跟铁块似的,什么问题如此重要?
安进覆在他耳边低声说完,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睛,等他回答。
赵庆不明白为何有此一问,或许因为相隔太久,想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答案。
“大人,没有人。”
安进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答案,又似乎很不愿意听到这个答案,再次沉声问道:“你确定?”
一字一顿,仿佛千钧之重。
“确定。”赵庆也不含糊,答得十分谨慎。
安进重重叹了一口气,收拾着装,准备出发。
赵庆也不知县令大人心里究竟有没有谱,就一直在巡馆外头等着,等了许久才等来了消息。
县令大人办案不力,被锁进了大牢,由省里派来的人亲自监管。
这可如何事好,他急得慌忙找到白古,要他赶紧帮忙,看能不能在被砍头之前把案子破了。
白古倒不是很慌张,只是让他准备好吃的穿的,想办法送进去。
按他这意思,大人还有救?
省里的巡抚大人刚把安进丢进大牢,便差人送信去京城,端王交待了,吓唬吓唬就行,可别弄巧成拙。
这不,他还在等着王爷过来英雄救美呢。
但他也没想到,这送信的人居然把信交到了王爷府里的管家手里,那管家以前虐待仆人被安进罚过,便将信私自瞒了两天。
问斩的前一晚,白古来探监。他看着安进一身脏衣,眼眶红肿,只灼灼地盯着自己。
两人没有靠近,就远远地那么看着,仿佛谁也不认识谁,仿佛都不知道对方太想什么。
最终,安进背过身去,低声说道:“你走吧。”
白古凝视着那抹背影,像要把人刻到心里去。
第二日,到了提人的时候,却一直没有牢头过来提他。安进有种不祥的预感,拼命喊人,也没有人进来。
他想找个人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许久才跑进来一个人,竟然是赵庆。
“赵庆,出什么事了,怎么时候到了没人管我?”
赵庆气喘吁吁,像是跑过来的,他脸上十分复杂,又像高兴,又像疑惑,又像难过。
“大人,有人去投案自首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但更不敢相信的是接下来他要说的话。
“白…白仵作说,人是他杀的!”
“大人,您说这怎么可能呢……他为什么投案,是为了救您吗?”
赵庆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却发现安进已经颓然坐在了地上,脸色堪比墙灰,一瞬间就没了生气。
“大人?”
赵庆纳闷极了,大人怎么这副模样?他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惊讶,为什么这么悲伤?
白仵作不是凶手,就算投案也不会被砍头,顶多是混淆视听,被罚几下板子。
大人这样子,怎么……
怎么像人真是他杀的似的?!
“大人!白仵作真是凶手?!”赵庆瞪大双眼,几乎是喊出来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杀人,他又为什么杀人,他没理由啊!”
赵庆还想说什么,却被安进一句话挡了回去。
“是他杀的。”
牢房里安静得可怕,连角落里老鼠乱窜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您…早就知道了?”
安进抬起头,叹气:“我也是受审的前一晚才想明白的。”
赵庆扶住了旁边的墙,怕自己也摔地上,他脑子一团浆糊似的,怎么也想不通这事情怎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白…仵作,他为什么杀刘老爷?”
“我不知道。”安进摇头,他确实不知道,他想了很久,白古有白古的理由。
他做什么都有理由,何况杀人呢。
“不…不是,大人,白仵作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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