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曲》第25章


如今不知道南宫怎么样了,不过应该过得不差,他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成为苍云国家喻户晓的战神,英雄,即使他无心皇位,也会在苍云国中占有席之地,不可取代的一席之地。
可他,会记得自己吗他想起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对方背过身去说出的那句话,还有他的剑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觉,冰凉得仿佛来自地狱,想到这里,他的心便有些隐隐的抽痛。
没有听到江煜的回答,姜若寒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被寒风吹得有些冷,江煜只觉得是错觉,他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步步的走下了城墙。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也没人看,第一次写,算了,烂就烂了吧。
第二十八章 曲终人散(完结)
第二天,姜若寒失踪了,负责宜旨和带姜若寒回飞雪城的人认为姜若寒叛逃了,下令追杀失踪的姜若寒,而此时的江爆亦觉得已经没有再呆在梨姜军中的必要了。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在孤雪城外的一家农妇家中与一起约定好的卫苍见了面,他们并没有加入梨姜的大军,而是一直呆在军营不远的地方,或者露宿荒野,或者借住于农家。
两个人刚一见面,卫苍便说出了南宫若遇刺的消息,刺杀他的人是姜若寒,姜若寒重伤逃离,南宫若生死不明,有消息传出,或许他已经死了。
听到最后儿句话,江煜的心猛得下沉,像是坠有千金石般,又如被万箭穿心般,痛苦不堪,他捂着胸口,沉重的深深呼吸了几次,随后对卫苍说:“我要去他的军中看看。”
他要去南宫若的军营,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那怕是打听一下他的消息也好,他要确定他到底是生是死。
卫苍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的军中,他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江煜做了这么多事,他终究还是察觉到了。男人喜欢男人,多少让人无法理解与接受,可他却是有些佩服江煜的。
一如曾经的江炎,虽然许许多多的人上书他为罪奴,罪奴不可信,可他依然信他,依然重用他,那种破除万难也要自己决定的勇气与决心,在历史的长河中,可没有多少帝王能做到那样独有的思想与气魄。
不被任何人所左右,不被任何人所影响,我有我主张,我由我决定,因为这样的性格,他相信虽然江煜和南宫若都是男人,两个人最终也会破除红
尘枷锁无视旁人走到一起。
天色暗沉,即使是在白天,仍然阴郁得仿佛化不开的水墨画中被滴入了雨滴般,天空阴阴沉沉的,一幅山雨欲来之势。
在南宫若他们所驻扎的军营外,当他靠近时,立即有士兵警觉起来,并且围上来盘问他的身份,他只说是楚将军的故交,他知道楚云一直跟在南宫若身边,他们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生死之交。
随后有人去上报了楚云,楚云很诧异能在这个地方遇见江煜,在听闻南宫若说起江煜是男人后,他有些又好笑,再想想看见两个人丁夜色迷离的红舞姬林被发现行为不雅时,他当时的心酸全换成听闻真相后的笑点,他嘲笑了南宫若整整几个时辰,导致南宫若连着一个月都没有理他。若是换成其他人敢这样嘲笑南宫若,恐怕早已成了刀下亡魂,狱中神兽。
此后,南宫若横刀夺爱的心有不甘终于释怀,于南宫若的府中避逅了怀中抱有一子的叶小柔,那日的天空格外的睛朗,明亮的太阳高挂于头顶,若凌王府中的花草树木都显得异常浓艳。
他于清静偏僻的后院中看见了正哄着孩子的叶小柔,叶小柔如她的名字般,温柔沉静而善良,虽然没有江煜那一身武艺,倒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虽然是个罪臣家眷,也有了苏林羽的孩子,可他却并不是很在意,在父亲的反对下执意纳了更名改姓后的叶小柔为妾,连同苏林羽的孩子一同于将军府中生活。
叶小柔的温柔普良让楚云渐渐找到了男女之情的快乐与圆满,他出征之际叶小柔已怀有身孕,每当抚着叶小柔的肚子总能让他无比的幸福与心安,那便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楚云见到一身男装后的江煜,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南宫若与他谈论过许多次关于江煜的事情,仿佛久别重逢的君子之交,没有太过于刻骨铭心的深情与交际,他请江煜入了军营。
江煜本欲拒绝,他并不想去楚云的营帐,他只想知道南宫若的情况,是不是如传闻那般已经死了。
江煜急切的问:“楚将军,四皇子怎么样了”
楚云沉下眼眸说:“你要去见见他吗还没有入棺,等明天早便要抬回西洲城了,哎,英年早逝啊,天妒英才啊。”楚云虽然叹着气说着这些话,却在最后两句时有种让人备感轻快的错觉。
