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曲》第24章


外合的军队,这样的战斗简直愚蠢至极。
到月入下弦时,可城内依然没有传出任何动作,那些被派出去的士兵仿佛人间清蒸发了般一去不返,姜若寒看着渐渐东行的月亮,隐有不详之感,于是下令退兵,土兵如潮水般退去,可赤城内却仍然毫无动静。
他闭上了眼睛,随后悲凉的睁开,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又输了,可他并不知道到底输在那里,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回到军营中的姜若寒脸色一片铁青,他的战马前腿受了伤,只是些皮外伤,却每走一步便会引起战马的暴怒之气,它鼻中吐着长长的粗气,四只脚不停的跺着,仿佛要把自己身上的伤痛跺走般,却是越跺越痛。
脸色阴寒的姜若寒下马后,在战马嘶鸣的叫声中,合着飞溅的暴雨斩杀了自己心爱的战马。
四周的将士们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看向姜若寒,所有人都清楚,这一场谋划数天的战斗被告失败了。
天亮后,暴雨停歇了,随之而来的是前往赤莲河调查的赤候,赤莲河中被插满了许许多多的□□,那些□□下是许许多多梨姜的士兵,对方似乎早已知晓他们的计谋,于赤莲河上做了准备,姜若寒派出去的兵没有一个活着,全数死在了那片长满红色莲花的河中。
一具具飘浮在河面上的尸体仿佛躺在美丽的莲花中熟睡般,河水中的血早已被暴雨冲刷得无影无踪。那些精通水性的士兵,因为要潜入河底入城,所以他们身上的武器基本都是轻装简出,在面对装备精良,又早有准备的对手时,根木毫无还手之力,被尽数诛杀于河中。
得到消息的梨姜军营中,所有人脸色阴沉,这样的结局没有人预料到,但从这些消息来看,军中似乎出了奸细,有人给对方通风报信了。
连续两战失败,姜若寒心中愤怒,却并不气馁,除了秘密找出奸细以外,他仍然想继续下一场做战,可是,对于姜皆寒…入边境便开始屡战屡败,仿佛是一种预示般,总让他的心头萦绕着种不详且悲凉的感觉。
军中士气低沉,第三场战斗的方案还没有商议好,便迎来了南宫若的趁胜追击,一时间势如破竹般路夺回了被夺走了怀城与边城,趁胜之势不减反增,姜若寒只能选择被动的撤离与后退。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边境战争已经持续了整整四个月,梨姜的军队大多集中于都城飞雪城和边境地区。北边的晋穆国听闻梨姜战事连起,他们亦没有闲着,开始在北面的边境无限骚扰着梨姜的国土与子民,一时间南面与苍云国交战之处与北面晋穆王朝的边境之处的子民纷纷开始往飞雪城的方向迁移。
除此之外,因为难民迁移的原因,导致境内许许多多的地方开始出现□□与暴民,无数的子民深久其害。对于战争而言,这些或许是不可避免的,却也没想到会发展成如今的局面,如同那句古话般,胜,百姓苦,败,百姓苦。
士兵经受过无数的训练,心志早已坚如盘石,可再如何刚强的性子,总有他柔软的一面。因为晋穆王朝的介入,加上数次战败,土气原本高涨的梨姜士兵变成异常低迷。
百鸟迁移也知归期,四个月不长,却让许多的人都看不到希望,加上百姓□□与迁移,导致许许多多的家书丢失,与家中的亲人失去联系才是击溃土兵们的最后一道防线,姜若寒的土兵中渐渐的开始出现逃兵,有的被抓回来斩首,有的潜入了深山之中失去了踪影。
姜若寒一向意气风发的脸上写满了死灰之色,他一败再败,早已将他曾为贤王世子的傲骨给败得干干净净,他输了,输得塌糊涂。
有时候,于寒冷的夜风中,只有江煜与姜若寒时,他总是会没头没尾的来句莫明其妙的话,他问:“如果这座城池丢失了,你会继续跟着我走吗”
每当姜若寒问出这些话时,江煜总有些同情与可怜他,却也有些自责,所有情绪汇于一处,他便只能低垂了眼眸,静静的点点头,不言不语。
他不知道曾经的姜若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今的姜若寒却仿佛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死尸般,周身仿佛没有了生息,眼眸中充满困兽般的绝望与灰败。
晋穆破城而入的消息终于还是传到了姜若寒的耳中,他的土兵们再也无心再战,两面夹击之下溃不成兵,手下的逃兵越来越多,他所帅领的头两次战斗似乎便是不祥的开端与预示般,梨姜已经大势已去。