随着楚云的话,江煜仿佛自己坠身于地狱之中,他从未想过和南宫若最后一次见面竟然是在红舞姬林附近的那个小茅草屋中。他以为他会战功卓越的凯旋而归,在苍云国中占有至高无上的一席之地,长达一年左右的战争,他战□□声已经无法被掩盖,被传入了梨姜国的土兵中,但凡遇上南宫若,梨姜的兵必败无疑。
可他怎么就死了呢,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直立着的肩膀仿佛一下子矮了下去,楚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随后对他说:“你还是去见见他吧。”
由着楚云带着江煜到了南宫若的营账之中,此时,一路上没有看见多少卫兵,连同南宫若营帐外竟然也没有个卫兵,仿佛这里不是军营,仅仅只是一个荒野之中孤零零的蒙古包般。或许,死去的人不需要守护吧,想到这里,他的心格外的刺痛与难过。
到了营帐外后,楚云不再前进,在江煜的身后对他说:“我就不进去了,你一个人去见他吧。”
江煜单手高举,有些沉重的掀开了营帐的帘布,脚步沉重的走了进去,营帐不大,一眼便可窥其全貌,一眼就看见了仿佛如同沉睡着的南宫若。
他的床榻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盖着一半被子的他沉静安祥,身上同样干净如初,看不出受了什么样的伤,又是如何重伤不治而亡。
他坐在南宫若的面前,悲悸的说:“你怎么就死了呢,你那么讨人厌,怎么就死了呢。”
他说着这些话时,并没有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南宫若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随后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有多讨人厌,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最后也是你让我走的,到头来念念不忘的人却还是一直处于被动的我,我江煜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南宫家的么先是父皇死在你
们南宫氏的人手中。明明我那么努力的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可你却还要来招惹我,真是讨厌至极。”
说着说着,他竟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滴泪,他将袖子抚上眼角,擦掉了那滴泪,随后,他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南宫若的面容,温热之感从指尖传来,学医数年的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猛的站起来,恕道:“南宫若,你个大骗子。”
他刚想抽回手,却被床上的人拉住了手腕,随后南宫若一脸严肃的说:“没错,我是骗子,我还是个招惹了你的讨厌鬼,我南宫若想招惹谁就招惹谁,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可别人对我念念不忘和泪流不止,我可管不住。”
江煜被他这些话这么一说,顿时脸红得如同涂了一层胭脂般,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他,他使劲儿开南宫若的手,却发现对方抓着他手腕的手如同盘石般,根本不可能松开一丝一毫。
南宫若随着江煜轻轻甩手的时机,顺势一拉,江煜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南官若紧紧抱住了他,江煜挣扎扭动之际,却不知为何,两个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楚云已经不在营帐附近了,他造走了附近的所有上兵,在即将下雨的时刻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连着下了一天的细碎小雨,两个人在营帐之中做着不可描述之事,送饭的老人第一次入南宫若的营帐看见他床上盖着被子隐隐约约的身影,便差点惊掉了下巴。
一路上势如破竹的南宫若身上一直带着……张纸,张自赤莲河中捞上来的纸,那张白色的纸被折成了一只小小的纸船,在宽广的赤莲河中飘浮着数只,他命人随手捞起了一只,里面写着当初姜若寒想要攻下赤城的阴谋。他开始以为是对方的计谋,却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以说若不是那张纸的主人给他通风报信,恐怕国破家亡的人便有可能是苍云国,赤城一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当然也离不开晋穆王朝的落井下石。
他看着那张白纸上写的字迹,偏小而秀丽的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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