姜若寒守着已经退了十二座城池的孤雪城,这座城因天下绝论的雪而得名,每到冬季,这里的雪包裹着整座城池如同天宫般素洁,无数的白梅凌寒开放,隐有暗香浮动,仿若人间仙境。又因城中太守不喜人群吵闹,所以一直控制着城中人口数量,在太平盛世之时,于夜深人情,城中人烟渐睡之时,便犹如空城般,所以另一个名也叫空城。
而此时的孤雪城虽不是寒冬,却仿佛寒冬殷萧条与寂静,城中百姓早已经躲入附近的深山之中,只余下一座空城,空荡荡的仿佛鬼域般。
秋季,所有人收获的季节,城外的田园却荒无人烟,一片死寂,姜若寒在这仍然有些炎热之意的秋天,于心底升腾起阵阵寒意。
南宫若的军队还没有到达孤雪城,姜若寒便迎来了另一个让他更为绝望的消息,梨姜国主姜仁在飞雪城被晋穆的杀手刺杀于宫中,皇宫早已经易主,被他的叔父凌王姜成宇所掌控,而他的父亲贤王带兵以清军侧之名逼入皇宫被他的叔父姜成宇所杀,而他的叔父姜成宇在飞雪城登基后下达的第条命令便是让姜若寒搬师回朝。
姜若寒听着从都城而来的人扯着尖细的声音宣着那份让他麻木的召书时,他的心底只有一片冰冷与悲凉,壮志未酬,出师未捷,他的一身顺顺利利从未遇到过多少坎坷,可自从战争开始之际,仿佛老天爷次又次的跟他开玩笑般,将他玩弄于命运的股掌之中。
从边境战争开始,到如今已经整整打了一年,梨姜国很多东西变了,变得面日全非,变得无法接受,变得让人愤怒。
当天晚上,姜若寒于城墙上喝着烈酒,对着身后的江煜说道:“如果我败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江煜心中亦同样一片悲凉,却是低垂着眼眸问:“你难道不回飞雪城吗”
姜若寒笑了笑,口中的烈酒仿佛呛到他一一般,他笑着边连咳嗽了无数声,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般,随后擦着被咳出来的眼泪说:“回飞雪城,不过是回去受死罢了,清君侧,谋反,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于后世,他连个墨花都没有,或许连一笔记录都不会有。
如果梨姜能在这次大难中幸存下来,他会成为个被后人唾弃的罪人,一个阴险意图夺位的小人,一个屡战屡败的失败者,一个废物。”
江煜默然不语,姜若寒继续喝了两口酒后说道:“我的父亲死了,
听说死于谋反,到底是谋反还是其他,只有姜成宇知道,其他人即使知道真相,也没有人会说出口,成主败寇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随后,他日光幽深的盯着江炽,一脸醉眼迷离的对江煜说:“你知道吗曾有人对我说过,说你是苍去国人,因为你的叔父年幼时出生于苍去国,所以你是奸细,可我不信。”
随后,姜若寒转过身子,继续对着无边的秋风与萧条的秋景问道:“你说,你是奸细吗”
江煜的心中原本异常紧张,却随着他的话语渐渐平静,心中的悲凉却更甚从前,他低下眼帘,摇了摇说:“我不是奸细。”
姜若寒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奸细。”
夜色渐渐浓之际,美若寒终于一脸醉意的准备退下这城墙之上,酒醉易失形,在这城墙之上喝醉了酒,极易失足落下,只是他临时走之际,他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江煜,你有心上人吗”
江煜微微愣,随后想起了在西洲城中遇见的南宫若,与南宫若发生的种种,他想自己是有的,心中却充满了无限的苦涩。
他们的相遇有些像话本子里的故事,却并没有话本子里的结局,或许这便是现实吧。越是不去想,越深入骨髓,他是不喜欢男人的。可在红舞姬林时,他却想着如果对方是南宫若的话,如果是他的话,他不介意的,最终南宫若吻了他,他如愿以偿,却也自食恶果。
如今不知道南宫怎么样了,不过应该过得不差,他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成为苍云国家喻户晓的战神,英雄,即使他无心皇位,也会在苍云国中占有席之地,不可取代的一席之地。
可他,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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